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大結局海清童瑤終達成和解,結尾留白處顯中國式家庭情暖與得失
劇集尾聲,顧家上下依然有觀眾熟悉的聚餐場景,只是不再圓滿,顧家眾人也並非人人都實現了最初的理想。
由魯迅文學獎得主滕肖瀾同名小説改編,滕華濤執導,海清、童瑤、張頌文領銜主演,馮紹峯特邀主演的當代家庭情感大劇《心居》於4月4日迎來大結局。愛奇藝站內熱度突破9000,東方衞視、浙江衞視收視第一。
從一座城市、一個小家、一羣平凡人,《心居》細細展開一副生存圖鑑、講述一段民生百態,其中既有切不斷的血脈牽連,也有推不掉的人情世故,既是打磨精品劇作,也是講好中國故事。在著名文藝評論家潘凱雄看來,對比騰訊影業、閲文影視“時代旋律三部曲”的前兩部——“電影《1921》立足於世紀之交的宏闊視角與時代風雲,揭示出中國共產黨應運而生的歷史必然;電視劇《人世間》則以長達近半個世紀的年代更迭折射出那段滄桑歲月和社會變革;相比之下,電視劇《心居》就只是聚焦於當下這個時點,以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為背景,記錄芸芸眾生為日子過得適宜一點的種種勞作,摩天大廈、花園洋房、弄堂煙火、一地雞毛……”他將《心居》稱作“一部切口雖不大但吸睛力還不錯的日常生活劇”。
故事的尾聲,馮曉琴所經營的“不晚”養老院生意蒸蒸日上,卻意外在感情上迎來了讓她悲欣交加的局面;顧清俞逐漸走出婚姻創傷,在自我反思中達成內心的和解與重建。
但《心居》的大結局並未給出皆大歡喜的圓滿結局,而是把鏡頭指向顧氏家庭成員在生活得與失中收穫的成長。觀眾會看到,家庭與親情血脈始終是《心居》的重心,“家”這塊田地傳遞的“心安”讓劇終但人心不散。正如《心居》出品人,騰訊集團副總裁、閲文集團CEO程武所説:“《心居》中的角色都代表着平凡生活中形形色色的普通人,大家都在大都市努力生活。而這些平凡的生活,藴藏着人們追求幸福的渴望,這正是我們希望傳遞給觀眾的。”
“居”的故事記錄特定時期的社會心態
《心居》從顧氏家族四代人圍繞“居”的故事講起。馮曉琴、顧清俞、顧昕乃至施源一家,都是由於在合適的時機買入房子或錯失良機,生活境遇由此發生根本性變化。如程武所言“上海不只是一座城市,也是一扇生動的時代窗口”,電視劇便是從一家四代人的小切口,纖毫畢現地描繪了中國老百姓在房產市場劇變的這個特定時期的社會心態,用生活劇折射了一段經濟史。
比如馮曉琴,她的“心居”是放下對户籍、對“一間寫有自己名字房本”的一味追求。
她在經營“不晚”養老院的過程中實現個人的社會價值,也在和同樣是外來者的弟弟妹妹激烈的觀念交鋒中意識到,立足大城市並非只靠一些虛名,而是要通過個人奮鬥和創造價值,去贏得這座城市的接納與尊重。
比如顧清俞的“心居”,是接納自己的不完美。工作事業的飛鴻並不意味情感生活的順遂,顧清俞開始真正認清自己在個人感情上的瞻前顧後,同時也更懂得要珍惜眼前至真的家庭親情。於是,她卸下堅硬的外殼變得柔軟,做出迴歸與和解的選擇。
《心居》直至大結局都未曾出現過一個真正的反派。不管是前期借錢買房的馮曉琴,逃避現實出軌葛玥的顧昕,為體面生存不惜走捷徑做第三者的馮茜茜,還是銖錙必較的華永瑜,貪圖小惠小利的蘇望娣……《心居》裏的劇中人無不在順應時代浪潮的過程中被裹挾着前行,種種穿插於劇中人物生活裏的“灰色言行”,恰好串聯起瑣碎生活最原始最本真的面貌。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模樣,那些無傷大雅的“壞”,其初衷無非是希望自己這方小家能夠平安順遂,自己的家人在紛繁複雜的人生旅途中能夠更加安穩地前行。
願身有所“居”更願“心”有所安
馮曉琴意識到自己愛上了展翔,歷經無數輾轉後,她最終選擇退場,站在旁觀者的立場,默默祝福喜歡的人獲得幸福。而顧清俞也在痛失婚姻後意識到,世間唯有感情這件事,絕非依靠努力就能換得,不完美是人生的常態,卻也成就了人生大部分的生動與精彩。顧清俞做出接納展翔的決定,既是徹底放下對初戀白衣少年的執念,也達成了與自己的和解,笑對不完美的人生。
劇集尾聲,顧家上下依然有觀眾所熟悉的聚餐場景,只是不再圓滿。計劃一家三口有美好未來的馮曉琴,夢想同白月光結婚的顧清俞,企求與顧清俞白頭偕老的展翔,不願再打零工賺外快的施源,立志在上海立足的馮茜茜……劇中的他們,雖未獲得最想要的東西,卻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甚至超出原對象的一些收穫,那便是家庭與家人之於自己的重要性。從家庭中傳遞出的親情的柔軟,恰好能與堅硬的現實相抵。顧家四世同堂大家庭在成員數量上有了一些變動。人數有所減少,人心卻更齊。也讓觀眾明白,家對於每一箇中國人的重要性,明白珍惜親情、重視家人的重要性。不管身邊發生多大的事,家永遠是心靈的港灣。
細看你我,面對生活的磨礪,皆是如此。生活中沒有反派,生活本身足夠有挑戰,每個人不都是在不完美的現實中,依舊堅定傲然地前行。劇集所傳遞的信念,即為不放棄對美好生活的希望,做自己的趕路人,更是心有所居。
作者:王彥
編輯:汪荔誠
責任編輯:王雪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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