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李銀河批靳東沒教養 粉絲: 男神也是人, 你算老幾

由 烏雅建義 發佈於 八卦

  今日早上,李銀河接受媒體採訪批評靳東,直言靳東“沒有教養”,“還是應該尊重少數人羣”。

  靳東前天發的微博:“是一純爺們,純爺們就愛跟純爺們合作, 剛烈、簡單、明瞭,一切不男不女、非爺們的人事,都無意接觸”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網友表示此番言論過於激進,有性別歧視之嫌,讓靳東的好男人“人設崩塌”,有網友也猜測這是在暗諷金星,後者曾在《金星秀》中評價其飾演的角色雷同。

  其中,眾説紛紜,而李銀河也參與其中,他説:“直男癌不一定完全是大男子主義,覺得跨性別者不男不女,這屬於政治不正確。”“所謂政治正確就是尊重人性的豐富,最好可以容納各樣的性取向或者性身份,”“他是直男,這沒問題,但如果歧視非直男,就有問題了。”

  還説靳東:“説話顯得挺沒教養的,一般很俗氣的人才會這樣對待LGBT這個話題。”

  李銀河參與過很多娛樂事件:

  “豔照門”風波衝擊到眾多品牌,很多人呼籲抵制當事明星所代言的產品,阿嬌遭到網友的投訴和抵制,《梅蘭芳》劇組接到通知,不再拍攝阿嬌剩餘戲份,社會學家李銀河在博客裏認為這是“受害人變成了罪人”。她批評那些“投訴和抵制”的網友:“你們沒做過愛嗎?如果你們一方面自己也做,一方面認為這是一件醜事、壞事,你們的神經是多麼分裂呀!”

  2010年11月24日,李銀河就透過王菲的微博,對李亞鵬隔空喊話:“李亞鵬你關注我,我們可能是親戚!”李銀河在王菲的微博裏留言:“李亞鵬,你好。你的父親是不是河南南陽人(鄧縣)?如果是,我們可能是親戚,估計沒出五服。我姓的是母親姓。我的外祖父叫李超千……”王菲的粉絲隨後紛紛把留言轉發給李亞鵬:“問你話呢,不過她發錯信息了,幫忙轉一下!”

  2013年5月10日,李銀河更新微博談論“張藝謀超生”,李銀河斥責張藝謀不該帶頭違法,並指責其“可恥”。李銀河在題目為“張藝謀,shame on you(為你感到丟臉)”的長微博中首先指出“越是名人越要帶頭遵紀守法,而不是帶頭違法。”

  李銀河斥責張藝謀超生李銀河表示張藝謀如果喜歡孩子大可以像布拉德·皮特一樣收養孩子,如果覺得自己基因好,想多傳些人,就應該以《人民日報》大哲學家王若水為榜樣,王若水忍痛讓妻子做人流。

  最後,李銀河指責張藝謀的行為可恥,“這種行為不能説明你很牛,只能説明你很可恥。你應當就此向公眾道歉。”隨後李銀河用自己曾寫過的一篇關於《名人富人超生》的文章説明她對張藝謀事件的態度,她認為名人富人超生是在擠佔公共資源,如果不重罰就會造成社會不公,跟過去有錢人的“為富不仁”是同等性質。

  2014年12月18日下午,李銀河發佈文章針對拉拉(女同性戀者)身份進行回應。她在博客上發表《對所謂拉拉身份曝光的回應》聲明,首次公開自己在王小波過世後已與一位Transexual(跨性別者)同居17年。李銀河強調,她是異性戀者,並非同性戀者,而與她相伴17年的伴侶生理上是女性,心理上是男性。


  靳東

  靳東被貼上“老幹部”標籤,一開始他不接受,後來漸漸習慣,寫繁體字、普及二十四節氣和讓粉絲“好好學習、好好做人”都使他和其他明星的形象拉開了距離。靳東畢業後多年沒離開舞台劇,去年才因《偽裝者》等劇迎來“爆火”,但他不認同“火”的定義,“我只知道我在自己的領域一直很火”。作為一個四十歲以內的演員,拿遍了國內跟戲劇沾邊的獎,下一代演員中已鮮有人這樣做。

