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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諾安基金的官網,映入眼簾的是醒目的獅子形狀LOGO,其英文名稱也含有獅子的單詞“LION”。這與其他多數以圖形作為LOGO的基金公司不同,以獅子作為品牌標誌的諾安基金也被業界稱之為“獅子軍團”,獅子是非洲草原最兇猛的野獸之一,諾安基金也曾有過規模和業績猛漲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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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諾安基金官網
近幾年來,諾安基金旗下多位基金經理開始為業界所熟知,其中,蔡嵩松是諾安基金培養出的最具個人屬性的基金經理,因基金業績波動積攢了大量網絡“迷弟”和“黑粉”;擁有26年從業經驗的王創練則是諾安基金的均衡型老將;另外,哲學派投資者楊琨、均衡派選手蔡宇濱、中生代基金經理曲泉儒、新生代科技選手張堃等都是這支“獅子軍團”的重要一員。
不過,“獅子軍團”近期被多個負面事件困擾,原基金經理涉“老鼠倉”獲刑、上半年淨利同比下跌逾四成、前董事長官司引關注……成立已有近19年的諾安基金,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呢?
前基金經理搞“老鼠倉”
2022年9月6日,重慶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最新公佈的一則關於諾安基金前員工的刑事判決書引起廣泛關注。
判決書信息顯示,被告人鄒翔是諾安基金原執行總監兼基金經理,因涉嫌犯利用未公開信息交易罪,於2017年4月27日被取保候審;因涉嫌職務違法犯罪,於2019年5月19日被採取留置措施;因涉嫌犯行賄罪、對有影響力的人行賄罪,於2019年7月3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6日被逮捕。現羈押於重慶市渝北區看守所。被告人鄒某,中國科學院條件保障與財務局原工作人員,因涉嫌犯利用未公開信息交易罪,於2017年4月27日被取保候審,2019年7月24日被監視居住,2020年6月15日被取保候審,2021年9月7日被逮捕。
重慶市人民檢察院第一分院指控被告人鄒翔犯行賄罪、對有影響力的人行賄罪、利用未公開信息交易罪,鄒某犯利用未公開信息交易罪,於2020年3月6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受理後,依法組成合議庭,於2020年9月10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其中,涉及到的利用未公開信息交易罪內容包括:2010年3月至2015年1月期間,被告人鄒翔利用擔任諾安基金投資部執行總監兼基金經理管理操作“諾安股票證券投資基金”賬户的職務便利,將該基金賬户投資股票的品種等未公開信息,泄露給其弟弟被告人鄒某,進而指使鄒某利用二人實際控制的“鄒某”、“田某”兩個證券賬户進行趨同交易,非法獲利共計23550356.84元。
案發後,重慶市公安局經公安部指定管轄,於2017年2月28日立案偵查,同年4月24日鄒翔、鄒某主動投案,27日,二人被取保候審。
深圳證券交易所與上海證券交易所分別出具的涉案私人賬户與“諾安先鋒”基金趨同彙總表,證明涉案私人賬户通過深圳證券交易所交易的股票共43支,與“諾安先鋒”基金股票交易趨同交易的股票數20支,佔比46.51%,趨同交易額21822.3萬元。“鄒某”的私人賬户通過上海證券交易所交易的股票共7支,與“諾安先鋒”基金股票交易趨同交易的股票數3支,佔比42.86%,趨同交易額19.87萬元;“田某”的私人賬户通過上海證券交易所交易的股票共53支,與“諾安先鋒”基金股票交易趨同交易的股票數34支,佔比64.15%,趨同交易額19879萬元。
