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六七十年代,無論是城市的馬路上,還是農村鄉間土道上,隨處都可以看到“二八”自行車上滿載的人或貨。其實在當時二八車也不是交通工具那麼簡單的稱謂了。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當時二八和手錶、縫紉機是當時的三大件,是生活優越富裕的表現。也一度成為了結婚嫁妝,年齡大點的八零後第一輛騎行工具應該是二八。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八零後的你小時候剛學車有木有掏大梁騎,一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冒險精神。

  自行車200週年之際,ofo玩起了迴歸經典,八零後滿滿的童年回憶 !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話説,騎行小黃車都妹紙都是大長腿,腿短的悲傷 ,看來只能坐橫樑上,ofo小黃車致敬經典,看來腿短的是硬傷!硬傷!


  我是一九五二年從香港到台灣來的,離開二二八事件不過五年,當時我十五歲,在建國中學讀書。我念中學以至上大學的年份裏,常常遇到老一輩的台灣本省人士對我這樣説:

  當時要不是你父親到台灣來,台灣人更不得了啦!

  他們指的是一九四七年台灣發生二二八事件後,蔣介石特派父親以國防部長的身份到台灣宣慰,處理“二二八”善後問題。父親在關鍵的十六天中,從三月十七日到四月二日,救了不少台籍人士的性命。當時台灣人對父親一直銘感於心。那些台灣父老對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都壓低了聲音,似乎餘悸猶存,“二二八”,在戒嚴時代,還是一大禁忌,不能隨便談論的。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接到宣慰台灣命令時,白崇禧正在華北督導綏靖區政務,左為山西綏靖公署主任閻錫山。

  一九四七年在台灣發生的二二八事件,不僅是台灣史上,亦是整個中華民族的一個大悲劇。一八九四至一八九五年,甲午戰爭、《馬關條約》,台灣被割讓,台灣人民是這場第一次中日戰爭的最大受害者。一九三七至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中日八年戰爭,中國人民喪失三千萬生命,亦是最大的受害者。而這同一民族、同是被日本軍國主義迫害的兩地人民,在二二八事件中竟然互相殘殺起來,留下巨大的創傷和難以彌補的裂痕。

  二二八事件發生的複雜原因,許多學者專家從各種不同角度作過詳盡分析,但從二戰後全盤歷史的發展看來,“二二八”恐怕並非偶然,類似衝突,難以避免。二戰日本投降來得突然,接收工作,國民政府措手不及,東北、華北平津一帶、華東京滬地區,是接收計劃重中之重,一流軍隊人才都遣派前往。台灣在當時接收計劃中,重要性排名後段,來接收的軍隊以及人員當然也屬二三流了。事後證明,國民政府接收東北、平津、京滬一一失敗,這也是國民政府失去大陸的主因之一。台灣經過五十年日本殖民,情況更加複雜。台灣接收,未能順利,爆發“二二八”,並不意外。而事件發生的時間點,亦正是國共內戰的尖鋭時刻,中國大陸從東北到華北,遍地烽火。蔣介石正忙於調動胡宗南部攻打延安,那是國民政府當時全力以赴的首要目標,同時在台灣發生的二二八事件,其嚴重性及後坐力,政府未能及時作出正確判斷,直到事態發展不可收拾,只得派兵鎮壓,全島沸騰,蔣介石才命令父親到台灣宣慰,滅火善後。

  蔣介石任命父親到台灣宣慰,基於父親當時職位是國防部長,對軍警人員有管束權,父親因抗日軍功,成為一代名將,在民間有足夠的聲望,而蔣對父親處理危機的能力亦是充分信任的。當時父親正在華北巡視各綏靖區,三月七日飛抵山西太原,即接到命令,緊急返回南京。三月十七日,父親赴台宣慰,展開停損善後工作,當時,“二二八”已發生兩個多星期,三月八日深夜,奉命來台的整編第二十一師主力在基隆上岸,其後一個星期,暴力鎮壓、濫捕濫殺隨即展開,不少台籍精英分子以及基層百姓,在此期間喪命。父親本來計劃三月十二日赴台,後受阻於陳儀向蔣介石的建議,遲至數日。父親抵台時,面臨的情況,十分複雜敏感。當時全島人心惶惶,台灣人民陷於極端恐慌狀態,任何處理不當,即有火上加油、災情擴大的可能。父親是國民政府蔣介石主席親自任命的特派大員,可以説手上掌握生殺大權,他的態度及措施攸關善後工作的成敗。

  據父親回憶錄自述,他處理“二二八”的基本態度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對“二二八”受難者,無論本省或外省人士,都心存哀矜,希望息事寧人。事實上他未赴台前,已聽取各方的情報,因此他對於台灣情況,是有所瞭解的。父親行事,一向深謀遠慮,高瞻遠矚,但行動卻劍及屨及,當機立斷。雖然他治軍嚴格,但賞罰分明,尤其人命關天的案子,父親宅心仁厚,謹慎判斷。抗戰期間,日本空軍空襲成都,空軍成都軍區司令張有谷,令第五大隊隊長呂天龍率領十六架飛機避往天水,因為國民黨軍隊飛機裝備比日機差一大截,無法正面迎戰。呂天龍卧病,由副隊長餘平享帶隊,降落天水機場時遭日機突襲,全軍盡墨。蔣委員長震怒,將張、呂、餘押至重慶槍決。蔣命父親任軍法審判長,父親對蔣説:“軍法審判必得其平,始可信服部下,若當斃而不斃,則我不作,若不當斃而斃,我亦不能作。”後來父親將三人免除死刑,為空軍保留了幾位優秀人員。他對因“二二八”而涉案的人,亦是持同一態度。他顯然認為因“二二八”遭捕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尤其是青年學生,即使有所觸犯,也應罪不至死。所以他來台宣慰,基本上是採取寬大懷柔的政策,免除許多人的死刑。

  事實上當時台灣的氣氛相當肅殺,陳儀手下有一派人,以警備總部參謀長柯遠芬為首,主張嚴厲制裁,大開殺戒。父親的回憶錄中有這樣一段重要記載:父親召開清鄉會議,柯遠芬在會上慷慨發言:

