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慈禧太后打胎的名醫是誰?惠山上河塘的薛中丞祠,是惠山祠堂中重要的一處古蹟,如今經過修葺已是煥然一新。該祠堂主祀的是清代名醫、無錫人薛福辰。因其官至都察院副都御史,慣例稱其為“中丞”。薛福辰是清代無錫著名思想家、外交家薛福成的長兄,薛家兄弟六人,自幼一起奮發讀書,鑽研經世救國之道,薛福辰是出道最早的一人。
咸豐五年(1855年),薛福辰參加了順天鄉試,中第二名舉人。到光緒六年(1880年),他被徵召入宮為慈禧太后治病時,已是山東濟東泰武臨道員。有關薛福辰的故事中,為當時清代最高統治者慈禧治病,無疑是最為無錫人津津樂道的。而在民間,各種傳説也是五花八門。
傳説薛福辰為慈禧太后打胎
據民間傳説,一次,慈禧臀部生癤瘡,這原是小病,太醫們卻束手無策。因為誰敢去摸聖躬皇太后的屁股呢?於是,直隸總督李鴻章推薦薛福辰去治療。薛福辰買通了慈禧的心腹太監李蓮英,從慈禧座墊上的小點血跡判斷出癤瘡的位置。診脈時,他在那個地方安個尖釘,慈禧坐下,尖釘恰巧將癤瘡刺破,使惡膿流出。慈禧當時雖痛得大叫,要將薛福辰拉出去問斬。但稍後即感到疼痛消失,渾身輕鬆,於是轉怒為喜,反要給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薛福辰重賞。
還有一次,慈禧懷了身孕,皇宮裏的太醫給她診脈後,一個個都不敢説話,最後只好又找薛福辰了。薛福辰為慈禧搭過脈,心中明白了八九分。慈禧的丈夫咸豐皇帝早已死了,怎能説她有喜呢?於是斟酌再三,編了一套説辭:“太后為國操勞,心力交瘁,氣血阻滯,積於腹中,治宜行氣通絡,清瘀活血。氣血一旦通順,鳳體自然康健。”慈禧心想,這個精靈倒能説會道,便説:“請愛卿開方。”薛福辰知道他開的處方定會叫太醫過目,太醫們若説開了一服打胎藥,豈不定他一個死罪。於是又叫人傳達上去,説:“太后體貴,一般藥難以速效。微臣家有祖傳秘製藥丸,剛柔相濟,熬成湯汁服下,定能藥到病除。”按規矩,宮中備有藥房,宮裏人是不能吃外邊藥的。但慈禧知道她的藥方見不得人,還是依薛福辰的話好,於是傳下懿旨:“准奏。”
薛福辰哪有什麼秘製丸藥,他連忙去藥店配了一服打胎藥,叫僕人煎好,次日帶到宮中,讓慈禧服下。又叫宮中設“千層布”遮人耳目,設“瀉淤井”備產下胎兒後毀屍滅跡。過了幾個時辰,懿旨傳下:“太后瘀血已下,薛愛卿可以出宮了。”薛福辰這才鬆了一口氣。出了宮門,也不敢再回寓所,到驛站借了一匹快馬,一路飛馳,直奔老家無錫。
卻説慈禧打了胎,回過神來,心想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叫我老臉往哪擱?秘密派幾個大內高手,叫他們趕快追上薛福辰,結果他的性命。薛福辰一到家,就假裝已經死亡,叫家裏大辦喪事。幾個大內高手一路緊追到無錫,看見一支出殯隊伍,隊伍中披麻帶孝,舉幡揚幢,浩浩蕩蕩,從南門到東門,再到北門、西門,然後折向惠山,遠兜遠轉,好象怕哪個無錫人不知道似的。路旁看熱鬧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説薛福辰如何如何。幾個大內高手聽了,相視而笑,心想可以回京交差去了。由於薛福辰的老謀深算,總算逃過一劫。據説無錫諺語“城頭上出棺材——遠兜遠轉”,出典就在這裏。
上述類似的故事,近年還被好多小説家搬進作品中,可以説在一百多年之後,薛福辰再次“走紅”全國。
46歲的慈禧太后懷孕了?
咸豐十一年,即公元1861年,咸豐皇帝駕崩承德避暑山莊煙波致爽殿。還是皇后的慈禧與恭親王奕訢聯手,發動“辛酉政變”。於是,一生以“鳳在上、龍在下”為追求目標的昔日蘭貴人果然搖身一變成了垂簾聽政的“聖母皇太后”,再一次挑戰和顛覆男權社會,開始了一個女人對大清王朝長達47年的統治。
咸豐皇帝駕崩後,正值青春歲月的慈禧雖然是寂莫難耐,偶爾暗渡陳倉,弄出一些風流韻事卻因為宮中有御醫仔細照料,倒也一直沒有鬧出什麼笑話來。直到光緒即位,已到虎狼之年的慈禧大權在握,更加為所欲為,便隔三岔五做些一江春水向東流的美事。俗話説“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想有一次終於鬧出了動靜。
光緒六年,即公元1880年,46歲的慈禧太后突然患上了一種“怪病”,不僅渾身不適,懶散犯困;而且茶飯不思,噁心嘔吐,儘管御膳房的御廚們使出渾身的解數,變着花樣為太后備膳,卻總也吊不起這位老佛爺的食慾,好幾位御廚為此捱了板子,急的都快要上吊自殺了。慈禧畢竟是過來人,自己身體向來都很好,而且一直保養的很好,這一次突然出現這種情形,心中暗想,莫非是自己不慎懷孕了?
