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女導演崛起!從《犬之力》看“女之力”

全球女導演崛起!從《犬之力》看“女之力”

導演簡·坎皮恩憑藉《犬之力》已經拿獎到手軟。  


2月8日,第94屆奧斯卡頒獎典禮公佈提名名單,新西蘭女導演簡·坎皮恩執導的《犬之力》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編劇本等在內的12項提名,成為提名最大贏家。這也是坎皮恩繼1994年第66屆奧斯卡因《鋼琴課》後再次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同時這個成績也令她成為奧斯卡歷史上第一位兩度獲得最佳導演提名的女導演。《好萊塢報道者》稱坎皮恩是“創造了奧斯卡歷史的女性”,但她並不孤單,美國女導演夏安·海德執導《健聽女孩》也獲得包括奧斯卡最佳影片等三項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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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之力》海報。


有人説2021年是女導演的崛起年。從獎項上説,女導演在2021年創造了不少紀錄。從國內看,《你好,李煥英》在2021年初創造的票房紀錄讓賈玲成為全球票房第一的女導演;到了2021年末,邵藝輝的處女作電影《愛情神話》成為了豆瓣2021年度最高評分之一,極具生活氣息的上海話對白加上導演對中年男女情感的細膩把握,讓該片成為很多人的年度最佳愛情片。當然,這一年還有很多引發話題討論的華語女導演,比如許鞍華、柯貞年、殷若昕,她們都在用不同風格的作品發聲並收穫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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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朱利亞·迪庫諾憑藉《鈦》斬獲金棕櫚獎。


放眼海外,女導演更是在各大電影獎項上“女力大開”。在戛納,朱利亞·迪庫諾用一部科幻與驚悚並存、細膩與狂野夾雜的《鈦》斬獲金棕櫚獎,這讓她成為簡·坎皮恩(《鋼琴課》)之後,第二位捧起金棕櫚大獎的女性導演。而且她更進一步,一個人獨享了這個獎(簡·坎皮恩執導的《鋼琴課》是與陳凱歌執導的《霸王別姬》同獲當年的金棕櫚獎)。

 

【鏡頭內外】

她們更喜歡拍攝邊緣人物

 

從威尼斯電影節銀獅獎最佳女導演獎、金球獎三項大獎到各種影展,簡·坎皮恩憑藉《犬之力》已經拿獎到手軟,在她穩重與細膩並存的鏡頭裏,“卷福”這個眾多女性觀眾心目中的最悶騷男人演活了外表強硬幹練但內心脆弱的西部牛仔。在這部電影中,女導演鏡頭裏的男性世界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流洶湧,將男性野性與脆弱的兩面釋放得張力十足,真實的人性在光與影中不斷放大、發酵。很多人誤以為女導演的作品題材只限於愛情、家庭這些傳統情感領域,但只要給予她們機會,她們就會在作品中精準捕捉到人性的本質和社會對性別背後的一些“誤判”。日本導演西川美和的電影《美好的世界》主角也是男性,還是一位剛出獄的殺人犯。這位受是枝裕和導演影響進入電影行業的女導演曾告訴採訪者,“我一直對被社會打擊的人和罪犯這樣的人感興趣。”

 

拍攝社會陰暗面或邊緣人物的故事,女導演有時或許更有優勢。中國台灣導演柯貞年拍攝《無聲》前(該片上映於2020年,網絡上線於2021年),與很多相關家庭進行過溝通,她自己本人也曾是校園霸凌的受害者,在一個採訪中她表示,“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曾有被霸凌的經驗,而在這個過程中,讓我感受到很多很奇妙的情境,包含所謂的權力不對等”,這些東西都被她展示在創作中。這位導演還提到自己從小喜歡看推理作品,對屍體、兇殺等情節毫不畏懼。這點倒和日本導演西川美和有點類似,後者曾在上學時期看了一部描繪真實連環殺人案的作品,這促使她想剝開這些東西的表面,發現人類和社會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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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鈦》劇照。


