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揭秘小腳絕色美女潘玉兒如何奴役皇帝

由 梁丘憐翠 發佈於 八卦

  在後宮中,身為皇帝的蕭寶卷時常以奴僕自居,為潘玉兒端茶送水,捏腳捶背。他們出外遊玩時,他讓美人坐在可以躺下睡覺的舒適轎子裏,自己卻騎着馬,像個奴僕似的跟在後頭,即使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他也毫不在意。 “六朝金粉”、“金陵粉黛”,可見當年的金陵古城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金陵就是今天的南京,歷史上東吳,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連續定都於此,統稱六朝。於是,六朝金粉名揚天下,而潘玉兒無疑是六朝金粉中最為出色的一個。

  潘玉兒,原來姓俞,父親俞寶慶是一個小商販,因識字不多,便給女兒起了一個非常俗氣的名字,叫做妮子。然而,這俞妮子名字雖俗,但長相卻不俗。十四五歲的時候,便出落得明眸皓齒,玉肌冰膚,花容月貌。俞妮子小時家境貧寒,經常去集市幫父親擺攤賣貨。直到母親做了太子蕭寶卷的奶媽幾年後,生活才見好轉。


  眼見得女兒日益長大且出落得花明雪豔,宛若仙子,俞寶慶便吩咐俞妮子不要再到集市上拋頭露面。俞妮子既不喜歡女紅,也不喜歡讀書,只是整天趴在樓上羨慕地觀看來來往往的人羣。

  南齊建武五年,即498年,齊明帝蕭鸞駕崩,十六歲的太子蕭寶卷繼位。這蕭寶卷本是一個喜好風花雪月的皇帝,當太子的時候就經常聽奶媽誇讚俞妮子貌美如花,風姿綽約,是個萬里挑一的小美人。於是,她便讓奶媽把俞妮子領進宮來。

  等到俞妮子走進皇宮,來到蕭寶卷的面前時,這位少年天子直看得目瞪口呆,魂飛天外。只見俞妮子臉似含花,豔斂蕊中未吐。發綰烏雲,梳影覆額垂肩。肌如白雪,粉光映頰凝腮。肢體輕盈,三尺低垂弱柳。


  蕭寶卷不由心蕩神迷,難以自持,便將俞妮子封為貴妃。蕭寶卷小時候聽母親提起宋文帝劉義隆因為有潘淑妃才得以在位三十年,很是羨慕,又見俞妮子肌膚晶瑩如玉,於是改俞妮子為潘玉兒。

  潘玉兒不僅擁有玉肌冰膚,美豔無比,而且有一雙妙足,柔若無骨,狀如春筍,誘人心魄,更讓蕭寶卷如痴如醉。蕭寶卷就特地為她修一座“玉壽殿”,壁嵌金珠,地鋪白玉,又鑿地為蓮花,用粉紅色美玉裝飾,讓潘妃赤裸腳踝在上面姍姍而行,婀娜多姿,蕭寶卷眯起雙眼,恍惚看到一個綽約的仙女,香風過處,遍地蓮花綻放,因而大發感嘆“仙子下凡,步步生蓮”。於是,“步步蓮花”的下凡仙子潘玉兒,讓蕭寶卷整日魂不守舍。潘玉兒第一次被蕭寶卷撫摸、親吻小腳,羞得臉色通紅,又癢得咯咯嬌笑。這一笑直笑得芙蓉出水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蕭寶卷荒淫無度,後宮嬪妃宮女無數,即便在民間廣選美女也常常是始亂終棄。但自從見到潘玉兒之後,看到她美豔動人、妖冶風流,就像是遇到了剋星一樣,死心塌地專情於潘玉兒。


  自古以來,將三千寵愛集一身的專情帝王大有人在,但像蕭寶卷那樣樂於被潘玉兒驅使和奴役的皇帝,實在是難得一見。

  在後宮中,蕭寶卷時常以奴僕自居,為潘玉兒端茶送水,捏腳捶背。他們出外遊玩時,他讓美人坐在可以躺下睡覺的舒適轎子裏,自己卻騎着馬,像個奴僕似的跟在後頭,即使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他也毫不在意。