光緒雖然只是個傀儡皇帝,但對慈禧太后卻頗為孝順。聽説皇額娘鳳體欠安,多日不見好轉,急命御醫前去為慈禧太后診治。御醫們對太后的風流韻事多少有些耳聞,雖然是隔着好幾層紗簾,但為太后把過脈之後,心裏個個都跟明鏡似的,對太后的“病情”也就有了八九成的把握。可輪到報告老佛爺的“病情”時,都不敢明言。只好開些滋補養顏之類的方子以求自保,這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到皇額娘久治不愈,光緒就頒下密詔,暗令各省舉薦名醫進宮為皇太后診治。雖然前來的名醫不在少數,但都不能診出慈禧太后的“病情”。正在光緒一愁莫的時候,直隸總督李鴻章舉薦無錫名醫薛福辰前來為慈禧太后診治。光緒立即下了一道聖旨,派欽差八百里加急送到無錫西漳寺頭,召薛福辰火速進京為皇太后診治。
江南名醫為慈禧打胎的真相
薛福辰見到聖旨,不敢抗旨不尊,便把家中大小事仔細安排了一番,即隨欽差日夜兼程地來到了京城。見薛福辰進了紫禁城,光緒十分重視,親自陪同薛福辰來到了長春宮,覲見慈禧太后,並隔着紗簾為她懸絲診脈。俗話説,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薛福辰為慈禧搭過脈,心中明白了八九分:“果然不錯,太后真是有喜了!”
説起來,這薛福辰不僅醫術高明,為人更是精明過人。此時,薛福辰心想,慈禧的丈夫咸豐皇帝早已死了,怎能説她有喜呢?於是,他斟酌再三,編了一套説辭:“太后為國操勞,心力交瘁,氣血阻滯,積於腹中,治宜行氣通絡,清瘀活血。氣血一旦通順,鳳體自然會康健無恙。”
聽了薛福辰這麼一説,慈禧多日來的滿臉愁雲馬上散去了一半,雙眉也漸漸舒展開來。心中暗道:“這奴才不但有雙回春妙手,還有一條如簧巧舌,不僅把病情講的一清二楚,而且不顯露絲毫山水。”此時,光緒自然不明就裏,只見太后滿臉喜色,便催薛福辰快快開方下藥。
薛福辰一聽,立馬雙膝跪地:“啓稟皇上、太后,臣有個不情之請。薛家祖上曾傳下規矩,凡為王公大臣診病,一律只配藥不留方。太后老佛爺當然例外,但藥方也只能太后親覽。太后此病當用臣祖傳秘方,待臣回去親自配藥煎熬,六六三十六個時辰之後再親自奉上。”接着寫了一張紙條親自上前呈給慈禧太后。
薛福辰一席話正好説到了慈禧的心坎上,再看所開“藥方”,更不由得暗自誇獎薛福辰的良苦用心,覺得他很會辦事。不等光緒皇帝開口,慈禧就發了話:“准奏!跪安吧!”薛福辰隨光緒退了出來,獨自回館驛為慈禧太后準備治病湯藥。慈禧太后立即吩咐心腹太監,按着紙條所述,如此這般好好準備。
第三天上午,辰時剛過,巳時尚早,薛福辰就捧着一個玲瓏小瓷罐,裝着煎熬好的湯藥到了長春宮。慈禧太后早已梳洗完畢,坐在龍牀上等了一小會兒了。薛福辰雙膝跪在龍牀前,從瓷罐中倒出一碗湯藥,為證明湯藥中無毒,又先捧在手中嚐了一口,然後才雙手高高舉起藥碗奉上。看着慈禧太后接過宮女呈上的藥碗,把湯藥全部服下。
經過一番“瀉淤”折騰之後,慈禧渾身上下雖是香汗淋淋,心裏卻彷彿是一塊石頭落了地,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於是,懿旨傳下:“太后瘀血已下,薛愛卿可以出宮了。”薛福辰這才鬆了一口氣。出了宮門,他也不敢再回寓所,就到驛站借了一匹快馬,一路飛馳,星夜趕回無錫老家。
慈禧本來生性多疑,過了幾日,緩過神來,才開始擔心薛福辰會把自己的醜事給傳出去,讓天下人恥笑。薛福辰只要還活在民間一天,就是一塊心病。為了徹底封住薛福辰的嘴,慈禧太后一咬牙,狠下心來,欲殺之以永絕後患。事不宜遲,慈禧太后立刻下密詔,派大內侍衞到無錫追殺薛福辰。
其實,薛福辰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因此,他一回到無錫老家,就假裝死亡,並叫家裏大辦喪事。那幾個大內高手趕到無錫,看見一支出殯隊伍,隊伍中披麻帶孝,舉幡揚幢,浩浩蕩蕩。他們一打聽,才知道薛福辰從京城回來後就暴病而死。他們又尋到無錫城外,在路人指點下,果然找到一處立有“薛公福辰之墓”碑的新墳。他們只好回京交旨,慈禧太后聽後,也就不再追究了。由於薛福辰的老謀深算,棋高一着,總算逃過一劫。
