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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網綜合報道]俄羅斯衞星通訊社9月13日報道稱,阿富汗、朝鮮、索馬里、敍利亞和土庫曼斯坦五國名列“最不好客國家排行榜”榜首。從護照指數(Passport Index)網站的榜單來看,這五國均沒有簽署免簽入境協議。
在榜上排位第二的是安哥拉,該國只為納米比亞遊客提供免簽入境待遇;排在第三位的是不丹、赤道幾內亞、厄立特里亞、伊朗和利比亞,這五個國家只為三個國家的遊客提供免籤待遇。
9月13日,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主辦的“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工作小組第十三次工作會議在上海召開。
“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是中國文化“走出去”戰略的重要項目,通過組織、推動實施“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和“中國文化著作翻譯出版工程”,向世界推介更多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優秀出版物,向世界説明中國,讓世界瞭解中國,並不斷提升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
截至2016年底,“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已經同美國、英國、法國、德國、荷蘭、俄羅斯等71個國家的603家出版機構,簽訂資助協議2676項,涉及圖書2973種,文版47個。
在版權交易市場上,上海出版界近五年來可謂碩果累累。以上海世紀出版集團為例,集團出版的《中國三部曲系列》《中國話語叢書》,以獨特的觀察和力行的分析,豐富了“中國模式”的深刻內涵,並提出了中國作為“文明型國家”崛起的命題,是中國模式強有利的理論總結。
據介紹,《中國三部曲》先後授出了8個語種的版權,《中國震撼(英文版)》還被美國華盛頓大學國家關係課程選為了教材,《中國話語叢書》剛剛出版的《文明型國家》已經輸出英文版權。
而像《當代經濟學系列叢書》《中國改革30年研究叢書》梳理了中國改革開放的理論和實踐成果,輸出到施普林格、聖智、勞特利奇等國際知名學術出版公司,受到了國際學術界、出版界的極大關注。《新供給經濟學--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持續增長》《國家試驗——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制度設計》《縱橫“一帶一路”——中國高鐵全球戰略》等圖書,也被西方學界認為給世界經濟發展提供了中國案例和經驗。
中國的教材和科普圖書也開始“走出去”。在業界享有極高聲譽的“現代數學叢書”,由著名數學家李大潛院士擔任主編,上海世紀出版集團已經與施普林格在全球範圍內共同出版該叢書的中、英文版,雙向促進中國與國際數學界的成果交流。今年3月,世紀出版集團與柯林斯出版集團在倫敦書展完成簽約,授權英方翻譯出版上海一至六年級數學教材英文版,包括課本、課本練習冊和教學參考書,共計36個品種。這套教材吸收了上海教育綜合改革的豐富成果,被英國教育界稱為“世界領先的數學教程”,英國部分地區的小學生將從明年起陸續使用。這是我國中小學教材第一次成系統、大規模進入歐美髮達國家的國民教育體系。
作為“中國原創科普第一品牌”,《十萬個為什麼》(第六版)海外版權也已輸出越南、馬來西亞、韓國等國,受到廣泛歡迎。作為我國近年來最重要的原創科普出版工程之一,第六版《十萬個為什麼》的編纂工作,得到全國科技界和教育界的大力支持。全國政協副主席、時任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主席韓啓德院士任總主編,歐陽自遠、汪品先、周忠和等20餘位世界級大科學家擔任分卷主編,115位兩院院士擔任編委,768位國內優秀科學家和科普作家參與編纂。為第六版《十萬個為什麼》內容上的科學性、前沿性、權威性和可讀性提供了可靠保證。
“走出去”出版載體還傳播了中華優秀文化。作為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源頭進行的一次大型文化溯源工程,重量級繪本原創作品《開天闢地——中華創世神話》一面世就引起歐美出版商的極大關注,該書英文版目前定名為《中國神話與傳説——混沌與英雄的時代》,計劃明年4月在歐美出版發行。“四大名著”系列連環畫也走出了國門,受到法國、越南等國讀者歡迎。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中國澎友”:為中華文化進一步走向世界而自豪!
網友“豆花一勺勺”:哎呦我的媽 剛剛還上了張維為教授的課
網友“羅亞東@”:要是大學的圖書館開放就好了,特別是一般大學,學生大部分不學,想學的得不到