  潘玉兒出身市井,很是懷念當年的市井生活。蕭寶卷為了讓她重温舊夢,特意在皇宮中搭建了一個市集,賣肉賣酒賣雜貨,煞有介事地做起了小生意。他還讓潘玉兒做自己父親以前最為羨慕和懼怕的市令,這個市令就是今天的城管領導,而自己充當城管小頭目,執行罰款事宜。如果有什麼糾紛,就由潘玉兒來裁決。每當蕭寶卷時不時地扭送幾個“打架爭吵”的“商販”到潘玉兒面前接受調解和處罰,看到小商販誠惶誠恐的樣子,潘玉兒笑得花枝亂顫。蕭寶卷也是滿面春風,得意洋洋。


  潘玉兒還在小酒館內當老闆娘學卓文君賣酒,蕭寶卷站在肉案後當屠户切肉。為了真實再現市井生活,蕭寶卷動用了數千宮人前來充當市井百姓。這事兒在民間也鬧得沸沸揚揚,百姓為此編了首民間小調“閲武堂,種楊柳,至尊屠肉,潘妃沽酒。”

  蕭寶卷平時稱呼潘玉兒的父親俞寶慶為阿丈。在俞寶慶家裏,他又是幫下人打水掃地,又是給廚子幫忙打雜,忙得不亦樂乎!就像現在的未來女婿到了岳母家裏一定好好表現一樣,倒是沒有一點帝王的架子。

  潘玉兒小時家裏沒錢給她買新衣服,很是羨慕別的女孩身上紅紅綠綠的衣服。現在貴為皇妃,自然有條件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只穿嶄新、華麗、精美的錦羅綢緞。對於潘玉兒的要求,蕭寶卷是有求必應。潘玉兒喜歡貴重的首飾,蕭寶卷於是專門花費了一百七十萬給她打造了一支琥珀釵。


  潘玉兒喜歡花草樹木、園林景緻,蕭寶卷就把閲武堂改建成芳樂苑,三伏六月天栽樹種花植草。白天花朵還奼紫嫣紅呢,下午葉子、花瓣就枯黃萎落,第二天還得重新移栽。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到百姓家刨樹抱花。幾人合抱的大樹,費盡人工移至宮內。

  潘玉兒沒看上幾眼就落葉紛紛,僅供瞬間的賞樂。階庭之內芳草萋萋,綠色茵茵,都是刮取的草皮覆蓋其上以保持觸目皆綠。潘玉兒又怪綠色太過單調,蕭寶卷下令把園林山石都塗上五顏六色。又建紫閣等台閣,牆壁上繪滿春宮圖畫,以供淫樂觀賞之用。

  一次蕭寶卷和潘玉兒在外遊玩,宮殿內火光沖天。當時宮門緊閉,宮內的太監、宮女們被燒得體無完膚。宮外的人心急火燎,可沒有命令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殿內橫七豎八,到處是燒焦的屍體。其後的火勢更猛,璇儀、曜靈等十幾個宮殿、三千多間房屋化為灰燼。


  於是,蕭寶卷專門為潘玉兒建造神仙、永壽、玉壽三座宮殿。宮殿金碧輝煌,五彩絢爛。玉壽殿中的飛仙帳,全是錦繡,窗間盡畫飛舞飄蕩的神仙、靈獸。殿內一切靈獸、神禽、風雲、華炬等都是用純金純銀打製。牆壁全用麝香塗抹。蕭寶卷還命人把宮內外古代文物中的玉飾和佛寺中的寶物全部鑿剝下來,重新裝飾潘玉兒的宮殿。

  蕭寶卷甘受潘玉兒奴役,如此的瞎折騰,終於給自己帶來滔天大禍。南齊永元二年,時任雍州刺史的蕭衍統率大軍,直逼都城建康。蕭寶卷擁兵十萬,固守建康,蕭衍大軍將建康團團圍祝南齊將軍王珍國唯恐大禍臨頭,便打開城門投降,致使南齊不戰而敗,蕭衍大軍直入建康,蕭寶卷被廢為東昏侯,不久,便被城內的叛兵殺死。而潘玉兒這位絕色佳人被蕭衍當作戰利品賞賜給將軍田安啓。


  這一天,田府內,張燈結綵,處處歡聲笑語。紅燭下,滿身大紅的潘玉兒面如梨花帶雨,淚濕衣襟。大廳內,賓客們舉杯祝賀田將軍得到絕色佳人,紛紛央求一睹國色。 然而,當這些客人進入洞房之時,個個竟都呆若木雞。只見新房中潘玉兒高掛房梁,已經氣絕身亡,死後仍然顏色如生,光彩照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潘玉兒的香消玉殞,讓人們看到了她身上僅存的一點點光輝。北宋着名詩人蘇軾的“月地雲階漫一樽,玉奴終不負東昏。臨春結綺荒荊棘,誰信幽香是返魂”一詩,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正面評價。但是,潘玉兒和無數女人一樣成為王朝更迭的替罪羊,千載以來默默地揹負着“紅顏禍水”的罵名。