  有些地方上的暴民和土匪成羣結黨,此等暴民淆亂地方,一定要懲處,寧可枉殺九十九個,只要殺死一個真的就可以。

  柯遠芬還引用這樣的話:

  對敵人寬大,就是對同志殘酷。

  父親當場嚴加駁斥:

  我糾正他,有罪者殺一懲百為適當,但古人説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者不為,今後對於犯案人民要公開逮捕,公開審訊,公開法辦,若暗中逮捕處置,即不冤枉,也可被人民懷疑為冤枉。

  二二八事件中,濫捕濫殺,柯遠芬扮演重要角色。父親回到南京,即建請蔣介石撤換柯遠芬:

  處事操切,濫用職權,對此次事變,舉措尤多失當,且賦性剛愎,不知悛改,擬請予以撤職處分,以示懲戒,而平民忿。

  可見父親對柯遠芬濫殺鎮壓的主張,完全不能認同,徹底反對。他以國防部長的身份,三番四次下令“禁止濫殺,公開審判”。父親寬大處理的措施,對於穩定人心,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軍警情治單位由此收斂,許多已判死刑犯人得以免究,判徒刑者,或減刑,或釋放。設若父親當時的態度稍顯躊躇,未能及時制止柯遠芬等人,恐怕“二二八”冤死的人數就遠不止現在這些數目了。

  父親一到台灣便馬上積極展開宣慰工作。三月十七日,下飛機後,當晚六時半便在中山堂向全省廣播,宣佈政府對“二二八”善後從寬處理的原則。吳濁流在《無花果》中記載:

  白崇禧將軍在廣播中發表處理方針。於是秩序因此而立刻恢復了。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白崇禧檢閲整編第二十一師官兵。

  父親在台灣十六天,從北到南,到處廣播演講,宣揚政策:“廣播五次,對長官公署全體職員及警備總部全體官兵訓話各一次;對省市各級公務員、民意機關代表、民意代表訓話共十六次;對高山族代表訓話二次;對駐台陸、海、空軍及要塞部隊訓話五次;對青年學生演講廣播二次。”

  父親這些講話,起了穩定民情、約束軍警的效應。除了“禁止濫殺,公開審判”的命令,影響了許多個人及家庭的命運之外,他宣佈的其他幾項原則方針,也有重大意義:

  涉事青年學生,免究既往

  捲入二二八事件中的青年學生,不在少數,因恐懼報復,不敢上學。父親最關心這些學生的安危,特別頒佈命令,保證學生安全:“凡參加事件之青年學生,准予復課,並準免繳特別保證書及照片,只需由家中父兄領回,即予免究。”

  三月二十日下午六時半,父親向全省青年學生廣播,除了保證復學學生人身安全外,並呼籲學生:“切望你們放大眼光,不要歧視外省人,破除地域觀念……我們要本親愛精誠,如手如足,互助合作。”

  三月二十七日上午十時,父親赴台灣大學法商學院廣場,對台大及中等學校學生約八千人演講,再次保證學生安全:“一切曾被脅迫盲從之青年學生,均應儘速覺悟,返校復課,可由家長保證悔過自新,當予不究既往。餘已飭令軍、警不許擅自逮捕,並將絕對保證青年學生之安全。”

  父親再三地命令保證學生安全,當時應該有大批涉案的學生,獲得赦免,恢復上課,繼續他們的學業。

  安撫外省公務員

  二二八事件中,頭一個星期,全省有不少外省人,尤其是公教人員,受到毆打,有的甚至喪失生命,因此公教人員紛紛攜眷離開台灣。父親於三月二十日下午三時,在長官公署大禮堂,召集台北公務員講話,其間特別安撫外省公務員:

  餘今仍盼諸君繼續留台工作,勿稍灰心……諸君留台服務,實與前往內地服務無異。且台灣乃新收復之領土,即就教育而言,吾人之工作必須五年至十年始可完成。日前侮辱諸君以及傷害諸君者,僅為極少數之不良分子,極大多數之台胞仍極愛國,且願與諸君精誠合作,二二八事件,純系意外之偶然事件,餘信今後決不致再有此事,餘並保證今後中央亦絕不容許再有此事……

  有部分涉案本地族民,事後攜兵器逃避山中,父親於三月二十六日晚間七時,於台灣廣播電台向全省本地部族同胞廣播,勸令逃避山中族民繳械歸來,既往不究。並接見協助政府的本地部族領袖馬智禮、南志信等人,善加勉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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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崇禧完成宣慰,返京覆命,陳儀(右邊臉朝後者)等到松山機場送行。

  父親在台十六天密集旋風式的宣慰工作,穩定民心、恢復秩序,有止痛療傷的正面巨大效果,對二二八事件的後續發展,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近年來,關於二二八事件的研究,以及史料搜輯,官方及民間都下了不少功夫,出版為數甚多的書籍,可是令人訝異的是,父親宣慰台灣,十六天中所作的重大措施及其影響效果,官方文獻,或者按下不表,或者一筆帶過。閲讀台灣官方出版有關二二八事件的報告,無論主導者為“行政院”、省政府,或“中央研究院”,幾乎都看不出父親在二二八事件善後停損工作所扮演的角色。而民間學者專家的論述,也甚少論到這一節,更無一書全面探討。只有“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陳三井、黃嘉謨兩位教授,各自撰寫過一篇論文,記錄父親來台宣慰的始末。父親“二二八”宣慰史實被官方以及民間學者所忽略,細究其因,並非偶然。

  父親自一九四八年,因副總統選舉支持李宗仁,與蔣介石產生嫌隙,更因徐蚌會戰,兩人衝突更為尖鋭。此役國民黨軍隊大敗,蔣介石隨之下野,期間父親曾發《亥敬》、《亥全》兩電,建議美國出面調停;蔣須下野,才能和談。兩封電報,觸怒蔣介石,蔣對父親一直頗不諒解。一九四九年底,父親入台,本意共存亡,可是蔣介石卻派情治人員,對父親嚴加監控,在台十七年,二十四小時有特務跟蹤。事實上父親入台後只任閒職,並無兵權政權,而父親言行謹慎,與海外桂系勢力並無聯絡,對蔣介石政權,根本不構成任何威脅,當局對父親實在不需如此防範。

