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辦法真是高明,親朋好友無處訴,法律也無從干涉。因為從形式上看死者系性過度,脱陽而死。
白崇禧不明不白地死在公館中。死後傳出緋聞。
1950年起,白崇禧只掛着戰略顧問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的虛銜,該會主委是何應欽。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何、白兩人拍檔,合作無間。現在則兩人處境各異,待遇極不一樣,例如何應欽可以出席“道德重整會”會議到美國去看看,而白崇禧則絕無此種幸運。自他入台以來,從未允許他離台寸步,其政治生活的處境,僅較張學良略微好一點。
1952年10月10日,國民黨在台北召開第七次“全代會”。白祟禧的村老同僚們除當選七屆“中委”或“中常委”外,其餘均推為中央評議委員。唯白崇禧被排除在外,白頗有心向隅之感。國民黨元老們為他抱不平。特推于右任、居正兩人前往見蔣介石,要求設法補救。蔣介石聽了於、居的意見後,沉吟了一下,即以決然的態度説:“健生,這個,這個,他的問題我知道。”話説到這裏便再無下文。
在大陸時,白崇禧一直是中國回教協會理事長,並不是白篤信伊斯蘭教,而是蔣介石要他藉此來維繫西北馬家軍。50年代中期,約旦侯賽因國王在訪問亞洲途中經過台北,專程邀請白崇禧訪問中東。白氏祖先來自中東穆斯林,所以侯賽因此舉並不離譜。但蔣介石不準白崇禧離開台灣,怕他一去不回。因此暗示回教協會改選。從此,白崇禧又失掉教會中的領導,他的處境更加困難了。
不過,由於李宗仁還在美國,蔣介石還要利用白崇禧來牽制李宗仁,雖對白崇禧乘危逼宮非常嫉恨,但並沒有立即公開處治,只是將白列為頭號政治敏感人物,並給其取了個“老妹子”的代號。保密局在白崇禧公館對面設了個派出所,對白的一舉一動進行嚴密監視。
有一次,白崇禧跟一班朋友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臨走時白將另外兩桌客人的賬也付了。白的朋友對此莫名其妙。白偷偷解釋説:我看出他們是監視我的人,這個客我應該請。後來這件事傳開來,那些不速之客承認那麼多桌人中,確實只有這兩桌是有監視任務的。白某能一眼看穿,不多不少,小諸葛真是小諸葛。
對於蔣介石的迫害,白崇禧本人倒似乎很坦然,他對人説:“經過這一次大失敗,總要找個人來頂罪,任何時候都一樣,沒有什麼好奇怪的。”1952年,蔣經國派遣特工人員將白崇禧和薛嶽兩人的家進行了徹底搜查,連地板都被挖開檢查了一番。當時白很生氣,立即打電話責問蔣經國。蔣經國回答説:“健公,這並不是我的意思,你不信,打電話去問‘總統’好了。”白又打電話問蔣介石,蔣介石回答説:“我知道這件事,不僅對你們兩人如此,人人都應該這樣來一次。”其實,別人卻無此“待遇”。還有一次,白夫人馬佩璋去香港,剛到機場,奉命盯梢的特工就對馬説:“你的皮包裏如果有信件,應該交出來由我們代你寄出,不應該由你帶去。”馬佩璋對此很生氣,從包中取出信,隨手撕毀,説不必麻煩你們了。
白崇禧來台後再也不像在大陸時權極一時,威嚇一方了,與他積怨甚深的湖北人乘機找他算賬。在一次設計委員會會議上,湖北籍“國大代表”對白提出彈劾案,抓住白氏逼宮案做文章。提案對白崇禧提出兩點彈劾:軍費方面,吞沒中行黃金七萬多兩;吞沒漢口中央銀行庫存三百七十多萬兩白銀;軍事責任方面,擁兵不救援徐州,不遵從統帥調兵命令,擁兵自衞。彈劾案要求“追究責任,以明是非,振紀綱而知復興”。
對此彈劾,白崇禧非常恐懼,遂連忙出來託詞辯護。不過,蔣介石暫時還沒有藉此清算白的意圖,身為會議主席的陳誠當場為白開脱:“華中的事,各委員所提的不是事實,有出入,你們要知道真相來問我。”此事最後不了了之。