然而,江南名醫薛福辰為慈禧打胎的故事,只不過是來自野史的民間傳説,實際上薛福辰從未為慈禧打過胎。既然如此,那麼,民間怎麼會有江南名醫薛福辰為慈禧打胎的傳説呢?其實,這不過是以訛傳訛的結果。
薛福辰,字振美,號撫屏,祖居無錫縣西漳寺頭,後遷城內前西溪。薛福辰幼年聰慧過人,7歲能試作文章。年稍長,博覽經史。道光三十年考取秀才,咸豐五年,即公元1855年參加順天鄉試,中第二名舉人。後在北京任工部員外郎。咸豐八年,因父病故,扶樞歸裏。咸豐十年,太平軍攻克無錫,他與母、弟避居蘇北寶應縣,又去李鴻章幕府供職。後提任為候補知府,到山東補用。時黃河缺口,氾濫成災,山東巡撫丁寶幀知其對水利索有研究,請他去助治。他親駐侯家林,綜理全局,組織民工,經過45天的日夜搶險,堵塞各處缺口,節省幣銀一百數十萬兩。因治河有功,調任候補道員,補山東濟東泰武臨道。在任4年,海岱之間,民無饑饉。公餘自習醫書,歷時五六載,競精通諸家醫書。
光緒六年,即公元1880年,慈禧太后身患重病,朝廷發佈一條上諭:“皇太后聖躬欠安,已逾數月,疊經太醫院進方調理,尚未大安。外省講求岐黃脈理精細者,諒不乏人,着詳細延訪……派員伴送來京。”這説明慈禧的病情的確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
朝廷一聲令下,各地自然紛紛響應。大學士、直隸總督李鴻章和湖廣總督李翰章、湖北巡撫彭祖賢共同保薦了薛福辰,與薛福辰同時受保薦的還有山西陽曲縣知縣汪守正、常州孟和名醫馬培之。於是,當年6月23日,薛福辰應召入宮為慈禧治病。當時他任廣東雷瓊道,調授督糧道,但因奉旨診病而未能赴任。此時,宮廷內外皆知慈禧所患為“血蠱”症,醫者僅以治血蠱劑進,久不得愈。薛福辰所診脈象,雖亦以“血蠱”論之,而用藥卻皆疏通補養之品,故能奏效,大為前去會診的曲陽知縣汪守正及常州孟河馬培之等名醫驚服。
血蠱,也稱血鼓,因跌僕墜墮後誤用補澀所致腹脹膨滿之證。《證治匯補》中説:“墜墮閉銼、氣逆、氣鬱,誤行補澀則瘀蓄於胃,心下脹滿,食入即吐,名曰血逆;瘀蓄於脾,大腹膨脹,漸成鼓滿,名曰血蠱。”《石室秘錄·內傷門》中也説:“血臌之症,其由來漸矣,或跌閃而瘀血不散,或憂鬱而血結不行,或風邪而血蓄不發,遂至因循時日,留在腹中,致成血臌。因血蠱病症引起腹脹,形似懷孕,民間聯想豐富,於是,以訛傳訛,薛福辰為慈禧打胎的傳説不脛而走,以致成為流傳至今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當時,薛福辰在宮廷滯留兩年多,名公巨卿求治者應接不暇。光緒八年,時慈禧病體痊癒,薛福辰因治病有功,加賞頭品頂帶,調補直隸通永道。是年除夕,慈禧親書“福”宇和“職業修明”匾額以賜。同時賜紫蟒袍、玉鈎帶一副,又賜宴體元殿、長春宮聽戲。在直隸任內,嚴緝捕,重海防,濟民困,政績卓著。其時法越交戰,軍隊調南佈防,他特設官車局便利運輸,避免徵用民夫、騷擾地方,深受民眾稱頌。
光緒十年,即公元1884年,薛福辰到通永道履職。一次薛福辰因一件小事被監察御史魏乃劾參劾,要求將薛福辰調至太醫院,這個奏議其實隱含着對薛福辰“因醫受寵”的歧視。慈禧很瞭解薛福辰為官時同樣政績卓著,看到魏乃劾的奏章,斥為“大膽妄言”,將魏乃劾連降三級,反將薛福辰升為宗人府府丞。光緒十二年,薛福辰升順天府尹。三年後,又遷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但是,此時的薛福辰已患了中風,多次上疏申請,最終才允許他開缺回鄉調理。薛福辰於光緒十五年夏疏請退職,同年7月病逝,終年57歲,葬於漆塘大浮山。當時,御賜白銀500兩治喪。其所著《青萍圖文集》、《醫學發微》、《臨症一得》等遺稿,均未寫定,僅存《素問運氣圖説》一文。近代掌故大家徐一士在《一士類稿》中認為,薛福辰的病逝是長期心情抑鬱所致。
慈禧墓中遺失的7大絕世珍寶
1927年夏,軍閥孫殿英藉口軍演打開了清東陵,無數的珍寶、古董被掠奪一空,這就是震驚中外的清東陵被盜案。
孫殿英的士兵們打開慈禧的棺材時據説慈禧老佛爺還肉身未腐,好像睡着一樣栩栩如生。有人説慈禧之所以肉身未腐是因為她口中含着曠世珍寶夜明珠。那麼慈禧墓中除了夜明珠,還有那些寶貝呢?