網友“遠西回聲”:為《十萬個為什麼》的魅力高興!半個世紀前,這套書就是那代上海少年的經典科普讀物了。
(1970-01-01)
高久媚在泰國追猴子。
24歲,花開漸濃的年紀,這本是一個女孩步入社會、享受愛情、追求夢想的年齡,但這個四川姑娘卻時常穿梭於叢林之間,與猴子為伴,她説:“這就是我的夢想,直擊內心的東西。”
她叫高久媚,本來在美國學人類學,而一次非洲之行,看到了動物寧靜自如的原始生活狀態,這一切瞬間擊中了她的內心。於是,她毅然掉頭,成為不折不扣的“猴子控”,滿世界追猴子。
在美國,她體會着“狐猴女王”的傲嬌與無奈,跟着厭倦了“塵世”的高齡公猴一起發呆;在泰國,她一邊伐樹,一邊追逐任性的山頭獼猴;在中國深圳,她花了兩個月,近距離欣賞到了顏值最高的粉臉獼猴……
目前,高久媚已被倫敦大學皇家獸醫學院動物流行病學碩士專業錄取,她打算沿着動物研究的路,一直走下去。
A 人生,另一種可能
紮在心中的動物情結
高久媚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川女孩,一副圓框眼鏡,罩在她水汪汪的眼睛上,説話時,一股乾淨純粹之感從鏡框背後溢出,簡單快樂。
她説,家裏擺着不同的猴子玩具——猴子抱枕、猴子相框、猴子雕塑等,許多是朋友投其所好,送給她的。
早在讀小學時,高久媚最喜歡看的節目就是中央台的《動物世界》,“看着屏幕裏動物自然生長的優美畫面,內心朦朧地感覺到,自然界和諧安詳的美妙。”
高久媚尤其鍾愛非洲動物,電視屏幕裏,肥美草地中,當碩大笨重的大象出現,搖搖耳朵,甩甩鼻子,她的嘴角就會不自覺地上揚。
動物夢紮在女孩的心靈深處,但隨着讀書升學的壓力,漸漸塵封了。
大學本科,高久媚去了美國留學,在科羅拉多學院裏,她選擇了親朋好友眼裏的冷門專業——人類學。“當時,高中同學出國留學的,大多選擇經濟學、管理學等熱門專業,但我總覺得,想探索一些並不那麼流行,但是直擊內心的東西。”
高久媚(左)和美國同學在非洲草原。
高久媚(左)和美國同學在非洲草原。
當動物研究學生跟班
大學裏,高久媚沉浸在人類學的田野調查中,跑到一個地方待很久,不停地跟人聊天,不知不覺中,性情也磨練得恬淡了許多。
“原本以為自己會沿着社科的方向一路狂奔,不想,一次非洲之行後,我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學習方向。”這次人生的轉彎,發生在高久媚大三上學期,她與20多個同學一起,到東非大草原坦桑尼亞做了4個月人類學田野調查。
住帳篷,沒有自來水,沒有電,沒有網絡,沒有零食,他們完全迴歸到原始生態中。一次,在坦桑尼亞廣袤無垠草原上,高久媚遠遠地望見,大象拖着笨重的身體,在污泥中洗澡,水牛們不疾不徐,成羣結隊地過河。“我體驗到一種踏實的寧靜感,像是碰觸到了兒時熟悉的記憶。”高久媚説,她的人生恍如撥開了雲霧,抵達了童年曾隱約見過的地方。
想及正好有兩個同學在研究大象、狒狒,她立馬回到帳篷裏,拉着同學的手説:“帶我和你們去玩玩唄!”
於是,第二天起,高久媚成了兩名同學的“小跟班”,幫他們打起下手。
改專業闖入動物世界
每個星期,高久媚都要花一天時間,坐在草地上,她按照同學的要求,觀察大象或者狒狒的行為。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看野生大象,“與動物園安然自若的大象不同,野生大象警惕性很高。”後來她得知,當地發生過多起獵殺大象盜取象牙的事情,大象也因此對人產生了恐懼。於是,他們只能在幾百米外,通過望遠鏡來窺象。
“以20分鐘為一次觀察單位,觀看象羣組成以及活動路線等等。”高久媚説,她經常一看就是一整天,樂在其中,望見草原上的大象自由奔跑,她動筆記錄着,心潮澎拜。有一次,因為太投入,她沒把握住與小象的距離,離得近了,一回頭突然發現象媽媽徑直向他們飛奔而來,目中帶着明顯的攻擊性,高久媚被嚇得趕緊跑回車上才未出意外。
這次並不系統的“野路子”嘗試,讓高久媚發現動物的世界才是她更向往的,回校後,她決定更改專業,學習動物研究。她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靈長類研究方向,正式“闖入”猩猩猴子的世界。
B 觀猴,美國奇遇記
驚歎於猴羣“女王”的權威
大四時,高久媚盼望已久的猴子實地考察終於開始了。在導師的帶領下,她和另外8名學生塞滿了一車的食物,驅車抵達了美國弗羅裏達州的一個猴子保護區。
保護區位於一個偏僻的鄉村,舉目無人,距離最近一家雜貨店,要40分鐘車程。渺無人煙的保護區中,孤零零地立着一棟房子,那就是他們唯一可選擇的住宿點。
“猴子棲息區域並不大,總共分成兩圈,每圈繞着走,只需要十多二十分鐘。這裏,住着10多隻環尾狐猴,一到白天,它們就高高翹起黑白紋的尾巴,相伴而出,遊蕩嬉戲。”
高久媚説,這並不是簡單的看猴子,而是要了解他們,學會如何與之相處。“每天早上8點,走出房門,尋覓一隻看上去順眼的猴子。掐上秒錶,觀察記錄猴子環顧周圍的頻率,以瞭解它們的對環境警惕性。”
由於保護區是圍起來的,狐猴們並沒感受到什麼威脅,怡然自得地生活着。高久媚實地考察到,正如書中所説,環尾狐猴有着“女尊男卑”的思維。在保護區,母猴有着定居的權利,它們可以永住同一個地方,因此也彼此熟識。“臭美的母猴們閒暇時,常常互相梳裏毛髮,步伐也走得輕盈而踏實。相比之下,公猴們就得鍛煉出更強的適應性了,到一段時間後,它們就得四處遊動,換羣生活。”