  咸豐皇帝酷愛臨幸小腳寡婦縱慾過度吐血而亡

  常望史料上説,咸豐天子因荒淫過分而吐血身亡,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貴為九五之尊的年夜清皇帝卻去世在一個大度的小腳孀婦的石榴裙下。據《清代野史年夜觀》紀錄,一名山西籍的曹姓孀婦“色頗姝麗”,其腳尤為纖小,“僅及三寸”,真是名不虛傳的三寸弓足。她的鞋“以菜玉為底,襯以香屑”,更顯患上不同凡響,“咸豐帝尤眷之”。

  實在,咸豐天子繼位之初,與許多剛登年夜寶的天子同樣曾經有過勵精圖治、中興祖業的政治理想,下過詔,求過言,懲辦過因循馬虎的官員。可是,咸豐天子既沒有先祖康熙帝那樣雄才年夜略的威武,也沒有乾隆帝坐享先帝之成的福分,自即位之日起,即面對着內憂外禍的兩重危機,未患上一日之平穩。

  以承平天堂為代表的海內起義,英法聯軍的外國部隊發動的第二次雅片戰爭,越來越壞的吏治官風,很快消逝了咸豐帝奮發圖強、振興年夜清的鋭氣,轉而起頭酒綠燈紅,留戀於盡情聲色、醉生夢去世的餬口,“以醇酒婦人自戕”。

  咸豐天子沉淪酒色之中,不管是賢德寬厚的皇后,仍是吃醋爭寵的懿貴妃,也就是厥後的慈禧,心中天然都不會愉快。出格是懿貴妃,屢次以庇護皇上身體為重、國度政務為重的堂皇理由,鼓舞皇后對咸豐天子入行勸戒。咸豐天子對付位居中宮的皇后,一貫尊敬有加,對付皇后的“婉言規諫”,最初也能接受,凡是有外省軍報及朝廷年夜臣奏疏送到,只要皇后稍有提示奉勸,何嘗不當即批閲處置。


  可是未過量久,咸豐天子又是故態復萌,還是我行我素。究其緣由,一是每一個人都是有惰性的,咸豐天子尋求聲色的賦性更是難改難移;二是海內形狀勢與朝政國政不單未見好轉,反而愈來愈壞,幾近無可救藥,其實望不到致治中興的但願。既然如斯,不如以歪就歪,實時行樂更為實際一些。

  咸豐天子“聲色之好,本突過前朝”,且周圍不乏貌美的嬪妃。僅有檔案可查的皇妃即有最初的明日皇后薩克達氏、厥後晉封的皇后鈕祜祿氏、懿貴妃那拉氏、麗妃他他拉氏及婉嬪、玫嬪、祺嬪、吉朱紫、璷(fū)朱紫、禧朱紫、慶朱紫、容朱紫、玉朱紫、璹(shú)朱紫等嬪妃。咸豐天子年夜概是望患上久了,接觸多了,於是發生了“視覺委靡”與“審美麻木”,滿族嬪妃已經使他興致索然,很難刺激發對付聲色的樂趣。

  這滿清天子對漢族女子發生極年夜的樂趣,彷佛還屬正常,但對裹足的漢族女子,出格是裹足孀婦發生極年夜的樂趣,彷佛並不是是“趕時興”或者“媚俗”所能詮釋的,彷佛處於性反常的生理。《清代野史年夜觀》紀錄的那位山西籍大度的曹姓孀婦就是咸豐天子最為喜歡的女人。

  早在清王朝進主華夏之初,率性的順治天子曾經納漢族女子石氏、陳氏、唐氏、楊氏。其母孝莊皇太后擔憂順治帝還沒有成年,勢必因過早留戀女色而傷身,但更為主要的是為了包管皇子、皇孫皆為純正的滿蒙血統,曾經在清宮神武門內吊掛諭旨:“有以裹足女子進宮者,斬。”對此,吳士鑑曾經作清宮詞稱:華風纖小束雙纏,妙舞爭誇貼地蓮。何似珠宮垂厲禁,防微早在進關年。


