楠木軒

童年陰影,我再也無法解脱,“我真的想做正常人啊!”

由 司空梓瑤 發佈於 綜合

可能你現在不能理解我所處的境地。

因為從小性格內向孤僻,情商不高,不會説話,讀書時期遭受了長期的校園暴力,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了我已經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

當時的社會並沒有像現在的那麼好。

我們小學初中都沒有保衞,而且我遭受長期的欺辱後,性格也慢慢變得越來越自閉抑鬱,漸漸的常因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發火生悶氣,甚至不能自控的撕書、摔東西。

也正因為我患上了這個病的原因,不能自控自己的情緒,在生活中總是大悲大喜,一天都會有各種情緒反常的思想和行為在不停的變化。

這也是一直以來,同學們不敢接近我的原因。

但是在當時,因為病入膏肓,自己是完全沒有自知力的,而且自己也無法將自己所想表達的意思流利的説出來,不是我不想説,而是即使費了很大的勁去努力的説,別人也聽不懂。

當時的一些同學聽到我和一個同學聊天,常常問:“你知道他在説什麼嗎?”也正是這樣的原因,我在現實生活中很難和人溝通交流。

後來,由於我表現出種種精神行為異常,導致我在哪裏讀書都和大部分同學相處不下去,而且,像我們貴州這種偏遠的山區,大多數家長是很難注重孩子的心理的,即使想迫切的幫助孩子,也因為不懂心理學,用一些老舊的思想和循規蹈矩的方法,來對孩子進行思想和行為上的教育。

看我當時的種種精神行為異常表現,認為我只是處於青春叛逆期,於是對我進行了變本加厲的毆打和辱罵,甚至常常因為一些我根本沒做過的事冤枉我,制裁於我。

2014年下半年,當時我由於長期遭受嚴重的校園暴力,向個別老師反應,老師當時也只是説:“你好好讀書就行了,管別人怎麼做,怎麼説”

最後由於我的成績在校凌的欺辱影響下一落千丈,後來就不停的寫文章,以發泄我當時不滿校園的憎恨恐懼膽怯心理,也正因為我初二剛開學的這個舉動,導致我常常在沒有威信的老師課堂上寫東西。

最後個別關心我的老師,由於知道我情緒反常,也不好當面規勸。

最後,我常常被同學在課堂上冤枉,遭受集體的辱罵,因為他們當時就是看我表現太異常,看我不順眼,覺得我在人羣中完全是個異類。

他們有人説:“你看班上誰像你這樣?戴着個眼鏡,一天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永遠看都是個書呆子嘍,沒救了!”

最後,我再也無法忍受,在下午放學後,遭受班上個別同學的欺辱中,悲痛欲絕的走出了校園,從此發誓:永遠也不會踏進這個讓我欲哭無淚的是非之地!

我爸爸的一個朋友當時經常來到我家,當時對我也挺好,時常買一些我喜歡的東西給我吃,而且看我連初二都沒有讀完就輟學在家,就不停的鼓勵我,用各種勸導人的方法勸我去到學校讀書,還説,如果你去到學校讀書,我就買東西給你,你想要鞋子,還是書包,還是好吃的。但是,任憑她當時如何規勸我,我都因為心理有嚴重的陰影,不敢踏進校園。

後來,她和我好好聊天時,聊着聊着我就會突然狂笑不止,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天,有一次,她當着我的面和我爸爸説:“你家田野應該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因為我完全無法和他進行勾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最後,爸爸在各家醫院帶我來回的奔波,在這期間有診斷出抑鬱症,自閉症,焦慮症抑鬱症,但更多的,是精神分裂症!

加上我一直不服輸的心理,認為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種悲慘的境地,大多數是社會的因素引起的,於是在當時下定決心從頭再來,並給自己指定了一些計劃,從而轉學去到新的學校接受教育。

但由於我本事早已身患重病,而且自己在當時由完全沒有自知力。

也正是這個原因,我説話常常是想到什麼就説什麼,但俗話説“説者無意聽者有心”,同學們常常覺得我惡語傷人,難以溝通,加上精神疾病本身沒有治癒就去到學校讀書,我常常因為身邊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學校發病,而每次發病,班主任都會即使的在當時打電話給家長。

因為當時班主任知道我的情況,所以他對我比較關心,常常因為身邊發生的一些事情想辦法勸導我很久,有時一勸就是一個小時左右,但是心比天高,命才有紙薄,最後在一個午休上,我徹底的在寢室發病,最後個別對我好的室友帶着我去找老班,但是沒有及時的找到。

當時看到我發病的一個校領導面色緊張,趕緊打電話給老班,最後老班帶着我去到門衞室,看我發病了一個多小時,看我情緒稍微穩定後才問我什麼原因,有沒有誰欺負我,但我在當時,卻是想説話卻説不來了,長着嘴巴淌清口水,嘴巴都扯歪了。

當時,班上的一個同學因為偷了室友的東西和室友發生了爭執,被老班叫家長來到了學校,可能由於她的家長沒有多少文化的緣故,看到我這幅模樣,一臉嫌棄的隨口説了句:“你們學校怎麼會有這種學生?該不會是走了什麼後門吧!”