  唯一的原因,恐怕是跟“二二八”有關。父親在二二八事件後來台宣慰,實行了不少德政,亦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台灣人民感念其恩,在台灣民間,當時國民黨官員中,父親德望甚高。多位台灣士紳,一直與父親保持來往。這,就犯了當局的大忌。雷震一案,就因雷震與台籍人士李萬居等過往太密,企圖組織反對黨所致。有聲望的外省人士與台灣士紳“勾結”,是當局的“夢魘”,必須阻止。

  我閲讀蔣介石在台灣時期的日記,發現蔣對父親的確猜疑甚深,處處防範。當局對付父親的策略,是將父親的歷史,如北伐、抗日的軍功,當然也包括“二二八”時來台宣慰的成績,消滅抹煞;企圖將父親在民間的聲望,在民國史上的地位,撼搖更改。例如官方出版唯一一本有關抗戰著名戰役“台兒莊大捷”的書籍,登載國民黨軍隊將領照片,卻獨缺白崇禧、李宗仁兩位桂系主帥。另一方面,國民黨宣傳機構自徐蚌會戰失敗、因而失去大陸之後,不斷宣傳:華中白崇禧按兵不動,見死不救,徐蚌會戰乃敗。這項中傷謠言,一直持續,滲透到國民黨軍隊中,迄今不散。

  “二二八”整個事件中,父親來台宣慰,停損善後,算是國民黨政府官員所做的一項具有正面意義的措施,按理政府應當宣揚,以彰史實,平衡民怨。但因為當局對父親在台灣民間的聲望,“耿耿於懷”,當然,有關他“二二八”善後的德政,也最好不提。台灣歷屆當局,基本上也繼承這個態度,所以官方文獻上,父親關鍵十六天的宣慰工作,多半語焉不詳,模糊帶過。至於民間學者專家的著作,對國民黨政府在“二二八”中的角色,多持批判態度。父親既是蔣介石特派到台灣宣慰的大員,當然也是國民黨的一員,要給父親的宣慰工作一個公平全面的評價,則需有古史官齊太史、晉董狐的勇氣與良知了。

  二二八事件在台灣史上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多少人因此喪失生命,多少心靈受到創傷,多少家庭遭遇不幸。而其政治效應,無限擴大,迄今未戢。對待如此嚴重的歷史事件,當務之急,是把當年的歷史真相,原原本本,徹底還原。只有還原全部真相,人民才可能有全面的瞭解、理解,才可能最後達到諒解。如果這個島上兩千三百萬人,還因為六十七年前發生的一項不幸歷史悲劇,彼此繼續猜疑仇視,那麼台灣的命運前途,將是坎坷的。寬容諒解,是唯一的選擇。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白崇禧赴醫院探視受傷人員。

  父親當年來台宣慰的目的,就是希望在悲劇發生後,能夠止痛療傷,這也是這本書出版的由來(台灣版書名即為《止痛療傷:白崇禧將軍與二二八》),希望能在“二二八”歷史真相的拼圖上,填滿一角空白。這也是我醖釀多年的心願。雖然我因為撰寫父親傳記,涉獵過不少有關二二八事件的書籍,但我本身未受過史學訓練,蒐集資料,取捨分析,對我來説,是一件吃重而不討好的工作。幸虧我找到合作對象,青年曆史學者廖彥博。彥博畢業於台灣政治大學歷史研究所,曾就讀於美國弗吉尼亞大學博士班,專治民國史,並以《陳誠在國共內戰中的角色》(Chen Cheng and the Chinese Civil War, 1946-1950)為題撰寫碩士論文,也曾參與《二二八事件辭典》條目撰寫。《白崇禧將軍身影集》出版時,中山堂等地曾舉辦父親生平照片展,文字説明由彥博擔任。因此,他對父親的一生事業是熟悉的。此外彥博還翻譯、著述多本與歷史有關的書籍。彥博閲讀甚廣,用功甚勤,於民國史,他頗有獨到見解,他對還原二二八事件的真相,有高度的熱情。我們合作,十分愉快。

  書中長文《止痛療傷:白崇禧將軍與二二八事件》(即本書第一輯內容)由彥博執筆,我僅提供意見。彥博將父親在台宣慰十六天,由三月十七日到四月二日,每天行程,所作所為,鉅細無遺,通通詳盡記錄、分析,把父親那十六天的宣慰工作,做了一個全面完整的敍述。因為他參照的資料,諸如文獻、檔案、報章雜誌,極為豐富多元,父親的宣慰工作,從此呈現了具體而有深度的面貌。此外,彥博又以歷史學者的眼光與高度,將父親來台宣慰,所做出的貢獻功績、他所處極端複雜艱難的情境、他所受到的侷限與掣肘、他未能達成救人一命的個案、造成的遺憾,尤其他與陳儀、柯遠芬諸人你來我往,極為複雜的互動,他與林獻堂、丘念台密商會談得到的訊息與幫助,都給予極為公平可信的論述分析。

  廖彥博這篇長達一百六十餘頁的論文,考核詳實,觀照全面,有諸多前人未有的論點,有更多發掘出來的珍貴資料,是迄今為止對父親來台宣慰這段關鍵歷史最完整的一則文獻,具有高度的學術參考價值。

  書中第二部分是口述訪問,由我親自主導。我一共訪問了六位人士,蕭錦文、陳永壽、楊照、白崇亮、彭芳谷、粟明德,六位受訪者從各種角度切入,讓父親宣慰台灣這段歷史不僅只存於文獻記載,也存在人們的記憶中,有血有肉,有其延續不斷的生命。

  進行這些訪問時,我才深深感受到“二二八”的悲劇對受難者及其家屬所造成的傷痕,有多深、多痛。六位先生都不憚其煩,接受我的訪問,在此,我由衷表示感激,我想他們與我一樣,也希望為尋找“二二八”真相,盡一己之力。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白崇禧在台中宣慰。

  父親來台宣慰,所做的多項工作中,當然拯救人命是最有意義又影響深遠的功德,父親一到台灣便以國防部長的身份,向全省軍警情治人員發佈禁止濫殺、公開審判的命令,對於當時被囚禁在監獄裏、被關在警察局的拘留室中,甚至在被綁往刑場路上,許許多多命懸一線的人犯,父親這道命令,如同救命符。父親恐怕自己也沒料到,他發佈這道命令,會改變多少人的一生,以及他們家屬的命運。