  既然皇宮以內宮禁森嚴,難近漢族女色,那就常住於圓明園吧!歸正天子駐蹕圓明園也是祖制。許指嚴在《十葉野聞》中,即指出了咸豐帝常住圓明園的真意所在:“文宗厭宮禁之嚴守祖制,不患上盡情聲色,用飾辭因疾頤養,多延園居時日。”

  咸豐五年年頭,清當局完全彈壓了承平天堂的北伐軍。同年春季,咸豐天子即欲前去圓明園遊憩,福建道監察御史薛叫皋上奏諫止。咸豐天子末路羞成怒,不單拒諫飾非,命將薛叫皋交部議處,並且出格為此頒諭稱:清代天子在圓明園處事,本系祖制,比年來因軍務未竣,故朕從未臨幸園內,“朕兢業之心,中外臣平易近所共喻”。

  別的,咸豐天子還很有些蠻橫無理地申辯論,本身如果為了企圖安適,即便燕處宮中亦一樣可以自耽逸樂,何須臨幸御園才萌發怠荒的動機呢?本身不管在皇宮以內,仍是在圓明園以內,是“統一畏敬,統一憂勤”。

  那時有奸侫之臣察知咸豐帝如斯熱中於漢族女子後,因而不吝重金從江蘇、浙江一帶採辦數十名妙齡美女,獻與咸豐天子。更有年夜臣曲意獻媚説:如今全國多亂,而圓明園又地處郊野,應增強警惕,可令這些女子每一三小我為一撥,每一晚在天子的寢宮周圍擊柝巡邏。咸豐天子天然曉得此中的奇妙,患上此利便前提,可以隨時將這些“值勤警惕”的美女召進殿內,隨便召幸。


  厥後,咸豐天子爽性“金屋躲嬌”,將此中四位出格標緻大度的女子加以位號,被稱為“四春”,即牡丹春、杏花春、武陵春、海棠春。這四春佳麗劃分棲身於圓明園內的“鏤月開雲”、“杏花春館”、“武陵春色”以及“綺吟堂”。吳士鑑所作“圓明園四春”有云:纖步弓足上扣墀,四春顏色鬥芳時。圓明劫後宮人在,頭白誰吟湘綺詞。

  圓明園的“四春”皆是“纖步弓足”小腳美女,足見咸豐天子對付小腳女子的酷好了。年夜概自咸豐五年至十年這一時代,咸豐帝堪稱“絕顯風騷矣”。有一首清宮詞,描畫了咸豐帝此時的酒色餬口:羊車看斷又黃昏,懶卸新妝掩苑門。風逗樂聲歌燕喜,不知誰氏已經承恩。

  然而,懿貴妃卻對付咸豐天子貪戀陷溺於其他女色,出格是圓明園四春及漢族的小腳女子,不由醋意年夜發,但又不敢直接勸戒咸豐天子,只好不竭地向皇后訴説這類環境。可是,此時的皇后也已經對咸豐帝失往了勸戒的信念,反而無可何如地奉勸那拉氏接受這一實際。

  咸豐天子面臨如斯浩繁的嫵媚女子,性餬口無所控制,“旦旦戕伐,身體久虛”,頭昏腦脹、腰疼腿軟、滿身無力,起頭步進了風騷鬼的傷害之途。每一逢天壇、地壇、社稷壇或者太廟年夜祭之時,咸豐帝經常因擔憂腿腳無力,於起落寶輦,或者上下台階時顛仆而失禮,不敢親臨,只能派恭親王代庖。厥後,內憂外禍交相所致,身體愈壞,得了吐血之症。


  “漁陽鼙鼓舞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英法聯軍的槍炮之聲,終究驚醒了咸豐天子和順鄉中的一場“春夢”。

  儘管説,“當一天僧人撞一天鐘”,可是此時的咸豐天子只有當僧人之心,而無撞鐘之意。達到暖河之後,他終日忽忽不樂,無聊之極,心煩至極,遂親筆御書“且樂道人”條幅,命人吊掛殿中。此中也許是出於無所作為的自我解嘲,但也因而可知其精力之頹喪頹廢。皇后鈕祜祿氏認為這將年夜年夜有損於天子大德,一壁對其入行勸戒,一壁親自催促從人把條幅往失落。