這時班主任聽到以後説:“家長可不要亂説話,人家學校成績好”當時那個家長認為老班是在吹捧我,肆意的笑了。

後來,我的媽媽來到了學校,由於我在外面讀書,我媽媽要坐很久的車,老師把我的情況告訴了她,隨後媽媽便帶着我離開學校。

但當媽媽帶着回家爸爸看到我這副模樣時,認為我存心不想讀書到處撒錢敗家,本來家裏都沒多少錢,現在都要被我敗光了!

於是揪着我不停的暴打,最後他發現我表現出明顯的精神行為異常,又聯想到我小時候的一些異常表現。

我和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樣,但當時認識膚淺的他們只是認為我只是性格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所以看起來有些古怪。

從2017年年初開始,我的家長就開始帶着我去到大家公認的好醫院治病,但公立醫院沒有這個技術,而且醫生也沒有多少責任心,以至於之前我去到的幾家公立醫院都沒有多少效果,甚至不停的復發。

最後看到我神魂顛倒的樣子,我家長徹底的絕望了,於是在徵得我的意見下,於2018年3月,帶我去到了昆明南大腦科醫院治療,當時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來作賭注和嘗試。

由於私立醫院治病不可以報銷,不在國家的報銷範圍內,於是在去到昆明南大腦科醫院之前,爸爸就向信用社申請貸款。

但由於爸爸多少有個工作,所以他們説,像我家這種特殊的情況,可能要開會商量一下再做定奪。

正當我家處於火燒眉毛之際,妹娘悄悄的打電話給爸爸,問他現在是不是正為田野治病的錢憂心,爸爸説出了真話,妹娘也毫不猶豫的將錢寄出,於是我們才得以去到昆明南大腦科醫院給我身患的重病接受治療。

我當時是完全神智不清的,甚至時不時的自言自語,一哭一笑,過往傷心和幻覺不停的在我腦海裏穿插,我有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最後醫生説我現在的情況吃藥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了,因為我已經是神志不清且沒有多少自知力了。

於是就向我們推廣他們從美國進口的治療儀器和無創手術。

當時説得特別好,吹得天花爛醉,説治療以後我曾經遭受的那些折磨與虐待,我會覺得只是經歷過的事情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他們不停的穿插導致我生不如死。

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失去所有記憶讓我重新開始我的人生,因為我在電視上看到那些經歷過戰爭留下陰影和恐懼的人們能夠以這樣的方法得以解脱,但那也只是一種美好的幻想和寄託。

於是我們花了十多萬,下了最後的賭注,在臨近手術前,很多親戚和爸爸的一些朋友不停的打電話詢問我的情況,擔心會不會被騙,因為畢竟只是在網上聯繫到的醫院,沒有多少可靠性。

有的親戚還讓我們轉院,去到昆明一個他們認為靠譜一點的醫院。

因為畢竟我的妹娘以前在那裏治療她的一些病得到了一定的好轉。

但我爸爸已經在昆明南大腦科醫院賭注了七八萬,離開的話,這些錢就等於打水漂了。

七八萬,對於我們這種農村家庭來説,是要掙好幾年的。

於是親戚們也心痛那麼多錢,想到我的爸爸工作那麼老實,兢兢業業,如果就這樣突然轉院的話,之前的所有錢財上的賭注就全部打水漂了。

於是就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背水一戰。

當醫生剃光我的頭髮,帶我走進手術枱時,當時,我一直以為我是在昆明南大腦科醫院動的腦部手術,後來爸爸不停的解釋給我聽,説是南大開車帶着我去到妹娘之前推薦的那個醫院。

因為我當時是完全神智不清且混亂無比無法控制的,所以我很多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除了自己特別熟悉的地方,動手術時腦袋是幾乎要炸裂的,因為我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往我腦袋裏鑽,醫生當時給我腦袋帶上了一些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得而知了。

後來我漸漸的感到大腦昏沉,視力模糊,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當時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爸爸想要靠近我時,我不停的用手拍打他,深怕他傷害我,當時媽媽悄悄的掉眼淚,但心裏想:只要病好就行了,人生大不了就從頭再來。

於是抱着把我當做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對待。

這時,爸爸開始不停的哄我,想盡一切辦法的逗我。

我當時也以為,我能夠失去所有記憶重新開始我的人生,但後來爸爸不停的和我解釋説,那只是醫學上的麻醉,過後以前的那些記憶還是會慢慢的想起。

我又在昆明南大腦科醫院住院了好幾天,漸漸的,我發現自己開始有一些記憶了。

後來,我發現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有了記憶,但是我卻覺得只是發生過的事情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停的在我腦海裏穿插, 我控制不住我的思維,甚至產生被人扇耳光,用刀抵脖子,看到一些恐怖畫面的幻覺。