《鈦》的導演朱利亞·迪庫諾也曾在採訪中表示自己是一名堅定的恐怖片迷,在六歲時就在電視上看了《德州電鋸殺人狂》的故事,“當我看到它時,我其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當時它並沒有給我帶來所謂的心靈創傷。”她對女性恐怖題材的着迷以及曾經做過的噩夢催生了《鈦》,當時她做夢自己生下了汽車發動機零件。華語導演邵藝輝也提到過“小學快畢業的時候,我開始喜歡上了電影,最初是看恐怖片。”

 

【女性視角】

溝通的橋樑、解放的讚歌、颯爽的英雄

 

夏安·海德執導的《健聽女孩》,翻拍自法國電影《貝利葉一家》(2014年),這部温暖的家庭題材作品收穫了很多淚水。導演海德堅持所有聾人角色都由聾人演員出演(法國版的有健聽人飾演聾人),並在幾位顧問的幫助下讓電影的各處細節都挑不出毛病,細節甚至可以精確到聾人家庭的傢俱擺放上,導演想讓電影成為健全人與聾人之間溝通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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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聽女孩》劇照。


還有一些女導演從自身女性羣體出發,創造出一些新故事。來自挪威的女演員、編劇莫娜·法斯特歐德用《打開心世界》“給這些女人一個美麗而感性的愛情故事”。《前程似錦的女孩》(2020年12月25日上映,但影響力發酵是在2021年)導演埃默拉爾德·芬內爾從身邊女性朋友的故事裏汲取力量,向針對女性的暴力釋放出最兇猛的“報復”。

 

黎巴嫩裔法國女編劇、導演奧黛麗·迪萬看了女作家安妮·厄諾於2000年出版的半自傳體小説《正發生》,講述了上世紀60年代法國墮胎合法化之前非法墮胎的故事。對於書中描述因墮胎引發的心理和生理雙重創傷,她很震驚,“在閲讀這本書時,我理解了這個術語(秘密墮胎)和女性經歷的實際過程之間有多大區別。”曾經學習過政治學並做過記者的她,發現可以通過大銀幕來展示社會的某些極端勢力是如何壓迫女性,這種壓力正是令一些女性將慾望和性慾視為羞恥的來源,而這些慘痛的事實隨時都在發生。迪萬將這個緊張而又辛酸的故事搬上銀幕後,有的評論稱“奧黛麗·迪萬用《正發生》唱了一首讓人難以忘懷的關於解放的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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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奧黛麗·迪萬憑藉《正發生》獲得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


其實早在2019年,迪萬的導演處女作《失去它》就講述了一個因吸毒而破裂的家庭,影片令人唏噓,“有些錯誤最好不要犯,哪怕是一次”。據悉,迪萬現正在拍攝她的第三部電影以及她的電視劇處女作,兩部作品都將再次探討政治和私人問題。據悉,迪萬還有一個身份,她是提倡改善男女平權的電影行業的社會組織 Collectif 50/50 的成員。

 

另一位丹麥女導演緹婭·林德伯格拍攝的《在天堂的你》同樣聚焦女性懷孕問題,只不過這次還夾雜了親子關係。主角莉絲是家裏八個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原本她有機會接受教育,但此時的母親即將生下孩子,這可能會破壞她對未來的所有希望和夢想。像這樣的視角是男導演很難觸及的,導演奧黛麗·迪萬曾表示,“我收到了很多男性的反饋,他們從未想過女性會面對這樣的現實。”

 

拍攝出《藍月亮》的羅馬尼亞導演阿麗娜·格里高爾也從自身經歷出發,選擇拍攝家鄉女孩的故事。“我想我是村裏唯一一個能夠繼續深造的女孩,(當時)有些女孩甚至無法上高中。15年後我回到村子,以為情況會改變。但讓我很驚訝的是,在2021年,還是一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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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婦》《神奇女俠1984》劇照。


