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她

>2019年10月,導演鄭曉龍和編劇王小平開始了《屠呦呦的禮物》這一單元的創作,屠呦呦是8位功勳人物中知名度較高的一位,是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想要講好她的故事並不容易。

>感受方向

>2020年3月,編劇王小平就開始了劇本創作,在5個月的時間裏,她走訪了屠呦呦的同事們,包括她的助理、青蒿素研究中心的主任等等,第一次見到屠呦呦本人的時候,已經是8月份了。

>“我們與屠呦呦接觸,就是想感受一些這個人的特質,因為那麼短的見面時間,是沒辦法解決創作任務的,我們要做的是在與屠呦呦的見面過程中,去感受我們的方向是否正確,或者去感受一下,她的身上還有什麼是我們在前期的周邊採訪中沒有發現的。”

終於等到她

>那次見面,給了王小平兩點觸動,一是屠呦呦與孩子們的母女關係,另一方面就是她的性格。

>母女關係這一點,其實一些採訪資料中也曾經提及過,屠呦呦的兩個女兒,大一點的常年在幼兒園,小一點的就在外婆家裏,“我們能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屠呦呦的女兒對王小平説,“我們也想不明白,我們對於母親來説,那麼不重要嗎?什麼東西那麼重要,讓她可以捨棄我們呢?”

>發現了這樣的問題,王小平在劇中就設計了一場戲,在海南研究的時候,一個小孩因為瘧疾病逝,小孩的母親傷心痛哭,“這也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回答了屠呦呦孩子們的疑問,她們的媽媽犧牲了和自己女兒應該有的相處時間,但是她給了千千萬萬的孩子們活下去的希望。”

終於等到她

>那場屠呦呦揹着自己的女兒,討論着自己是不是好媽媽的戲,其實就展現了屠呦呦內心作為一位母親,對於自己孩子的歉疚。

>屠呦呦的性格也還原到了劇中,“她並不太在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看臉色,直來直去,講科學。

>”鄭曉龍説,所以,屠呦呦不叫張主任,只叫老張,劇中出現了“我不緊張,就是不想坐”“我不是打斷他講話,就是補充他忘了的”這樣的台詞。這些方面也顯示出屠呦呦作為一位科學家的單純和專注。

終於等到她

>收起靈動感

>找到周迅來飾演屠呦呦,鄭曉龍導演相信她的塑造能力,“我跟她拍過《紅高粱》,我知道她的能力。”確定周迅之後,鄭曉龍又找到了張頌文來飾演屠呦呦的丈夫李廷釗,“我要的不是那種明星式的表演,張頌文的演技很踏實,年齡也合適。”

終於等到她

>鄭曉龍會刻意要求周迅,不做太多的表情,“周迅的眼睛特別活,所以我總讓她眼神別動,因為她演的是屠呦呦,是一位專注的科學家,屠呦呦一定不是這樣的。”

終於等到她

>在真正開機之前,為了夏天的景色,鄭曉龍提前拍了一場戲,是夏天的時候,屠呦呦騎自行車去尋找青蒿,在演這場戲的過程中,周迅騎着自行車,騎着騎着就站起來了,鄭曉龍當時覺得沒什麼,但是後續再一想還是不對,“屠呦呦一定會老老實實的騎車,不會站起來的。”

>等到了真正開機,鄭曉龍又把這段戲給周迅看,收起了自身靈動感的周迅,又離屠呦呦近了一步。

>拍到最後,鄭曉龍和王小平都覺得周迅有點兒“靈魂出竅”,完全進入了角色,“她平時是一個特別挺拔的人,腰很直,但是看着她在鏡頭裏跨個大包,有點駝背,大步流星的回家的樣子,那一刻我們就覺得,她真的進入角色了。”

終於等到她

>演員的表演能力和駕馭人物的能力沒有問題,但是兩位演員離那個年代還是太遠了,拍那場李廷釗離開家之前,把家裏的“小寶盒”交給屠呦呦,並囑咐她以後如何生活的戲時,張頌文哭得淚流滿面,周迅也在哭,鄭曉龍立刻喊停。

>“那是那個年代的人x以為常的事情,觀眾看了可能會難受,但是作為演員要很平靜。”説完之後,兩位演員再次調整,才進入到了劇中的狀態。

終於等到她

>劇中對於屠呦呦和李廷釗的談話也找了一種特殊的對話氛圍——觀星象,這樣的設定既有情感傳遞,又有塑造人物的細節,“很多科學家都有自己獨特的愛好,比如於敏喜歡聽京劇,孫家棟喜歡吃糖,但其實屠呦呦沒有這樣的愛好,看星象,是我們創作出來的。”

>人們有時候會把命運和星象聯繫在一起,把一些歷史、文化,也都放在星象中去表達,用觀星象作為夫妻二人對話的場景,既有一點浪漫氛圍,又不顯得刻意。

>《屠呦呦的禮物》,讓觀眾看到了屠呦呦作為一位科學家的一面,也看到了她作為母親,在家庭生活中的一面,這就是平凡與不平凡的融合與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