一、夜明珠
慈禧墓中最著名的珍寶可能就是夜明珠了,這個寶貝不得不提。軍閥孫殿英盜了東陵後對人説:“她(慈禧)口裏含着一顆夜明珠,分開是兩塊,合攏就是一個圓球。分開透明無光,合攏時透出一道綠色寒光,夜間百步之內可照見頭髮。聽説這寶貝可使屍體不化,難怪慈禧的棺材劈開後,老佛爺像睡覺一樣,只是見了風,臉才開始發黑。我把夜明珠託雨農代我贈給蔣夫人(宋美齡)。”看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最終落到了宋美齡手中,但宋美齡一生從未提過夜明珠一事。
二、翡翠西瓜
據説翡翠西瓜是“番邦”進貢的寶貝,而且有4個。慈禧太后對這些翡翠西瓜格外喜歡,恨不得抱着睡覺。所以最後把翡翠西瓜陪葬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孫殿英盜東陵後翡翠西瓜下落不明,至今仍不知在誰手裏。
三、翡翠白菜
翡翠白菜原置於紫禁城的永和宮,永和宮為光緒皇帝妃子瑾妃的寢宮。慈禧死後翡翠白菜就做了陪葬品。現在很多人懷疑台北故宮博物院中的翡翠白菜就是慈禧墓中的翡翠白菜,但慈禧墓中的翡翠白菜沒有誰見過,並不好下結論。
四、玉石蓮花
玉石蓮花曾是慈禧太后的枕邊寶物,重約5092克。據説,當時的市場價值為白銀75萬兩。孫殿英盜墓後玉石蓮花也不知所終。孫殿英盜墓後當時很多外國人都瞄上了他,也只有外國人出得起價錢,所以很多珍寶可能已經流落國外了。
五、珊瑚樹
慈禧老佛爺還特別喜歡一枝鮮豔瑰麗的大號珊瑚樹,嬌豔欲滴,鮮亮無比。這件寶貝現在也下落不明。
六、玉藕
慈禧還喜歡一枝“玉藕”,藕上長着綠色荷葉,開放着粉紅色蓮花。蓮花的旁邊還吊着幾顆黑色荸薺,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一般鮮活瑰麗。玉藕也不知去向了,怕是孫殿英賣給外國人換成軍餉了吧。
七、玲瓏寶塔
這個玲瓏寶塔據説是慈禧墓中最珍貴的寶物,然而玲瓏寶塔是否真的存在還很難説。
揭慈禧口中夜明珠是何物
慈禧太后死後葬於定東陵。她生前享盡榮華富貴,死後依然奢華無比,陪葬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傳説,慈禧臨終時,嘴裏被塞進了一顆夜明珠,據説可保屍骨不化。
1928年,時任國民革命軍第六軍團第十二軍軍長的孫殿英率軍隊炸開了定東陵,將陵墓內的稀世珍寶盜搶一空。慈禧口含的那顆夜明珠也未能倖免。據説,盜匪們打開慈禧的棺槨時,見她面目如生,好像在睡覺一樣。孫殿英回憶説:“這是因為她的口中含有一顆很大的夜明珠。這珠分開是兩快,合攏起來則透出一道綠色寒光,夜間在百步之內可照見頭髮。”盜匪用刺刀撬開慈禧的嘴,取走了夜明珠。
清皇室在重新安葬慈禧時,注意到慈禧嘴唇有破痕,似乎是盜竊案墓者取珠所致。盜墓案發後,孫殿英用盜來的珠寶四處行賄,以逃脱罪責。據説,他將這顆夜明珠送給了宋美齡,此後這顆世間罕見的珠寶就不知所終了。
慈禧太后隨葬夜明珠的故事已經家喻户曉。它究竟是怎樣一件珍寶?有人猜測,它可能是一顆大珍珠或螢石球,但是,始終沒有得出定論,人們只能從孫殿英的描述中自己想像。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顆夜明珠越發顯得撲朔迷離。筆者通過綜合科學研究,終於在2004年解開了這一謎團。
謎題之一:傳説還是事實?
