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教育第一股”流利説股價正在駛入“退市”邊緣線。
11月27日在線教育機構流利説發佈截至2020年9月30日第三季度未經審計財報。財報顯示，流利説2020年Q3營收為2.394億元；淨虧損為0.706億元。持續燒錢獲客使流利説在虧損泥潭中越陷越深，當年“AI教育第一股”光環早已暗淡後，出現了付費用户流失以及不受資本市場待見的狼狽局面。
上市兩年 流利説股價“跌跌不休”成個位數
2018年9月27日流利説作為在線教育的後起之秀正式登陸紐交所，上市發行價12.5美元每股，市值6.07億美元。CEO王翌在上市內部信中提到：在資本市場的短期波動無法控制情況下，王翌相信長期具有高流通性的公開市場，並相信流利説的市場價值會通過股價反映出來。
理想固然美好，但商業裏從來沒有烏托邦。時間證明，流利説股價一路下跌與其上市願景背道而馳。截止2018年末，流利説股價已跌至7.58美元每股，但如果以當下為時間節點來看，這似乎只是開始，即便流利説2019年1月回暖至12.5美元每股，在隨後的7個月裏股價一直維持在10美元每股。
2019年8月27日，流利説盤前發佈2019Q2財報，Q2淨營收為2.76億元，同比增長104%;毛利潤為2.12億元，同比增長103.2%，但利好數據卻似乎挽回不了流利説在資本市場的“碎鈔機”形象，開盤僅十分鐘即暴跌31.46%，截至當天收盤報6.25美元每股，下跌21.97%。
繼財報宣佈、股價下跌後，流利説被爆出發生重大人事變更，CFO餘斌提出因個人原因辭去公司首席財務官一職。這一消息的傳出無疑使得流利説本就動盪的資本市場更加雪上加霜。隨着流利説業績的下滑資本市場也快速做出反應，11月股價暴跌至2.79美元每股。
而如果將時間線拉至近三個月，流利説股價已持續3個月低於2美元每股。截止發稿前，流利説股價為1.43美元每股，總市值為0.7465億美元，市值縮水接近九成，當年的風光早已不復存在。
據納斯達克市場規則，連續30日股價低於1美元發佈警告，警告後連續90日低於1美元將被強制退市。所以，流利説已經急需挽回此局面，但驚喜似乎遲遲未到，至於資本市場不看好的原因，可以從財報中窺探一二。
撥開財報中的層層迷霧 還原流利説本相
財報顯示，流利説2020年Q3營收為2.394億元，較上一季度的2.694億元壞比下降11.1%；較去年同期2.621億元同比下降8.6%。毛利為1.745億元，較上一季度1.938億元環比下降13%；較去年同期1.903億元同比下降8.3%；毛利率72.9%，上一季度為71.9％，去年同期為72.6%。由此可見，流利説營收和毛利的增長日顯乏力且盈利能力並無起色。
流利説2020年Q3淨虧損為0.706億元，較上一季度0.925億元環比下降23.7%；較去年同期2.1億元收窄67%。對此公司稱，營收減少主要是公司對用户獲取支出進行了嚴格的成本控制，從而導致總賬單的減少。據統計，2016年至2019年流利説淨虧損分別為0.8916億元、2.42億元、4.881億元、5.748億元，累計虧損額超過15億元。
財報顯示，2020年Q3流利説銷售與營銷費用為1.855億元，較上一季度2.007億元環比下降7.6%；較去年2.892億元同比下降35.9%。分析人士認為，在線教育燒錢大戰中流利説選擇縮減營銷費用可謂“一股清流”，節儉銷售與營銷費用可以使虧損收窄但面對同行業企業在此方面的大幅加碼，流利説此舉並非“上策”，而是無奈之舉。
雖然Q3的營銷費用相對減少，但縱觀往期財報營銷費用在營業收入中佔比均過七成。2020年Q1至Q3流利説營銷費用分別為2.65億元、2.01億元、1.85億元；佔營業收入的比重分別為115.94%、74.51%和77.47%。
據財報，2020年Q3流利説Q3付費用户約50萬人，較去年同期90萬人同比下降44%。資本的出走與用户的拋棄，流利説現狀頗有一種人走茶涼的意味。
除此之外，技術作為在線教育的內驅動力，而流利説Q3研發投入也有所下降。2020年Q3流利説研發費用為0.458億元，較上一季度0.484億元環比減少5.5%；較去年同期的0.577億元減少20.6%。
付費用户的數量不斷下降一方面原因是受業績一蹶不振的影響，但更深層次則是受到口碑下滑的波及。
客訴纏身遭通報 難以逾越的口碑大山
流利説大批付費用户流失並非空穴來風。
翻閲黑貓投訴等平台可以發現，關於流利説的投訴量共計已達上千條。主要問題集中在“虛假宣傳”、“不退款霸王條款”、“效果差”等。
11月5日有用户投訴稱，在流利説老師的誘導下買了一個月課程，再開通後發現課程與老師描述不符且與客服溝通效率極低。
值得注意的是，12月2日據上海市通信管理局官方微信公眾號消息，流利説因未按法律規定提供刪除或更正個人信息功能或未公佈投訴、舉報方式等信息以及違反“第三方接入管理”規則被通報。
種種跡象表明，流利説被資本與用户的雙雙“拋棄”並不是偶然，大量用户投訴、違規通報等導致流利説口碑“撲街”，可見一斑其自身的管理機制存在漏洞。風口會變化，風向會消失，流利説若想長久發展除了技術的革新必然要攻克口碑的大山。
不過，比起口碑下滑，當下更棘手是其發展業績，持續虧損導致資本出逃，上市僅兩年股價已逼近退市邊緣，站在羣雄雲集的賽道上流利説的巔峯早已不復存在，縮減營銷以換得虧損收窄並不是長久之計，流利説能否逆風翻盤，CEO王翌又將如何破局？一切還要用時間來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