在2021年,也有女導演選擇拍攝女超級英雄的故事,以此激勵更多女性同胞。凱特·紹特蘭拍攝出了《黑寡婦》,派蒂·傑金斯的《神奇女俠1984》(2020年12月25日上映,在2021年繼續擴大影片影響力)繼續了前作的颯爽英姿,這些角色雖然是虛構的,但仍然需要面臨人類共同的問題。《黑寡婦》中的斯嘉麗·約翰遜飾演的冷靜女特工仍渴望家庭温暖,《神奇女俠1984》裏的蓋爾·加朵飾演的戰無不勝女神也曾受盡愛情的傷。儘管這兩部作品商業氣息略濃,但仍舊是女導演在2021年取得的亮眼成績,女英雄的故事賦予漫威和DC的超級商業片難得的多維和温柔。

 

【面臨困境】

不好找投資,紀錄片不應成為避風港

 

學術上有個名詞“玻璃天花板”,它指的是基於觀念或組織上存在偏見而形成的人為障礙。從1998年開始,它有了一個變種——賽璐珞天花板(celluloid ceiling),它指的是在好萊塢的創意職位中,女性在統計上的缺失與不足。該詞彙被聖地亞哥州立大學電視和電影女性研究中心的一系列報告推而廣之。這些報告從1998年以來持續至今,用於呈現好萊塢女性的就業統計數據。

 

在2021年的賽璐珞天花板報告中,女性導演最高票房電影的比例相比2020年有所下降。在2021年的250部最高票房電影中,女性導演的比例為17%,低於2020年的18%。排名前100的電影中由女性擔任導演的比例從2020年的16%下降到2021年的12%。但是,女性擔任關鍵幕後角色的比例有所上升,在2021年的250部最高票房電影中,女性幕後人員比例從2020年的23%上升到25%。比例的增加主要是由於擔任執行製片人和製片人的女性數量有所增加。

 

因此,儘管女導演在2021年的成績並不是歷史最好,但仍有積極的現象出現——女性執行製片人和製片人的數量增加,這意味着女導演找到更多資金和拍攝機會的幾率更大了,它會產生“女力”連鎖反應。有研究證明,當導演是女性時,參與幕後的編劇、剪輯、攝像、燈光、化妝的女性比例也會更高。然而對於很多女性導演而言,找到投資實在太難了。

 

2004年,多倫多女性視角電影節的創始人萊斯利·安·科爾斯曾説:“我認為,為電影尋找融資可能是女性電影製作人面臨的最大障礙。”《藍月亮》導演在拍攝這部處女作前為了謀生,拍攝了兩年的肥皂劇。《打開心世界》導演莫娜·法斯特歐德也曾抱怨“我永遠無法獲得我想要的預算,我一直被告知我的預算需要低於某個價格水平,我覺得這是很多女性電影製作人都在努力解決的問題。”她解釋説,“因為銀行家通常似乎更願意讓女性講述小而私密的故事,為了製作更大的電影,他們希望看到下一個庫布里克走進大門,但我看起來不像庫布里克。就像人們不將女性電影製作人與導演聯繫起來一樣,他們害怕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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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亮》是導演阿麗娜·格里高爾根據自身經歷而改編的影片。


投資匱乏一方面導致女導演拍攝題材方面的限制,比如難以拍攝大場面的戰爭片,拍攝出《拆彈部隊》(2008年)的凱瑟琳·畢格羅算是例外,而且她的作品也是從一小隊戰士為切入點,並不是為了純粹展示戰爭場面而拍攝。在故事的呈現上,女導演也因為經費問題很難採用花費更多但效果更好的特效技術,所以女導演要麼拍攝切口更小的作品,要麼轉換賽道去拍紀錄片。

 

關於紀錄片對女導演的意義,早在1981年1月11日的紐約時報文章“女導演的鬥爭”中就有人描述過,“紀錄片領域已成為女性的避風港,女性導演對此做出了許多不同的貢獻。但是在美國,紀錄片被認為是不知名的和非商業的,也就是説,它們不賺錢。”該文章還犀利地指出:“金錢和權力推動了電影業。傳統上,女性兩者都沒有”。因此,美國電影業的發展史中,即使有女性創作者的參與,也被不知不覺忽視了。

 

好在這層“賽璐珞天花板”在鬆動,隨着各國女性地位的提高和女性意識的覺醒。女性會更多參與到電影製作中,就像《女導演的鬥爭》中的一位女導演説的那樣,“暫時會向前兩步,後退三步,但它會來的。終將有一天,我們都不會將‘女人’作為(自動)前綴卡在我們的頭銜前。”這層天花板在40年後該被打破了。