  到底父親救過多少人的性命,並沒有確實數字,但從現有的口述訪問資料,大致情況,可以推測出來。以蕭錦文先生的遭遇為例:蕭先生在“二二八”時是《大明報》的實習記者,時年二十一歲。《大明報》對陳儀政府時有批評,社長鄧進益是蕭先生的舅舅,也是“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的委員。軍警要逮捕鄧社長,鄧聞訊躲避,當天蕭錦文到報社值班,被刑警帶走。在延平南路的警局裏,蕭被嚴刑拷打,灌水逼問鄧社長行蹤。他遭囚禁的警局地下室裏,同室牢友共有一二十人。一天,蕭錦文被拉出去,五花大綁,眼睛蒙布,身後插上“驗明正身”的木條名牌,他被推到大卡車上,同車的有四五人,一齊載往刑場槍決。可是卡車走到一半,又折回頭,返警察局,放回地下室,逃過一劫。

  蕭錦文後來出獄後,舅舅鄧社長告知,是父親那道“禁止濫殺,公開審判”的命令,千鈞一髮,即時趕到,救了他一命。我訪問蕭錦文時,他已八十八歲,提到這段往事,仍十分激動,他緊握住我的手,顫聲説道:“是你父親那道命令,讓我多活了六十六年!”説着掉下淚來。蕭錦文説,前一天拉出去的一批人,大概通通遭槍決了,而與他同車的四五人,卻都逃過死劫,關在地下室的其他人,也應該免刑了。可見父親的命令,不僅是針對單獨個案,而是整批豁免的。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其他案件中,如“中研院”近史所出版的《高雄市二二八相關人物訪問記錄》中的王大中案。

  王大中(原名王源趕),原是高雄警察,莫名遭到逮捕後,判了死刑,心驚膽跳過日子,直到父親來台,王大中才獲赦免,改為徒刑。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白崇禧先生過世時,那時我隱名王雲平,也前往祭拜,包了五百塊的奠儀,其家人不知我是誰。

  王大中在廣場等候宣判時,另有一羣被執者同時豁免,這也是個集體案件,免除死刑的人,人數大概不少。

  台灣省文獻委員會編《二二八事件文獻輯錄》記載:基隆市民朱麗水,二十一歲,被抓進基隆市警察局,送拘留所監禁:

  基隆市警察局當時有十多間“牢房”,每天晚上都約有五六人被捉出去,然後聽到一陣槍聲,出去的人就沒有再回來。直至白崇禧來台後,我們才被放出來,我釋放後未曾再被找過麻煩。

  十幾間牢房,大概關了不少人,父親來台後,都釋放了。父親制止濫捕濫殺的命令,是通令,全省適用。當時關在牢裏的死刑犯,一定有可觀的人數,免於死劫者,可能有數百人之多。

  一九四八年二月,父親簽呈蔣介石主席,稱台灣二二八事件中受軍法審判的人犯十三案,共二十九人,當中原判死刑者十八人,經過國防部複核之後,全部減為無期或有期徒刑,經蔣介石批示,“姑準如擬辦理”。這份重要文件現存“國史館”。對那十八名死刑犯來説,父親這道簽呈,又是一張救命符了。父親回返南京,一心還是牽掛台灣“二二八”那些涉案囚犯。

  因“二二八”被判徒刑,因父親的命令而減刑或釋放的,就更多了。我的第二位受訪者陳永壽先生,其父陳長庚先生是台中地方法院的書記官,“二二八”時與法院其他文職人員,均以“叛亂”罪名逮捕,入獄半年後釋放。陳永壽先生認為,是父親命令的影響,陳長庚先生得以釋放。訪問時,陳永壽先生攜他全家還有姐姐陳昭惠女士一家,前來向我致意,他們是主動來找我的,就是要表達對父親的感激。

  我的第六位受訪人是粟明德先生。粟明德是廣西同鄉,他的祖父、父親與我父親關係密切,父親晚年,粟明德經常陪伴他聊天,談話中,父親也透露了一些埋藏多年的心思。粟明德證實了我的看法:父親在台灣受到嚴密監控,是因為他“二二八”宣慰善後處置得當,救了許多人的性命,在台灣民眾間,有崇高的聲望,由此犯了當局大忌。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父親心臟病突發歸真,追悼會上來祭悼者上千人,其中有許多台籍人士扶老攜幼前來追念父親。大部分人與我們並不相識,由他們眾多輓聯、輓詩看來,他們都藉此表達感念父親在“二二八”後來台宣慰留下的恩澤。台灣書法家、櫟社成員莊幼嶽先生的輓聯可作代表:

  憶當年蓬瀛事件微將軍及時趕到台民早已成冤鬼

  痛此日禹甸淪胥正王師準備反攻天上漢河殞巨星

  二〇一四年三月二日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本文系白先勇為《關鍵十六天:白崇禧將軍與二二八》所作的序言。該書由白先勇與廖彥博合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於2015年3月出版。澎湃新聞經出版方授權轉載。)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生活之純”:君子恩澤

  網友“萊茵河”:你不知道有無線電?

  網友“1571986384”:兒子説爹的事兒,你又不是誰家孫子有料可曝,你的預設立場從何而來呢?

  網友“鼠雀之”:説實話,好在228,不然就和現在香港一樣,被奴化很久了,忘記自己的真正國籍了。

  網友“鼠雀之”:隨軍電台。

  網友“氦氖氬氪氙氡”:留大陸也慘

  網友“零點”:搞不明白,不是蔣的人,又得罪過蔣,你去台灣幹嘛呢?

  網友“曹雪晴”:文中説:“同車的有四五人,一齊載往刑場槍決。可是卡車走到一半,又折回頭,返警察局,放回地下室,…”,難道那時候有移動電話?否則,行駛半路的行刑車是怎樣接到白崇禧的禁止濫殺命令的?

  網友“奔狼天下”:小諸葛不是白叫的,國軍的第一名將

  網友“青衿士”: 健公

  網友“曹雪晴”:文中説:“同車的有四五人,一齊載往刑場槍決。可是卡車走到一半,又折回頭,返警察局,放回地下室,…”,難道那時候有移動電話?否則,行駛半路的行刑車是怎樣接到白崇禧的禁止濫殺命令的?

