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郭德綱説了一段單口相聲,回應的就是網絡傳聞的偷藝傳聞。郭德綱自己解釋説:
自己沒搭過茬,也沒回應過,這就像是説自己是英國女王似的。
天津的名流茶館,郭德綱去過三次,一次是去看於寶林先生,於寶林拉着郭德綱的手:“你把他們都安排北京去了,你也安排一下我啊”!第二次是王惠在演出,郭德綱去找她;第三次是一幫同行拉郭德綱進入茶館表演。
不説別的,郭德綱的回應有點避重就輕:天津可不僅有個名流茶館,只提這一家是為了什麼?
有點槓精的味道了,其實看過相關採訪的觀眾都知道,尹笑聲、劉文步指的都多是去北京演出期間偷錄的事情,而不是在天津偷錄。
從郭德綱的話語中也可以印證,於寶林説那番話的原因是什麼,是不是伴隨着郭德綱的走紅?郭德綱無名無勢,天津的這羣演員會去北京表演,不能吧?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可以定位到2005年左右。
最重要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在人活着的時候爭論,當事人都去世了,再來解釋這些事情,就顯得目的不純。這叫死無對證!
不説這些糟心事,相聲界的恩怨仇恨誰又説得清呢?郭德綱先生所説的偷活,在相聲界叫做捋葉子,屬於行業內最大的禁忌。
有許多觀眾以為:説的都是同一個段子,哪有什麼偷與不偷;偷活的火遍大江南北,創作者卻少有人知,這又是為什麼?
對於這種觀點,溜溜球倒是不置可否,先解釋容易回答的一個問題:一個好的教練員不一定是世界冠軍;一個優秀的世界冠軍,教練不一定是冠軍;考上北大的學生老師不一定是北大畢業……例子還有很多,有這個來比較,本就沒有什麼價值。
再説偷活,既然能成為相聲界最大的一個禁忌,也就可以知道行內人對這種事情的包容度了。
偷活被揪出來,甚至可以當成藝術生涯的醜聞,並且會在行業內部流傳。
就像是郭德綱所説的,自己去黑龍江,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一個演員説道:你是火了,但能耐都是錄得天津老藝術家的。行業內零容忍,就保證了段子的知識產權,也就變相的給藝人留了一碗飯。
説段子相同的是極為愚蠢的一個行徑,要是死綱死口,相聲早就滅亡了。
似乎又要提到郭德綱對劉文步的一種聲討,郭德綱在《過得剛好》中提到這樣一件事情:説劉文步曾在後台給自己下跪,祈求收留;還跟着社內的年輕孩子學了好多能耐。
第一件事我們不爭論了,沒什麼必要。第二件事就顯得很荒謬。一個從小學藝的演員,楊少奎的關門弟子,太平歌詞和雙簧絕佳的傳承人,能跟小年輕學能耐?
溜溜球倒是認為,這是郭德綱和劉文步的一種相互碾壓。劉文步説自己偷錄雙簧、偷錄太平歌詞,郭德綱就説劉文步偷學生的能耐,倒是勝了一籌。
相聲的段子是恆久的,但包袱是靈活的。學的時候是這樣,演的時候就成為了另一種模樣,雖都跟着骨架走,但上面的肉擺放方式不同,也就有不同的效果。
譬如傳統相聲《扒馬褂》,逃不出井跑到籬笆外頭去了;馬掉茶壺裏淹死了等三番,但德雲社表演用的卻是蜜蜂屎等,與傳統方式並不一樣。試想:是傳統吸引的觀眾多,還是新編的一種吸引的觀眾多。
有新意,觀眾也就願意看,演員也就能賺錢,這叫留飯。
這裏面就有許多點子,許多新意,聚集了演員的智慧,被人一聲不響的拿走,誰也不會無動於衷。
其實也不是不能學,年輕演員去諮詢,老演員大都會慷慨解囊;年輕演員也多會請頓飯代表購買版權的意思。
以前也有買票學活的例子,這代表的是對創作者的尊崇。就如同日常生活中,你做了一個新內容,有人想要借鑑,請吃一頓飯,你肯定願意給,即使不願意也沒那麼生氣;可非有人一聲不響的就拿走,並將他作為自己創造的東西,你高興嗎?
捋葉子,一是不尊重,二是不給人留飯,活該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