其後,蔣介石不知從哪裏得到情報:白崇禧企圖發展客家組織,再造勢力。蔣介石豈容白氏東山再起,他迅速召見毛人鳳,要立即查辦。毛人鳳得令後積極籌劃暗殺行動。他先是收買了白崇禧的一名貼身副官。不久,這位副官提供消息:白崇禧要去花蓮縣壽豐山打獵。毛人鳳當即派特務勘查現場環境,勘查者發現,有兩條通往狩獵區的路,一條是隻能步行登山的羊腸小道,一條是可乘人力軌道車登山的路。特務判斷,年事已高的白崇禧只能以車代步,不可能走羊腸小道。於是,他們算準時間,將軌道車必經路上的一座木橋橋墩螺絲一一鬆開,特務們躲在遠處樹叢中靜觀白氏獵後下山。
傍晚,從高山背後出現兩輛軌道車,陪同白氏一同打獵的壽豐鄉鄉長林意雙父子乘車在前,白氏和副官乘車在後。當林意雙所乘的軌道車行至橋面時,只聽一聲慘叫,車人一同墜下50米深的谷底。白氏和兩名副官眼見前車有失,急剎車已來不及,説時遲那時快,一名副官用力將白氏推下去,白崇禧跌倒在地撿了一條命,但眼見另一名副官和林氏父子成為谷底冤魂,望望四周山野,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從此,白崇禧學乖了,他深居簡出,特務們絞盡腦汁也無從下手。
1964年,當李宗仁在美國紐約發表公開信,勸告美國效法戴高樂政府調整中美關係時,在台北息影多年的白崇禧於3月18日致電李宗仁,雲:
“總統”蔣公率全國軍民,嘗膽卧薪,生聚教訓,正在待機執戈西指,完成反攻復國大業。而我公旅居海外,迭發謬論,危及邦家,為親痛仇快。最近閲報,法國與“共匪”建交之後,我公竟於2月12日致函紐約先鋒論壇報,公然支持“共匪”,遊説美國學步法國,與“共匪”調整關係。我公對國難既不能共赴,反為“共匪”張目,危害國家,是誠何心,是真自毀立場矣!自絕於國人矣!伏望我公激發良知,遠離宵小,幡然悔悟以全晚節。
但這是否是白崇禧的肺腑之言呢?李宗仁與白崇禧自統一兩廣而至北伐抗戰,甘苦與共,患難相扶。數十年如一日。而今自身困台北一隅,怕是礙於蔣介石的威懾才不得已而為之吧。
1963年的白崇禧已垂垂老矣,但仍從2月份開始接受了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的採訪,直到去世前8天止,被先後訪問128次。其談話內容被整理後陸續發表於香港《中報》1980年至1985年間的月刊。南昌陸軍學院又將《中報》5年多來的連載資料編纂成《白崇禧回憶錄》一書,並由解放軍出版社於1987年5月出版,次年又再版。《回憶錄》主要記述了白崇禧從軍、參政幾十年的主要經歷;闡述了國民革命軍在北伐、抗戰中的戰略思想、戰略方針;分析了一些重大戰役的作戰經過和經驗教訓,還披露了國民黨一些內部鬥爭等等。此書從一個側面,為研究中國現代軍事史提供了一定的參考資料。
白崇禧赴台後之所以能夠免於不測之禍,主要還是因為李宗仁尚在海外。但當1965年7月李宗仁回到大陸後,國民黨當局認為白氏已失掉利用價值,於是他的生命就遭到威脅了。
1962年12月4日,白崇禧的妻子馬佩璋病逝,白於逆境中痛失老伴,心靈所受的創傷不可言喻,遂終日尋歡作樂。
1966年12月1日,張小姐又宿於白宅。第二天,日上三竿,副官見白先生還不起牀,在室外連喊數聲不見迴音,破門而入一看,張小姐早已離去,白崇禧赤身裸體俯卧在牀上氣絕身亡。副官在給他穿白衣時,搖頭嘆息:“如今真是死在馬上風了,先生成天喝藥酒補陽,早知他身子會受不了的。”後來,特務們得知白崇禧常去中醫協會理事長賴少魂家買補藥,他們便給賴掛了一個電話,對賴説蔣“總統”要你多“照顧照顧”白將軍,不管什麼病,都得下重劑量。賴少魂哪敢不從。幾個月後,白崇禧從藥中得到補益,有返老還青春之錯感,就和照顧他的護士張小姐熱戀起來,使白氏在身體方面入不敷出。
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辦法真是高明,親朋好友無處訴,法律也無從干涉。因為從形式上看死者系性過度,脱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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