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最大聲】“反正我已經聽到幾例為了買房假離婚,然後離完,拿所有房產的那位説不想復了。揹負光身買新房任務的那一方一點辦法也沒有。官司是打不贏的,法律上離了就是離了。網上別説什麼‘感情好才敢假離婚’,就把話放這,沒事少考驗人性。”
——@主播楊蕾
一、“盛世螻蟻發佈者是金融從業者,幾個轉發量大公眾號受眾對象均是對金融感興趣的中產階級。在朋友圈刷屏的基本是中產,在微博上討論的也都是社會上有點經濟地位的人士。具體討論的話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中產階級的危機感被集體引導出來了。至於説為什麼中產有這麼深的危機感,其實你只要搞清楚一個邏輯:沒拿到低保和沒買到房,都有一種深深地被社會拋棄的感覺。”
——財經作家@向小田。2016年8月26日,甘肅農村女子楊改蘭殺害自己4個子女後和農藥自殺。昨日一篇《盛世中的螻蟻》的文章在朋友圈熱傳,文章提到,像楊改蘭這樣的中西部大多數農民都是“盛世”下的螻蟻,活得渺小卑微。文章認為,楊改蘭對孩子下狠手,是因為這個社會不給她活下去的希望。
二、“消除貧困主要靠經濟發展,而不是政府救濟。政府不是萬能的,低保制度也不是萬能的。扶貧制度只能保證覆蓋基本人羣,無法保證不發生個體悲劇。低保在農村有各種異化,多投入未見得扶貧效果會正增長。這個家在村子裏都不是最貧困的,為何要將悲劇發生簡單歸結為貧困?”
“民主評議是基層發放低保能找到的最不壞的制度了,但這個制度不是沒有問題,比如投票選出來的也許不是最需要低保制度的,而最需要救濟的反而進入不了名單。一些貧困農村的民主評議投票傾向將低保變成村民的平均福利,大家輪流享用。但是沒辦法,因為我們找不到更好的分配方式了,這個方式的外部性你就得忍了。這世界沒有十全十美能準確找出需要扶貧的人羣還沒有外部性的制度,喊口號的除外。”
——媒體人@王志安,2013年12月,楊改蘭一家在農村低保動態管理中,經羣眾評議未通過,被取消低保資格。
三、“我國仍有很小部分的人羣落入或説被鎖進了‘人口、扶貧’等多種政策交疊產生的‘奇點’,而成為扶貧‘最困難的人羣’。這裏闡釋一下為什麼困難:1、特殊人口分佈和基層行政結構下,貧困人羣識別機制設計困難、‘偽裝貧困套利’識別機制設計困難;實際上,村民投票決定誰貧困,本身是一種避免村官尋租的制度設計嘗試。2.扶貧政策的幫扶對象同時又是其他政策的處罰對象,比如甘肅案例中超生處罰和扶貧的對立(前提是我國人口必須在總量上得到控制,又必須對‘無財產被處罰’者形成少生激勵,不上户等行政措施在所難免)。#盛世中的螻蟻#一文是cheap talk,但這件事情體現的,是‘精準扶貧’和‘深化經濟體制改革’一樣,需要的是更精密複雜的一攬子政策組合和機制設計,亦即管制的‘精緻、精準和精確化升級’。”
——斯坦福大學博士@於小洋是少年啦
四、“真正要反思的是扶貧模式。扶貧模式本質是計劃經濟思維,它的實施要求對貧困人口財富的動態掌握,要求地方政府比較現代的民政統計能力。估計像美國那樣的國家才能達到,但看看美國人填報税表的繁冗就知道,這個成本是很大的,也要求法律上的配套。而中國的情況是,連房產全國聯網都做不了,壓根還沒實現黃仁宇説的‘數目字管理’,也就不具備客觀的貧困人口統計能力。這種情況下,地方政府官員分配福利自然就充滿彈性,完成任務的應付心態,給別人還不如給自己親戚的人情算計,上下其手的貪腐手段,也就不可避免。”
——媒體人@鄺海炎
五、“實際上最有效的辦法是讓貧困人口移民到城市裏,而只有大城市才能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即使他們在大城市也只能做服務員、保潔、保安、快遞等最底層的工作,但是,他們的生活和未來要遠比貧困農村要好。尤其是能夠給他們的下一代在大城市享受到公平的教育機會。雖然收入有高低不同,但職業本身並沒有貴賤之分。一個社會需要各行各業的人,既需要‘精英管理人才’,也同樣需要‘最底層的勞動者’。只要是合法的工作,就不應受到社會歧視。”
——財新網《如何讓大城市擴容扶貧》,作者:梁建章、黃文政。
六、“這是我厭惡以實證和定量研究為能事的社會科學的原因。對於楊改蘭一家的人間慘劇,當然可以用數字、概率、趨勢等來稀釋這幾個社會原子的暴卒;但對於文學意義上的悲劇來説,任何一次意外的午後之死都可以構成對社會不公、殘暴命運的足夠控訴,因為它最終講述的是人生而為人的普遍困境。”
——南京大學教師@洛之秋
七、“辦法規定,對於企業剋扣、無故拖欠勞動者勞動報酬數額較大,不依法參加社會保險或不依法繳納社會保險費等6類違反勞動保障法行為,要向社會公佈企業及法定代表人信息。”
——9月12日人社部消息,近日該部部長尹蔚民簽署部令,公佈《重大勞動保障違法行為社會公佈辦法》,於明年1月1日起施行。人社部勞動監察局相關負責人介紹,對這些違法行為,人社行政部門就當予以公佈,而不是選擇性公佈。“人社行政部門門户網站公佈的同時,在當地主要報刊、電視等媒體公佈重大勞動保障違法行為。”這位負責人説。
八、“本來中國最有希望辦好教育,但區別對待就把競爭機制摧毀了,211、985造成了官辦高校的永久優勢,大都市的落户指標給那裏的高校帶來天然優勢,優待海外學位又把生源和資金推向外國,這就是自己造成的困境,與鐵飯碗沒有什麼關係。”
——中國政法大學教授@方流芳。 據檢察日報,一個多月前,人社部新聞發言人李忠表示,正在研究制定高校不納入編制管理後的人事管理銜接辦法,對全國233萬在編教職工進行實名統計並收回編制,未來將會實行全員合同聘任制。
九、“我初中有個學期有一門生理衞生課。這門課竟然不發教材,但老師自己有一本。但我們都知道里面有個激動人心的大結局,生殖系統,大家都非常期待。其實更好奇的是老師會怎麼講這個系統。結果老師正好講到這個系統前面一個系統,學期結束了!我們彷彿聽到了老師從空中傳來的嘲諷的笑聲:想要我的好看?哼!”
——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嚴鋒
十、“不管人類多麼悲慘,社會多麼黑暗,人類最後淪落到人工智能也好,外星人的奴隸甚至更悲慘的東西也好。我還是信奉一句最偉大的話,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我認為科幻小説最悲慘的未來就是人類徹底滅絕。”
——據澎湃新聞,科幻作家劉慈欣在“科幻·中國與世界”國際科幻高峯論壇上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