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信的“外患”:消金行業進入紅海 監管趨嚴施加陣痛

捷信的“外患”:消金行業進入紅海 監管趨嚴施加陣痛

華夏時報記者隋娉娉 楊仕省 深圳報道

隨着第三期ABS的發行,捷信消費金融在2020年一季度的業績表現也浮出水面。

7月23日,捷信正式在全國銀行間債券市場發行規模為25億元的“捷贏2020年第三期個人消費貸款資產支持證券”。而在此次ABS發行説明書中,捷信還披露了公司2020年一季度的業績數據:淨利潤0.3億元,同比去年同期的2.93億元下降近90%;新增貸款發放量約100.39億元,同比減少57.44%。

一季度業績失色的緣由,尚可説疫情所致,但記者回顧發現,捷信淨利潤下跌已在去年下半年初顯,以致於其2019年的全年業績被招聯消費金融趕超3.26億元,不得不將消金行業的頭把交椅拱手相讓。

“捷信早年在中國之所以能夠跑的比較快,一方面是起初國內消金政策不明、行業缺乏規範,但捷信主體在消金業務上經驗已頗為豐富;另一方面是充分利用了人海戰術,包括與大量分期產品方合作,處於一個跑馬圈地的發展模式。”西南財經大學金融學院數字經濟研究中心主任陳文對《華夏時報》記者説,而近幾年,中國消金行業已經從以往的一家獨大的局面發展到如今的百家爭鳴,捷信的優勢正逐漸減弱。

如果從當下回看以往的這一年,捷信的確正在承受着因國內行業監管趨嚴而帶來的前所未有的陣痛:淨利潤持續下跌,上市計劃擱淺,屢次成為被執行人……

巨頭爭雄 頭把交椅難坐

一旦瞭解捷信在消金行業深耕的故事,就不難理解為何這家外企能在中國消金行業長期獨佔鰲頭。

起源於捷克的捷信集團,自1997年就開始從事消費金融業務,並在2002年選擇俄羅斯作為其涉足全球的第一個國家。在當地展業五年之後,捷信進軍中國,於深圳設立了捷信中國總部,並開始在華南初步開展消費信貸業務。

2010年,捷信集團在天津成立消費金融公司,正式開始獨立開展消費金融業務,併成為中國首批4家消費金融公司之一,也是行業裏唯一的外商獨資企業。此時的捷信早已熟悉了行業規則,而當時國內的消費金融市場還處於萌芽期,捷信佔領中國市場之路也就相對順利。

此後,捷信淨利潤一直躋身於行業前三甲,並常年居於榜首,被業界成為“消金一哥”。截至2018年底,捷信集團在中國的的市場佔有率達28%。

但隨着近兩年國家對互聯網金融的整頓逐漸深入,以及民間金融的風險不斷暴露,這類風險開始通過共債的渠道傳染到了一些消金公司,後者的壞賬壓力由此逐步加大。陳文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就要強調消金公司本身的風控能力,包括它是否能承受為風控所投入的人力成本和資金成本。

“在市場不景氣的情況下,捷信作為一家依靠在線下開發項目的消金公司,線下團隊的運營成本居高不下。而資產端,國內消金公司已經壯大,尤其是2020年疫情影響下,前兩年依賴跑馬圈地發展的消費型公司就會面臨比較密集的違約,也要開始面對貸後管理難度加大的現實和挑戰。”陳文説。

的確,自2019年下半年開始,捷信的盈利能力每況愈下。《華夏時報》記者統計,在去年前兩季度中,捷信淨利潤共計7.93億元,相比招聯的7.1億元尚處優勢地位;而後兩季度,捷信淨利潤逐步縮減至2.4億元、1.07億元,相反招聯穩中有進,依次獲得3.77億元和3.88億元的淨利潤。

由此,捷信失守2019年利潤寶座,甚至成為去年唯一一家營收淨利雙降的消金頭部公司。而2020年第一季度,捷信也僅實現了3000萬元的淨利潤,降幅接近90%。

一張價目表中,捷信產品的年綜合利率達到35.568%,已接近高利貸36%的年利率上限

正是由於捷信在利率問題上存在違規風險,投資者開始思考其業績是否能夠與估值相匹配。截至目前,聚投訴上對捷信的投訴超過3.6萬起,黑貓投訴平台上也超過3.2萬起,幾乎全指高利貸和暴力催收問題。

此外,捷信在最近一年的司法風險也突然增加。天眼查數據顯示,捷信累計成為被執行人12次,其中,發生在2019年9月之後的佔據9次,執行標的接近35萬元,而2020年合計執行標的超過28萬元。本報記者統計,捷信是頭部消金公司中被執行次數最多的一家。

需瞭解的是,由於捷信提交的招股書採用的是2019年上半年的財務數據,根據港交所規則,如果在2019年不能上市,公司則需要更新財務報表,重新提交上市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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