高久媚發現,這裏的猴子有着森嚴的“等級觀念”。猴子裏頭領是一隻年事已高的女王,她注意到,往往,在一幫狐猴正在津津有味地分食時,女王一走來,它們就乖乖地放下食物,立馬讓開,讓女王一猴獨享。“太傲嬌了!”想起猴子女王的絕對的權威,高久媚咂了咂嘴。
疲倦時與老猴子一起發呆
跟猴子親近時間久了,高久媚越發感受到了猴子女王的無奈,還有猴羣們的心酸。
她發現,這隻猴女王其實身體有些虛弱,走路偏偏倒倒,頭也常常歪向一邊。隨着女王逐漸老去,它的女兒也開始慢慢嘗試“接替王位”。高久媚的證據是,原本無憂無慮的女兒,從某一天起,開始不斷地環顧周圍環境,頻次越發接近女王。“這是猴羣裏的規則——地位越高,保護羣體的義務越強,警惕性也就會越高。”
也許正是經歷了太多力不從心,厭倦了“塵世”,一隻十多歲的高齡公猴,並不與猴羣一同出沒,而是常常獨自坐在角落,“思考猴生”。幾乎不和同伴們搭話,它表現出偶爾的交流就是為它們梳梳毛。令高久媚詫異是,在以每20分鐘計算的觀察單位內,這隻老猴子屢次在階段單位內,絲毫不動。有時,高久媚觀察得疲倦時,就會去找它,跟它一起發呆,什麼也不想。藍天下,高久媚望着它,彷彿看到了它的內心,“這老猴雖然看上去孤獨,但散發着出一種無爭的平靜感。”
在保護區待了一個多星期,帶去水果早已吃完,之後吃了幾天三明治,直到離開時,高久媚依然不捨。
女王到底怎麼樣了?老公猴還在繼續發呆嗎?那羣猴子,成為了她日後的牽掛。
C 追隨,內心的聲音
“感知生存的”本能和慾望
大學的時光總是很快,一晃,高久媚畢業了。
去年夏天,高久媚放假回到成都,沒待上一個月,心又癢了起來,“想看猴子,就是想。”於是,她開始在網上尋覓。最後,通過一個網站的集中信息,她聯繫上一個招聘助理的猴子研究項目,在泰國碧武裏。於是,她穿上防曬襯衫,踩上登山鞋,捎上大量的驅蚊水,獨自奔向了泰國。
在那裏,一個日本老師帶着她和另一個學生,在一個開放的保護區裏,開始了對短尾獼猴長達三個月觀察研究。
“在這個保護區,300只獼猴分成了5羣,最大的羣達90多隻,就算是小羣也有三四十隻。它們分佈在三四座山上,生性靈敏的獼猴隨時可以從這座山翻到那座山。”當然,追猴子也成了一項“掏空身體”的體力活。“它們常常在山頂找到一點吃的,吃到中途,就跑下山去,玩了會,想起還似乎還沒吃飽,又爬上山,繼續吃。”猴羣這樣的任性,可累壞了高久媚。山上並沒有一道供人行走的路,她時常得拿着鐮刀,一邊砍伐擋路的樹枝,一邊追趕猴子。
最開始,高久媚很是嫌棄這羣短尾獼猴的長相,紅豔豔的臉,短短的尾巴,壯壯的身體,跟“漂亮”兩字毫不沾邊。“後來,看着看着,覺得它們還是醜乖醜乖的。”
在保護區,令高久媚比較感動的是,許多附近的農民,因為覺得佔據了猴子的棲息地,常常會把自己種的蔬菜水果帶來給猴子吃,“豇豆、西瓜、哈密瓜、菠蘿、黃瓜、木瓜……種類豐富,應有盡有。”
但高久媚也發現,農民分發的方式不夠科學,一堆食物集中在一塊,一羣猴子立馬上前搶,進而打鬥起來,她常常上前去,把食物分開,讓它們各有所得。
今年3月,高久媚在深圳,跟隨着中山大學的研究生,前往內伶仃島,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觀察瘦小的粉臉獼猴。“研究動物,感知它們生存的本能和慾望,我發現自己對物質的要求沒有以前那麼高了。”高久媚説,自己打算沿着動物研究的路,一直走下去。
對話
“人與動物和諧相處,世界才有活力”
記者:你認為,人和動物和諧相處的最好方式是什麼?
高久媚:如果地球上沒有動物,就不再是一個有活力的世界。動物保護有許多不同形式,在一些地方,專家會規範地把動物圈起來保護,通過學術研究理解動物們的需求,每天按照他們的營養需求去餵食,還定期給他們稱體重做體檢。在一些地方,動物是完全野生的,人的居住地和動物完全分隔開來,人一般都只能以旅遊者的身份去遠觀動物。我個人認為,最好的方式是人與動物共同相處互動。
記者:你怎麼看待動物表演?
高久媚:我反對動物表演,那是違反動物生存自然狀態的。真正的保護是儘可能的保持動物的天性,是不會有動物表演的。
記者:追猴子的過程中,你自己的收穫是什麼?
高久媚:在野外,遇到過許多當地人,他們聽説我們是研究動物的,專程給我們送來食物。曾經還有一個人跟我説:“謝謝你們來愛護我們的動物,像是保護我們的孩子。”
調查好動的猴子,不僅使得我的身體得到了鍛鍊,而且讓我精神上獲得了寧靜。在野外長時間物質匱乏的生活中,我體驗到了另一種可能性——極簡的物質生活,也很美好。我相信,這會令我在今後的人生裏,都有能力做出自己喜歡的選擇。
人物名片
高久媚
24歲,女,四川成都人,不折不扣的“猴子控”。
19歲留學美國科羅拉多學院,攻讀人類學本科學位。大四時,由於喜歡動物,痴迷於靈長類動物研究,決定改換專業。今年5月報考倫敦大學皇家獸醫學院動物流行病專業碩士研究生被錄取。9月25日,她將進入新的求學征程。
(原標題《人生,擁有無限可能 有時只需要追隨自己內心的聲音 滿世界追猴子 24歲四川姑娘的人生轉彎》)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格物致知”:挺好的,我能説感受到人與動物的那種和諧與寧靜之美好
網友“遠西回聲”:是美式教育的影響呢,還是如在中國高校學習也會鑄造成這樣的性格呢。