  網友“1672131110”:感覺小白就會為老白吹牛。當然倫家有吹牛的資本

  網友“曹雪晴”:文中説:“同車的有四五人,一齊載往刑場槍決。可是卡車走到一半,又折回頭,返警察局,放回地下室,…”,難道那時候有移動電話?否則,行駛半路的行刑車是怎樣接到白崇禧的禁止濫殺命令的?

  網友“零點”:搞不明白,不是蔣的人,又得罪過蔣,你去台灣幹嘛呢?

  (1970-01-01)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李嘉誠説:“一件衣服被我穿上了,80%的人都説好看,那我一定會買!一個生意機會被我遇上了,80%的人都説可以做,那我絕對不會去做!我深信世界上的“二八”定律,為什麼世界上80%是窮人,20%是富人?因為20%的人做了別人看不懂的事,堅持了80%的人不會堅持的正確選擇!當每個人都能看懂時,普通人就沒機會了”。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當你要購買消費品時,你只需按照80%的大眾的眼光去挑選,讓大眾幫你發現優質的產品,你隨大流就行了。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但是,當你要經營某項事業或投資某個項目時,這時最危險的就是隨大流了。機會永遠只屬於少數人,80%的人都看好的機會也就不是機會了,人人都可以得到的機會也就是早已錯過的機會。成功只跟隨有遠見洞察力的人。先於80%的人洞悉先機,你就先於80%的人獲得僅有20%的人擁有的80%的財富。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2017-04-06)


  武美妍作品 ‖ 走起!二八操場見!

  2017-08-19

  文緣苑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走起!二八操場見!

  即墨市第二十八中學 武美妍

  開完家長會,我舉起兒子大大的手掌,和我的手掌“啪”地擊出了一聲脆響。“一言為定,每天早晨5:30起牀到28中操場跑步,陪我減肥。”

  鬧鐘定在5:15。第二天早上,鬧鈴像個忠誠的僕人耐着性子不急不躁地響着,直到一隻慵懶的手把鬧鈴關上。濃濃的睡意就像那陳年釀就的醇酒,香噴噴的,倒頭又要睡去。自我安慰道:“放假第一天,好好睡個懶覺吧,今天就不去跑步了,明天再説。”可是,人躺在牀上,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虛無的聲音縹緲但卻準確地直向心尖砸去:“計劃好的事情,還沒開始就要放棄?”

  起還是睡?兩個念頭都很執着,糾纏得我的腦子像加了水的石灰,灼熱沸騰,烙餅似的翻滾了幾下後咬咬牙爬了起來,此時已是5:45。簡單洗刷後,生拖硬拽起睡眼惺忪的兒子於6:21來到了28中操場。

  迎面碰上的是陸陸續續往家趕的汗流浹背滿臉通紅的早起的人們。父母帶着孩子的,勾肩搭背的中學生,跑步俱樂部的成員,學校的運動員……

  籃球場、足球場、跑道上、看台上,邊邊角角佈滿了熱愛運動熱愛生命的人們,跑步的、壓腿的、打籃球踢足球打羽毛球的,拉單槓的……

  久已沒有走上跑道,小跑在紅色的塑膠跑道上,看着白色的跑線優雅地向着前方筆直地舒展開去,在拐彎處飄忽扭動起來,心裏有股莫名的的興奮、激動。年少時曾經在運動場上叱吒風雲,看台上炸響着聲嘶力竭的加油聲,但是耳朵裏只有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咕咚咕咚打雷般的心跳聲。如今這一切就像那天邊的雲,已經不知從雲變成雨,從雨變成水,又從水變成雲,幾經變遷早已世事滄桑物是人非了。

  慢慢地顛着腳步,調整着呼吸,在暑氣氤氲旭日剛剛升起的清晨裏,我邁開了假期晨練的第一步。回頭想一想,走出第一步,其實很難。幾次想打退堂鼓,成與不成在於一念之間。夏日的朝陽剛一露頭,就熱力無限。就這麼慢得幾乎看不出在移動的步伐裏,身體的水分就像中了魔一樣,爭相往外奔湧,恰似暴雨傾瀉下的地面的雨水,很快從四面八方匯聚成小溪流汩汩順地勢四下流淌着。

  剛跑上幾步就想停下來走一走歇一歇,但還是緊抿嘴唇,給自己打氣,再堅持會兒,怎麼説也得跑完一圈啊!於是,前面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成了我追逐的目標。幾步外的一個邊聽音樂邊快走的小女生,很容易就趕上了,真快活!十步外有兩個並肩邊走邊聊天的圓滾滾的媽媽,加緊腳步,嘿!又超越了他們!再前邊是一大片空白的跑道。那就一米外的一顆石子,兩米外的一簇青草,三米外的一道裂縫,還有不遠處的電線杆……哈哈,有許多觸手可及的小目標,就這麼輕易而舉地被我征服了。就這麼一步步,一米米地慢慢超越了,多快活啊!最快活的是,就在我當時認為不可能一口氣跑完一圈的情況下,我堅持一次不停歇地跑完了一圈。當遠遠地看到起跑處橫在那裏的白線時,心裏的喜悦無異於見到了思念已久的親人。讓人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驚喜,油然生出無窮的力量,竟快步跑過去。那一刻那條白線成了奧運冠軍唇邊的金獎牌,讓人禁不住想去親吻它,突然覺得原來直線也可以如此生動、美麗,讓人心跳不止。

  當雙腳實實在在的踏在了起跑線,不間斷地完成了跑一圈的小目標,心中油然生起了一股豪氣,不停歇,繼續跑,爭取跑完第二圈。於是第三圈第四圈……竟然第一天完成了我的每天堅持跑五圈的目標。當第五圈的白線就卧在我腳底下時,我抑制不住內心成功的喜悦,想長嘯想歡呼想蹦跳想哭想笑,實際上我什麼也沒做,我真想把熱乎乎的就像籠屜裏的熱氣騰騰的包子一樣的身體,躺在傾灑了許多汗的跑道上舒舒服服擺成一個大字,就這麼天老地荒。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第二天早上,鬧鈴像執勤的衞士在5:15又不依不饒地不把你喊醒不罷休得響個不停。把鬧鈴恨恨地關上,心想:幹嗎這樣難為自己,沒人逼你去每天跑步,要不別跑了,睡個懶覺享受享受吧!於是心安理得地翻了個身睡去,但是,那個聲音又執着地響了起來:“好不容易開了個頭,就這麼放棄多可惜,再堅持一天,就這一天。”

