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在日前播出的《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以下簡稱《喜劇大賽》)中,蔣龍、張弛表演的《最後一課》拿到了全場最高分,從現場觀眾到評委嘉賓都表示自己被這個作品打動了。在接受新京報記者專訪時,蔣龍、張弛坦言,沒有想到過會拿到最高分。張弛回憶説,臨上場之前作品還有很多改動,甚至有的詞還沒定下來,“而且當時我們隊伍已經經歷了連敗,士氣正是低落的時候,一下拿了那麼高分,自己情緒一下沒控制住就……(哭了)。”蔣龍對《最後一課》更是深有感觸,“像我自己的很多同學,有的在做藝術老師,也有開食堂的,大家可能就離開了演員這個行業。”


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蔣龍、張弛的《最後一課》描述了藝術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在密室逃脱相遇的尷尬故事。


《最後一課》:既然是《喜劇大賽,結尾還是要走向歡樂


《最後一課》講述了藝術學院表演課代表(蔣龍飾演)畢業後,找不到拍戲的機會,在密室逃脱做“喪屍”維持生活,工作期間被來玩的表演課老師(張弛飾演)認了出來。這個故事改編自蔣龍的真實經歷,他之前曾在玩密室的時候遇到一個學表演的熟人在扮演“喪屍”。《最後一課》讓評委也都很有感觸,於和偉看完這個作品後説,同為表演系科班出身的他,從《最後一課》這個作品裏找到了共鳴,因為每個演員都會經歷這個階段。在作品改編演繹過程中,蔣龍説,《最後一課》加進了一些在學校里老師會説的“知識點”,像“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等,自己曾經在學校表演課上學習的內容。


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蔣龍飾演曾經的藝術學院表演課代表,現在靠演喪屍謀生。


《最後一課》在創作中,對於蔣龍而言,最大的難點是,怎樣去收尾,因為既然是《喜劇大賽》,還是要走向歡樂,“我們不想去做太煽情的事情,所以結尾我們組也有表演科班出身的演員加入進來,他們的角色狀態我們也調整了很久,最後確定下來是剛上大學的學生,對錶演充滿了熱忱。看到他們的表演我自己也會有觸動,會想他們當時就是集體採風來的。其他演員也對我們這樣表達共鳴,因為大家都是學這個的,都會遇到這樣的階段。”


在張弛看來,最大的難點就是塑造“老師”的角色,這個尺度非常不好掌握,既要有表演老師的特性,又要滿足在密室教學生的合理性,還要讓自己的學生尷尬(社死),同時還不能讓觀眾感到厭惡。“這幾個規定情景的要求,就使得我們在創作的時候有4、5個版本的老師,説實話我在臨上場之前都沒完全想好該怎麼去做最好的呈現,不過從最終結果和大家的反饋,我感覺還算滿意的。”


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一心藝術的老師多次讓學生社死。


《這個殺手不大冷》:最開始動機“充滿雜念”,十次展演沒一次相同


蔣龍、張弛在《喜劇大賽》上的另一部作品《這個殺手不大冷》也得到了一致好評,蔣龍在其中扮演一個熱愛音樂的“殺手”,張弛扮演一個即將“被殺”的民謠歌手。張弛表示,這個作品看似荒誕,其實也是在講一個關於初心的故事,一個熱愛音樂的人,迫於無奈當了殺手,若干年後,當碰到的人質彈起琴的時候,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跟着唱起來。“周圍好多朋友都説看到最後殺手唱歌跳舞的時候,都覺得賊心酸。就像我們大部分人從事的已經不是最初選擇的專業了,但是當有人不經意撥動了你內心的那根‘琴絃’,你可能也會不受控制地‘唱起來’。”


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蔣龍、張弛表演《這個殺手不大冷》。


《這個殺手不大冷》的靈感來自於,蔣龍和張弛都想着看怎麼能通過一個節目,把倆人擅長的才藝加進去。張弛表示,創作這個作品最開始的動機是“充滿雜念的”,因為那時候有個編劇演員互選會,自己和蔣龍為了爭取到心儀的編劇——六獸,想着在演戲之餘,一定要讓六獸看到倆人的才藝,就想到了一個殺手逼着人質唱歌,跳舞,唱戲之類的,果然爭取到了六獸。後來六獸給兩人找到了人質為了活命拖延時間,導演王建華找到了人質可以用吉他反制殺手這個點,才有了最終給大家呈現的《這個殺手不大冷》。


在演繹過程中,很多一開始的細節都沒有真正呈現在作品裏,蔣龍和張弛在三個月的時間內不停調整,包括舞台的各種道具該怎麼用,地上的灰都是可以利用的點,最後一天上台前都在調整。從最初的定稿到最終的呈現,中間差不多得有近10次展演,沒有一次的版本是完全相同的。從劇情到人物到台詞到選曲,一直在做調整。像“我倆太不公平”這首歌,最初選擇的是“莫名我只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想要表現的是人質想活下去,向殺手諂媚,張弛説,隨着劇情的調整,再唱這首歌就感覺不合適了,後來隨着感覺即興唱出了“我倆太不公平”,越唱越覺得這個歌詞更能體現兩個人物的關係,就換了這首歌。