網友“大貓”:竟然敢背紅顏色的包
網友“神燈”:追猴子,不是追殺猴子
網友“ZM爸爸”:猴子犯了什麼錯誤,到處被人追殺。
網友“王思聰”:搞不懂的愛好,,,
(1970-01-01)
146號種子戰勝了世界排名第二,聽起來,這真是一個大冷門。
但這個146號種子叫莎拉波娃,完成這場勝利後,“莎哥”雙膝跪地,居然哭了。
這是莎娃近兩年後的首場大滿貫演出,從禁藥醜聞,到長達15個月的禁賽令,到復出之後並不亮眼的成績,莎拉波娃的身邊從來沒缺少過爭議甚至嘲諷。
但在俄羅斯人心裏,那個霸氣的自己從未消失,“發生的一切只是前進路上的障礙,並不會影響我對網球的熱愛。”
懟天懟地,“莎哥”依舊霸氣。
賽後,莎娃雙膝跪地。
顫抖吧,莎娃回來了
用網上流行的話來説,莎娃走到哪,哪裏就有diss(嘲諷、懟)。
在美網女單賽場,莎娃的亮相從一開始就抓足了眼球。
美網首次把抽籤儀式放在了賽場外公開舉行,接着一個重磅籤表就火熱出爐:第一輪,莎拉波娃對陣哈勒普。
現場的媒體和球迷忙不迭掏出手機把這個消息傳播到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論話題熱度,俄羅斯人無人能出其右。
這是莎拉波娃禁賽期後首次出現在大滿貫賽場,上一次,還得追溯到2016年的澳網。
走進賽場,“莎哥”依舊霸氣。
莎娃這次是以外卡身份參賽,因為她的世界排名只有146名,如果沒有美網組委會的“開恩”,她還得從資格賽開始打起。
而她面對的哈勒普,當今女子網壇最強的選手之一。
辛辛那提亞軍、多倫多四強、法網亞軍、馬德里冠軍……本賽季的哈勒普,表現對得起她世界第二的名頭。
這場美網首輪對決,莎娃也一度讓人以為她會“崩盤”。6比4順利拿下第一盤後,她第二盤連丟5局,被對手逆轉將盤分扳平。
但最後,莎娃還是如往日強大。決勝盤,哈勒普連想完成一次破發都顯得無比艱難。
莎娃的咆哮重現大滿貫。
全世界都在diss她
“相比於一場普通的大滿貫首輪比賽,這場勝利實在意味着太多。”贏下勝利後,霸氣如莎娃都忍不住流淚。
的確如她所言,坐擁6座大滿貫冠軍的自己,怎麼想也不至於在一次首輪過關後就表現得如此激動,但事實是,經歷了一年多的波折,這場勝利也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在取得美網正賽外卡的時候,莎拉波娃剛剛復出不過4個月,而整個網壇和大滿貫,似乎都帶着敵意。
法網沒有給她外卡,並且公開宣稱不會“照顧”一個涉藥球員。隨後,温網看起來也沒有給外卡的意思。俄羅斯人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先是公開宣佈不申請温網外卡,隨後又因傷退出了整個草地賽季。
無奈的哈勒普。
事實上,從莎娃復出的那一刻起,外界對她的抨擊,尤其是對她獲得外卡的揶揄就沒有停過。
“作為一名偉大的球員,她應該不靠任何外卡贏得比賽。”意大利老將文奇的批評還比較温柔。
而波蘭選手A·拉德萬斯卡則直白得多,“(外卡)這樣的參賽方式適合因為傷病原因排名下跌球員,莎娃是因為服用禁賽被禁賽,她就配從小賽事開始打起。”
爭議之下,給莎娃一張外卡的美國網協也不得不出來公開發聲明解釋,“她(莎娃)因服用禁藥的禁賽期已經結束,因此這並不是我們在頒發外卡中所要考慮的因素。”
隨後發生的事並不意外,小威的教練帕特里克就説,“我並不樂意看到人們就像她是受傷或是生完孩子一樣的歡迎她。如果你是被禁賽的,那你就該從零開始。”
莎娃揮拳慶祝。
迴歸只有一個目標:贏
“從零開始”,這是許多網壇人士認為莎娃應該要走的路。但到了賽場上,你卻不得不承認,她有“跳級”的實力。
原本,沒了小威,美網是哈勒普拿下自己心心念唸的世界第一寶座的關鍵一戰,但因為莎娃的阻擊,這個夢想的實現如今又有了變數。
其實在比賽開始前,人們對莎娃的美網前景還有所擔憂,因為她從復出之後,就一直為傷病所困。
羅馬退賽、草地賽季退賽、斯坦福退賽……到美網之前,4個月的時間裏,莎娃只打了10場比賽,而最好的成績,不過是最早的一站斯圖加特的四強。
“我明白大滿貫是重要的比賽,它們都是你想要參加的賽事。”為了在大滿貫上能夠成功迴歸,退賽、養傷、恢復訓練,莎娃把能做的都做了。
最終的結果,無疑也可以讓她滿意。時隔3年迴歸美網贏球,11次出戰美網首輪保持不敗,19次法拉盛公園夜場依舊全勝……用一場含金量十足的勝利,莎娃也讓球迷們重新對她有了期待。
在小威待產,阿紮倫卡受困撫養權官司,科維託娃狀態平平的如今,不考慮目前的世界排名,莎拉波娃或許已經是女子網壇唯一一個可以被稱作是具備“統治力”的選手。
“我知道我的很多同行説過我什麼,以及她們中的一些人是怎麼批評我的。但我對比賽的熱情從未動搖過,恰恰相反,那隻會變得越來越強烈。”
“我就是來比賽的,我為勝利而戰。發生的一切只是前進路上的障礙,並不會影響我對網球的熱愛。”
迴歸後的莎娃,唯一的目標只有一個字:贏。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波普•野”:莎娃怎麼會有六個大滿貫?@小編數給我們看
網友“雨中看霧”:莎娃也年齡大了啊
網友“阿貓粑粑”:人家的雙重標準真難學,那些藥治療的病真是多,還有多動症
網友“溝老上”:莎哥霸氣!
網友“天變變”:我就喜歡莎娃!你奈我何?