  靳東在《偽裝者》中的劇照

  在通常的娛樂媒體採訪中,他總是避談戲劇,推説早些年沒人找自己拍影視劇,於是演舞台劇賺些口糧。事實上他稱,戲劇在他心中“事關信仰和靈魂”,他始終保持敬畏,不敢輕易觸碰。“戲劇在今天的中國已經完全被娛樂化了,這是我特別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恰逢莎士比亞逝世四百週年之際,全世界範圍都在進行紀念活動。澎湃新聞與靳東一起探討,在浮躁的當下,經典還有生命力嗎?“今天的孩子接受了太多高科技的東西,已經很少去思考人為什麼活着了。”

  靳東在《偽裝者》中的劇照

  澎湃新聞特別邀請了莎士比亞專家、譯林出版社資深編輯、曾主持出版《莎士比亞全集》、《古希臘悲劇喜劇全集》的施梓雲來與靳東對談。一直以來靳東宣稱不接受影視劇宣傳之外的採訪,在這次訪談中,卻詳細剖白了內心,不乏對時代的犀利批判。

  “沒有一個媒體像你們一樣是專門來找我聊戲劇的。這就是一個價值觀的問題。對我來講,也是帶着一個尊重的心態來的。”靳東這樣説。而施梓雲對靳東的印象是:“看了《偽裝者》覺得你適合演李爾王,見了你本人才覺得,你適合演哈姆雷特”。

  這是一個談卡司的時代,電視劇只有幾集劇本、定了大腕就可以開拍,且影視缺乏行業標準,門檻太低。當不專業、不敬業的演員被隨意任用,靳東不能接受,“往小裏説,這是你對我個人的不尊重;往大里説,是對戲劇的不尊重。當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整個都亂套了。” 以前“人微言輕”,如今的靳東希望做些什麼影響大眾,因為“今天恰恰也是思想最匱乏的時期”。

  靳東稱希望有一天戲劇的儀式感能回來,他演毛澤東時曾經在台上直斥第一排講話的觀眾。“從戲劇的角度,中國還處在一個雜亂無章的時代,遠遠沒有復興。”

  七八年前,老一輩表演藝術家焦晃曾問靳東:“你有沒有這個勇氣,拿出個幾年的時間,咱爺倆回到舞台上,我想搞一個莎劇。”靳東稱如果是在今天,可能恰恰可以放下現有的身外之物,和他去排。

  靳東寫給澎湃新聞讀者的話。

  施梓雲:在今天這個時代,你怎麼看莎劇這樣的經典?

  靳東:去年開始接到了兩個邀請,有人請了美國百老匯著名戲劇導演、莎士比亞戲劇專家約瑟夫·格雷夫斯(Joseph Graves)排演《哈姆萊特》,想讓我演哈姆萊特。遺憾的是,我今年時間夠嗆。

  我在戲劇學院接觸莎士比亞是從看黑白錄像帶開始的,當時是單一的景別,不像現在遠景、近景、特寫那麼華麗。戲劇學院有一個音像室,不大的屋子,雖然不像電影學院那樣拉片,但也要看大量的影像資料。我們班只有十個男生,就總是十個男生相約去看錄像。

  到了我們這代演員畢業時,已經不太願意排莎士比亞的戲了,因為他太為國人所熟知。我們會找冷門一點的,我那時排的是烏爾利希·貝希爾的《屠夫》。這部劇最早在中國演出的時候,曾經把一架真坦克開上了舞台,那是1983年。80年代話劇已經逐漸去掉了一些假定性的東西,舞台上的道具逐漸採用實物,但真正意義上使用大傢伙還是1983年。徐曉鍾院長還造了旋轉舞台,當時驚為天人。

  現在回想起來,假定性的時代也挺可怕的。戲劇學院的道具庫裏只有大棉襖和煙袋鍋子,除了農民什麼也演不了。有位同學演《基督山伯爵》時,手銬都是衞生紙做的,用墨汁染黑,然後用眉筆點絡腮鬍子,遠看還可以,近看特別瘮人。但無論多艱苦的條件,只要有熱情,都能呈現出你想呈現的東西。

  進校時,李保田老師就跟我們説過,莎士比亞的戲主幹比較明確,不該有的一樣都沒有,該有的一樣沒落。我覺得他的觀點很有代表性,優秀的戲劇應該是一個掰枝子的過程,而不是添東西的過程。

  施梓雲:莎劇還有個有趣的地方,那就是外國的莎劇是保持開放的,既有老維克劇團的傳統演繹,也有騎着自行車、唱着搖滾上來的。但只要是認真對待這個劇的,就都就可以。

  靳東:關鍵是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瞭解這些了,這是特別可悲的。

  我從喜歡戲劇,進戲劇學院,到把戲劇作為工作方向、人生方向,也常常思考戲劇在人類長河中起到的作用,戲劇的功效性是我唯一到現在還感興趣的事情。戲劇在今天的中國已經完全被娛樂化了,這是我特別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施梓雲:這就是我們做這個訪談的初衷,戲劇越來越淺,但它背後本來有很深厚的東西。

