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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信業對外資放開,“雙循環”應有之義 | 新京報社論

由 睢風娥 發佈於 財經

站在兩個一百年的交會點上,改革與開放的比翼雙飛、耦合作用,必將為我國經濟注入最強的原動力。

電信領域既是關係國計民生的戰略領域,又是數字經濟和新基建的根基。資料圖。圖片來源:新京報網

文 | 社論

“全面開放一般製造業,有序放開電信領域外資准入限制。”3月1日,國新辦舉行的新聞發佈會上,工信部部長肖亞慶的一番話,引發廣泛關注。

擴大開放、大幅度放寬內外資市場準入,深度融入國際產業鏈、價值鏈、創新鏈,是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根基性命題。

這其中,如果説全面放開一般製造業是畫龍,有序放開電信業外資准入限制則是點睛之筆。電信業既是關係國計民生的戰略領域,又是數字經濟和新基建的根基。有序放開電信業,預示着我國正在用更加開放的姿態構建新基建的發展方略,也是加快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應有之義。

近年來,我國在電信領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已經成為5G網絡覆蓋度最大的國家之一。但在電信領域分工市場化程度日益深化的當下,有序開放國內電信,讓外資等企業分享中國日益渾厚的電信市場、數字經濟市場,也很有必要。

這不僅可以有效利用好國內、國外兩種資源,推進我國電信市場的快速、高效發展,還可藉助我國深厚的電信市場根基,有效融入國際電信市場產業鏈、價值鏈和創新鏈,用切實的開放姿態,身體力行公平地維護國際自由貿易。

當然,有序放開電信業外資准入限制,更多的是我國向世界展示“開放中國”的象徵意義。如何做好其中的功課,無疑是當下最重要的課題之一。

值得注意的是,儘管當前改革開放已經成為“共識”,但“共識”要想變成可信的“允諾”,還需要下更大的力氣。

以電信業為例,在傳統電信業務受到新興社交通訊公司衝擊的當下,目前三大運營商缺乏看得見的新利潤增長點。而隨着5G網絡的佈局,三大運營商不得不大規模舉債擴展業務。

這很大程度源自市場準入壟斷保護帶來的企業惰性。畢竟,越來越多的新興企業正在蠶食運營商的傳統業務,而運營商卻無難為力的現狀,與運營商在體制機制上的不靈敏和市場敏感適應能力不足,不無關係。當此之時,發展電信業,唯有加快國企改革,實現從“管企業”向“管資本”的轉變。

此外,也要允許各種形式的企業以股權為紐帶,實現真正意義的市場化混合所有制。這不僅有助於改善國企的高負債率,還有助於在體制機制上為國企注入活力,使國企真正成為市場化主體,從而掃除全面開放的障礙。

與此同時,電信業發展,也需要數字資產確權的制度性保障。當前處於新舊經濟轉型的關鍵時期,以數字經濟為主的新基建,成為了經濟中最大的亮點之一。數字經濟不僅是一個發展問題,同時也是一個規範問題,又尤其是產權規範。

市場經濟最基本的驅動因素,就是產權的確權。唯有合乎公理的數字資產確權,以數字經濟為主的新基建才能行穩致遠。否則,數字經濟將面臨複雜的數字產權困境,即若擁有數字產權的市場主體,對底層數字資產缺乏控制權,也無法控制數字資產的質量。

為此,將數字資產層層剝筍到最底層的行為人和生物特徵擁有者,將其產權確權給這些行為人和生物特徵擁有者,並明確其所有權、使用權、收益權、處置權和最終索取權等權益邊界,數字經濟才能真正健康發展。否則,數字很難真正產權化,數字經濟始終祛除不掉去偽存真的困境。

總之,包括電信業有序放開准入限制在內的一系列開放政策,正在為市場主體提供海闊任魚躍的寬廣舞台、助力“雙循環”;不斷深化的各領域改革,正在為開放注入可信允諾,消除人們的後顧之憂。站在兩個一百年的交會點上,改革與開放的比翼雙飛、耦合作用,必將為我國經濟注入最強的原動力。

編輯:馬小龍 校對:張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