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題材電視劇《風雨送春歸》正在播出。一眾實力派演員的出場具有一定的收視影響力，唯有反派主角餘仲君的面部怎麼看怎麼彆扭，以至於網絡彈幕裏吐槽聲一片。《風雨送春歸》是一部五年前的積壓作品，餘仲君的飾演者因劣跡言行而不得不替換掉，而替換演員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用電腦技術“換臉”。遺憾的是，粗糙的換臉術沒能“拯救”《風雨送春歸》，反倒是拙劣的畫面令很多觀眾不適。
新面孔老聲音合成一張新臉
《風雨送春歸》是一部拍攝於2017年的作品，根據小説《紀委書記》改編，由王志文、俞飛鴻、王力可領銜主演，以東江市紀委書記趙達聲（王志文飾）奉命率領聯合調查組，調查陽浦港危化品爆炸案為切入口，講述了以趙達聲為代表的紀檢幹部，在查辦各類腐敗案件中所遇到的種種抉擇和考驗。
因為出演反派主角東江市委書記餘仲君的演員成為劣跡藝人，導致該劇很難上星播出。歷經數次調整和修改，這一角色最終由演員於震代替，並結合換臉技術，重新制作才得以播出。
不過，囿於當前的技術限制，播出的換臉效果並不能讓人滿意。由於於震本來就與前任長相不太相似，換臉技術也僅僅更換了演員額頭以下的眉眼五官，依然保留了之前演員的頭髮和臉型（上圖）。這種合成的人臉看上去很不和諧，而在時不時閃過的遠景鏡頭中，還經常出現前任演員的臉，換臉工作也不夠徹底。網絡彈幕中充斥着各種對於換臉效果的差評。
猝不及防的換臉作品越來越多
自影視劇開始規範化管理以來，因劣跡藝人影響而導致演員換臉的現象屢有發生。《風雨送春歸》之前，因藝人先後爆雷，也有作品進行過換臉處理，像該劇中被換演員涉及的電視劇就包括了《風聲》《突圍》和《光榮時代》，播出劇集中分別由演員週一圍、李志強和黃志忠為其換臉。
不少換臉劇也先後經過調整後播出，像《三千鴉殺》《時光與你都很甜》《長安十二時辰》《了不起的兒科醫生》等劇，都是通過AI換臉技術重見天日。其中，《三千鴉殺》還因為換臉技術過於拙劣，換臉後人物影像割裂脱節甚至懸空，製造了不少影像烏龍。
據不完全統計，2022年四名年輕劣跡藝人牽涉的待播作品就有11部之多。
AI換臉成本高投入決定效果
劣跡藝人影響劇集播出，經過換臉後重新上線，本來也算是對影視劇作為集體作品的包容，但目前播出的劇集中，換臉效果有好有壞，反映了影視劇創作者對於影像的自身要求。
以《風雨送春歸》為例，劇集對演員的臉部進行更換，保留原先演員的頭型，在五官比例的協調性上缺乏深入的考慮，給觀眾帶來了不好的觀感。該劇甚至還保留了原先演員的聲音，對於熟悉演員的觀眾來説，臉本來就不適配了，連聲音都是錯位的，看起來實在不舒服。
有業內聲音指出，換臉所用的技術成本不同，最終呈現效果也大不相同。以當前國產劇的換臉成本來推算，AI換臉技術的價格大概在1.5萬元每分鐘，而手動換臉的價格則在十幾萬元每分鐘，接近十倍的價格差會帶來技術成本上的巨大差異，而製作方願意付出多少成本預算，也就決定了影像的最終呈現。如果影視劇希望通過重拍獲得播出的資格，那麼對於影像的基本要求和底線還是要保留，這樣的作品才是值得觀眾觀看的作品，而不是倉促回本的影視商品。
來源：北京晚報 本報記者 李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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