  咸豐天子率領羣臣逃到暖河之後,很快就入進了嚴寒的冬日。儘管有肅順等一般羣臣笑貌湊趣兒,但他的心境與氣候同樣的陰寒。

  咸豐十一年三月,咸豐帝更是咳嗽不止,紅痰屢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咸豐帝儘管仍在時時地傳戲,直到其崩逝的前兩天還在傳命“快意洲花唱依舊”,可是,顯然他已經經感觸本身的百年年夜限就要光降了。


  中國唯一被性病折磨致死的皇帝

  同治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死於性病的皇帝,雖為萬乘之尊,可命運還是公平地懲治了同治皇帝的放浪行為,他死時幾乎全身潰爛,惡臭遠播,人人敬而遠之,他空洞而絕望的眼中滿含眼淚,就這樣,他慢慢被性病折磨致死。同治帝的死是大清皇朝一段羞於啓齒的瘡疤,也是他荒淫生活的一個總結,卻是慈禧重掌朝政的一個契機。

  老佛爺扼殺了兒子的生命力

  一個人的成長線索和生存際遇,往往可以泄露世事的微妙,以及世道對一個人不由分説的影響和改變。

  同治元年,登極大典。六歲的小皇帝在冗長的儀式中,終於失去了耐心和配合的興趣,而是張揚起他的生命本能,不懂事地撒了一泡尿,尿濕了龍椅。這不是個好徵兆,所謂亂世之中,不談個性,尤其是非實力人物,但很顯然,六歲的小孩不知道這些。在隨後的權力格局中,小皇帝發現他和母親的關係迥異於尋常。“一日,老佛爺召見載淳,載淳行於前,戰慄不止,甚至不敢抬頭仰望。”這是一個太監眼中同治母子關係的真實記錄。


  這樣的關係充滿了隔閡和冷漠、陰謀和算計。權力切割了親情,也讓一切事變得不正常起來。同治13歲那年,慈禧並沒有將最高權力移交給他,而按慣例,清廷的天子差不多都在這樣的年齡開始親政了。這是一種不正常。

  不正常的母子關係具有巨大的殺傷力,它首先帶來的是對同治帝生命活力的扼殺。每天,他做天子狀在龍椅上正襟危坐,在養心殿裏做那個時代最著名的行屍走肉。同治帝的權力被抽離了,他的情感也被抽離了。毫無疑問,這導致了一個人的異化。沒有人知道這樣的異化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因為最大的傷害還沒有到來——那是親情對愛情的霸佔或者説掠奪,它在最後時刻破滅了同治對這個世界的美好想象。

  外史他的婚姻太壓抑

  《清代外史》記載,同治帝18歲那年,看上了清朝唯一的“蒙古狀元”崇綺的女兒阿魯特氏。這大約是一種愛情,同治帝也得到了愛情,這是皇帝宮廷生活中絕無僅有的美好體驗。但很快,他的體驗被蒙上了陰影。因為慈禧也看上了一個女人,侍郎鳳秀家的女兒,她想讓後者做自己的兒媳婦。最後雖然在同治帝的堅持下,阿魯特氏被立為皇后,可與此同時,鳳秀女也被封為慧妃。這實在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同治帝如鯁在喉,婚姻生活差強人意;慈禧太后也悻悻然茫茫然,覺得兒子大了,自己難以掌控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掌控力一如從前,慈禧太后悍然下了這樣一道懿旨或者説家規慧妃賢明淑德,皇上宜多加體貼;皇后年少,禮節未嫺,皇上不應太過耽迷,誤了政事。這讓同治帝進退兩難。所謂動輒得咎,他難與人言的愛情在母親這裏遭到了粗暴的干涉。為了反抗這樣的干涉,同治帝索性一個都不靠近,而在宮廷之外尋找那點可憐的生命歡樂。

  野史毫無顧忌放浪形骸

  野史記載“伶人小六如、春眉,娼小鳳輩,皆邀幸。”到了後期,同治帝亂性甚至到了不顧顏面的地步。一份史料這樣記載同治狎幸太監杜之錫和他姐姐的“有閹杜之錫者,狀若少女,帝幸之。之錫有姊,固金魚池娼也。更引帝與之狎。由是溺於色,漸致忘返。”同治帝,這個皇宮內的零餘者,權力格局中最大的看客,就以這樣一種自虐的方式完成了他生命中的人格嬗變。