網友“息翁(越)”:加油
網友“康橋貓兒”:漂亮
網友“zgf704”:俄羅斯體育是被西方的“藥罐子”擊敗的。
網友“zgf704”:俄羅斯體育是被西方的“藥罐子”擊敗的。
(1970-01-01)
7月29日,在上海言幾又書店,孫中倫在新書分享會上問台下年輕的讀者和家長,“我還需要重複一下我休學一年的經歷嗎?”説完這句話後,他停頓了幾秒,看了看台下的讀者,沒有反應。
孫中倫
他收回目光繼續往下説:“2015年9月,我到東莞工廠做電子廠工人,10月在大理做店小二,11月、12月在定西做英語老師,2016年1月休息,2月去了寺廟,3月和4月在單讀實習,5月在成都做漆器……”
孫中倫今年23歲,大學在美國波莫納學院學習政治經濟哲學和德語專業。
大三那年,他身邊的朋友都開始各尋出路,這讓他感到焦慮,“我想成為怎樣的人?將來要走怎樣的路?”答案是什麼,他還不知道。可是他隱約感覺到一種更大的不安——“彷彿之前所過的生活皆是幻景,一座魔山”。
走在人羣中,他突然充滿了感受世界的衝動。答案,或許就在人羣中,他覺得應該起身尋找了。
2015年9月,他背起行囊出發了。
今年暑假,他帶着新書《回來》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大家都好奇:他休學一年做了什麼?為什麼這樣選擇?有什麼意義?
“很疲倦,(大家)都在説同樣的話,問同樣的問題,反覆讓我去調動某一段經歷,我説的也都是相似的答案。”孫中倫坐在上海虹橋路的一家咖啡廳裏感慨。
對面的孫中倫,黑色方框眼鏡,深色棉體恤,淺咖休閒褲,還是學生模樣。
“中倫”二字取自論語:“言中倫,行中慮。”意思是按照倫理道德講話,仔細思考後行動。就像他每次説話前,都會先停頓一下,思考幾秒,再不緊不慢地開口,偶爾脱口説出幾個英文單詞,下一秒他會立刻把英語翻譯成漢語重新説一遍。
面對採訪時,他拒絕解讀自己,也不想讓人過多關注。他説,想還原一些人的真實片段,讓他們的聲音在公共空間裏也佔有一席之地,希望一些社會偏見和莫須有的假設可以在真實的故事中消解掉。
出發
2015年9月,第一站他去了深圳,尋思着要麼去畫家村做個畫工,要麼去華強北銷售電容器,但誤打誤撞,一輛小貨車直接把他運去東莞的電容器廠了。
他第一天上工做產品質檢員,工作內容是從成品中挑出殘次品。檢測機上就四個鍵:On/Off(開/關),Pass/Fail(合格/不合格),他只消把電容器的金屬腳插進檢測機裏,不停重複這個動作。
這家工廠年產10億個薄膜電容器。流水線工人的生活就是不斷重複。“每測一萬個才能拿八塊五。一萬個電容器,堆起來比人還高了。每天,不好的時候能測四萬個,好一點也就六萬個。”工友莫燕説。
這裏有固定的白夜班。他上白班,工作從早八點到晚八點,每兩個小時休息十分鐘。可是從十點鐘,他就開始望鍾,倒數了。
下午和晚上,他負責管理印字機。整整六個小時,他需要目不轉睛地盯着被激光印字的小模子。如果機器出故障,字就會印歪,他的任務就是一一挑選出那些印歪的。“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無聊的事了。”他在書裏寫道。
“你平時是怎麼對抗這種無聊的?”他問同在管理印字機的工友劉承。
“那怎麼説呢,也還好吧,眨眨眼就過去了。”劉承説。
對劉承來説,大多數時候他反倒希望機器出故障,這樣他可以修,就有事做。否則,只能坐在凳子上,看着機器一排排印字過去,什麼也做不了,“那很難熬。”
孫中倫和東莞工廠的工友臨別聚餐。
孫中倫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教授埃裏克森。埃裏克森五十多年前在明尼蘇達的工廠裏打工,每天累到倒頭就睡,沒時間閲讀,沒時間思考。連自己生產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是異化吧。”孫中倫還記得埃裏克森推出這個結論時順便坐上了講台。
他在書中寫道,“在工廠裏我又想起他(埃裏克森)的話。生產,產品,靈魂,自我,沒一樣屬於自己的。留下什麼?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在波莫納學院的前兩年,他會和身邊的朋友討論平等、再分配、資本的偽善。
但是在大三的一次聚會上,即將步入社會,一個朋友再次討論資本時説:“我告訴你,事實上,金融產業調配資本,把錢投到有價值的項目上,本身就是有價值的。”
他反問:“是價值還是利潤?”
“你真的不懂!”他的朋友爭執説,“那你怎麼定義價值?你告訴我,你怎麼定義價值?”
