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最大聲】“小地方的螻蟻,不如大城市的蜉蝣——諷刺的是,蜉蝣的生命短暫,但是再短暫的生命,也曾經接近過文明的滋養,即經濟學家所謂體面的生活,對於昔日勞工階層來説或許是有一件白襯衫,對於中國農民工而言,恐怕無非就是一個不受驚擾的城市一角。對比中國大城市當下諸多限人舉措,在楊改蘭悲劇面前,人們或許應該醒悟,大城市不是問題本身,恰恰是解決問題的鑰匙。”
——FT中文網《中國大城市的美麗與哀愁》,作者:財經評論員徐瑾
一、“農地撂荒是因為農業單產太低,出門打工的農民根本不在乎那點收入。如何解決?未來應該對撂荒土地適量徵收撂荒税,與此同時取消補貼。這樣農民就會有土地流轉的動力了。但什麼時候徵收是個技術活,早了增加農民負擔,晚了會延遲農業的結構升級。等到大多數農民不再以户為單位從事農業生產,整個農地補貼都可以取消,進而還可以徵收農地税。農地税會極大提高土地的使用效率。”
“土地流轉會產生新的‘地主’,可怕麼?不可怕。社會進步應該消滅的是貧苦的農民,不是地主,應該消滅的是貧窮,不是擁有財富和土地的業主。農村社會通過土地流轉重新出現‘地主’是社會進步,這意味着農村規模化經營即將到來,而大量的農民進入城市,不再靠一畝二分地苟活。這是一個偉大的趨勢,不可阻擋。”
——媒體人@王志安
二、“不獨上海,北京、深圳、廈門等城市,也或多或少地表達了控制城市總人口數的意願。因為城市資源,尤其是教育、醫療、就業機會等優質資源的增長速度,跟不上城市總人口的增長,超級都市面臨的挑戰越來越嚴峻,他們不得不通過各種限制性的措施,包括高房價、限購、拍牌以及子女入學等,將大量想要轉移到都市的人口排除在外。
通過提高在超級城市生活和居住的成本,中國一線城市正在築起一堵無形的高牆,將其他區域的居民和本身的居民隔離開來。”
——向小田《崛起的高牆:中國階層劃分加劇》
三、“中小學生處於學習和成長階段,缺乏對複雜宏觀問題的理解和分析能力。中小學教材在人口觀念方面系統性地對學生進行一面倒的宣傳和灌輸,極大地誤導了學生對人口問題的認識,讓中國社會形成了極端負面看待人口的觀念。這種觀念容易滋生對生育和繁衍的負面態度,甚至對生命本身的漠視。雖然二孩政策已經實施,但中國城市年輕夫妻現在普遍把生育一個孩子當成默認選擇,這種現象在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
——財新網《中小學教科書中的人口理念亟需清理》,作者:梁建章、黃文政、敍黎。
四、“隨着一些身患抑鬱症的公眾人物的不幸逝去,抑鬱症成為公眾熟悉的名詞。但在公眾傳播時,抑鬱症和自殺聯繫得過於密切,其實,抑鬱症並不等於自殺。儘管有些重度抑鬱症患者有自殺傾向,但醫學和心理治療也在大步流星奔赴生死搏鬥的第一線。在生與死的較量中,患者本人,醫生,親人同事夥伴都能夠起着舉足輕重的積極作用,唯看客心態的圍觀起鬨,有百害而無一益。得抑鬱症就要走向絕望的幾率,並不比中彩高。既來之則安之,相信我,當你擺脱病患重返江湖時,你還是條好漢。”
——曾有抑鬱症經歷的主持人@崔永元
五、“一談到抑鬱,好像很多人都有一本血淚史,都有一套可供分享的抗鬱良策。但是要小心,抑鬱不是抑鬱症,這兩者有天壤之別。抑鬱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有,但抑鬱症不是我們根據自己的經驗能想象。這方面的問題,還是要聽專業醫生的,若以己度人,則可能南轅北轍,引起真正的患者的反感,甚至雪上加霜,不可不慎。”
——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嚴鋒
六、“抑鬱症並不是個新鮮疾病,戰國時代就有記載了,只是那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我想説的是大家不用趕時髦,有病沒病的都惆悵一番,好像得了抑鬱症就自帶光環了,不是這樣的。不過這確確實實是一種病,得了就妥妥的吃藥治病,沒得就開開心心生活。假裝自己不快樂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必。”
——當代藝術家@李寶玖
七、“在現實生活裏,工作、街區、住宅、交通工具、消費場所成功地把人們隔離開。大體上來説,人們和自己類似的人生活在一起。因為有類似的價值觀和行為模式,對於人羣的觀感還算不錯,甚至可以在小區綠地裏牽着狗聊兩句,在酒吧裏隔着桌子舉杯遙祝。但是在網上,所有這一切都消失了。所有人和所有人都在一起,而且大部分都躲在面具背後。你很難理解另外一些人的心態,正如你很難接受那種海量的惡意一樣。”
——網友@和菜頭
八、“一邊是大醫院的肆意擴張,一邊卻很可能是基層醫療生態的相對惡化——大醫院越建人越多,本身就是對此的註腳。遏制大醫院的過度擴張,雖不必然帶來對基層醫療狀況的改善,但任由大醫院肆意擴張,卻必然無益於社會整體醫療生態的優化。”
——光明網評論《大醫院“越建人越多”非社會福音》。據媒體報道,9月16日,投資48.5億元的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新院區投入使用,擬增加病牀位3000張,屆時這所醫院的總牀位將達到1萬張,總牀位數全國第一。光明網評論稱,儘管醫院越建越大,且牀位越來越多,但“看病難”的尷尬卻從來沒有緩解過。
九、“法國在上升中有《悲慘世界》,英國在上升中有《霧都孤兒》,美國在上升中有《憤怒的葡萄 》。歷史的長河奔湧向前,但在局部,比比是漩渦和倒流。所以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人們面前有着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下地獄。”
——網友@西瓜大丸子湯
十、“從純金融角度看,今天中國中產對於孩子的投資,其性價比之低令人髮指:耗費數百萬元送出國去讀完名牌大學的孩子們,在未來,沒多少能掙上有吸引力的薪水,他們也註定成不了蓋茨比,根本無法實現上一代的野心和抱負。但就此責怪孩子更毫無道理,中國父母的付出,更多出自本身的病態:這一代為人父母者,不僅匱乏愛,也缺乏愛人的能力。”
——謝勇《中產‘小別離’:子女長成日,婚姻崩潰時除了房子,中國中產還有一次離婚潮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