  他毫無顧忌地放浪形骸實際上是一種人格反抗或者扭曲,他在宮廷之外一具具女人肉體上麻醉自己、放縱自己,從而也放縱了帝國的責任,喪失了可能的自救機會。


  在這個意義上説,同治帝的人格嬗變其實也是帝國國家形象或者國家氣質的一種深層嬗變。因為這樣的亂性毫無疑問就是自戕,同治帝的報應呼之欲出,他的身體也很快出現了症狀。

  在同治帝最後的日子裏,翁同龢在他的日記裏詳細描述了報應的可怕程度“十一月二十三日,腰間腫處,兩孔皆流膿,亦流腥水,而根盤甚大,漸流向背,外潰則口甚大,內潰則不可言,意甚為難;二十八日,腰間潰如碗,其口在邊上,揭膏藥則汁如箭激,醜刻如此,卯刻復揭,又流半盅;二十九日,御醫為他揭膏藥擠膿,膿已半盅,色白而氣腥,漫腫一片,腰以下皆平,色微紫,看上去病已深。”這樣的描述反覆讓人聞到了一個王朝的惡臭,看到了一朵惡之花的邪惡綻放——也只有在這樣的王朝,這樣的人格嬗變中,一個皇帝才可能這樣痛苦不堪。據説同治死時全身潰爛。


  在同治帝死後75天,年僅22歲的皇后阿魯特氏遵照慈禧的懿旨自殺身亡。夫妻二人終於在死後同居一室了。這是一個王朝的殘酷與決絕,也可以説是最高權力鋒利與無情的再一次證明。

  咸豐也患淋病

  有網友説,古代的皇帝后宮佳麗三千,自然易得性病。“得性病的皇帝不少。咸豐確定是得淋病死的,同治很可能是得淋病死的。”

  據説,清朝第9代皇帝咸豐,自幼體弱多病,面如黃土,素有咯血的痼疾。幸得御醫指點迷津,説鹿血可治此病。於是在宮中養鹿一百多頭,隨用隨取,極為便利。也因此,鹿血成了他苟延殘喘、須臾不能離開的救命良藥。1861年,英法聯軍攻入北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咸豐又怕又驚,偕慈禧、肅順等一班人馬,連夜逃離京城,趕到承德避禍。雖國難當頭,但咸豐依舊終日縱情於聲色之中,以致咯血突發,好似泉湧。當下,咸豐令立取鹿血急救。豈料身邊無鹿,且鹿血在倉促之中也難以立即得到。不久,他便氣絕身亡了,時年僅31歲。


  慈禧的陰謀?揭秘同治皇帝夫妻的死因


  同治帝的放浪形骸很快受到懲處,他有輕微的淋巴結腫大和下體紅腫現象,可他不以為意,也羞於啓齒,照樣行為詭異地周旋於皇宮和花街柳巷,大約三週左右,病毒已經侵入他的五臟六腑。直到同治十三年(1874)十月二十一日,同治帝駕幸西苑時受涼,剛開始只是身體有些不適,一兩天後病情加重,卧牀不起,太醫們全體出動,集體會診,可大家各執一詞,難有定論,由於病情惡化較快,御醫們必須輪流值守,以備不時之需。十天後的一個午後,同治帝的病情突然加重,四肢無力,渾身痠軟,發熱頭眩,皮膚上出現沒有凸起的疹形紅點。

   慈禧大驚失色,難道是天花?順治帝因天花而英年早逝,康熙帝因得過天花而被選為皇嗣,大清朝對天花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恐慌心理。太醫不敢言明,其實他們早已明白,這是比天花更可怕的病——梅毒。這種通過性傳播的疾病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而且死相悽慘。慈禧下令施以治天花的藥物,氣急敗壞的同治帝對着母親吼道:“朕根本沒得天花,你存心置朕於死地!”御醫們滿腹狐疑,卻不敢多言,只是照慈禧之命行事。


  皇宮不會把這種讓大清國蒙羞的事公諸於眾,兩宮太后對外宣稱同治帝得了天花,皇宮忙着送痘神娘娘。慈禧命令將痘神娘娘迎到養心殿,宮內鋪上紅地毯、貼上紅對聯,營造出一片喜氣。兩宮太后整日叩拜祈福,期望痘神娘娘早點將撒下的天花收回,供奉三天後,又舉行了隆重的送別儀式,恭送痘神娘娘於大清門外,用紙紮的龍船、金銀玉帛舉火焚燒,使痘神娘娘在飛騰的烈焰中昇天而去,由此帶走同治帝滿身的水痘,平安度過劫難。同治帝並未得到痘神娘娘的神佑,同治帝身上的疹形紅點開始化膿,朝廷內外心急如焚。幾日後,兩宮太后一起到景山壽皇殿祈求祖先神靈賜福,保佑兒子平安無事。