他無從爭辯。
曾經一起討論的同學開始對他循循善誘資本的價值。面對這些變化,他有點不知所措,就像一些人面對“為誰而學,學什麼,為什麼要學”的時候,也一樣地不知所措。
來到工廠,在和工人們同吃同住的生活中,他找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工廠裏有一個15歲的同事小黎,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有一次,小黎在測小電容時碰到了問題,看報表,忙個不停,後來領班過來手把手教他才解決。
後來孫中倫問他:“有必要這樣認真嗎?公司有要求一個電容器都不能檢錯?”他説:“沒有,不過我自己這麼要求自己。”
很無聊的時候,孫中倫説他會偷懶,但是小黎不會,即便他之前打過架、逃過課,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努力工作,配得上自己掙的錢。
孫中倫看到工人們為了掙錢,雖然不得不急於適應環境,但是也沒有放棄心靈裏的重要東西,他覺得這特別了不起。
起初,他不知道怎麼和他們相處,會問一些像“你快樂嗎?”“你的理想是什麼?”“生活有什麼意義”等問題,他後來覺得這些問題很唐突,但是“你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這種坦誠和友善讓他很驚訝。
因為在他以前生活的環境裏,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過去
孫中倫説,定西是他心裏的一個執念。這次他想給自己的過去一個交代。
他的父親曾在甘肅生活過,和孫中倫講起過定西的貧苦。十幾歲時,他看了楊顯惠先生的《定西孤兒院紀事》,被這些飢餓親歷者的講述所震撼,也被楊先生的文字所吸引。
2015年11月,他坐上了去往定西的大巴。來到這裏,他選擇做一名縣城初中的英語實習老師。
課上,他就坐在教室後排聽課做筆記。
孫中倫
有一次,在交上來的週記作業中,他注意到一本裝飾得很漂亮的本子,上面用熒光筆點滿了星星和笑臉,翻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楊麗的。
楊麗是班上的留守兒童,家裏還有一個弟弟,由爺爺奶奶照看。她在農村唸完學前班和一年級後轉學到縣城讀書,剛來新學校,她的成績下滑到中等,同學們也曾因為她是留守兒童和“鄉下人”的身份傳來異樣的眼光,這讓她很委屈。
每週放學,她會留下來幫班級出黑板報,可是選班委的時候,沒有人想到她,大家更喜歡簇擁着總考第一名的班長。無論是班級事務,還是私下關係,成績好的同學總能獲得更多的掌聲。
在週記本里,她説:“我做夢都想回到從前,我也是好學生的時候。為什麼我沒有那樣的待遇,我不甘心,不甘心。”
孫中倫看着小姑娘寫下的文字,很心疼,也很感同身受。
定西
坐在教室裏,看到牆上貼着的“團結拼搏,求實創新”、“靜中顯競,競中取勝”,他寫下自己的感受:“教育裏時刻充斥着這種偽善的命題——老師要求學生儘可能謙遜,但牆上的警言暗示了人要笑裏藏刀。”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那段無力直面的初中時光。
他的初中,一半在家鄉江陰,一半在城市上海。
2008年,14歲的孫中倫從江陰轉入上海讀初二。來到這所重點初中的第一天,一切都很陌生。
剛來的時候,他想變得酷一點。課間他會和同學們逗趣,可是預想的歡笑聲卻稀稀落落,回到座位上,他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
後來因為考試晚交卷,老師一句“別把你們那裏的壞風氣帶到我們這裏來”,讓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卑。從此以後,“外來人”成為他初中生涯中無法擺脱的身份。
“到上海唸書,雖然有很多選擇,但就是沒有辦法否認,你是一個鄉下人。甚至同學説其他外地人時,自己心裏也會不好受。”孫中倫不太願意過多提及初中生活,他很在意因“外來人”的身份而產生的距離感。
初三畢業,他再次回到江陰,和曾經的同學一起拍畢業照。看着那些曾經的朋友慢慢疏遠,他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一刻,他從未如此清楚地意識到,“不管在哪裏,我都是個局外人。”
在定西待了快兩個月,孫中倫決定離開了,走之前他説想去農村再看看,班上的王老師把曾經的學生——村小的賽老師推薦給了他。
賽老師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大學生。本科畢業後選擇回到農村當一名鄉村老師。
周圍人不理解他,他是定西的孩子裏難得有能力選擇生活的人,為什麼還要回來?他只是説:“可能從小在這裏長大,還是喜歡這個地方吧。”
其實初中剛進校時,他連ABCD都不認識,後來因為王老師的鼓勵和啓蒙,成績慢慢好轉,也變得更有自信。他説,因為王老師,那時起就想做一個老師,做一個在孩子們身邊的大人。
2009年,賽老師坐着大巴,翻越一座座山坡,來到這個連窗户和門都沒有的鄉村小學,正式成為了一名老師。
那時,學校還有七十多個孩子,可是到孫中倫去時,學校已經招不到學生了,因為大部分孩子都選擇進城讀書了。
“政府投資建了村級幼兒園,結果只能招到兩個學生。今年有一個上了一年級,現在只剩一個了,都沒辦法正常開學了,可能面臨關門了吧。”賽老師憂心地説,“我之後也要換一個學校待了,肯定還是要當老師的!”
宋潔是小學五年級的學生,扎着馬尾辮,成績在村裏數一數二,但家裏經濟條件不好,屬於低保户家庭。
她家離學校有兩裏多地,下午放學後,孫中倫跟着賽老師走到她家時天已經黑了。
在定西
土塊兒砌起來的房子裏亮着一盞燈,幾個鋪在地上的小木凳,中間一張小桌子。他們和宋潔父母散坐在桌旁,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孩子的學習、家裏的生活。
這裏自古乾旱,“苦瘠甲天下”,宋潔家裏種“土豆,麥子,胡麻,玉米和豌豆”,也養牲口,但靠天吃飯,“天好的時候,一年賺兩萬;不下雨的時候,一年就一萬”。
宋潔爸爸出生在七十年代的定西山頭,家裏窮,經常吃不飽飯,喝稀飯時甚至連饃饃都沒得吃。直到十八歲,他決定去內蒙古的磚瓦廠打工,“南方人打工,還有玩的。我們這種做磚瓦的,就是做了睡,睡了做”,他只覺得苦。
90年代,他回家鄉結婚生子後,又和妻子外出打工了,一雙兒女留給爺爺奶奶帶。
孫中倫的微信頭像
現在,宋潔爸爸在家務農。早上五點出發種地,晚上九點回家,做飯,喂牲口,十二點睡覺。媽媽去了建築隊,吃睡都在工地。“現在的社會,我們這種人就沒辦法做,沒文化”。
宋潔媽媽對孫中倫説,他們的人生已經蓋棺定論了,不想讓孩子跟他們這樣受一輩子苦。“我們這裏,唯一的出路就是讀書。”她又重複了一遍説,唯一的希望就是兒子不要像她一樣受苦,也希望女兒宋潔能考上大學,有正式工作。
在和老師談天的過程中,孫中倫注意到宋潔自始至終都在安靜地寫作業。
宋潔媽媽對孩子有愧疚,認為她的貧窮、沒有文化讓孩子們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追趕——就連兒子學校的資助計劃,她也因為文盲,看不懂需要提交哪些證件,怎麼進行網上操作。
好在國家有精準扶貧政策,他們是目標户,可以無息貸款四萬元。“快貸上了,我們準備搞養殖,養牛,一個牛娃能掙兩千塊錢”,宋潔媽媽笑着説。
在定西農村地區,有8156名農村留守兒童,宋潔只是其中之一。這8156名孩子, 大多都有相似的故事:爸爸在外打工,媽媽在家照顧自己,一邊寄希望於國家的精準扶貧,一邊想要通過教育改變自己孩子的命運。
孫中倫在這些故事中,感到一種無力感。“他們作為留守兒童,有着‘定西孩子’這樣一個標籤,也有一種無法改變自己的無力感。我們在看到大家進步,火車在轟隆隆向前,就會有一種感覺:哎呀,我是不是被拋到後面了!”