當時我以為自己完全的好了,自己就像重生一樣,動了手術,通過醫院的儀器治療,通過心理開導,吃了一些藥,整個人完全的煥然一新。

後來醫生讓我留院觀察了好幾天,發現我病情穩定後,在我們的同意下,給予我辦理了出院。

回到家以後,我按照家長的要求去生活,家長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不讓我吃什麼我就不吃什麼。

醫生説一兩個月後要去到醫院複查,於是在四五月份的時候,我們長途去到了昆明南大腦科醫院接受複查和治療。

但是我一直是很自信的心態,而且狀態也特別的好。

回到家在六七月份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突然狂長體重,因為自從從醫院回來以後,我的飯量就變得猛增,再加上吃西藥的緣故,因為我從小是一個很喜歡唱歌的人,人在突然不停的增胖過程中,嗓音會隨之發生變化,我發現自己原來唱歌時單薄清脆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沙啞,於是在沒有徵得醫生的同意下,擅自停藥了。

因為對於我這種喜歡唱歌的人來説,胖不胖都無所謂,但若是嗓音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我就會很自卑。

畢竟還是太天真了,以為動了手術就萬事大吉,因為當時醫生在醫院裏説,動了手術後,只需要吃幾個月的藥就可以徹底斷根了,這也是他們當時不停蠱惑我們動手術的原因,如果當時他們不花言巧語的用各種專業名詞吹噓這個手術有多麼神奇,我們也不會就這樣把親戚借給我們的十多萬作賭注!

停藥以後,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又漸漸的被過往傷心穿插,以前的那些症狀又開始慢慢的冒出來。

後來我不斷的產生想死的念頭,甚至爬上高樓的邊緣想跳樓自盡,但是我又因看到下面的恐懼不敢跳下去,後來家長看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就覺得是斷了藥影響了病情,於是就讓我繼續吃藥,因為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就不得已吃了很長時間的藥,以前的那些症狀才得以控制,但是心理陰影始終沒有消除。

在這些年,我的病情也總是這樣反反覆覆的,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丁點的好轉,至少我能夠把自己的思想在現實生活中流利的説出來讓別人理解,雖然偶爾會結巴,甚至説話很重複,但是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的這些情況在2018下半年的時候,也不停的打電話給昆明南大腦科醫院一個在當時特別關心我的醫生,她當時叫我“小田”,我每次遇到什麼事情她都會慢慢解釋給我聽,但由於我患上了這病理解能力和記憶能力不行,她常常要花很長時間舉些例子慢慢讓我聽懂消化。

一直以來我也特別的感激她,但由於我不知道她姓什麼,加上當時基本上記不住人的名字,所以從2019年後就和她斷了聯繫。

後來,我在2019年的時候,家長看我情況越來越嚴重,就在事先和醫生聯繫的情況下,再次帶我去到醫院複查,去到醫院通過儀器治療以及按時吃藥,症狀和心理因素確實能夠得到一定的緩解,

有一天,當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玩着手機時,一個主任來查房看我們的情況,我突然問:“為什麼動了手術以後吃了藥病情都反反覆覆的?”“手術不是萬能的,你的復發可能和你身處的社會環境有一定的關係,我們的藥物是沒有多少問題的,因為這麼多患者都在吃”

醫生是特別會説的,你怎麼問他都説的有理,這也是為什麼醫院這麼賺錢的原因,2019年3月複查回來後,我的情況暫時穩定了很多,當時我還給自己制定了一些計劃,因為我是很喜歡寫東西的人,我想讓自己的文章寫的更好,而最好的途徑就是多閲讀。

剛開始我能夠稍微平靜的在家裏看書,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病情又不斷的復發,又漸漸的回到了以前,我雙手捧着書在閲讀,但我的思維是完全被過往傷心穿插的。

我的爸爸後來和我説:“去到醫院治療,他只是通過儀器來麻痹神經,控制當時的症狀,而症狀一得到控制,天真的我就信以為真的認為我的病情得到了緩解,而一離開他們醫院不久,病情又會復發。”

後來我的親戚打電話給我的爸爸,讓他不要再帶着我到處治療了,説是他有個朋友的女兒患上抑鬱症,跑遍了中國的醫院都沒有治好。

後來在去年爆出了我們貴州遵義歐亞男科醫院的黑心詐騙。

當時那個醫院在我們縣城甚至貴州吹得天花亂墜,到處打標語,甚至還花高價請明星代言,但是最後去到那裏的患者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家破人亡,費了千辛萬苦集資來的錢,全部被一洗而空,有的甚至生殖器官受損,喪失了生殖能力,從而遭受精神肉體錢財上的折磨,最後精神分裂跳樓自盡了。

那些人死後,年邁的母親由於受不了刺激,上吊而盡了。

雖然後來警方嚴懲,通過法律的手段制裁了那些人,讓他們受到了應有的報應與懲罰,從而賠償受害者以及家屬的精神損失,但他們所受的折磨與虐待就像我一樣,好比被人砍傷了一個很深的口子,就算治療後還是會留下傷疤,哪怕通過醫學的手段將傷疤去掉,當時受到傷害時留下的心理陰影依然令人刻骨銘心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