  此時的同治帝已經無力再處置朝政,可放眼百官臣僚,個個以太后馬首是瞻,值得信賴和託付的人幾乎沒有,他權衡再三,將閲折權和批折權完全交給了帝師李鴻藻和親王奕。皇權下移必然引來風波,李鴻藻和奕自知深處險境,有意謙退,以免惹火燒身,一時出現了權力真空。退居幕後達一年之久的慈禧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她不能坐視大權旁落,她要到前台來,二度垂簾聽政,怎樣才能不着痕跡,讓大臣們心服口服地請她到前台主持朝政?這需要一番精心準備才行。不久,由她導演的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十一月初八上午,兩宮太后在同治帝御榻前召見了軍機大臣和御前大臣,慈禧持燭讓大臣們瞻仰聖顏:同治帝容顏憔悴,目光微露,身上佈滿紅色斑點。所有大臣都明白了一個事實:同治帝的病是短期內治癒不了的。從同治帝寢宮出來,兩宮太后請大臣們就政事裁決拿個妥當主意。大臣們立即心領神會,一齊請求太后以天下事為重,再度垂簾聽政。


  慈禧暗喜,一切如她所願,可她覺得這還不夠,她要讓大臣們覺得非她不行。當天下午,太后再度在同治帝御榻前召集羣臣。同治帝氣色稍有好轉,聲音飽滿有力,可臉上紅疹迭起,個別處還有膿汁溢出。大臣們再度面請太后代閲一切奏摺,慈禧稍示推託,大臣們再請。同治帝此時已焦躁不安,親政一年,還未享受到唯我獨尊的滋味,大限之期就要到了,他心有不甘,卻萬般無奈,此時他如萬箭穿心,只求大臣們快快退出,他將佈滿紅疹的手高高舉起,讓大臣們看個清楚。大臣們雖不願再次女主臨朝,可事已至此,他們不得不再提垂簾聽政的請求,慈禧再次忸怩作態,假意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大臣的請求。跟兒子爭了一年多的至高皇權再次回到她的手中,慈禧的心中只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十一月二十日,同治帝的病情似乎得到了緩解,紅疹逐漸消失,潰爛處也開始結痂脱落,但太醫稱“餘毒未盡”,其中的潛台詞不言自明。同治帝依然動彈不得,全身劇痛,腰腹部紅腫,不久病情來得更加兇猛,腫處潰爛,潰爛處越來越多,膿血流出體外,惡臭漸漸散佈整個宮殿。太醫們用“外用拔毒膏”反覆擦拭,膿腫處不斷增多,不斷擴大,從腰腹到四肢,到頭部……毒性蔓延全身,膿腫也隨着蔓延全身。太醫們還在用天花的藥物,當然這是慈禧吩咐的。慈禧依然對外宣稱同治帝得的是天花,只是病情漸重的消息,她都會直言不諱地通報羣臣。同治帝漸漸精神不濟,連坐起來都困難了,大臣們也漸漸失去了信心。


  自從同治帝病倒以來,失去了保護傘的皇后處境更加兇險,慈禧指責皇后不賢德,將皇帝的病和荒廢政務全歸罪於她,宣佈未經她的允許不準皇后靠近皇帝一步。

   皇后委屈,但無處可訴。聽説平日相敬如賓的同治帝病毒已侵佔五臟六腑,因餘毒的蔓延,同治帝連牙齦都呈黑褐色,皇后擔心同治帝熬不過這場劫難,可咫尺之遙卻無緣見面。皇后費了千辛萬苦,買通了太監,終於得到一次偷偷探望的機會。皇后走向同治帝的寢宮,當她見到病榻上的丈夫時,雖然已有心理準備,可她還是嚇了一跳,同治帝就像一隻爛透了的桃子,滿目瘡痍。


   夫妻四目相望,淚濕雙頰,雙手相握卻一時相對無言。同治帝怨恨母親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次生病,母親的態度更讓他傷心透頂,他還期盼自己有康復的那一天。他試圖拭去皇后臉上的淚珠,可他舉手無力,只是用力握住皇后的手,勸慰皇后:“你暫時忍耐,總有出頭的日子!”

