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歷史公認,漢元帝是個庸君,然而由他執政始,漢朝的外患卻日漸稀少,匈奴很少主動攻漢,漢匈之間延續了60年“平安無事”。這是為什麼?當然,這裏有匈奴內亂“式微”的因素,但再“式微”匈奴也沒有弱到懼怕漢朝庸君的地步。所以,這裏還是“漢朝作為”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眾所周知,漢元帝期間,漢匈兩國發生了兩件事。一次是“和親外交”——昭君出塞,另一次是“郅支城之戰”——漢將陳湯對匈奴郅支單于發動的“斬首行動”。
這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情,一個是“用女人換和平”,給敵國領導人吹“枕邊風”。另一個是“以戰止戰”,硬碰硬。這兩件事發生時間幾乎是“前後腳”,之後,漢匈歷史出現了出奇的漫長安靜期。這安靜,究竟是誰造就?有人説是送去的美女昭君之勞,還有人力挺陳湯之功。“斬首行動”與“金錢美女”,究竟哪個對外敵更具“説服力”?這得從中原的外戰史尋找答案。縱觀中原外戰史,無論是漢還是宋,無論是送錢送美女還是送土地,其前提都是“打不過”。而唐朝之所以沒有屈辱史,直接原因就在“打得過”。
可見,是否“打得過”才是“和平”的大前提,而金錢美女只是在此基礎之上的次生因素。説起漢對匈奴的戰爭屢處下風,大多數史學愛好者都理解為“農耕民族不敵遊牧民族”。然而,在西漢前即前秦時期中原王朝,漢民族對胡人的交戰,即便是單打獨鬥,也是不落下風的,比如著名的“胡服騎射”,説的就是中國戰國時代,趙國的趙武靈王曾經“胡服騎射”,這個典故人們多以為是漢人不如少數民族善戰。但從當時的時代背景來講,“胡服騎射”乃單打獨鬥的一個技能。“胡服騎射”之後,即便是單挑,前秦將官對付胡人也不處下風。
譬如秦國大將蒙恬“卻匈奴七百餘里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過秦論》這段説的就是蒙恬的威風。秦始皇修築萬里長城,構成了北方漫長的防禦線。蒙恬守北防十餘年,匈奴懾其威猛,不敢來犯。這蒙恬的震懾力,猶如虎嘯山林,實在説得上是威風八面。蒙恬之後,繼承這種餘威的將軍是誰呢?跨朝代的陳湯算一個。比“郅支城之戰”更令出名的,是脱自其口的外戰誓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此可謂”漢魂”成型的標誌性口號,這個撼人心魄的口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和那段著名的“郅支城之戰”一併誕生。
漢元帝主政下的西漢,呈守成狀態,大多時候對匈奴的“野蠻行徑”,只是慣以不斷口頭“抗議”,這種“抗議”與“示弱”可以劃上“約等號”,不僅沒有令敵住手,反而招致變本加厲。匈奴騷擾邊關家常便飯,達到了隨心所欲的猖狂地步。而陳湯只是漢元帝時期出守西域的副將,只帶着一支護衞軍隊非征討大軍。但當得知郅支單于在西域縱橫跋扈時,認為必須先發制人。遂假傳聖旨、孤軍深入,以命搏殺,直擊郅支都城,對郅支單于進行斬首行動,一戰成名。
“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藩,唯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逼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陷陣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懸頭槁於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以上這段陳湯“奏表”,就是漢魂標誌語的出處。這位地位並不顯赫的漢將,是在用行動來告訴外敵:漢朝是大國,大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如有冒犯就是死路一條!慾壑難填,而一旦有生命之憂,所有的慾望便全部失去。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人與狼,俱如是。任何時候,唯有戰爭,才能換來永久的和平,而送出金錢美女土地,換來的可能是一時和平,但留下的卻是永世恥辱、精神不能翻身。
誰帶來的漢匈六十年和平?昭君有家不能回,令漢忍辱,陳湯直搗黃龍令漢揚眉。昭君苦楚,陳湯平定。漢魂餘威言猶在耳——“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