  靳東:一直以來,我沒有接太多影視劇,而且爭取每年,或每兩年回到戲劇舞台上,因為戲劇是我的根,人不能忘本。我注意到,一個戲劇家起碼是文學家,甚至還是哲學家、政治家、社會學家、歷史學家……總之是雜家。我認為,從某種意義上説,戲劇對人類的貢獻比文學、考古、建築等等還要大,因為戲劇真實、立體地再現了那時那刻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性與情感,而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傳承。

  今天戲劇全盤娛樂化,特別可怕。影視在今天是沒有行業標準的,門檻太低,誰都可以進來。當然這不是説我是戲劇專業的,所以只有我能吃這碗飯,你們其他人都不許觸碰。而是,不應該隨便一個老闆,投上幾千萬,就可以讓七大姑八大姨來演主角。在這個行業,我有十年以上的經歷和感受,那就是,這樣的人,你不能站在我對面演戲。往小裏説,這是你對我個人的不尊重;往大里説,是對戲劇的不尊重。當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整個都亂套了。

  戲劇關乎信仰和靈魂,我始終保持敬畏。在戲劇學院的那幾年,改變了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我讀了莎士比亞、契訶夫、薩特、古希臘悲喜劇等大量的書。中戲圖書館有全世界最全的戲劇類藏書。當時的書不像現在的裝幀那麼精美,都是薄薄的冊子,一部劇一本。讀着讀着,有時一瞬間,我感覺到“我通了”!有點“神交古人”的意思。合上書,我常常想:這些先生們當年是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下寫出了這樣的戲劇?是什麼觸發他們寫出這樣的人物關係、這麼大的戲劇衝突?就拿莎士比亞來説,他為什麼能寫了下這麼多大喜大悲到極致的東西?

  説回排演莎劇,這件事憑一己之力是很難做好的,但在這個浮躁的時代,很難找到一羣志同道合的人。七八年前,焦晃老師專門從上海飛到北京來找我聊這件事。他説,靳東你現在拍影視已經賺了很多錢了,回來排排話劇啊!我説我在排啊,好歹還保留了一絲殘存的尊嚴,每年拿出一部分時間花在舞台上。但是他拉着我説:“你有沒有勇氣,拿出個幾年的時間,咱爺倆回到舞台上,我想排演莎劇。”那是很多年前,我想如果是在今天,我恰恰可以放下現有的身外之物,和他去排。作為一個戲劇演員,我在影視平台上獲得了大量觀眾的認可,但是我的根本卻早已被遺忘了。

  施梓雲:我相信,你去排演一台話劇,很多東西都會回來的。戲劇也會給影視以回報。

  靳東:沒錯。我去年的兩部電視劇,被説成是“爆火”。跟一些記者聊天時我問:“你説的‘火’是什麼意思?我不理解你所謂的‘火’是什麼概念。我只知道我在自己的領域裏一直很火。作為一個四十歲以內的演員,我已經拿遍了國內跟戲劇有關的獎項,這是令我非常自豪的。下一代的演員還有幾個能做到呢?我説過,以後不再接受影視類的採訪,除非是電視劇宣傳的需要。至於我的家庭、感情等等,那都不是我想聊的。當然,我也要感謝影視。我身邊很多導演、演員給我打電話,説為我感到高興。他們高興的不是我出名了、掙了很多錢,而是我的經歷讓今天很多還在認認真真拍戲、踏踏實實搞戲劇的人看到了希望:只要你努力,就能得到應得的東西。話劇如此,影視如此,人生也如此。

  現在的影視劇,只要有三五集劇本就可以開拍了。只要説我定了哪些大腕、明星,也不管什麼內容,你就拍吧。這是一個談卡司的時代,過去我沒有被很多人認可,説什麼都是人微言輕,沒人聽。五年前,我們在這兒聊戲劇、聊人生、聊擔當,可以聊得特別high,但是出了這個門,沒有人理我們,媒體也不會重視。現在我有了所謂的市場價值,就有人願意聽我説了,不管抱着獵奇還是其他的目的。但是沒有一家媒體像你們一樣,專門來找我聊戲劇,這就是價值觀的問題。對我來説,也是帶着尊重的心態來的。

