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明鬧了個烏龍。
《乘風破浪的姐姐》節目組讓黃曉明給30位姐姐寫寄語卡片。
黃曉明一開始給劉芸寫的是:
“你如此美麗,而且你可愛至極。”
曉明哥霸道總裁下崗後,改行當上了端碗藝術家,結果沒想到,水還是翻了。
誰能想到鄭鈞這首《灰姑娘》竟然是為前妻寫的呢?
人生簡直鬧太套!
每次在各種綜藝裏看到劉芸的時候,我心裏就忍不住浮上一個疑惑:
搖滾老炮,文藝青年的祖師爺鄭鈞是如何能和這樣一位奇女子能走到一起的?
路人緣是個很玄的東西。
劉芸長得漂亮,口齒伶俐,人生經歷也找不出什麼硬核的黑點,但就是一出場便唰唰掉粉。
她的五官偏鋭,一臉精明相,但性格同樣精明,缺少張雨綺那樣的反差萌,觀眾一看到她,總有生活中作妖女同學、心機女同事的代入感。
如果説真人秀都是有劇本的,劉芸似乎多年來拿到的都是這種嘴碎,乖張,容易招黑的人設。
《演員的誕生》裏,評審團指出她的兩處失誤,她打斷評委的話頭,一邊哭一邊説是黃璐臨時掉詞才導致她演不好。
評委看她哭得太慘了,心一軟把晉級的機會給了她,結果辛苦爭來的和章子怡對戲機會,又被演得尬出天際。
在《吐槽大會》上,直呼“我的閨蜜李小璐”,私下裏和李小璐甘薇的親熱合影無數。
但後來甘薇李小璐一出事,她馬上劃清界限,到處闢謠,説自己從不整容,也從不養狗,“只是認識她們而已”,大家不熟哦!
《我家那閨女》裏,她和嘉賓的爸爸爭論了起來。
面對長輩年紀的爸爸們,突然激動地站起來用手指着對方開始嚷嚷,女主持人拉都拉不住。
最後還是維嘉救場,才讓場面不那麼尷尬。
《三間房子》裏吐槽素人嘉賓的假髮,
《女神的新衣》裏和鄭鈞在後台吵架翻臉,
播報專訪時倆人乾脆現場吵到錄製中斷了……
她翻的車一輛接着一輛。
5年前的豆瓣和貼吧裏,就有許多網友發出了疑問:
為什麼她一直在笑,很開朗的樣子,卻越來越讓人煩?
有網友回答説:
並不是説話直,就叫性情中人,性情中人最重要的是大氣和大度。
她偏是那種心裏記仇,又好強,嘴上又不饒人的。
如今看來,這個評價依然沒有過時。
這次《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一期結束後,微博上有個12萬人參加的姐姐pick投票。
30個姐姐裏排名倒數第一的,就是劉芸,而且票數是斷層型。
《乘風破浪的姐姐》裏,她不是唯一一個選到原唱的,萬茜選了許飛的歌,金晨也和原唱撞歌了,人家都低頭做好自己就行了。
但是隻有她,像個祥林嫂一樣,一遍遍地跟不同的人説車軲轆話,傾倒情緒垃圾。
分組的時候,她暗中拱火,排擠許飛,唯大姐頭黃聖依馬首是瞻,像極了上學時學習不咋滴,卻特別喜歡搞小團體,在背後講是非的小姐妹。
分完組測驗之後,她吃飯時又一直叨逼叨暗示是丁當的鍋,連黃曉明都忍不住提醒她少説兩句。
劉芸在《乘風破浪的姐姐》的種種,再一次驗證了她上真人秀必減分的鐵律。
她平時生活裏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鄭鈞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鄭鈞説過,劉芸是我這一輩子的修行。
修行嘛,你們懂的,沒有舒服的。
印度的苦行僧斷水絕食把自己餓得皮包骨頭;
日本的和尚會追求“千日回峯行”累得吐血;
西方修道士會自我鞭笞體驗耶穌的苦難;
再不濟也得去山崖上挖個洞,孤獨面壁幾年,才能談得上修行。
連鄭鈞都用上了“修行”二字,想必和劉芸生活,確實不是簡單的事。
鄭鈞是個什麼人呢?
