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作為一族之長,他以“仁義”待人,廣施善舉。一生七娶七喪,育有三子一女。作為族長,他辦學堂、修祠堂、定《鄉約》、策交農,反對田小娥進祠堂並將其鬼魂永鎮六稜塔。
作為嚴父,白嘉軒與最器重的兒子斷絕父子關係、與最疼愛的女兒斷絕父女關係。黑娃派土匪打斷了他的腰,他仍採取不追究的態度,以德報怨,親自迎接黑娃回家祭祖。最後得了“氣血蒙目”,被挖去了一隻眼睛。
鹿子霖作為白嘉軒唯一的競爭對手,他精明強幹,爭強好勝,無原則,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好色成性。藉着乾爸的身份,與原上的很多女人有染。後田小娥為救出黑娃,也委身與鹿子霖。
鹿子霖為了打擊白嘉軒,與田小娥合夥謀劃,將白嘉軒的大兒子白孝文也拉攏在了田小娥裙襬下。最後,目擊孝文處置黑娃後被嚇傻,自此,鹿子霖就被關入柴房,毫無尊嚴的死去。
鹿三是白家兩代唯一的長工,黑娃的父親,忠心耿耿,與主人關係處得十分和諧。鹿三深受儒家倫理道德觀的浸染,也正是在這種道德觀的驅使下,他提刀殺了被認為是“婊子”的兒媳小娥,但是在他善良淳樸的本性下又為自己的野蠻行為感到內疚和悔恨。
後被田小娥的鬼魂纏身,精神恍惚,在請主人喝完最後一次酒後嚥了氣。
仙草是白嘉軒的第七任妻子,新婚之夜不懼詛咒與白嘉軒圓房,與嘉軒相守數十年,為白家生下三子一女。
田小娥去世後,白鹿原上瘟疫蔓延,白嘉軒打發家人去避瘟疫,準備自己一人守家,仙草誓死不從,在與白嘉軒一起守家的第二天,仙草便感染了瘟疫,在生命的最後,仙草在夢中看到了田小娥後被嚇醒,不日,便嚥了氣,草草下葬。
白靈是白鹿原上的精靈,是族長白嘉軒最疼愛的女兒,擁有一段轟轟烈烈而又極富激情的短暫生命。她在私塾發矇後就以死相逼,早早離家到省城接受新式教育,大革命時組織學生搬運死屍。一封信鬧得未婚夫家雞犬不寧。
情竇初開時,與鹿兆海有過一段純潔的感情,後與鹿兆鵬假戲真做,成了夫妻。曾一磚頭砸斷陶部長的鼻樑,後因內鬥,被活活挖坑埋了。
白嘉軒姐夫,書中最具智慧的人。自幼苦讀,晝夜吟誦,孤守書案,飽學儒雅,淡泊名利,慧眼看世。每次眾人遇事疑難不能決,朱先生只用幾句話就能點醒。
在白鹿書院關閉之後,集結了一批人開始編著《縣誌》。在生命的最後,留下遺書:不用棺材、不要吹鼓手,不要報喪,今早入土的遺言,後被挖墓刨根,墓室裏的遺言驚呆掘墓者。
鹿兆鵬是鹿子霖的長子,共產黨員,白鹿原反封建鬥爭的旗手,他有勇有謀,對革命事業堅持不懈。幼時就定了娃娃親,新娘是冷先生的女兒,後被迫與其成親,婚後便出逃。
後與白嘉軒的女兒白靈假扮夫妻,沒想到假戲真做,成了真夫妻,並育有一子。白孝文分析,鹿兆鵬來土匪山寨勸降不成後,殺了大拇指,後又投身地下黨,下落不明。
孝文的降生結束了白家後繼無人的擔憂,長大後繼承了父親族長的地位。鹿子霖惡毒的美人計使得他栽倒在了“爛女人”田小娥的裙襬下。
分家後,白孝文抽上大煙,賣房賣地後與田小娥過上了醉生夢死的生活,之後趕上饑荒年,餓到討飯,後經鹿子霖引薦,有了一份正當的工作。後獲得父親的原諒,回鄉祭祖。最後成為滋水縣第一任縣長後,處死了幼時的玩伴黑娃。
黑娃鹿三的長子,是一個經歷大起大落的人物,充滿個性又有很大的悲劇性。他一生當過長工,做過土匪,鬧過革命,又投身軍營,後又成為朱先生最後一名弟子。
臨近解放,率先發起起義之後,他卻被自己最熟悉的白孝文處死。他一生最富色彩的便是與田小娥的關係,初為麥客便拜倒在田小娥的石榴裙下,原本打算安穩度日的他卻終究沒逃過命運的波折。
田小娥是一個純樸、善良、無助、無辜而又劣跡斑斑的女人,從一開始就被父母出售給年齡夠得上給她做爺爺的郭舉人作為性奴隸而供養着。
她渴望過正常的生活,在和黑娃的相會中,她自然而然地產生了和黑娃廝守終生的美好願望。怎奈敵不過命運,先後與黑娃、鹿子霖、白孝文發生關係,最後被鹿三殺死後,化作厲鬼前來討債,被白嘉軒永鎮六稜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