天天基金網顯示,鄒翔曾供職於多家券商、銀行和公募基金公司,2010年加入諾安基金,曾於2010年10月至2015年2月管理諾安先鋒混合A,任職回報率為13.02%。
被告人鄒翔的供述顯示,其與被告人鄒某系兄弟關係,二人會通過電話、微信、聚會等多種方式,就股票投資進行交流。鄒翔會就其掌握分析的股票情況、業務進展等向鄒某進行股票推薦,並建議其買入或賣出相應股票。而鄒某基於對其信任及長期的默契,會聽從鄒翔的建議進行證券交易。鄒某買賣股票盈利後會分給鄒翔部分。
被告人鄒某的供述顯示,其與被告人鄒翔系兄弟關係,曾一起操作“鄒某”的股票賬户,後因擔心對鄒翔有影響,故於2007年安排其親屬田某開設股票賬户,供鄒某使用。鄒翔會通過見面或電話的方式,指示鄒某買賣某支股票。二人還要就股票、倉位、價位等進行溝通,方便鄒翔掌握私人賬户的情況及交易股票交易的指示。
上半年淨利下滑逾四成
令諾安基金煩惱的還有淨利的大幅下滑。
根據大恆科技披露的半年報,2022年諾安基金上半年實現營業收入5.02億元,同比增長7.24%;實現淨利潤1.28億元,同比下降42.29%。
除了經營業績被披露外,諾安基金的股權變更也有了新進展。大恆科技在半年報中提及,經公司於2022年6月24日召開的第八屆董事會第十六次會議及7月12日召開的2022年第二次臨時股東大會審議通過,為聚焦公司主業,盤活低效資產,進一步支持主業發展,同意公司出售位於北京市海淀區蘇州街3號大恆科技大廈北座9層、10層的自有辦公房產以及出售所持有諾安基金20%的全部股權。
天眼查信息顯示,目前諾安基金的股權架構為中國對外經濟貿易信託有限公司(持股40%)、深圳市捷隆投資有限公司(持股40%)、大恆新紀元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大恆科技”,持股20%)。早在2012年時,大恆科技就從北京中關村科學城建設股份有限公司處接手了諾安基金20%的股權。
據《國際金融報》記者統計,諾安基金自2012年至2021年營業收入分別實現6.70億元、6.25億元、6.27億元、8.15億元、9.36億元、9.65億元、9.09億元、7.21億元、9.82億元、11.24億元;淨利潤分別實現2.11億元、2.06億元、2.09億元、3.24億元、2.6億元、2.77億元、3.13億元、1.9億元、2.74億元、3.05億元。
從財務數據上來看,近十年諾安基金的淨利潤表現較為平庸,基本在2億至3億元上下浮動,淨利潤同比沒有實現太大的增長,並且也出現過下滑。
天天基金網顯示,諾安基金成立於2003年12月,目前旗下最新公募在管規模達到1440.71億元,共有29名基金經理。
在公募行業中,雖然諾安基金是一家行業裏成立較早的公司,但在同一年成立的基金公司中,已經有一些公司旗下公募規模遠超諾安基金,比如景順長城基金最新規模達到5645.53億元;廣發基金最新規模達到13066.35億元;興證全球基金最新規模達到6150.87億元。
目前諾安基金旗下公募規模種類以貨幣基金為主,最新規模達到780.88億元,佔比達到54.2%,債券基金規模達到170.9億元,股票型基金和混合型基金最新規模分別為53.25億元和429.29億元。值得一提的是,去年11月,擁有十多年從業年限,在諾安基金任職8年多的固收老將謝志華離任。據記者統計,自成立以來,諾安基金先後共有33位基金經理離任。
前董事長官司引關注
作為諾安基金的前董事長、創始人,諾安控股集團的董事長,秦某舟在今年6月底因一篇被判罰重婚罪但被免予刑罰的報道引起關注。
據澎湃新聞報道,秦某舟原配妻子婁女士和秦某舟於1984年在北京登記結婚,婚後育有兩子。2016年,秦某舟在兩人未解除婚姻關係的情況下,又與湖南常德籍女子覃女士在長沙登記結婚。2021年1月,婁女士提起民事訴訟,請求法院確認秦某舟與覃女士的婚姻無效。同年5月12日,長沙市開福區法院判決秦某舟與覃女士的婚姻無效。2021年6月8日,覃女士以秦某舟犯重婚罪為由,向湖南省益陽市安化縣法院提起刑事自訴。同年7月29日,安化縣法院作出刑事判決,判決秦某舟犯重婚罪,免予刑事處罰。