 

【未來可期】

從書作汲取營養,不受困於“女性電影”

 

在2021年拿出作品的這些女導演中,年齡最小的是拍出了《愛情神話》的90後導演邵藝輝,最大的許鞍華雖然已經74歲,但她還曾説出70歲仍是黃金時代的金句。這一年,更多湧現出的女導演是70後或80後,正是創作的好年華,並且對其中幾位來説,這是她們第一次拍攝劇情長片,對於她們的未來,非常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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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邵藝輝在《愛情神話》拍攝現場。


這些女導演有一些共同點,比如愛看書、愛寫作。邵藝輝稱“我從小就特別愛看書,因為媽媽的關係,她會給我買很多的書,有文學類的,也有很多當時被看作是‘閒書’的,反正家裏人也都很支持,然後很自然就愛上了寫東西。”西川美和的《美好的世界》改編自佐木隆三的小説《身分帳》,而在導演身份之外,她還是一位作家,在2015年出版了小説《漫長的藉口》,首次將原著小説置於電影之前。在2016年,她依據這部小説拍攝了電影《永遠的託詞》。

 

簡·坎皮恩的《犬之力》改編自托馬斯·薩維奇1967年的同名小説。《鈦》的導演朱利亞·迪庫諾則對愛倫坡的小説情有獨鍾,這位擅長寫恐怖小説的作家幫助她在腦海中打開了另一個空間。莫娜·法斯特歐德的《打開心世界》改編自吉姆·謝潑德的同名短篇小説。而在成為電影導演之前,《正發生》的導演奧黛麗·迪萬曾擔任記者和編劇,學習了新聞學和政治學,並撰寫不同小説和劇本,直到30多歲她才拿起相機,“我現在覺得我已經為我想做的事情做好了準備,因為我有了很多不同經歷”。 

 

從“一間自己的房間”到“成為導演”,拍攝自己的故事,女性用行動拓寬了自由的外延。女性獨有的一些特質讓她們走得更遠。一方面她們想象力旺盛,邵藝輝稱“強勁的想象造就了真實”,所以儘管自己還年輕,甚至不是上海人,但通過細膩的觀察思索,與上海朋友的溝通交流,這位山西導演拍出了讓上海人都讚不絕口的作品。並且她借女性之口,將女性積聚了良久的“氣”撒了出來。當吳越對徐崢飾演的角色説出“我只是犯了一個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時,我們都明白,這是女導演獨有的幽默與反諷。它並不是在宣揚什麼男女對立,而是造就了某種早該有的平等氛圍,不應該對男女應該做什麼、説什麼有刻板印象。

 

同樣地,《前程似錦的女孩》和《鈦》兩部作品也在推動性別平等上起了作用。前者的導演埃默拉爾德·芬內爾表示,“我真的很想拍一部女性復仇電影,講述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想報仇會是什麼樣子。”後者的導演朱利亞·迪庫諾表示,“這可能與今天很多人仍然不能接受一部非常暴力的電影和非常暴力的女主角的事實有關。”人們會對女性表現出暴力感到不舒服,但影史上有更多更暴力的以男性為主角的作品,希望這種情況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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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好好拍電影》劇照。


平等想法還體現在她們對自身的認知上。在講述許鞍華導演生涯的紀錄片《好好拍電影》中,對於記者多次問及的“女性電影”話題,許鞍華非常煩悶,“煩死我了,老是問什麼女性電影。”拍出《我的姐姐》《再見,少年》的殷若昕也説自己不希望大家以女性視角的切入去看待她的片子,“我關注女性,也關注男性,我關注的是人本身,關注的是他們各自的困境。”邵藝輝想用《愛情神話》打破觀眾對男人、女人的刻板印象。朱利亞·迪庫諾則認為自己的電影是跨界的,“我覺得我可以是男性化的,也可以是非常女性化的。”派蒂·傑金斯説她絕對介意給自己的作品以性別劃分,“我拍的每一部電影都可能碰巧有一個女主角,但我不拍‘女性電影’,我只是為每個可能有女性主角的人制作電影”。

