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韓寒17歲,他的首部小説《三重門》在全國發行。扉頁上那個反戴鴨舌帽的男孩,從此有了一張比“‘新概念’第一名”更正式,也更洋氣的標籤,“作家韓寒”。
説起來,從“新概念”獲獎者轉型作家,引發出書潮,領頭人是韓寒。
但當時,傳統聲音並不十分認同這麼一個彷彿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毛猴兒。
韓寒的老師半開玩笑問他, “以後靠什麼養活呢,稿費嗎?”還真被説中,《三重門》賣到200萬冊,破了20年來中國文學書籍的銷量紀錄。據説韓寒掙了50萬。這位“偏才”快速躋身頂流。
頂流的待遇之一,就是被央視邀請做節目。
這檔名為《對話》的談話節目,韓寒那期,現在還時不時被人翻出來品味。因為形式太獨特了,把“偏才”韓寒和“全才”黃思路放一起對比,再配以專家、現場觀眾煽風點火。
下了節目的韓寒戲謔它應該改名“對罵”,並立下flag,“再不會參加這種所謂的辯論。”於是再看到他出現在談話類節目中,媽耶,已經是20年後——韓寒都38歲了。
節目在西瓜視頻播出,叫《2021有一説一》。形式也很獨特,除了韓寒,還有蔡康永、傅首爾,三個人分別找街頭某個地方,跟路人就年輕人關心的話題聊聊天。沒有拉踩,就是大家平心靜氣地説着話。
蔡康永説社交,傅首爾説相親。韓寒就説他自己,和他所代表的80後羣體現狀。
光這一點就足以令80後們落淚了。20年前,在《對話》,韓寒被觀眾追着質問,“如果有大學破格錄取你,你會去嗎?”“你覺不覺得自己紅得很過分?”“你認為社會需要全面發展的人才,還是畸形發展的偏才?”
簡直刀刀索命。而韓寒始終慢言細語,笑起來甚至有一絲羞澀。當然“羞澀”在當年那種語境中也可以解讀為,行吧,説吧,沒所謂的——隱隱帶着狂。
現在,20年後,曾經假羞澀真狂傲的少年,到了《2021有一説一》裏被問到的第一題竟然是,“你的中年危機是什麼?”真·時代的眼淚大把大把地流哇。
畢竟中年危機比畸形發展什麼的狠多了。而且,中年危機不過一個下馬威,後面跟來的一連串問題也是夠絕。一位網約車司機問他,“你現在的狀態算不算被生活磨平了稜角?”
一位姑娘用脱粉回踩的口氣問道,“你以前是很狂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這樣?”
另一位姑娘應該還在脱粉的邊緣掙扎,語氣温和,但意思還是那意思,“曾經的韓寒是理想主義者,現在會不會覺得自己離那種狀態越來越遠?”
種種質疑、猜測和對中年韓寒的想象,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位男生髮出的那道靈魂拷問,“你現在談論的這些生活原則、做人道理,是不是也包括向生活低頭,向錢看齊?”
好像在常規認知裏,一個狂人不狂了,一個憤青不怒了,一個愛抨擊的人開始學會閉嘴了,還能是因為什麼呢,錢唄。錢都能讓鬼推磨了,錢還不足以給人快樂嗎?
如同痛苦是創作的源泉,那麼,快樂似乎就必然成為了堵住那股源泉的巨石。
想起了周杰倫。周杰倫也是貌似酷酷的,羞答答的,實則反骨得要命。反骨也是成為時代先鋒人物的基礎要素,因為他們敢於去打破和挑戰舊的,也有實力重塑起新的。
像周杰倫,一被狗仔惹毛就寫歌罵,一被金曲獎黑就放話再也不去了。那時候哪能想象不可一世周杰倫也會變小公舉,歌甜得嘞,連標點都是愛你的符號。就有人問他,現在是不是心態變平和了許多?
周杰倫一笑,“沒有,那種氣還在,只是最近心情變比較好。”果然,鬧出和侯佩岑的彩虹照烏龍後,心情就變比較不好,他在ins上挑釁網友,“説真的,我有想PO(一樣的照片)。”還是周董沒錯了。
話説回來,一個三四十歲的人,動不動還愛黑臉、嗆聲,想想也挺可怕。他再不會被仰慕説“好酷哦”,只可能得到一個“怪大叔”的差評。年齡這東西,有意無意地,也被納入了所謂情商、處世的評判準則之一。
韓寒被叫小韓的那些年,憑一張嘴,一支筆,與墨守成規的説教,與成人社會的假模假式,真是死磕到了底。確實惹惱了一部分大人,但相應地,他給當時同樣年輕氣盛的80後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喲,還能這麼玩,有意思,牛叉!