  於是,哭着爬起來,拽上兒子,6:10分到達操場。跳扇子舞的擺成一個巨大的方陣,已經進入佳境,甩得扇子啪啪直響,威風八面。又有許多人渾身冒着熱氣往回趕,心裏佩服得五體投地,都什麼時間起的牀啊!是什麼動力促使他們能夠起得了牀?懷揣無限的敬意多瞅了幾眼,赧赧地加快了腳步。

  有了第一天的成功,今天豪情萬丈,定了一個目標,每天追加一圈,今天不間斷跑6圈,終極目標10圈。一圈一圈又一圈,……當到達5圈時,心顫顫地終於無風無浪地完成了初級目標,剩下一圈是挑戰。天哪,真是挑戰,跑到五圈半的彎道上時,兩隻腳都抬不起來。心想人心不足蛇吞象,原來覺得能一鼓作氣跑完一圈都是奢侈,現在看到自己居然能夠連續跑完五圈,就得寸進尺想拿下6圈。想想真是羞愧,我這樣的進了民間傳説的金子山裏撿金子,肯定是撿塊撿塊再撿塊不捨得走,直到太陽出來被曬化看來是毫無懸念的,貪婪還真是一不留神就暴露出來的人性的弱點。

  第三天可能起得麻溜,跑的順暢,一點印象都沒有。壘成我們歲月的不就是這些無數個平平淡淡安安穩穩讓人記不住也不去想的日子嗎?

  第四天,平日設定的5:15的鬧鐘又如約響起,想到昨天朋友建議讓孩子多睡會兒,六點起牀。就關掉鬧鈴心安理得地繼續迷糊一會兒。不過,心裏有事,不能安心深睡眠,就這麼半睡半醒地躺着,心想5:30就起牀洗刷,一迷糊再看錶,竟然5:50。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子,房間已經很亮堂,有點熱,又動搖了“要不以後不去晨練了,這個點兒有點晚,太陽都出來了,去早了,兒子還犯困。”這麼猶豫了一會兒,終覺不能説服自己,咬咬牙,再堅持一天!對自己打氣鼓勁説到。

  男孩幹事就是痛快,一巴掌拍醒,一骨碌爬起來捧一捧水,抹一把臉這就出門了。我囉裏囉嗦地洗刷完畢,走出家門,還沒走出小區就迎面碰上前心後背都濕透的晨練回來的人,再看看高懸在頭頂的那一輪白熾的火球,有點起晚的丟丟丟的感覺。繼續往操場趕,一個往回走的頭戴耳機滿腦門青春痘的中學生渾身汗涔涔像只驕傲的孔雀從身邊掠過,到了操場入口,扇子舞的矩形方陣已無影蹤,只留下那經年不變的廣場舞舞曲和啪啪的合扇子聲音在腦海裏迴響。大批量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往外走。想躲開那個熟人的眼光,偏偏她又露出好久不見偶遇的驚喜的目光:“你來幹什麼!”我望了望自己一身的短衣短褲遮陽帽的運動行頭,驕傲地回答:“跑步啊!”熟人哈哈大笑:“都幾點了,你才來!”本來還有幾分遲到的羞澀,讓她這麼一激,反而內心生出幾分豪氣,“只要開了頭,什麼時候也不晚。還有至今正趴在被窩裏夢遊周公呢!”於是,很神氣地來到操場邊,此時已是6:37。

  操場邊上沒有大樹遮陰,覺得自己正在曬成一條鹹魚幹。全身的水分就像海灘上退潮後的沙灘上的蟹子,紛紛從窠裏跑出來,橫着那八條腿舉着兩隻大鰲,快速地在沙灘上撒歡,一眼望去,那長長的沙灘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爬動的蟹子。全身的水分此時和那從沙土裏冒出的毛蟹差不離,也撒着着歡的往外冒酣暢淋漓地流淌着。第一圈剛起跑就犯愁,畢竟太熱了,前幾天這個時間點是慶祝勝利歡呼又堅持了一天往家回的時刻,而今天是剛剛開始。就這麼犯着愁,一腳懶似一腳地往前顛。突然發現一個熟識的小孩子,就和她有一搭無一搭地拉着呱跑完了一圈,身體好像適應了這種勻速地幾乎是靜止地小碎步運動。於是突發奇想,在直道上比賽跑步吧。好啊!小姑娘很爽快地應了戰。我知道她長跑是班裏第一,到了百米起跑的直線處,我們開始加速發力快跑,她的兩條細長的腿很快超越了我,我明顯感到自己的步幅比她小,可是正在我感嘆自己青春不再,滿是肉肉的兩條腿不爭氣時,她居然敗下陣來,説我跑不動了!哇,原來,還真是擅長長跑的不能短跑,擅長短跑的不能長跑。我是短跑運動員,爆發力強,耐力也有一點點。我堅持以衝刺的速度跑完100米的直道,回頭看看小姑娘已經坐在操場邊玩起手機了。我油然對我這兩條被我嫌棄多日終日謀劃着少吃多走以讓它消瘦纖細的多肉的腿生出許多好感,原來世間萬物説好壞都是相對的,事物本身就存在着辯證的道理,看來缺點並不是十惡不赦,合理的利用有時還能產生意想不到的驚喜。就像我這多肉的腿,剛才一分鐘之前我還嫌惡它臃腫,現在看它為我露了臉爭了光,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與健碩,突然感覺它胖乎乎圓滾滾就像嬰孩蓮藕一樣的胳膊腿兒蠻可愛的嘛!要不,不跑了不減肥了,回家睡覺去?哈哈,説笑呢。還是擁有一雙細長的腿可人心,跑得不快就不快吧,踩上高跟鞋走得好看那才是正理。