章節末尾,孫中倫寫道:“我想,我們都曾是定西孩子。”
成長
《回來》出版後,有人把他視為“90後”的榜樣,也有人吐槽這就像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百萬富翁突然想去吃一碗小葱豆腐。
聽到這些評論,孫中倫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我其實很怕被説是楷模、榜樣、新青年……我挺怕的,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在做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我真的是不想被當做榜樣,很多人很享受被當做榜樣的感覺,我不享受……”
“高中的時候,我可能會相信有所謂的知識分子或精英,但是上大學之後,我就知道其實這都是錯的,沒有誰是特別了不起、特別高人一等的,也不應該讓他們來主導別人的生活。”他説。
高中,他就讀於上海中學。回憶那段時光,他説:“不算自由,但也很快樂。”
學校是寄宿制,週一到週五得住校。6點20分出早操,8點上課,晚自修9點15分結束,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完成學習之餘,他會看看課外書,去外面看心儀的話劇,經常和朋友一起打打籃球,變得比以前更活潑。
在班級裏,他是大家的開心果,經常即興模仿同學的説話語氣和神態,把周圍的好友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好友昊晟回憶,孫中倫在學校裏還是挺引人注目的。在籃球場上,他是籃球隊裏的得分後衞,進攻能力強。
孫中倫新書《回來》
週末的時候,他還喜歡在博客裏寫文章,專門註冊了一個以自己的名字為域名的網站(www.sunzhonglun.com),把看的書、聽的音樂、關注的話題都寫在了網站上。
班主任李潞瑛老師説,在上海中學,像孫中倫這樣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學生有很多,他們所涉獵的閲讀範圍很廣,自己會研究小發明。可是每次問起“你們未來想做什麼?你們自己的優勢在哪裏?”的時候,得到的大部分回覆都是迷茫。
在李潞瑛眼中,孫中倫在高中時期就能夠清楚地思考自己的未來,以後想做什麼,怎麼去前進,然後真的去付諸實踐,這點讓她很意外。
高二,孫中倫出版了一本散文集——《瘋狂列車上的達人秀》,是他初三到高二寫的文章合集,內容包括馬爾克斯、茨威格、杜拉斯、塞林格、梁漱溟、邵飄萍等中外文學家,以及朝鮮核談判、哥本哈根會議、鐵礦石貿易等國際事件。
他的母親一直是忠實讀者。在書的序言裏,她寫了一封家書給他。
新書籤名
她叮囑道:“古人説‘君子和而不同’。這是對一個有教養的男人的最佳詮釋: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態度一定要謙和,不卑不亢;但是,你的內心永遠是有自己的主張與選擇。”
當時,他有點不以為然。
“我一直都很叛逆。”孫中倫直言不諱。
他説自己的“叛逆”更多的是理念上的,“我不認同家長安排好的道路,不會選擇按部就班的生活,不會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去生活,不會為了讓他們安心而選擇一條更安穩的路。”
但是母親的話卻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着他。遇到不同的意見,他會去爭論,但是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學校裏有明確的規則,他會遵守。
李潞瑛説他很有個性,對很多問題都有自己的思考,不是別人説什麼就是什麼。但是他不激進,願意去交流。
有一次,幾個班幹部開討論會,有些小矛盾。他跑去和班主任説:“李老師,我並不喜歡班裏的某些人,不是這個人,而是一些行為,一種做法,一小部分人來決定我們應該怎麼做怎麼做,好像他們是精英似的。”他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發表自己想法的權利。
他認為班級裏存在的精英意識有一種源自知識的傲慢。去寺廟的經歷,讓他更清楚地認識到這種傲慢。
回來
2016年春節以後,他去紫泉寺待了幾天,後來有人問他要不要再回去看看,他只是説,“不去了,不會再去了。”
他不會再回去了,因為他無法再面對那個僧人了,也無法再面對那個傲慢的自己,這次經歷讓他覺得很羞愧。
紫泉寺,坐落在蘇州僻靜一角。接待他的是性悟法師,佛學院畢業,是寺裏常駐的師父。
紫泉寺
一開始,他對寺廟有各種預設,覺得寺廟已經被世俗化,沒有什麼純粹的信仰了,所以這趟旅程他是想去確認寺廟世俗化的結果。“我既不虔誠,也很無知。我不指望能解脱。”他寫道。
一次飯桌上,性悟法師給他出了一道題:論孝道。飯後散步的時候,他一直在尋思,“孝道和佛教有什麼關係呢?”心裏已經開始冷笑,因為他覺得師父不懂真正的佛學。
每個週日,面對任何天氣,性悟法師都會去靈巖山腳下拜山。首先從靈巖山正山門出發,再沿着山道,默唸佛號,三步一拜,直至印公塔院。有的時候人山人海;有的時候,身邊只有護持老錢。
他問老錢:“拜山對你有什麼意義?”