80後大概都翻過當時各類青春小説,但他們嚮往的,想要活成的真正配叫青春的樣子,或許還是韓寒。他在《對話》裏關於“全面發展還是畸形發展”的反駁,現在看還是很炸。
“‘全面發展等於全面平庸’,我這話不對。因為我就是一個全面發展的孩子呀。品德,我坐這兒不像個弱智吧?體育,我是區裏第一。還學過攝影素描吉他等等,好歹能算全才了。”
論凡爾賽,撒貝寧未必凡得過韓寒。
也就能理解,那麼一懟天懟地的“全才”,現在到了《2021有一説一》裏,回答為什麼不罵爛片時説,“為了他人高興,我願意自己不那麼高興一點點”,要被那個男生質疑“向生活低頭”。
韓寒成了被懟的人,懟他的男生也就二十出頭。規律就是這樣,總有正年輕的人佔據高位,像你年輕時一樣。可那到底還是韓寒,不是變老,也沒有心態變平和,只是碰巧心情比較好。
他笑着反問男生,“生活和錢有什麼矛盾嗎?是生活不用錢了嗎?”男生卻答不出來。
還有不止節目裏的路人,很多人這些年愛問的那一題:韓寒人到中年,是不是也成為了自己不想成為的那種人?這種心態就很loser,像是説,我過不好,你也不可能過好,哪怕你過去風光過。
殊不知韓寒的答案長這樣,“我小時候就夢想拍電影,賽車,我可是成為了想要成為的人呢。”還是那麼慢言細語,更顯得在場所有人被震得無以復加。好氣哦,少年韓寒,中年韓寒,都活成了80後最理想的樣子。
他才會那麼有底氣地總結自己這38年,“我和這個世界挺搭的。”是啊無力反駁。
利郎男裝也才會那麼精準地pick韓寒,成為繼陳道明之後的第二位代言人。“我和世界挺搭”也是利郎實現品牌升級,提出“新商務男裝”理念的一次再出發。
這場升級開篇就很漂亮。先是做發聲,平台很妙,選擇與中國日報、共青團中央宣傳部、火星演講會共同打造演講盛典《向上的力量》。與利郎品牌總監王俊宏同台的,是鄧亞萍、薇婭、易烊千璽等各領域代表。
而利郎靠一場走秀就吸睛全場。這些與中國日報的高階聯名款,還能看出是曾經“簡約而不簡單”的利郎男裝嗎?
皮囊更好看了,但不影響靈魂也變更有趣。接着下一步,推出《向上的力量》概念影片,用微觀拍攝的方式,講述品牌起源、發展再到這次的升級改造。整個一出“小人物大時代”的畫卷既視感。
五分鐘彷彿看完一部TVB版的創業風雲。
但真正讓改頭換面的利郎出了圈,還是去年11月的一條廣告視頻。別的不説,光是讓韓寒和李誕同框,這創意就牛到家了。想問《奇葩説》《吐槽大會》,怎麼就沒搞到這一對神仙組合一起錄個節目呢!
作為代言人的韓寒,反骨,狂傲,不屑,代表着80後的精神icon。擔任品牌推薦官的李誕,則追求無為,躺平,愛咋咋地,表達着這屆90後的人生態度。他們一結合,CP感所向披靡,簡直是王炸帶貨。
就像網友評論的,“中學時代的偶像,跟大學最喜歡的明星同台合作,圓滿了!”這種圓滿是兩代才子的氣味相投,也是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的一份惺惺相惜。
那麼這個結果就是意料之中的了。這條視頻一發布,“韓寒遇上誕總”的話題衝上熱搜。發佈僅2個小時已經討論數過2萬。
過去以陳道明為形象擔當,代表睿智、儒雅、自信商務風的利郎,成功破殼成蝶,進入了韓寒這一代,鋒芒畢露的,更多樣性也更陽光向上的新商務男裝畫風。
從穩重精英演變到才子青年,利郎始終看準時機,搶佔先機,穩居市場的最前沿。這種以開放、包容的心態擁抱變化,適應變化,同時踏踏實實幹實事,最終成為了想要成為的人,利郎與韓寒,未嘗不是一種氣味相投與惺惺相惜?
期待2021年不一樣的利郎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