  就這樣直道上憋足勁兒快跑,彎道上調勻呼吸慢跑,居然在太陽當空照的熱乎乎的跑道上堅持跑完了四圈。跑到四圈半時,感覺要拖不動拉不動那兩條腿,都説兩條腿沉重地像灌了鉛一樣,我不知道灌鉛是什麼感覺。但我搬過送水工送到家門口的大桶水,我“嗨”一聲以為一下子就把水桶扛到了肩膀,但是它,它,它,居然紋絲不動,好一個風雨不動安如山哪!我只好雙手攥着桶嘴處,拼着命往家拖轉着圈往客廳裏拽,就像拽着一個喝醉酒還沒玩夠不想回家卻被不識相的老婆生拖硬拽往家拉的醉漢,雙方扯鋸似的僵持着,誰也不妥協。此時的這兩腿變成了醉漢的兩條扭着麻花的不聽使喚的腿,綿軟地直想賴在地上不肯抬高一寸。心裏給自己鼓勁:“還有半圈,就完成了保底的任務,今天只跑五圈就回家。”感覺任務變輕了,目標就在眼前,於是我又有了前進的力量。渡過了艱難的極限期,居然在直道上還能有力氣加速快跑,什麼也聽不到了,什麼知了叫鳥啾啾啼鳴踢球的呼喝聲尖鋭的鳴笛聲,在全力奔跑的那一刻,似乎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無聲的,只有腳落地的咚咚聲。又到了彎道可以放鬆慢跑了,再到達另一邊跑道上的那根直線就五圈了,今日就圓滿了。但是,此時的我就像劉慈欣《三體》裏的亂紀元的脱水的人們,整個人變成了一縷水蒸汽或者一個出水的龍頭,身體裏的水分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淌,嗓子乾澀的連唾沫都沒得咽。這時,一條白線隱隱約約橫亙在眼前,心裏的那種對它親切的大功告成的欣喜,不啻於一個吃奶的嬰孩找不見親愛的媽媽哭了一個時辰,淚眼婆娑中突然看到了媽媽的笑臉還有急急忙忙敞開的胸襟,馬上關上了哭的開關開啓了笑的模式,張着沒牙的小嘴“咯咯”歡笑着呼啦着滿是豆窩窩的小胖手,像是雛鳥呼扇着嫩嫩的翅膀一樣要掙脱別人的懷抱馬上要急切地撲到媽媽的懷抱裏。那條白線就是我的親媽,終於腳底下實實落落的卧着一條白線,一種完成任務的釋然感讓我激動得真想像飛人博爾特那樣矮下身子去親吻那條成就他一生輝煌的起跑線。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看看終日在驕陽下炙烤的鐘樓,6:52,用了15分鐘跑了五圈,拼了小命完成了保底的任務。自己心中吹了一下小牛:“其實還是可以追加一圈的,不過見好就收吧,別耽誤回家給孩子做早飯!”就這麼像個堂吉訶德似的勇士一般的招呼兒子回家。

  但是,兩條腿就像失了靈魂一樣鐘擺一樣的亂晃,想把它歸攏起來像模特一樣走個貓步,但是愣是把好端端的直線走成了一條曲折波動的心電圖。這時,兒子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驚喜地説:“我的小肚子沒有了!”嚯!還真是的,原先微隆的小腹居然平坦緊縮,衣服竟然還能隨着走路的顫動晃悠着!看來能夠堅持下來,真不賴!

  我突然想起這幾天一直苦惱的一件事,那就是跑步時老掉褲子。現在的褲子沒有束皮帶的腰釦,只有鬆緊帶。出門時還緊貼在腰上,跑步時小腹繃緊就開始往下掉,就不停地往上提褲子,很是狼狽。索性不管,任憑它往下出溜,心想總不能真掉下來吧。等覺得絆着腿邁不開步時,才發現褲子已掉到半中腰了,好險!就這麼隔着上衣掐着褲腰好歹跑完這五圈。回家後找出兒子的腰帶,紮在腰上感覺不錯。誰知第二天腿一抬,褲腰就從腰帶裏跑出來了,無奈摘下皮帶還是提着褲腰跑步,真是不勝其煩。回家後在褲腰兩邊各縫上一條小帶子,繫牢。心想這下萬無一失了,第三天跑上兩圈又往下掉,只好再次提着褲子跑步,簡直讓人抓狂。回家後,咬牙切齒地把褲腰縫了六七個褶。第四天吸着氣拉上拉鍊,繫好帶子,毫無後顧之憂地跑了起來,兩圈之後又開始掉褲子,雖不是像前幾次那麼嚴重,但是它不舒服啊,跑跑提提真想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回家還得收拾這事事的褲子。可是,讓兒子這麼一説,提醒了我,這幾天一直煩擾的掉褲子是因為我的腰細了。腰,細了!呵呵!多麼美妙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但是人往往被眼前一時的窘迫或者和美迷住了雙眼深陷其中,不能從絕境中覓得一絲希望的曙光,或者居安思危,透過事物的本相看到事物暗含的另一面。讓我想起一老教師講給我的她同事的事情。一個母親對孩子要求非常嚴厲,孩子必須按照母親的旨意去做,若做不到就嚴懲。一天,孩子在家玩雞蛋不小心打碎了一個,媽媽下班回家後發現不但打得孩子滿屋子跳,還讓哭得喘不上氣的五六歲的孩子把腥臭的生雞蛋給喝了。她一直用這種理念來教育孩子,以為這是一種愛,惋惜的是孩子十來歲就夭折了。而另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教育恰恰相反。一日外出,回家發現兒子把她花了80元,相當於一個月工資的高級雪花膏,全部當做顏料在衣櫃上的落地鏡子上畫了畫。媽媽看了不但不惱,還拉過孩子和孩子共同欣賞,指指點點,一個勁兒地誇孩子畫畫得好。還説喜歡畫畫的話,給他買蠟筆水彩在紙上畫。哄得孩子兩眼放光,開心極了!這個孩子一路高升考上了碩士研究生,那個年代,研究生等同於科學家。對待同一類事情,不同的理念,培養出不同的人生。看來,以後看事物還真得多角度地一分為二地去對待