清代正史並沒有慈禧太后隨葬夜明珠的記錄。由李蓮英的侄子李成武撰寫的《愛月軒筆記》中也沒有記載。這顆夜明珠是否是一個傳説呢?
最早關於慈禧太后隨葬夜明珠的記錄出現在南海胤子1928年所編的《盜陵案》中:“第五十一號夜明珠,重四兩二錢七分,值一千另八十萬兩”。經筆者考證,南海胤子確有其人,他1920年還著有《安福國記》,1926年著有《安福痛史》。《盜陵案》中記載的夜明珠與其後歷史上的記載與民間傳説基本相符,但是孫殿英説夜明珠可分為兩塊則沒有相應的佐證,是不科學的。
此外,1914年英國駐華記者濮蘭德和白克好司曾經轉述,慈禧死後“口張而不閉”,這可視為慈禧隨葬夜明珠的旁證。1988年意大利導演貝託魯奇執導的中我上合拍影片《末代皇帝》、央視國際2005年4月1日的國寶檔案欄目《清定東陵》都以電影手法表現了慈禧太后大殮時嘴裏被塞進大顆作明珠的情節。
謎題之二:夜明珠有多大?
南海胤子為我們記下了這顆夜明珠的質量是“四兩二錢七分”。清朝對於金衡實行庫平制,1斤是590克,略大於現在的500克。據此推算,慈禧夜明珠的質量就是78.28克拉。
《盜陵案》、盜陵案發後國民政府的調查報告以及盜匪們的回憶錄都告訴我們,隨葬的夜明珠大約充滿了慈禧的口腔,以至於盜匪非得要撬破她的牙牀才能把它取出來。
我們可以做個用口竅包含不同大小球體的實驗,也可以去測量一下人體的口竅直徑,來感受一下這顆夜明珠的大小,其直徑應該可以達到4.5釐米左右。設定該夜明珠為一個理想球體,我們可以在其質量的基礎上進行理想球體直徑的計算,得出金剛石、螢石和珍珠理想球體的直徑分別為4.41-4.40釐米、4.64-4.52釐米和4.87-4.75釐米。
後兩組數據顯然偏大,人體口竅可能無法承受這樣大小的球體;而計算出的金剛石理想球體的直徑數據與前述直覺經驗得出的4.5釐米大小非常吻合。
謎題之三:夜光從何而來?
民國政府的調查報告、盜匪的回憶錄以有孫殿英等關於夜明珠夜光的描述基本上都是“寒光”,或者可以“透出一道綠色寒光”,而且“夜間在百步之內可照見頭髮”。
這些盜匪可不是科學家,他們的描述顯然不具有科學性。筆者認為,這道“寒光”是盜匪們進入陰冷黑暗的墓室後,夜明珠在火把光或者電筒光下呈現的光學效果。而且,這種特別的光學效果是其他珠寶所無法比擬的。“寒光”其實是強烈刺眼的白色反射光,容易讓人誤認為是綠光。
火把人或者電筒光的顏色偏紅橙。根據礦物學基本知識,在這種低能量興線的照射下,任何礦物都不會發出明顯的熒光或者磷光。因此,可以斷定,夜明珠的夜光不是礦物熒光或者磷光,而是巨粒金剛石在自然狀態下的出火現象。
謎題之四:價值幾何?
1908年夜明珠的估價為1080萬兩白銀。以筆者完成慈禧太后夜明珠科學發現當天(2004年11月17日)的倫敦市場白銀價格計算,1908年夜明珠的白銀估價相當於現代的976萬美元。
1908年,白銀價格為黃金的三十分之一,而在2004年11月17日,白銀價格相對黃金明顯貶值,僅為黃金的六十分之一。所以,如果以歷史幣值更為穩定的黃金價格為依據,1908年夜明珠的白銀估價相當於現代1.95億美元!
