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凱歌結婚25年後,她怎麼樣了?
五一上映的電影《真·三國無雙》中,古力娜扎飾演了不一樣的貂蟬,衣袂飄飄、富有異域風情。
不少網友想起多年前陳紅飾演的貂蟬,温婉大氣,顧盼生姿,散發着古典氣息。
誰更符合貂蟬的美引發了網友熱議。
有人評價陳紅:
她讓歷史上的經典美人,都有了具體模樣:
19歲出演第一部電視劇《聊齋》,回眸一笑撥動了多少人的心絃;
出演《春光燦爛豬八戒》中的嫦娥,被認為演出了最美的嫦娥;
出演《大明宮詞》中的太平公主,將公主的清雅幽怨詮釋得淋漓盡致;
出演《呂布與貂蟬》中的貂蟬,至今讓人念念不忘。
如今,52歲的陳紅似乎淡出人們的視線許久。和陳凱歌結婚25年後,曾經的大陸第一美人,現在怎麼樣了?
再崇拜對方,也從不貶低自己
1994年,陳紅去陳凱歌的劇組《風月》試鏡。
她有些疲憊,閉着眼睛養神,任由化妝師擺弄。突然覺得有人盯着自己看,她一下子睜開眼睛:
“鏡子裏怎麼多了一個人?導演就坐在我身後,他在看我,非常仔細地端詳我。當時我心裏一下有一種怦然心動、説不清楚的感覺。”
這是陳凱歌和陳紅的初見。
當時的陳凱歌已是才華橫溢的大導演,陳紅對他帶有崇拜的濾鏡:
她説,
“他很有才,我喜歡他的電影。人又高又帥,英文又好,我覺得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那時候真的是仰視的。”
雖然仰視對方,但當她被陳凱歌表白“喜歡你的直爽性格”時,陳紅卻自信回應:
“喜歡我性格的人多了去了。”
陳凱歌饒有興致地問陳紅,“別的女演員見了我怕得不行,怎麼到了你這裏,我似乎就沒什麼‘威懾力’了?”
陳紅看着眼前比自己大16歲,擁有一票否決角色權的偶像,輕描淡寫地答:
“你是老虎還是豹子,我為什麼要怕你啊?”
可以看出陳紅是擁有穩定內聚性自我的人——
對自我有穩定的認知,不因崇拜陳凱歌而自我貶低,不因陳凱歌的強大而畏懼膽怯。
心理學家武志紅説,一個人的內聚性自我形成之前,就像環境的響應器,對別人的評價超在意,會因外界而調整自己,以爭取做到環境認同的最好。
而有內聚性自我的人,會對環境的變化有反應,但不會動搖自我感覺良好的根基。
而內聚性自我的來源,往往與孩童時期的教育有關:
當他把事情做好後,認可他;遇到挫敗後,支持他。而動不動就批評指責,永無止境的“更好標準”,無法讓人形成“我很好”的內聚性自我。
陳紅的父母從不吝惜給予女兒支持與認可,多年後,陳紅在談及童年時説道:
“只要我按時上學,不遲到,不早退,品行端正,爸爸媽媽就會表現出以我為驕傲的樣子,被認可的孩子往往會懂得自尊和努力。”
小時候的陳紅相貌出眾人人誇,但陳紅父母刻意淡化小陳紅對外表的關注,更注重內在個性的培養。
她説:
“這個世界上好人很多,但真人太少,而真我地生活才是動人的”。
接納真實的人,會更具有勇氣和力量。
陳凱歌不遠萬里趕到加拿大,向正在拍戲的陳紅正式求婚,她姿態瀟灑:“行,不行再離”。
當她面對外界莫須有的道德指責時,沒有被輕易淹沒,而是有清醒的堅持,坦蕩回應:
“愛了就是愛了,男未婚女未嫁,我有選擇愛情的權利。”
不是安靜的幕後美人,而是家庭的捍衞者
愛情與婚姻終究是兩回事。
兩人婚後不久,拍攝《荊軻刺秦王》時,因為資金浪費、管理混亂,劇組超支100多萬美元,責任全落在導演身上。
陳紅把多年拍劇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加上陳凱歌的積蓄,對方公司打了個折,賬才平了。
陳紅坦言:“為了那部戲我們家一分錢都沒有了。那段時間經常做夢,抱着孩子在外面曬太陽,孩子被人搶走了。或者推着嬰兒車,忽然發現車裏孩子沒了。”
經過痛苦後的反思,陳紅意識到嫁給藝術家可能還有另一層意義,
“既然要和這樣一個人生活,那我就得要去捍衞這個家庭。”
陳凱歌恥談金錢,陳紅決定凡事親力親為。
2000年,陳紅去英國學習,吸納好萊塢製片精華,結合陳凱歌導演特色,形成獨特的製片人風格,無論是和投資方的談判,還是盯工程質量,管劇組基本運轉,都是陳紅親自上手。
拍攝《妖貓傳》時,陳凱歌將“極樂之宴”的舉辦地選定在花萼相輝樓,誰知臨近開拍前,施工隊突然停工變卦,要求加錢。
陳紅先帶律師去講道理,工程隊依舊不依不饒,陳紅又當機立斷拿出劇組的不可預見資金,把錢的問題解決,保證了劇組可以準時進花萼相輝樓拍攝。
問題解決完了,陳紅才像講八卦一樣把這件事“輕描淡寫”地告訴了陳凱歌。
陳凱歌的反應在陳紅看來很單純可愛,他説,“那就好那就好,你幸好是現在跟我説,要是早跟我説,我膽子嚇破掉了,我怎麼拍啊。”
這也是陳紅內聚性自我的表現:
無論發生什麼,都相信自己有解決的能力,都勇敢去面對解決。
與其説是陳紅成全了陳凱歌所有的清高與羞怯,不如説,是生活的困境,激發了陳紅骨子裏不服輸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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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曾對記者説:
“我的個性,就是必須遇強則強。越大的打擊,我越把它看作是給我注入的巨大力量,面對它時我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做得更好。”
正如心理學家科胡特所説:
擁有穩定內聚性自我的人,無論經歷怎樣的情緒驚濤駭浪,都能穩穩地存在和麪對。反之,沒有形成穩定內聚性自我的人,任何一點生活的困難,都可能將其心靈擊垮。
陳紅出生於20世紀60年代末的江西,父母做學問,外公是軍人,她的血液裏流淌着軍人世家的堅韌不屈。
在演藝圈的競技場裏,顏值出眾的陳紅輕易地成為了佼佼者,但在幾乎讓自己家庭破產的角鬥場,她想試一試。
於是,她走進了製片這個全新的世界,享受着做製片帶來的滿足感:
“如今大事小事對我都不成問題,這種竊喜不需要和別人分享,我自己很滿意”。
女性,不需要奉獻感和犧牲感
很多網友為陳紅打抱不平,認為和陳凱歌的婚姻,讓她這個盛世美人,掉進了塵世的千辛萬苦中。
結婚後,陳紅退居熒幕,成為妻子,成為媽媽,成為服務導演、禁受各種操勞的製作人。
她犧牲掉本可更加輝煌的演藝之路,犧牲掉本可恃美而驕的權利,成全了很多人,唯獨沒有成全自己。
陳紅對此不以為然:
“製片人帶給我更大的成就感,因為演員更多地來自於外部,對你獎項的肯定,票房的肯定,觀眾、粉絲對你的肯定,
製片人則更多地是自己看自己,往裏看自己,不斷地瞭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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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犧牲感的付出,會有藏不住的不滿和怨氣。那股怨氣,或讓人壓抑想逃;或讓人習慣性躺平,當一個什麼都不做的巨嬰。
但陳紅對家庭的付出,卻姿態輕鬆。
這也是內聚性自我的表現:
付出不是用來證明自己的好,付出只是源自內心的愛。
陳紅説:“我做事沒有討好的意思。我這人就是如果我喜歡你,我就想把一切事情都幫你做到最好,把最好的東西給你,但這不是討好你。”
搭建唐城的幾年間,陳紅來回襄陽飛了幾十趟。飛機在早上6點20,這讓她每一次去襄陽,前一晚上幾乎都不能睡覺,4點半就要起牀準備去機場。
幾十次長途飛行後,陳紅身心俱疲。她忍不住和陳凱歌開玩笑抗議:“以後你再為一個電影去做一個城,我就不跟你過了。”
面對這句狠話,陳凱歌趕忙附和:“行行,下次這種事兒不幹了……”
陳紅知道,這話雖然放出去了,但只要陳凱歌看上一個題材想拍,又沒有找到合適的取景地,那下一個影視城還會開工,她還是會衝在前面。
因為,她愛的就是那個一心撲在電影上的陳凱歌。
雖然來自愛的付出,也有很多疲憊,但只要有愛的回應,總能治癒其中百般辛苦。
陳凱歌很珍惜妻子愛的付出。
每一部戲之後,陳凱歌都向陳紅鄭重其事地表達“感謝你對這部戲的付出。”
就像陳紅知道陳凱歌需要什麼而用力付出一樣,陳凱歌也知道陳紅拼盡全力,只是想要夫妻恩愛,家庭幸福。
陳凱歌不顧劇組為陳紅配備司機,堅持每晚接她回家,理由是:“你那麼辛苦,我一點表示也沒有,説不過去。”一有空閒,陳凱歌便會為陳紅做些她愛吃的飯菜。
結婚20週年,陳凱歌復原了求婚時做過的菜餚,並特意把遠在國外讀書的兒子叫回來,陪伴媽媽度過這難忘的一天。這份與20年前的浪漫相呼應的驚喜,是陳凱歌對陳紅滿滿的愛和感激。
對陳凱歌,陳紅是甘心事無鉅細的操心;而陳凱歌,也在綜藝上,真誠表達陳紅是自己的金風玉露,感謝她許給他在感情上、婚姻上鍾情於一個人的幸運。
在這場源自愛的付出裏,不只是她成全了他,也是他成全了她。
寫在最後:
人們總是喜歡惡意揣測女性的婚姻,努力經營維護家庭是不是犧牲了自我?專注個人事業是不是不懂得愛?
如《夫妻的世界》裏那句台詞:
女人無論是對是錯,在外人看來,都是悲慘。
許多人急於用傳統觀念對他人婚姻下定義,卻忽略了女性自身在這段婚姻裏的感受和自身能動性。
一個自身強大的女性,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讓走的每一條路都通往幸福。
如復旦大學的梁永安教授曾説:
“她有能力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她一個人就可以跟世界建立起關係。通過自己的勞動,通過自己的專業,這樣生活本身是富有活力的。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能力給別人一種信心和快樂。而不是説,她是一個匱乏的人、是一個焦慮的人,然後就把對方變成了一種資源、一個工具。”
陳紅無疑擁有獨自在世界上生活和建立關係的能力,她有強大的內聚性自我,敢於轉身,無懼挑戰,淬鍊出瀟灑的人生底色。
點個
“在看”
,這種強大的內心,願你我都能在生活中修煉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