 

《藍月亮》導演阿麗娜·格里高爾分享獲獎心得時提到一個令人感慨的事,當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評委會主席(格魯吉亞導演迪亞·庫倫貝加什維利,憑藉她的電影《開始》贏得了2020年第68屆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金貝殼獎、最佳導演獎、最佳劇本獎等獎項)告訴她:“評委會沒有人知道你是個女人,我們不知道這是你的處女作,我們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因為去年他們來找我説,‘當我們看到你是女性時,我們真的認為你應該得到這個獎項’。”當時這個説法讓迪亞·庫倫貝加什維利很難受,所以在2021年,她無論如何要告訴獲獎者得獎只是因為你是你,無論性別。

 

這些女性導演的性別只是她們天生的屬性。籌備《再見,少年》時,殷若昕經歷了懷孕生產,電影開拍時孩子已經6個月。在《前程似錦的女孩》的製作過程中,導演已經懷有七個月的身孕,對此她只是表示:“在拍電影時懷孕的最大挑戰是什麼?很多女性以前做過,以後還會做,但重要的是,這完全有可能,而且完全沒問題。”戴錦華曾説女性電影是一個不可以被定義、被鎖閉的對象,她認為對所謂的“女性電影”,她大概始終堅持的是,它們是由女性導演、女性電影人創作的作品,僅此而已。就像沒人會着重講“男性電影”一樣,女性導演的作品應成為電影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們能夠極大填補過去以男性為主導的電影工業的不足,在視角、立場、觀點等不同方面推動電影藝術的發展。

 

截至2021年,有71年曆史的柏林電影節,74年曆史的戛納電影節,78年曆史的威尼斯電影節中,總共僅有14位女導演拿過導演最高獎,柏林6位、戛納2位、威尼斯6位。2021年是歷史上第一次,在同一年份中,兩位女性導演簡·坎皮恩(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導演銀獅獎)和朱利亞·迪庫諾(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獲得獲得最高獎項,後者在戛納獲獎時感慨這個獎項自簡·坎皮恩到她為止用了 28 年,“我相信不會再花 28 年了”。我們都相信一切都在變好。

 

附2022“女之力”作品


2022年,仍將有不少女導演會奉獻出不同類型的作品,目前已知的有:

1、動畫電影《幸運》,導演佩吉·霍姆斯

2、動畫電影《青春變形記》,導演石之予

3、動畫電影《分裂》,導演維基·詹森

4、詹妮弗·洛佩茲主演《與我結婚》,導演凱特·凱羅

5、黛西·埃德加-瓊斯主演《球鞋灰姑娘》,導演伊麗莎白·艾倫

6、改編自小説《蝲蛄吟唱的地方》,導演奧利維亞·紐曼

7、維奧拉·戴維斯主演《女王》,導演吉娜·普林斯-拜斯伍德

8、驚悚犯罪題材《親愛的別擔心》,導演奧利維亞·王爾德

9、已故天后惠特妮·休斯頓的音樂傳記片《我想與人共舞》,導演斯特拉·梅吉

10、改編自同名驚悚小説《正午之星》,導演克萊爾·德尼

11、兒童文學改編《小鳥凱瑟琳》,導演莉娜·鄧納姆

12、《花木蘭》導演妮琪·卡羅新作《母親》

13、N次翻拍《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導演勞瑞·德·克萊蒙特-託奈爾

14、土耳其影片《爸爸的小提琴》,導演安黛吉·哈茲尼達奧古魯

15、改編自簡·奧斯汀同名小説《勸導》,導演馬哈利亞·貝洛

16、劇情片《天空的盡頭是另一片天空》,導演約瑟芬·戴克

17、喜劇重塑版“羅密歐與朱麗葉”《羅莎琳》,導演凱倫·梅恩

18、關於流產墮胎《珍妮熱線》,導演菲麗絲·奈吉

……


其他作品,持續期待。

 

撰文 吳龍珍

資深編輯 黃嘉齡 校對 劉軍

版權聲明:本文源自 網絡, 於,由 楠木軒 整理發佈,共 706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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