  話劇成為小眾,可能是一個必然階段。現在連影視劇都快淪為不受待見的行業了,觀眾已經失去了傳統的觀影習慣。尤其是孩子們,一部戲再好看,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守在電視機前,掐着時間等着,大都是上網看、快進。今天的孩子接受了太多高科技的東西,很少去思考人為什麼活着了。戲劇小眾已經成為一個事實,只不過看還有多少人在堅守。

  施梓雲:是這樣的。今天只有小眾的戲劇還保存着神秘感、神聖感,或者説儀式感。戲劇是需要這些的。

  靳東:我特別執拗的希望,這種形式感能回來,變得更加大眾。

  日本劇場開演之前觀眾們把小禮物放在舞台邊上,上面寫着送給誰,開幕之前工作人員收走。這就是您説的儀式感。大幕拉開,安靜得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見,而且中間觀眾會跟着你發出驚呼、唏噓,不會有人在那聊天、打電話。演毛主席時,我有一次在舞台上看到第一排有個觀眾在打電話,我就用主席的口吻對他説:“你先講,你講完了我再講。”當時整個劇場看着他。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中國的戲劇還處在一個雜亂無章的時代,遠遠沒有復興。我希望的是:“老師,下週有時間嗎?我訂了兩張票,我們去某某劇院看戲吧。”然後收拾好行頭去看戲,看完討論,這樣儀式感就回來了。

  現在叫粉絲,以前叫戲迷。一羣孩子,曾經從北京追到武漢,又從武漢追到深圳,一路跟着我們巡演。我們的舞美、道具車轉場需要時間,他們也正好利用這個空檔坐火車轉到下一個城市。這也是一種儀式感。

  大學畢業之後,我在發達國家之間遊走,是劇院的常客,看話劇、歌劇、啞劇、木偶劇、能劇……中場休息的時候,我會觀察觀眾的行為:中國人大都在侃大山、聊別的,但國外的觀眾更多的是談論戲本身:好在哪兒,不好在哪兒,想呈現的是什麼。當時心裏特別失落。這種情況的改善我覺得還需要二三十年。當大家不再僅僅比拼財富,迴歸內心,才有可能。

  有一年有人找我演《日出》,曹禺先生的女兒萬方老師跟我説:“我父親這個戲已經有12年沒人排了,大家都知道出力不討好,但我特別希望你能演,你的氣質站在那兒是有説服力的,大家會相信你就是方達生。”那時候《闖關東》剛剛播,形成了一個小熱潮,但我去演《日出》了,因為我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後來這部戲總共演了五十場。

  曹禺先生説過“百無一用方達生”。在今天這個時代,所有人都在,唯獨理想主義的方達生不在了。我們在討論劇本時,曾經聊到,今天,銀行家、資本家、陳白露這些角色有,餓死的人也有,但方達生沒了:這個社會越來越現實。

  施梓雲:理想主義沒有了。

  靳東:人不能沒有理想。以前,孩子的世界就是好好學習,因為考取好大學,才能分到好單位;分到好單位,才能分到好房子。然後娶一個心儀的女子,工作、生子,了此一生。那時但凡有點想法的人都會覺得:我高中還沒畢業呢,已經看到六十歲了?我要怎麼活下去呢?天天去辦公室,一杯茶,渾渾噩噩混到老?

  後來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改革開放了,有錢了,允許買車買房了,這當然值得高興,但也要看到,今天最匱乏的,恰恰是思想。

  施梓雲:理想主義往往以悲劇收場。

  靳東:這麼説來,我確實更喜歡悲劇,因為我認為,人生歸根結底是苦難的,苦難遠遠大於快樂。西方劇院也是以上演悲劇居多。可能我們都會有這樣的體會,人生中狂喜的時刻過去就過去了,不會被深刻地記住,很多東西都模糊了,但傷痛往往是刻骨銘心的。

  施梓雲:其實很多喜劇的背後是悲劇。從古希臘開始,阿里斯托芬的戲劇,內核就是悲劇。

  靳東:對。這種範疇的喜劇我也喜歡,能讓人思考。至於莎士比亞,我個人認為他的悲劇寫得比喜劇好。

  施梓雲:莎士比亞早期寫的是喜劇,17世紀後,經過歷練和沉澱,他才開始進入悲劇的創作時期。莎翁最出色的、最打動人心的也是他的悲劇,四大悲劇哪一部都是頂尖的。為什麼説“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萊特”?因為他所刻畫的人性的複雜性讓每個人都能找到共鳴。

  靳東:這麼一聊我又想去演哈姆萊特了(笑)。

  施梓雲:應該去演。除了莎士比亞,還有古希臘悲喜劇,《安提戈涅》,當年煤礦文工團在歐洲公演這部劇的時候,是引起世界性轟動的。

  靳東:啊……安提戈涅,今天已經很少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了。現在的戲有很多,從劇名開始就讓人無法忍受。比如,我看到有些小劇場在上演這樣的劇:《拿什麼整死你,我的愛人》、《天生我慫我忍了》等等,這樣的名字和立意……不管你排得有多好,衝這名字我就不想去看。這是根本的價值觀的問題。

  施梓雲:能談談你對舞台表演的心得嗎?