據報道,婁女士不服前述刑事判決,以安化縣法院沒有管轄權且未通知其作為受害人蔘加訴訟等理由,向益陽市中級法院提出申訴。據婁女士委託的訴訟代理人樂斌律師稱,益陽市中院已於2022年6月23日召開聽證會,目前尚未作出是否再審決定。
天眼查信息顯示,秦某舟目前任職8家公司的高管,其中就包括擔任諾安控股集團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長等。穿透股權架構可發現,持有諾安基金40%股權的深圳市捷隆投資有限公司被諾安集團(上海)投資有限公司全資控股,諾安集團(上海)投資有限公司是諾安控股集團有限公司的全資子公司。
換言之,雖然秦某舟已經不是諾安基金的高管,但仍然通過多層股權架構關係間接持有諾安基金的股權。據瞭解,秦某舟在2003年參與創辦諾安基金,在2021年6月因董事會換屆選舉離任公司董事長。雖然秦某舟目前在諾安基金已無任何任職,但其個人負面消息的出現,還是讓不少媒體關注到了諾安基金。
一位接近公募行業的人士告訴《國際金融報》記者,公募基金公司的董事長通常是大股東指派,一般不直接參與業務,主要還是公司總經理管理公司業務為主。
蔡嵩松“帶火”諾安基金
雖然規模不大,但諾安基金的名氣不小。
時至今日,當記者在網絡上搜索諾安基金的名稱時,還會彈出“諾安基金為什麼火了”的推薦搜索,這個曾在2020年再次邁入千億規模行列的公募基金公司依靠旗下基金經理蔡嵩松被廣大基民所熟知。
“賺錢是蔡總”,但虧錢了就會被基民在互聯網平台指責,蔡嵩松不僅是一位基金經理還是一名“網紅”,每當其管理的基金淨值大漲或大跌時,基民帶有激動情緒的評論總能將這位重倉半導體的基金經理推上熱搜。
不少基民還被蔡嵩松過往的光鮮工作履歷和學霸學歷吸引。資料顯示,蔡嵩松的證券從業年限達到7年,曾先後任職於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天津飛騰信息技術有限公司、華泰證券股份有限公司,2017年11月加入諾安基金,2019年開始管理公募基金。據媒體公開報道,蔡嵩松15歲就進入了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碩博階段在中國科學院專攻芯片設計專業,博士畢業後進入企業工作,隨後進入金融市場的賣方,沒過多久再從賣方跳到買方。如果按照2015年加入華泰證券的時間計算,蔡嵩松僅用了4年從業時間就成為了公募基金經理。
蔡嵩松最吸引市場注意的還屬他管理的公募基金——諾安成長,這是一隻成立時間超過13年的基金,至今更換過數輪基金經理管理,成為網紅產品則是在蔡嵩松上任之後。東方財富Choice數據顯示,蔡嵩松自2019年2月開始和王創練共同管理諾安成長,在業界看來這是一次“老帶新”,2020年5月蔡嵩鬆開始獨自管理諾安成長。
隨後該只基金規模從2020年一季度末開始邁入百億大關,2020年二季度末規模為161.19億元,2020年三季度末規模為277.31億元,2020年四季度末規模衝上300億元,達到目前成立之後最高的327.76億元。截至2022年二季度末,最近幾個季度末的規模一直在250億元上下徘徊,最新規模為266.36億元。
從2019年末開始,諾安成長逐漸被更多個人投資者買入。2022年半年報顯示,諾安成長個人投資者持有比例達到97.35%。對於諾安基金和蔡嵩松而言,該產品已經成為了公司的“招牌”,提起諾安基金,眾多基民想到的便是諾安成長,“諾安成長教會我成長”,這是一句能引起許多基民共鳴的話。
天天基金網顯示,諾安成長今年一季度的淨值漲幅為-22.76%,二季度的淨值漲幅為-0.73%。2022年中報顯示,諾安成長本期利潤為-66.89億元,實現收益-4.37億元。而諾安基金旗下所有公募基金上半年合計利潤為-94.74億元。