如果以升值趨勢更為明顯的鑽石價格來衡量,1908年夜明珠的白銀估價相當於現代鑽石價格,應該大於1.95億美元!這個數值應當是當代國際鑽石商對於一顆787.28克拉的世界級大鑽的基本估價。這反過來也證明,1908年人們給出的估價是何等的準確。
應該説明的是,這個估價只可能屬於巨粒金剛石。從南海胤子《盜陵案》我們知道:“第五十四號,鑲鑽石花盆底繡鞋,上有大珠三兩者二顆、二兩者四顆、鑽石一千二百五十四粒,值八百九十萬一千兩”,這麼多超大珍珠和碎鑽加在一起的總估都趕不上那顆夜明珠,説明同質量珍珠的價格實際上不到夜明珠價格的十分之一,即價格相差超過一個數量級。這從經濟學角度徹底否定了夜明珠是大塊珍珠的可能性。
綜上所述,隨葬於慈禧太后嘴中的夜明珠是一塊具有近似球形形態、質量約787.28克拉的金剛石。由於這一科學發現屬於國際科學史上的首次,筆者依照國際科學命名發現屬於國際科學史上的首次,筆者依照國際科學命名慣例將這顆金剛石命名為“國英(中國之星)[Guoying(Star of China)],以紀念國英科技基金對於筆者科學事業的慷慨捐助。”
而且,這顆金剛石與印度莫卧兒王朝中出現的、迄今丟失近350年之久的一顆超級金剛石的質量(900拉迪,約合787.5克拉)在誤差範圍內驚人地一致!由此可以想見,慈禧太后夜明珠還可能牽涉到350年前印度莫卧兒王朝的一個大秘密。
“國英(中國之星)”金剛石是歐亞大陸有史以來(至少1000年以來)發現的最大的金剛石;是1893年南非“高貴無比金剛石”面世前(至少1000年以來)全世界最大的金剛石;也是中國有史以來(至少1000年以來)擁有過的最貴重的珠寶!
國外記者曝慈禧太后豪華葬禮上的恐怖畫面
幾個月來,報紙上盡是有關慈禧太后葬禮的報道。在直隸總督端方的命令下,從紫禁城到清東陵平整道路的巨大工程早就已經開始,給太后送葬的隊伍在這條道路上要走整整五天。
報紙上刊登着有關她生平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有人斷言,這位長期統治中國億萬人民的太后曾經是一位來自廣州的奴婢。而知識淵博的前京師大學堂總教習丁韙良卻指出,所有這些故事全是瞎編的。這位已故的太后是惠徵的女兒,因此出身高貴。
1853年,她被咸豐皇帝選做懿妃。他的皇后並沒有為他生子,而懿妃則為他生下了一根獨苗,即後來的同治皇帝。正因為她是皇太子的生母,所以深得皇帝的寵幸。當她的侄兒光緒繼同治成為皇帝時,慈禧垂簾聽政,成為舉世矚目的東方女皇。在她的統治下,大清帝國終於走到了盡頭。
她死於一個現代科學文明已經光臨中國的年代,但她死後葬禮上所演出的卻是具有幾千年歷史的古老禮儀。
早在8月份,就已經燒過大量用紙糊的冥財。這些東西都代表了她所心愛的財物,做工精巧逼真,惟妙惟肖。它們包括鐘錶、梳妝枱、煙桿,以及一大羣紙糊的假人,後者將在冥間伺候慈禧太后。
還有成隊的紙糊士兵。他們是在舉行真正葬禮的兩天前在故宮午門外被燒掉的。他們都是在慈禧的葬禮前就先到冥府去打前站。由於中國人都相信,我們在世間所看到的一切都反映了一種肉眼看不到的現實;因此他們除了提供大家都能看得見的葬禮之外,還要提供一個看不見的葬禮。
然而,就像報上一篇文章所提出的問題,假如孔子和孟子在冥河的那邊看到這些穿現代歐洲軍裝的士兵們,他們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印象?當他們看到,作為隨葬品被燒掉的並非祖宗傳下來的中式轎子,而是一輛優雅的歐式布魯厄姆車,即一種馭者坐在車廂外的四輪馬車,還有兩匹身材高大,有灰色花斑的歐洲馬,輪胎和歐式油燈時,又將會是多麼的驚愕?
在過去的年月裏,北京曾經上演過一出悲劇,其真正的戲劇性意義恐怕要等幾十年以後才能為人們所知曉。一位非常敏感和富有藝術家氣質的年輕皇帝覺得一個嶄新的時代已經來臨,便試圖將中國突然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然而他卻缺乏圓通的手腕,況且在他身旁還有他的姑母,咸豐皇帝的遺孀。這位女人在歷史上是罕見的——一個激情和暴政的藝術家,身居億萬人民之上,盡情享受了她自己的生活。在皇帝的身邊還有康有為等一羣革命夢想家和知識分子的精英;而太后身邊則聚集了一幫保守、集權和泥古不化的官員。他們的腦袋裏只有幾千年前的陳腐思想。