  心裏美美的,又堅持了一天,險些放棄的一天,還有了意外的收穫。

  以為第五天早晨鬧鐘一響忽就起牀了,不會再做一番掙扎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頭一天晚上在電腦上寫文章反思自己寫得忘乎所以文思泉湧剎不住閘了,一不留神到了12點。心想自己認識這麼深刻自我反省地如此徹底,應該到點起牀沒什麼問題。可是覺悟太高了,實在太要強了,心裏有了心事,總怕自己起不了牀,就反而睡不踏實了。半夜忽地醒了,想了想自己睡得這麼香甜,是不是把鬧鐘關掉又睡過去了,看看手機才三點,噓了一口長氣接着睡。哪裏睡得沉,腦子就亂了碼了,一會兒這個片段一會兒那個影像,重重疊疊,時光倒流穿越快進的,恍恍惚惚分不清是睡着了還是醒着。忽又驚醒了,看看時間4:52了,也別睡了,睜着眼等鬧鐘響吧。5:15鬧鐘響了,那一刻突然那麼渴望再睡會,就安慰自己,昨晚沒睡好,就再躺一會兒,一會兒肯定起牀,一會兒就到了5:59, 6:00出發的第二個鬧鐘就要響了,本來想借口沒休息好不去跑步了,唉,聽着第二遍鬧鈴叮鈴鈴響個不停,真不好意思面對昨晚信誓旦旦的決心,還是起牀吧。

  相信明早還會有一番掙扎、猶豫,人想去幹什麼或不想去幹什麼總會找出許多説的自己都心服口服的理由,然後堂而皇之地聽之任之,還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爸爸、媽媽和媽寶們都起來跑步去,別光抱着個手機嘎嘎嘎笑話我,嫩起個早試試。

  都立馬起牀到二八操場跑步去了哈!

  走起!二八操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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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8-19)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宜蘭市中山公園孫中山銅像被人噴紅漆,頭部被紅色塑料袋覆蓋。  圖片來源:台灣《聯合報》

  中國台灣網2月28日消息,據台灣《聯合報》報道,台灣宜蘭市中山公園內孫中山及蔣介石銅像,2月28日清晨被民眾發現遭人噴漆,分別噴有“台灣希特勒”、“228原兇”等字眼,引起民眾議論。由於發現時附近沒有人,何人破壞銅像仍待調查釐清。

  每逢228紀念日,孫中山與蔣介石銅像都會成為某些台灣民眾噴漆泄憤的目標。宜蘭市中山公園內的孫中山與蔣介石銅像今年也難逃被醜化的命運。抗議者把“元兇”寫成“原兇”。除了被噴紅漆外,孫中山銅像被紅色塑料套蓋住臉,警方獲報到場調查,將調閲監視器追查噴漆人,相關單位也派人到場清除紅漆。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宜蘭市中山公園蔣介石銅像被人噴紅漆。

  另據中新網消息,綜合台灣“中央社”報道,2月28日“二二八事件”69週年紀念日當天,位於台北市八德路的國民黨中央黨部大樓在凌晨3時50分傳出遭人縱火。根據八德大樓相關人士表示,該名縱火人士騎乘一輛摩托車,向中央黨部外的廣場丟擲4枚汽油彈,且丟了多張文宣品。對於遭丟擲汽油彈事件,國民黨高層正在瞭解狀況中。

  台灣地區領導人馬英九2月28日上午出席在二二八紀念館舉行的二二八事件69週年中樞紀念儀式。馬英九説,他和過去一樣,懷着肅穆虔敬的心情參加紀念儀式,69年前的今天發生在這塊土地的不幸事件,影響台灣數十年,而且持續在影響整個社會。

小黃車: 這種帶大梁的二八車你不會騎?

  馬英九説,1995年當局正式對二二八事件向受難者和家屬道歉,採取不隱瞞、不掩飾的方式認錯、道歉、平反、建碑、訂定假日等一連串行動,處理二二八事件逐漸法制化,經過兩次政黨輪替、三任領導人,態度都是一貫的。

  馬英九表示,他從第一份工作到現在,參與許多二二八事件處理的過程,也因此比較能夠站在家屬立場思考這問題,重視他們的感受,“因為我對有些家屬的感受特別深”。

  馬英九説,療傷止痛過程不只是賠償,像二二八基金會第10屆董事徐光所説的,從內心深處感覺這件事情的不正義,也從內心深處進行有意義的反省,並保證類似事件絕對不再重演,促進族羣之間的和諧,讓大家感受熱愛這塊土地,且“每一個人都應該受到公平正義的對待”。

  馬英九表示,面對歷史就事論事、是非分明;面對家屬設身處地,將心比心,真相不能遺忘,要讓世代瞭解,才能預防事件重演,他也鼓勵儘量讓資料公開,唯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大家感覺事件的衝擊,慢慢平復。

  馬英九也説,今天是他任內最後一次參加,但無論未來他的身分是什麼,一定還是會在這個議題上促進台灣社會和諧,二二八事件處理到今天,比剛開始有很多進步,但一定還是有不能讓人滿意的地方,台當局樂於接受各界意見,繼續推動下去,只要能促進愛與和平,無怨無悔,勇敢向前。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費白”:做事猶如不懂事的孩子,有時候簡直不可理喻。

  網友“喵小萌”:**,去年怎麼不塗抹?前年?二二八多少年了?

  網友“塵非塵5”:就是孫當初組織的海外華人成立的同盟會,不要因為人家國籍不同就歧視人家,他的心裏沒有一天忘記中國。比起現在身上揹着中國籍罵中國的美分可是雲泥之別。

  網友“種花家子木”:表達不滿就噴漆?人都死了,能文明點嗎?表達不滿可以正大光明的遊行啊!

  網友“uxtiig”:孫中山都噴

  網友“時和景泰”:過分

  網友“曉龍”:過分了,和中山先生有何關係

  網友“25”:太過分了

  網友“北國之北”:過分了

  網友“奈何子非魚”:回覆@g未竟一生:是嗎?

  網友“HirumaHaruko”:二二八是事實,就是蔣介石發動的,民眾表達不滿有錯?表達不滿就是否認蔣介石對台灣的貢獻?這是什麼邏輯?

  網友“老蔫不老”:孫是美國籍

  網友“HirumaHaruko”:二二八是事實,就是蔣介石發動的,民眾表達不滿有錯?表達不滿就是否認蔣介石對台灣的貢獻?這是什麼邏輯?

  (197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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