蔣龍説,在創作中最大的困難來自於,展演時候擔心觀眾笑聲不大。“畢竟是在做喜劇作品,就很擔心不夠搞笑,我們幾乎兩天就要有一次展演進行作品‘測試’,試試觀眾反應是否與預期一致,觀眾反響其實代表着我們接下來排練內容順不順暢。”在張弛看來,最大的困難就是沒有靈感的時候。“我和蔣龍的作品好多都是靈光一現的點子,所以日常就是找‘靈光’,不過有時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我倆找,這個時候就很痛苦。”


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在這個作品裏,兩人展現了歌唱和舞蹈才藝。


——個人——


蔣龍:逗人笑是非常重要的技能


蔣龍出道比較早,小時候學習了拉丁舞和鋼琴,9歲拍了《長大成人》,後面開始專心學習,2012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畢業以後陸續拍了《暗黑者》《大話西遊之愛你一萬年》《全職高手》《扶搖》《喬安你好》《君九齡》《三生有幸遇上你》《特戰榮耀》《風起洛陽》等影視作品。在《一年一度喜劇大賽》裏,他調侃自己是“腰部演員”。來參加《喜劇大賽》,蔣龍説,是因為東北人自帶的特質,從小會覺得逗人笑是非常重要的技能,所以也是耳濡目染。“而且確實喜劇給我增加了很多自信,像朋友不開心的時候也會找我聊天,我覺得能用喜劇的方式給大家帶來快樂也讓我非常開心。”來了《喜劇大賽》以後,蔣龍感嘆,強者太多了,大家都非常厲害,腦洞大開,“我覺得這次參加《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就像我上了一年的大學一樣,學習到了很多。”


張弛:大家都不太熟悉我是很正常的


而相對更加“陌生”的張弛6歲在瀋陽開始學京劇老生,9歲考到北京戲校,15歲考到中國戲曲學院。大學畢業後就開始演話劇、音樂劇、舞台劇,沒在熒屏上演過戲,“所以大家都不太熟悉我是很正常的。”張弛是朋友介紹給導演組來參加面試的,來了之後感覺節目的演員更是“奇珍異獸”,看起來就很有意思的樣子,就更想來跟大家一起玩。


——對話——


新京報:在《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中,覺得自己的優勢和劣勢是什麼?


蔣龍:優勢我覺得首先是東北血統吧。確實東北人好像血液裏都流淌着喜劇。還有就是這些年陸續也拍攝了一些比較有喜感的角色,能夠積累到一些經驗。劣勢的話確實強者非常多,我的身形也不是最佔優勢的。


張弛:我覺得我談不上有什麼優勢,因為sketch(素描喜劇)這個形式就目前來説我們不是很熟悉,表演的形式也相對模糊,所以只能瘋狂試探各種表演方式,我可能就是更喜歡嘗試各種可能性。同時也是因為自己平時主要演一些現實主義題材的劇本,腦洞可能沒有其他選手那麼大,這個應該算是劣勢。


新京報:“喜劇”對你們來説,意味着什麼?


蔣龍:拯救。喜劇會給我帶來一些治癒和力量,也確實因為喜劇會讓我找到自己的定位。


張弛:歡笑帶給大家同時成全自己。


新京報:有沒有各自喜歡的喜劇演員?


蔣龍:周星馳。


張弛:周星馳,約翰尼·德普,吳達洙,金·凱瑞。


新京報:能不能互相評價一下對方?


蔣龍:張弛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我們倆特別默契,因為張弛可能比較沒有顧慮,他想到什麼就會説,但我的顧慮就比較多,所以我特別欣賞他的這一點。而且我們非常信任彼此,這也是我們搭得非常順利的原因。


張弛:別人家的孩子。


蔣龍、張弛:逗笑是重要技能,《喜劇大賽》演員淨是“珍禽異獸”

《最後一課》獲得了一致好評。


新京報:怎麼看待“腰部演員”這個稱呼?


張弛:作為“腳脖子”演員的我,“腰部演員”就是我下一個要達到的里程碑。


新京報:這麼多年你有過想要放棄這一行的念頭嗎?靠什麼一直支撐下來?


蔣龍:沒有。其實我覺得我還挺幸運的,喜劇也是讓我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且你會發現只要你準備好了,這個行業還是相對公平的,就像很多戲真的是試戲試到的,所以我會更加相信努力會有回報,也會繼續在這一行走下去。


張弛:念頭經常有(笑),不過從未付出過實際行動。要説靠什麼支撐下來,我覺得就是我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使命感。就像於和偉老師説的:堅持你的熱愛。每當想要放棄的時候,想想當初為什麼開始。


新京報記者 劉瑋

編輯 佟娜 校對 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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