“傲慢消除了!”老錢不假思索,“拜山的時候,對每個行人都是抬頭看的。我覺得學佛,首先要學會做人。”
慢慢地,他開始理解那個風雨無阻的拜山僧人。“之前我會問很多問題,但是他不能給我答案,教我孝道,其實心裏面已經開始傲慢了,覺得你懂什麼。”
後來他説自己是佩服這位僧人的,他的內心很虔誠,但是這種虔誠不是用他知道佛經的多少來衡量,“一個人虔誠不是説一定要通曉很多道理,虔誠就是一種狀態。”
這次經歷,他雖然覺得挫敗,但是給他很大啓發。
“當知識成為一種技術時,你以為它能橫行霸道,席捲所有東西。如果不懂得用知識尊重別人,它反而可能變得最不包容,最狹隘。”他於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滑入這種知識的傲慢了。
“一開始,我想寫一本公共的書,一本讓每個人都知道他人生活的書。但是後來反而成為一本非常私人的,對自己一個交代的書,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孫中倫説。
寫作對他來説是非常私人化的事情,最初在東莞,他用寫日記的方式記錄下白天發生的故事,沒想到,寫着寫着,變成了與自我的對話。
工廠的工人、定西的楊老師、賽老師、宋潔、紫泉寺的僧人們,一年的時間,孫中倫在這些經歷中尋找到了關於過往的回憶。在這些人當中,他感覺久別重逢,與記憶中的孫中倫產生和解,脱下“標籤”“精英”和“傲慢”。
孫中倫
他有點遺憾在每個地方待的時間依然太短,問問題的方式也有所欠缺。接下來的一年,從波莫納學院畢業的孫中倫將繼續前往劍橋大學攻讀社會人類學的碩士項目,具體去了解怎麼做社會調查。“我還是會去關注之前關注的人,最普通人的故事。像E.L.多克特羅的《拉格泰姆時代》,重點寫普通人與大時代的關係。”在採訪的尾聲,孫中倫告訴記者接下來的計劃。
“你認為現在自己是真正意義上的‘回來’了嗎?”
“現在不是,寫這本書的時候是。看你是站在哪個出發點和位置上,而我更關注那個原點。我的過去對我來説是重要的,我也並不知道我的位置在哪裏,我只有去到一個新的地方,一頭扎入過往,回來才算實現。”
(部分內容參考《回來》,孫中倫著;澎湃新聞實習生朱玉茹,澎湃新聞記者於亞妮、章文立對本文亦有貢獻)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曉曉”:謝謝你的支持。每個人出身,環境,資源都不一樣,所以才過着不一樣的人生。
網友“失敗的抗爭者”:文章沒提到,他家並不富裕,父母雙亡,他遊歷也要到處打工。你不是面對生存的壓力,而是無法滿足自己的貪慾。其實生存很簡單,有飯吃,有地住就行,城市住不起就去農村,怎麼都不會餓死。不是我們擁有的太少,而是我們需要的太多。
網友“天山南北坡”:如果能自己解決生存問題,也是給社會減輕負擔了
網友“曉曉”:你是個較真的人,難道你這個月賺了五千,後面幾個月可以温飽,你就不上班了?我説的是,我沒有很大能力去挑選我的工作和報酬,我就老老實實做目前的工作。所以我説睜眼就要想把工作幹好,才有收入,才能活下去。我的意思很簡單:腳踏實地做自己,不喝別人的雞湯。
網友“曉曉”:這個我倒是同意,除卻機遇、出身等因素,真的是思想決定命運。
網友“拜嘉梓7033”:對我們生活的世界,對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我們的思考。這是一個學哲學的人,他出走時的困惑,我也有。他回來不代表困惑得到解決,他回來的過程中對困惑的追尋與理解就是價值。就像卡夫卡
網友“我自飄然”:1 萬個8塊5?1萬100塊我都不會幹,
網友“桃子同學”:我覺得他的生活裏不只是苟且,我們的也不是
網友“小丫頭”:有不一樣的聲音,至少不能説是壞事。
網友“李華”:年輕人需要多樣的人生體驗!.
網友“曉曉”:沒有什麼普遍意義,只是一個富家公子任性遊歷後的迴歸。我反正是沒有能力去這樣折騰,每天睜眼就要面對生存問題。
網友“CccC”:這種思維的差別或許就是很多人會一輩子為生存發愁的原因之一
網友“HoistSong”:而導致這種思維差別的主要原因也在於生活貧窮,也就是生存的壓力。
網友“曉曉”:沒有什麼普遍意義,只是一個富家公子任性遊歷後的迴歸。我反正是沒有能力去這樣折騰,每天睜眼就要面對生存問題。
網友“曉曉”:沒有什麼普遍意義,只是一個富家公子任性遊歷後的迴歸。我反正是沒有能力去這樣折騰,每天睜眼就要面對生存問題。
網友“CccC”:這種思維的差別或許就是很多人會一輩子為生存發愁的原因之一
網友“除數”:這篇文章,我不做評價。就你説的你睜開眼睛都在為了生存問題,但你還有錢買手機,你還有時間在這裏看新聞寫評論,我認為你並不是真的在解決生存問題,你是在滿足你的慾望。只是生存的話,只需要吃飽穿暖,現在你這些基本需求還沒有解決嗎?
網友“CccC”:這種思維的差別或許就是很多人會一輩子為生存發愁的原因之一
(197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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