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在劇中飾演蔡文姬。李春光攝
楊立新出演周近。李春光攝
作為北京人藝七十週年院慶展演季的展演劇目，話劇《蔡文姬》將於4月19日首演。作為院慶劇目，此次劇組也排出特別版本的陣容，已經十幾年沒有演出這部作品的徐帆、楊立新迴歸，與濮存昕及其他年輕演員為觀眾奉獻特殊的“院慶版”《蔡文姬》。
眼下，演員們正在劇院緊鑼密鼓地排練。走進排練廳會發現，這個劇組的氣氛頗為輕鬆，有着老朋友間的默契。徐帆、楊立新、濮存昕都是2001年從前輩手中接過《蔡文姬》，分別飾演蔡文姬、周近、董祀。2011年，北京人藝又推出新版《蔡文姬》，由更為年輕一輩的演員主演，徐帆、楊立新等人都不再出演，濮存昕則從董祀變身曹操。此次，由徐帆出演蔡文姬，楊立新出演周近，濮存昕出演曹操，這也是他們三人第一次以這樣的角色安排合作。導演唐燁透露，兩位老朋友的重返，正是濮存昕一手促成，算是他們為七十週年院慶送上的一份禮物。他們的到來也讓《蔡文姬》劇組成為人藝院慶中演員年齡跨度最大的劇組，既有50後、60後，又有00後，而他們對錶演的瞭解，也讓這次排演成為生動的“傳幫帶”現場。
《蔡文姬》雖然不如《雷雨》《茶館》等劇目演出頻繁，但也是北京人藝非常重要的代表作，是導演焦菊隱嘗試話劇民族化實踐的重要作品，“焦菊隱導演最傑出的作品，一個是《茶館》，另一個就是浪漫主義詩化的作品《蔡文姬》，《茶館》《雷雨》《蔡文姬》是北京人藝不可或缺的三部戲。”楊立新説。
在楊立新看來，這部戲沒有什麼跌宕起伏的劇情，但他並不擔心觀眾不愛看，“這部戲主要考驗的是演員的台詞功力，如果好的台詞碰上好的演員，一定是一場好的演出。”
沒有自己戲份的時候，坐在一邊的徐帆手裏總是拿着劇本翻看。她説，這一次重演最大的挑戰就是台詞好難背，蔡文姬的台詞量非常大，而她已經放下太多年了，“所有的故事在前三幕都已經完成了，第四幕的時候又要重新説很多細節，有的時候就會恍惚這些詞是不是説過了，生怕自己説錯了。”
相比之下，表演上的壓力就少了很多。2001年，接過蔡文姬這個角色時，徐帆的心裏都是不確定，“朱琳老師的頭銜太大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住，就是按照重排導演蘇民的要求貼近貼近再貼近。”
“年輕的時候只想着結果，就會太用力。”現在的徐帆帶着自己更豐富的表演經驗和閲歷重返《蔡文姬》，已經明白怎樣更合理地用力。第四幕第二場，蔡文姬和曹操的對話，當初她是緊趕慢趕急切地吵着説，現在看蔡文姬是不會和曹操吵着説話的。“現在再演，雖然還會表現出很着急，但是會心平氣和、有理有據地説，改變就是自己的內心更穩了。”
重排導演唐燁也是2001年加入《蔡文姬》劇組，從副導演開始做起，跟好幾個版本的演員都有過合作。她説，這一次的演出會有一些新的融入，比如細微的不同解讀、舞台調度上的微調，但一定符合老藝術家的美學觀念而且更好看。“舞台節奏的調整相對多一些，我們希望戲不要太沉，節奏能夠稍微快一點，比如儀仗部分從原來的三分多鐘，後來調整到兩分多鐘，現在調整到一分半鐘，因為這種形式對今天的觀眾不再新鮮，我們只是在還原劇中的經典場面。”
作為導演，唐燁知道有些東西可以動，有些是不能動的，但這並不意味着這部戲就沒有新的氣象，“我們的表演是最新鮮的，不是在描紅模子。”其實，不同的演員也會賦予角色完全不同的氣質，就以劇中的曹操為例，二十年來先後由梁冠華、顧威、濮存昕出演，性格截然不同的三個演員就賦予相同的角色不同的色彩。唐燁透露，濮存昕版曹操最大的特色就是儒雅，“排練過程中我們常常要提醒濮哥，你現在是曹操不是濮哥，不用那麼儒雅和藹。”
據悉，這個版本的《蔡文姬》可能僅為此次院慶“特供”，以後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
來源：北京日報 記者 牛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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