1908年11月,年輕的皇帝和他的姑母同時去世。她不容許他活得比自己還長,絕不能讓他分享到實現改變中國這一夢想的喜悦。當年歲的負擔將她這位舊世界的藝術家和與皇帝爭奪最高權力的女人送進墳墓時,年輕的皇帝也突然死亡,而時間恰恰就是在他的夢想似乎終於就要實現的時候。神秘的恐懼籠罩了他的死亡。
神秘紫禁城的高牆是如此堅固,而這兒的一切又是那麼的隱秘,以至於沒有一位外人,無論是歐洲人、漢人或是滿人,能夠知曉1908年11月在蓋有黃色琉璃瓦的紅牆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們紛紛猜測、推理、竊竊私語,然而卻沒人知道真相;只知道皇帝和太后都死了,而且瀕死時遵循了幾千年前的禮儀,即在滿朝文武百官的注視下,孤獨地死去。沒有人伸出手來安慰他們,因為沒有一雙手可以觸摸一位瀕死皇帝和太后的聖體。
幾個月前,光緒皇帝已經被葬在了離北京有四天路程的清西陵,那兒安葬着雍正、嘉慶、道光等大清皇帝。
11月9日那天,我親眼看到了蓋着金黃色柩布的太后靈柩被緩慢而莊嚴地抬過了北京灰色的土丘,那裏面躺着慈禧太后的屍體——這最令人恐懼和最受人崇拜的女人,上世紀最偉大的女皇,一位嚐遍了生活和權力之酸甜苦辣的女性。當她藏匿在靈柩中從我身旁經過時,我尊敬地脱帽致敬,向這個敢於按自己的意願生活的高雅藝術家鞠躬敬禮。
在這個陰霾的冬日凌晨六點,天上颳着刺骨的寒風,我身裹裘皮大衣,坐在一輛舊黃包車裏,穿過空曠的街道,向東直門趕去。在東直門外的一個小土丘上,外務部官員們專門為各國公使館所介紹的在京外國人搭建了一個帶頂棚的看台。
在東直門內附近,還有一個單獨的亭子,這是為各國外交官、尊貴的商業權貴,以及報界記者們所搭建的。我本來可以作為阿姆斯特丹《電訊報》記者在那兒申請到一個位置,但我知道在這東直門內大街上是看不到普通老百姓的。城裏所有的交通都已中斷,在送葬行列要經過的地方,所有的門窗都得關閉,而大街兩旁的所有岔道都要用藍布遮擋起來。普通老百姓是絕不允許以圍觀的方式來褻瀆這個神聖的送葬儀式的。
但要在城外把老百姓全都趕走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從北京到清東陵有75英里的路程,而且那天凌晨,北京幾乎所有的居民都源源不斷地湧出了東直門。我覺得在東直門外觀看送葬的行列將會更有趣和更有代表性,儘管這樣做的話,我就會看不到走在送葬行列中的在京外國人代表,也看不到攝政王,因為他們到了東直門附近的那個亭子那兒,就不會再往前走了。
在舉行葬禮的好幾個月之前,去清東陵的道路就已經被修繕,清東陵內安葬着順治、康熙、乾隆、咸豐和同治等大清皇帝。西太后的陵墓沒有建在埋葬光緒皇帝的清西陵,此事絕非偶然。在修路過程中動用了蒸汽壓路機,親王和高官們還巡視了道路的情況。人們盡了一切努力來為已故的慈禧太后準備這條道路,以便使金色華蓋下的金黃色靈柩能夠莊嚴地順利經過這條道路。
從我所住的使館區乘坐黃包車到東直門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在前半個小時內,我沿着哈達門大街飛奔疾駛,因為街上幾乎看不到人。但是在東直門右邊的一條小街上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羣。整條大街上都站滿了武警和步兵,模仿日本的中國新軍看上去精神飽滿,做事有條不紊。馬車、騾車、騎者和黃包車正從西面和北面源源不斷地趕來。
在東直門附近,我遇上了極度擁擠的人羣,要是在歐洲的話,我會對此感到害怕,但此時我卻是泰然處之,因為這是在中國。置身於苦力、車伕和騎者的叫喊聲,以及馬嘶驢鳴之中,我靜坐在黃包車裏,安詳地抽着一支雪茄煙,知道暴力絕不會發生。一會兒,我的脖子邊出現了一個馬頭,一會兒又差點擁抱一頭温順的小驢子,就這樣一步步捱過了東直門的門樓,來到四方形的甕城裏——那兒站滿了中國士兵——並且通過箭樓來到了城門外的一片開闊地。那兒有成百上千的騾車運載着城外的人翻山越嶺,朝這兒趕來。
在凌厲的寒風和來自戈壁灘的風沙中,經過了半個小時的上下坡,我終於來到了可以觀看送葬隊伍的看台處。在外務部的門口,有一些神情嚴肅,會説英語的官員們在接待客人和收取入場券。沒有得到通過公使館發放的入場券是不容許進去觀看的。
亭子前面的道路上擠滿了人,他們好奇然而並非無禮地瞪着那些被稱做“番鬼”的洋人。送葬隊伍如何能通過這兒將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整條路都完全被堵死了。在七點最遲七點半的時候,所有的來賓都得到齊,因為那時所有的道路都要被封閉。