成也半導體,敗也半導體。對於半導體專業出身的蔡嵩松而言,選擇半導體行業投資也是一次完美的契合,但投資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數據顯示,諾安成長在2019年全年收穫了95.44%的收益,在同類中名列前茅,2020年收穫了39.1%的收益,2021年收穫了22.5%的收益。但高成長屬性的板塊背後也是高風險,這也導致諾安成長近幾年的淨值走勢並不是許多基金經理最嚮往的45°曲線,而是頻繁的“過山車”,大起大落的淨值走勢讓很多基民在論壇中吐露了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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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安成長近3年淨值走勢圖片 來源:天天基金網
數據顯示,截至9月9日,諾安成長今年以來的收益為-31.78%,同期滬深300指數漲幅為-17.14%,同類排名靠近末尾。除了諾安成長之外,諾安基金旗下多隻權益類基金年內虧損超過20%,同類排名較為靠後。有意思的是,在諾安基金官網首頁,展示靠前的眾多股票型和混合型基金,均是年內業績較好的幾隻基金,而虧損較多的基金,比如諾安成長等均在頁面靠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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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諾安基金官網
事實上,諾安成長的持股風格是行業集中度較高,截至2022年二季度末,基金的股票倉位達到92.45%,其中前十大重倉股倉位達到78.04%,且都是半導體行業相關的個股。對此,曾有市場人士調侃稱,買該只基金相當於買了半導體主題ETF。
蔡嵩松在二季報中提及,“在宏觀環境相對友好的情況下,芯片板塊真正的獨立行情需要消費電子出現實質性的拐點,而這個時間點漸行漸近,但仍需觀察,目前股價處於底部區間。另外,芯片設備材料板塊景氣度持續高企,中報同比預期接近翻倍增長,而板塊卻在情緒的影響下持續向下,基本面和股價出現了明顯的背離。”
但蔡嵩松在二季報中依舊看好半導體,“我國半導體產業未來最大的機會在國產替代,今年就是國產替代的元年。在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被當前市場的下跌所影響,不應該對產業的發展視而不見。”
雖然當前管理的基金業績波動較大,但蔡嵩松依舊被委以重任。記者注意到,2022年7月和8月,蔡嵩松先後接手了諾安優化配置和諾安積極回報,兩隻基金都是已經成立的老基金,且二季度末的規模都很小,前者規模已經只有100萬元,面臨尷尬的清盤場面;後者規模也僅有0.62億元,二者都不是以半導體為主的投資風格。而此時將這兩隻迷你基金交給一位管理規模在300億元,且擅長重倉半導體的基金經理,業內不由得浮想聯翩。在業內人士看來,可能是為了避免讓老基金清盤,避免給投資者帶來損失。
除了蔡嵩松,諾安基金旗下還有一些被業界所熟知的基金經理,但這些基金經理管理的規模並不大。比如,擁有26年從業經歷的基金經理王創練,其曾在多家券商和公募基金公司工作過,但截至今年二季度末,這名老將管理公募的規模並不多,旗下目前共有4只基金,管理規模合計為24.01億元,還有一隻基金——諾安均衡優選一年正處於募集中。王創練管理的諾安安鑫至今任職回報率達到151.33%,諾安研究精選至今任職回報率為111.6%。
“哲學派”基金經理楊琨自2010年加入諾安基金之後擔任多個重要崗位,且管理着3只基金,管理規模合計21.28億元,他管理的諾安新經濟股票和諾安改革趨勢至今任職回報率分別為139.88%和103.4%。此外,諾安基金還有均衡派選手蔡宇濱、中生代基金經理曲泉儒、新生代科技選手張堃等,各自在管基金規模分別為17.77億元、65.14億元、50.34億元。
作為諾安基金的得力干將,蔡嵩松近期為何連續接管兩隻迷你基金?“獅子軍團”上半年淨利潤為何同比下降?包括諾安成長在內的多隻基金為何年內虧損較大?《國際金融報》記者就上述問題向諾安基金髮去採訪函,但截至發稿,暫未有回覆。
明星基金經理成“雙刃劍”