  説者無心,聽者有意,這短短的一句話卻被慈禧的耳目聽到了。


  慈禧正處理完朝政回宮,聽到宮人的報告早已怒不可遏,衝到皇帝的寢宮,揪住皇后的頭髮,迎面就是一個耳光。同治帝氣得癱倒在牀上,雙手握拳,滿面紫紅,卻喊不出來。皇后一向小心翼翼,不敢忤逆慈禧,一時受了這樣的責罰,也不知如何應對,情急之下説了一句:“哀家是從大清門進來的,請給媳婦留一點體面。”慈禧自己是偏妃出身,一直引以為憾,皇后的話無疑揭了她的傷疤。


   大清門進來的就要高人一等?慈禧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婦一點顏色瞧瞧。慈禧叫人立即杖責皇后。刑不上大夫,何況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杖責在宮中是隻對出身低賤的宮女和太監才會用的刑,現在卻要用到皇后身上。皇后哭喊開來,同治帝聞訊卻無力阻止,氣得一時暈厥過去,御榻前一陣慌亂,慈禧這才下令免了皇后的刑罰。到了這份上,母子關係早已蕩然無存,兒子的病已回天乏術,慈禧也不再憐惜他,她不會讓他再折騰,她必須把皇權牢牢掌握自己手中。

  同治帝的病已經到了秋末葉落的時候了,經過這番驚嚇愈發衰弱,已經是朝不保夕了,他必須保全皇后。同治帝設法支開所有的侍從,偷偷傳來皇后和師傅李鴻藻。同治帝擔心自己死後,母親會從皇族中擁立一個年幼的孩子,繼續執掌朝政,便命李鴻藻擬遺詔立已經成年的多羅貝勒載澍為皇太子。  


  洋洋數千言的遺詔草稿擬好後,同治帝命李鴻藻回去好生潤色,第二天拿出正式文本來見自己。

  臨終受遺命,李鴻藻明白這其中的分量,他也想念及師徒情深。他一宿未眠,反覆掂量,權衡利弊,第二天一早還是將遺詔送到了慈禧手上。慈禧看完遺詔後,鐵青着臉,立刻把遺詔扔到了火盆裏,遺詔在火光中灰飛煙滅。

  李鴻藻的一去不回,也讓同治帝感到了事態不妙。慈禧對兒子只剩下恨,她下令斷了同治的一切醫藥飲食,所有宮娥太監撤出乾清宮,沒有她的命令不得出入。慈安也想幹涉,只是早已有心無力,既然慈禧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了狠手,自己何必去趟這渾水。


   同治帝恨自己生在帝王家,他不敢想象慈禧會對皇后下什麼狠手,可他只熬了一天,便懷着對皇后的無限擔心駕崩了,時間為同治十三年(1874)十二月初五,離他過二十歲生日還有將近半年。 慈禧給了他生命,卻又無情地摧殘了他的生命。同治帝一死,慈禧就成了太皇太后,再也沒有理由垂簾聽政了,掌權的應該是阿魯特氏。可如今的慈禧已不是十幾年前的懿貴妃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伎倆,慈禧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不會允許皇權就這樣離自己而去。


  同治帝一死,慈禧把這麼多年來母子間的、婆媳間的積怨全部發泄到阿魯特氏的身上。阿魯特氏得知同治帝駕崩後哭得死去活來,終日以淚洗面,可慈禧不讓她到靈前拜祭,不讓她出宮中半步,她在大臣們面前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崇綺痛心疾首,卻對女兒的處境愛莫能助。阿魯特氏私下派人去詢問父親的意見,他送給女兒一個空食盒,暗示要女兒絕食而死。

古代妃子

  阿魯特氏明白,自己是婆婆掌權的一個絆腳石,慈禧不會給她活着的機會……連父親都來催她上路了。阿魯特氏並不怕死,可她發現自己已經懷上了同治帝的遺腹子。萬一是個阿哥,同治帝不就有後了?一個母親的護子天性讓阿魯特氏變得堅毅而決斷,她盡力吃下所有能得到的食物,盡力掩飾自己懷孕的事實。可皇宮實在太小,任何微小的變動都逃不過慈禧的法眼,很快慈禧也得知了她嘔吐的跡象,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慈禧已經被權欲衝昏了頭腦,哪怕自己唯一的孫子也不行,只要是阻擋她攬權的障礙,她一個不留。慈禧乾脆斷了阿魯特氏的飲食,兩個月後,阿魯特氏才吐出了胸中的最後一口怨氣,帶着未出世的孩子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