如何能在瞬息之間就清理出一條道路,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穿着現代軍服的中國騎警騎着蒙古矮種馬來到了這兒。就像是施了魔法一般,道路上成千上萬的旁觀者全都被趕上了小土丘。沒有發生任何搏鬥和爭吵,在歐洲也許要半小時才能解決的問題,這兒只用了瞬間的工夫。警察們騎着靈巧的小矮馬,瀟灑地跑在路上,一會兒工夫,他們就清空了道路,使大家都站到了小土丘頂上。已經有人告訴過我,這個送葬隊伍的景觀也許會使我感到失望,因為在新加坡和爪哇島上,有些富商的葬禮也許會比這更加風光和排場,所以我的期望值並不是太高。大多數西方人都不太明白,送葬行列的壯觀場面都是集中在靈柩上的。
從城裏出來的送葬道路大多是下坡路,道路兩旁都是小土丘,因此從亭子那兒可以把送葬行列看得非常清楚。打頭的是一隊穿着現代軍裝的長矛輕騎兵,裝束齊整,舉止得體;接下來是由僕役們用手牽着,成一列縱隊的小矮馬;再後面就是一大羣身穿猩紅色綢緞衣服,帽子上插着黃色羽毛的僕役,大約有幾百人,他們是輪換着抬靈柩的僕役。
緊接着又是另一隊長矛輕騎兵,在他們的長矛上飄揚着紅色長條旗,後面跟着馬槍騎兵。他們屬於皇家禁衞軍,身穿有紅鑲邊的灰色軍衣。後面又有一排排穿着紅衣服的僕役,舉着綠、紅、紫、黃等各種顏色的旌旗和低垂的綢緞條幅。那些舉着鮮豔旌旗的僕役行列沒完沒了,似乎他們把皇宮裏的旌旗全都搬出來給已故太后送葬了。
再往後是一個奇異而莊重的場景,三匹排成一列縱隊的白色小矮馬分別拖着三個裝置在四輪輕便馬車上的轎子。在我身後有人解釋説,這些是慈禧太后最喜歡的轎子,那些白馬也是她的寵物。後面跟隨的其他白馬身上都有黃色綢緞飾物。這個小矮馬組成的隊列行進時緩慢而又悲愴,此情此景令人為之動容。
接下來是來自戈壁灘的高大駱駝,滿身絨毛,體格壯碩,就像是遠古時期的怪物。它們成二列縱隊,行走在道路的兩旁。它們揹負着用黃綢包裹的搭帳篷的必需品,因為這個送葬行列在到達清東陵之前要走整整五天的路程。這一隊行列是多麼具有東方色彩!首先是披着黃綢、色彩鮮豔的轎子,然後是白色小矮馬,而現在則是高大而威嚴的駱駝。這情景離我們的時代是多麼的遙遠,而且又是多麼的原始。
一時間,送葬行列中出現了一個空隙。接着又有一羣穿着紅色衣服的僕役,雜亂無章地在我們面前經過。路中央有一個模樣怪異的傢伙,嘴裏正在嚼着一大塊麪包。在一些穿黑衣服的官員走過去之後,又出現了一個空隙,之後還是雜亂無章的僕役隊伍。接着突然出現了兩頂用金黃色綢緞裝飾,並由轎伕抬着的轎子,還有一些相當歐化的現代葬禮花圈,然後又是一個空隙。
剛才被經過的馬匹和駱駝糞便弄髒了的路面現在又由僕役們打掃乾淨。所有這些似乎都表明前面的只是開路的儀仗隊,因為後面的隊伍一時還看不見。
但是在遠處土丘之間的下坡路上很快就可以看到隱隱約約的旗幟。獵獵紅旗映襯着天空,一排排的騎兵向我們走來;更多的黃色轎子自上而下地過來,在這些轎子後面,閃爍着一團耀眼的金黃色火焰,體積大得嚇人,而且離地面很高。慈禧太后的靈柩非常緩慢地向前挪動着,方形的靈柩上頂着一個偌大的金球,而且是用一塊邊幅很寬的織錦罩起來了。
它被一百多個轎伕用長長的竹槓抬着,高高地聳立在他們的頭頂上,以威嚴而莊重的方式向前移動。早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太陽就已經升起,使得那個靈柩上的黃色綢緞就像是天上的一道燃燒着火焰的金色河流。我首次意識到這種黃色是代表皇帝的顏色。
以前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黃色,像太陽那樣燦爛和明亮。那金色的靈柩前面有數百面黃色的旌旗作為先導,那些旗幟被人們用紅色和藍色的旗杆高高地舉在空中。在陽光下,這支馬隊的到來類似於充滿了神秘色彩的敬神儀式,就像要下葬的是一位神祗。
一隊護送靈柩的長矛輕騎兵經過了我們的看台,後面是馬槍騎兵和其他靜穆地徒步行進、手裏沒有拿旗幟和鑼鼓的其他士兵。接着來了一大羣身穿飄逸的長袍和帽子上插着黃色羽毛的僕役。他們的後面是一批身穿紫紅色長袍,上面有象徵長命百歲,用金線刺繡着“壽”字。這些人也手持黃旗。到處都是一片黃色的海洋,有無數方形或圓形,上面繡滿了龍鳳的黃、綠、紅、藍等各色旌旗。在其他浩瀚如雲的轎子、小矮馬、旌旗和喪旗的後面還跟着一大批身穿深黃色袈裟的喇嘛和尚,他們分別來自西藏和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