在搖滾黃金時代,他的《赤裸裸》、《灰姑娘》、《回到拉薩》紅遍大街小巷,又頂着一張酷似木村拓哉的帥臉,無數姑娘瘋狂應援,火爆程度不亞於今天的鮮肉頂流。
《灰姑娘》就是寫給他前妻孫峯的。
鄭鈞和孫峯算半個青梅竹馬,從1987年認識到2007年離婚,情路整整20年。
前妻曾為了和他在一起,拒了工作offer,一起北漂,還在99年生下了女兒,陪鄭鈞走過了人生的谷底到巔峯的起伏時期。
鄭鈞離婚後在博客上寫:
孫鋒是賢妻良母,但她唯一的缺點就是什麼事都埋在心裏,不願意説出來。
除此之外,在她面前我就是被寵壞的孩子,壞孩子。
最終分手也是因為她説她受夠了那個怨天尤人、不可救藥、自私自利的壞孩子。
我很慚愧。
説實在的,她比我堅強,我配不上她
離婚後6個月,經朴樹介紹,他和小15歲的劉芸光速戀愛了。
每次提到這個梗,網友們就開玩笑:樸老師就是用這種手段打敗同行的嗎?
鄭鈞在很多訪談時都説過,劉芸一開始並未暴露她的真面目,剛在一起的時候,温婉可人,知書達理。
直到結婚。
二婚後頭幾年的日子,只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吵起架來,抄起傢伙能把牆砸個大洞。
其中吵架的名場面,是他親口在金星秀上講的。
有次吵架,他摔門而去,劉芸也不服輸,一路追到電梯間繼續罵。
她跟鄭鈞説:你這一身衣服都是我買的,你想走可以,衣服脱下來還我。
鄭鈞一聽,立馬一件件脱掉扔給她,盡顯搖滾硬漢本色。
這幾天,通稿的角度刁鑽得讓人佩服,什麼“前妻用18年未能改變鄭鈞,劉芸卻用4年讓他變成愛情奴隸”,“天敵式愛情惹人羨慕”。
劉芸真的這麼神奇嗎?
用吵架撕逼,就能把閲盡千帆的鄭師傅治得服服帖帖的。
其實是人到中年,荷爾蒙消退,鄭鈞也躁不動了。
在補辦的海島婚禮上,鄭鈞給劉芸唱了一首《愛的箴言》:
我將生命付給了你
將孤獨留給我自己
從劉芸的角度看,鄭鈞是她“愛情的奴隸”,但換到前妻的視角,又頗有些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意味。
如果鄭鈞年輕時先遇到劉芸,怎麼可能堅持20年,估計一個月就撕逼拉黑了。
偏偏是在鄭鈞被歲月磨去了稜角之後,才遇到這樣的狠角色。
就像一隻不再飽滿的氫氣球,劉芸一拽,把飄在半空的仙兒拉到了泥沙俱下的人間。
劉芸和鄭鈞談戀愛的第一週,就逼鄭鈞必須把他的長頭髮剪了。
鄭鈞特別焦慮,説長髮已經陪伴自己有些年頭了,又説“我剪掉的不是頭髮,是精神”。
但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有句話叫一物降一物,還有句話叫俗人治文青。
説劉芸俗,不是貶義,而是和仙兒一樣的鄭鈞比起來,她的表情、言談、舉止,既不颯,也不雅,只有撲面而來的市井氣。
她要打掃衞生,她要買房裝修,她要賺錢花錢,她要和姐妹們攀比頭花。
你剛一張嘴,説自己有點痛苦,她就把豆漿大餅揣你嘴裏,給你扯起張家長李家短,扯起她的投資有多賺。
生活從此熱熱鬧鬧,生活從此炊煙裊裊。(via知乎@青山)
回到人間的鄭鈞,也接上地氣了,最近幾年,經常上各種綜藝節目。
《爸爸回來了》裏面,鄭鈞正拿着個手機看,劉芸在耳旁不停地嘮叨,突然發現鄭鈞沒有認真聽她説話,馬上強調:你先別看手機!
搖滾老炮鄭鈞竟真的把手機乖乖放下,聽她叨叨完防曬霜防蚊液不許把兒子咬了曬了的事。
那一刻他抬起臉的表情,就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丈夫——
茫然、困頓,卻懶得折騰,永遠情緒穩定的中年男人。
2007年,是鄭鈞的人生轉折點。
那一年,他離婚了,和劉芸戀愛了,寫完了最後一首代表作《私奔》。
從那之後,世間再無《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