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否當日鳳凰欣比翅,又記否蝶負恩情,哥便自知。又惜否舊愛已無,身宿處,念否有娘無父,一孤兒。猜君啊,你又窺探我久病成癆,不夠會為你傷心處處。”——《山村老屍》楚人美
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正是香港電影發展的黃金時期,各個題材的電影作品百花齊放,幾乎都有經典之作,比如吳宇森的暴力美學系列、周星馳的無厘頭喜劇電影、林正英的道士殭屍電影等都紅極一時。
在恐怖電影領域,林正英主演兼導演的殭屍片,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童年烙印,如今一代大師已經作古,不禁令人唏噓感慨,唯有一聲嘆息徒留傷悲。
除了林正英的殭屍片之外,在編者印象中還有一部電影,令人印象極為深刻,這部作品就是《山村老屍》。那是新世紀之前的最後狂歡,這部恐怖電影作品踩着時間的尾巴上線,現在看來製作多少有些粗糙,但這份粗糙無法抹去它帶給我們的震撼。
縱然楚人美化身厲鬼,但卻讓人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她這一生的悲劇,不是她自己造成的,而是那個心如蛇蠍的丈夫,為了一些外在的利益,不惜用自己妻子的美貌做交換,這樣的人才真正死有餘辜。
楚人美的丈夫是一個鄉村教師,在貌似温和敦厚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攀附權貴的小人之心,為了自己的遠大前程,不惜設計讓楚人美與他人有染,這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寡廉鮮恥。
事發之後,“不守婦道”的楚人美被村民活活打死,屍體也遭到村中愚婦們的唾棄,隨後就被隨便丟在了土坡上。她的心中自然怨氣滔天,化作厲鬼之後大開殺戒,三天內滅了全村66口人。編者看到這裏,沒有恐怖,只有痛快,如此快意恩仇,方少慰我心。
故事從一羣主角玩通靈遊戲自己作死開始,楚人美便正式出場,從而有了我們看到的前塵往事。從這部影片中不難看出,楚人美是受害者,其丈夫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他心術不正,設計陷害妻子楚人美,黃山村村民也不會遭此滅頂之災。
從更深層次上來看,那個黑暗的時代不無責任,女性沒有絲毫人權,即便楚人美是粵劇名伶,也難以逃脱被殘害的命運。吃人的年代才是一切恐怖的根源,這比任何殭屍厲鬼都要恐怖。
楚人美實際上是個善良的女子,只不過被那個吃人的年代迫害,造成心中怨恨無處發泄,這才化身厲鬼給自己一個公道。
最終楚人美放棄殺人,因為她被毛老師的愛情感動了,也是因為心底的那份善良。縱然她早已化作孤魂野鬼,在塵世遊蕩無數年,但心底依然保存着那份柔軟,這是難能可貴的,也可見活着的楚人美有多麼美好。
“郎在芳心處,妾在斷腸時,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離易啊,皆復如今悔恨遲!”這首詭異的曲子,曾是多少人的童年陰影,如今再聽來,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美好。
人心向善,莫問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