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當孫正義的“接盤俠”,這兩個男人有何底氣?
來源 | 投資家作者 | 劉曉月
WeWork再傳大消息!
9月24日,辦公空間及空間即服務平台WeWork在其官方網站及微博上發佈了一則消息,宣佈WeWork中國獲摯信資本2億美元追加投資。
消息一出、引得業內一片驚呼!要知道,這可是軟銀最大的敗筆、孫正義也接不動的盤!
一
孫正義最不堪回首的記憶
WeWork作為曾經風光無限的獨角獸,它的估值一度高達470億,然後變成270億,後來跌成100億,最後直接跌倒了29億美元,縮水了九成以上。
孫正義曾經對WeWork抱有無限的期待,向外界宣稱WeWork就是“下一個阿里巴巴”。當他第一次見到WeWork的創始人諾伊曼時,還告訴諾伊曼,“使WeWork比你的原計劃大十倍。”“WeWork可能價值幾千億美元。”
為此,孫正義不計成本地向WeWork大手筆輸血。在2017年至2019年三年間,軟銀向WeWork輸送資金近110億美元。
但誰曾想,野心勃勃的孫正義這次非但沒能遇到“馬雲”,反而遇到了“賈躍亭”。
這些年來,諾伊曼不僅把孫正義投的錢都燒光了,也沒能換來清晰的盈利模式,現在還是掙來的錢都補不上虧損的窟窿;而且諾伊曼此人還從公司大量牟取私利,一擲千金買私人飛機、豪宅,最奇葩的是還在把用公司錢買的房子歸到自己名下之後,再賣回給公司,再狠狠地撈了一筆。
這下可好,當年孫正義在阿里上掙的錢,現在全部賠在WeWork上了!2019年11月孫正義,在東京新聞發佈會上鞠躬認錯:“我對這些投資的判斷在許多方面都不正確,對此我感到很遺憾。”
根據WeWork中國官方新聞稿披露,新一輪融資將助力WeWork中國繼續支持本地創業型企業、中型企業以及大公司的持續發展,實現更高的成本效益,並確保員工更高的滿意度。
其實對於當下的WeWork來説,賣出任何大於1塊錢的數都已經算是一個好消息了。此番有新東家接盤,説不定還能上演“起死回生”的逆襲?
二
幕後“接盤俠”浮出水面
敢接孫正義的盤,這個摯信資本究竟是何方神聖?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孫正義接不動的盤,接盤者應該更為豪放狠厲才是,但事實恰恰相反,摯信資本創始合夥人李曙君,卻被稱為最具文藝精神的投資者,同時也是“低調到沒有觀點”的神秘存在。先後投資過奇虎360、大眾點評、豆瓣、蘑菇街、好大夫、果殼、窮遊等公司。
但他卻在職業生涯做得風生水起之時,出人意料地在2006年選擇離開,隨後和朋友合夥創立了摯信資本。
與孫正義截然相反的是,李曙君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什麼時候一箇中國企業家能真正安靜下來、榮辱不驚,這個人、這個企業才真的到火候了。”他曾對一名創業者説過,“要讓時間成為你的朋友,不要成為你的敵人”。
如果用一句話概括李曙君的投資風格,就是投文藝範的公司、慢公司,遠離風口。
他被評價為“支撐中國文藝青年背後的金主”。很多看起來不那麼被叫好、投資人不敢投的“慢公司”、“文藝公司”,幾乎全被李曙君投了,對於他來説,這些似乎變成了心頭最愛,比如豆瓣、果殼、窮遊以及單向街、一條視頻等。
據説,李曙君第一次和單向空間的創始人之一許知遠相見時,兩人沒有聊單向街的商業模式,而是由許知遠分享了剛剛結束的緬甸旅行見聞,兩人聊了昂山素季、緬甸變遷、民主轉型。
或許相比於前期的跑馬圈地、狂冒突進,此時的WeWork更需要這樣冷靜的風格,走上一條更加穩健的發展路線。
事實上,也正是得益於李曙君這樣的投資理念,他投出過一家“唯一一家不燒錢、能盈利”的聯合辦公公司——創富港。這家公司成立十年來,只在2011年拿了紅杉資本和摯信資本556萬元美元的融資,之後依靠穩健的經營狀態一路堅持下來。
創富港於2016年4月在新三板成功掛牌,且與WeWork持續燒錢不同,創富港早已實現盈利。數據顯示,2019年,創富港實現營業收入5.38億元,淨利潤1190.7萬元;今年上半年,即在疫情的暴擊之下,創富港營業收入和淨利潤仍然分別達到了2.81億元和1812萬元。
據瞭解,姜躍平曾就職於騰訊、雅虎、Kana等多家軟件互聯網企業,有15年以上工程、產品及管理經驗,後來在2010年擔任大眾點評產品及運營副總裁,四年後任大眾點評首席戰略官。2015年10月,美團與大眾點評宣佈合併,姜躍平任美團點評高級副總裁,先後領導新零售、用户平台等業務。
姜躍平表示:“這是WeWork中國發展的新篇章,標誌着公司全面實現決策和管理本土化、產品及業務本土化、運營和效率本土化,從一家跨國企業的中國子公司正式成為兼具全球品牌優勢及戰略資源的中國企業。”
種種跡象顯示,“互聯網打法”“本地化運營”會是接下來WeWork的發展關鍵詞。
WeWork能翻盤嗎
儘管WeWork的教訓十分慘痛,聯合辦公的生意並不好做;但無可否認的是,這是社會的一大剛需。
當下創新創業熱情仍然高漲,對於創業企業而言,受制於資金及資源的約束,他們既需要聯合辦公的物理“空間”,也需要相關資源的“賦能”,在資金、人才、渠道等方面提供對接服務。而大公司在傳統辦公的模式下,也可以將聯合辦公作為一種補充。
類似於WeWork的失敗也是行業必經的出清過程,在經歷當年“雙創”概念提出加之資本催化作用下,大批聯合辦公雨後春筍般湧現、野蠻生長之後,勢必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浪淘沙、優勝劣汰。
同時,不只是聯合辦公賽道,WeWork的故事也為互聯網新經濟領域敲響了警鐘,燒錢可以燒出規模,但不一定燒出未來。當各種概念都吹捧過後,實實在在的盈利才是企業在市場上站住腳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