蔡嵩松是“獅子軍團”諾安基金親手培養的、最受歡迎的“網紅”基金經理。如果沒有蔡嵩松和諾安成長,也許諾安基金出現在網絡熱搜上的頻率會不同。但這位“網紅”基金經理曾對媒體表示,網絡上出現的熱搜一開始對他是有影響的,對於一些不是很正面的評價也挺難受。蔡嵩松也表示在不斷審視自己,希望給投資者帶來長期回報。
《國際金融報》記者從某業內人士處瞭解到,基金公司過去兩年依靠短期業績出色的基金經理,打造出了一系列的“IP”風格,藉助明星基金經理個人流量這種營銷手段能夠迅速讓投資者熟悉其背後任職的基金公司。好處便是短期能夠迅速提升公司旗下公募的規模,而一旦規模過大,或者宣傳力度過大,在接下來的震盪市場中,業績並不如之前那麼出色,或者比不上同類基金,這種“打臉”行為會給公司形象帶來一些負面影響。
近兩年已有許多“網紅”基金經理靠前期業績增長迅速吸引眾多投資者買入,一些明星基金經理管理的單隻基金規模突破百億已不是新鮮事,300億以上的基金也有不少。但其中一些產品因在近段時間回撤較大被投資者質疑,尤其是一些重倉單一賽道,主題風格較為明顯的基金經理。
科創中國高丞鄉創服務團團長孫文華在接受《國際金融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基金明星化的現象在金融界一直都存在,公募基金面向普通投資者,有很多投資人缺乏投資理財的基本素養、缺乏獲取投資標的信息途徑,他們更喜歡聽從簡單粗暴的從眾心理。所以也促使很多基金公司包裝基金經理,投資人在缺乏對基金行業瞭解的情況下,忽略了收益背後的風險。”
滬上某公募基金人士向《國際金融報》記者介紹,公司一直沒打算推崇明星基金經理文化,更加強調均衡發展,希望所有人一起共同進步。
中泰資本董事王冬偉認為,如果只依賴幾位明星基金經理,從管理學上講,這樣的基金公司就算一時取得快速發展,經營風險也非常突出。因為在巨大利益驅動下,當基金經理升格為明星經理後,如果公司給不出有競爭力的薪酬,人員流失將在所難免,從而使公司發展大起大落。因此,一家基金不能將公司命運完全寄託在幾位明星經理身上,而應該將每一位基金都往精英方向培養。可以少一些60分的通才,多一些90分的專才。
“普通投資者買基金時,一定要戒除追星心理,重點不要放在基金經理身上。歷史是已經發生的事情,而未來卻不可預知。因此,重點應放在對基金產品的研究上。不僅如此,還應該適當關注宏觀面,比如熊市尾聲時,低位買入有前景的基金,獲取正收益的概率就非常大。”王冬偉表示。
近年來,一些基金公司為了留住明星基金經理,也會將其提拔升入公司高層,比如給一個副總經理之類的職務。
獨立國際策略研究員陳佳告訴《國際金融報》記者,選擇出色的基金經理進入高層在成熟發達的金融市場都是比較常見的做法。可理解為通過放大明星效應來吸引投資者關注,但更多的目的是宣傳基金公司招賢納士、知人善用的品牌。華爾街屢有推年輕的成功交易員去C位的案例;硅谷公司普遍倚重基層工程師文化也是類似目的。
但陳佳認為,從國內基金公司近期的業績來看,該做法還沒有真正形成一種核心文化;相關風險防控尚需優化,其表象之下是中資基金公司產品設計以及人力資本層面的管理難題。
陳佳表示,本質上,金融公司業績是順週期波動的,基金公司在經濟下行期的業績壓力加大,勢必要謀劃逆週期操作抵抗週期性波動;明星效應就是一種戰術操作。但基金公司業績核心在其旗艦基金的真實收益率,而決定真實收益率的一是宏觀利率、二是微觀基金產品設計。而國內基金市場同質化現象依然比較嚴重,產品扎堆重複競爭的格局下,輕產品設計、重品牌營銷成為通行策略。
“這就造成了基金市場供需兩方面的矛盾,供給側競爭慘烈,各種營銷套路攀比;需求側市場細分度不足,客户很難通過產品介紹來區分不同基金的產品質效。供需持續不平衡的結果,最終將基金選擇這個數學與工程學流程,變成了選美性質的藝術大賽。這個效應不單是A股市場,全球先進金融市場也大都經歷過這個發展階段。而且現代金融學研究裏亦有相當一個板塊去研究這種‘選美現象’,其研究成果廣泛應用在金融工程產品設計思路之中,以及包括首席經濟學家等金融機構職位設計中。”陳佳認為。
記者:夏悦超
編輯:陳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