  靳東:當年畢業大戲《屠夫》我演了14場,忽好忽壞。當時演出去了很多國家領導人,安保級別很高,很多警衞人員和警犬,這對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我的老師對我説:“你有沒有發現,你前面幾場演得很好,後面幾場節奏都亂了?”我説是啊,受台下影響太大了。他説劇本寫作也好,表演也好,都要學會一件事——抽離。這給我很大的啓發。應該大幕一拉開,一切都不存在了。另外,只有抽離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有些演員哭到傷心處,涕淚橫流,影響説台詞,心裏糾結這鼻涕是擦還是不擦,這樣別説美感不存在了,連可信度也下降了。

  戲劇學院原來有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萊希特兩個代表流派。斯坦尼是體驗派,贊成體驗生活,演員參與創造;布萊希特強調客觀、冷靜。我個人是這麼想的,如果一個角色是壞的,但經過我的演繹,大家認為他是對的,就應該這麼做,就像“只有他才能保衞城池,雖然他進行了很多殺戮”,那這就是有問題的,還是得看客觀的效果。

  現在的九零後有很多我不能理解的地方,儘管我已經竭盡所能地換位思考了。他們有些人太多抱怨,太多不滿意,但自己又沒做過任何努力。戲劇上我們説,行動大於一切,能用行動表達的,一定不要用説的。

  有人問靳東你為什麼總是有太多憂慮,我覺得就像明樓説的:“我生於斯,長於斯,將來也要埋於此。”所以我覺得我對這個社會、對年輕人有責任。就像我不收粉絲的禮物,只收書一樣。因為在送書的過程中,粉絲會進行選擇,這也是一個閲讀和學習的過程。如果有空,我也會問他們這本書講的是什麼,讀完後有什麼感受,相互學習。這是我在我這個年齡段想做的事,希望儘可能地影響大家去閲讀。對於莎士比亞,我不敢妄談,但願能和大家一起研究學習。

  譯林出版社出版的《古希臘悲劇喜劇全集》和《莎士比亞全集》。

  (宋暘對本文亦有貢獻。)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2348959564”:是你沒看明白啊。問題就兩個,一是對莎劇的看法,答案是主幹明確,最後一段總結回答,自己看吧,不寫了。二是對戲劇舞台的感受,答案是做到抽離,第一段,也自己看吧。其他都是聊天。靳東是逮着這樣的機會就巨能侃。也沒有攻擊中國戲劇啊,只是針對了中國觀眾態度的問題。就像中國的遊客,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還是看到那些行為痛心。

  網友“多佛的荒原”:很多問題答非所問啊,和施梓雲沒在一個頻道上……可惜了……而且他説到日本戲劇開機前贈禮物是儀式感,這基本等於追星行為吧,你可以説你喜歡,但以此攻擊中國戲劇就不對了。而且戲劇發源地英國,觀眾看劇前也沒有這種送禮物的所謂“儀式感”。

  網友“小喵大王”:浮躁,追求眼球效應,缺乏認真的態度。

  網友“小喵大王”:方達生,誰能肯定的説一句沒了?我相信還是有的,只是越來越少了,或者隱藏在有些人有些情境下有些時候。

  網友“5766887836”:敬重靳東這樣大寫的原因,有原則有堅持有底線耐得住寂寞經得起誘惑還~~~~辣麼帥!!!!

  網友“檐下風鈴”:東家學問好深,很喜歡他的侃侃而談和沉穩睿智

  網友“飄零的歲月”:喜歡的演員

  網友“信仰_bubian”:靳東,大寫的帥!

  網友“2407927857”:早就期待有一篇戲劇話題的靳東專訪,還是澎湃做到了!現在的媒體 就和靳東所説的那些人一樣,都太浮躁,缺乏獨立思想,只會跟風,千報一面。東哥啊 你啥時候才能真正迴歸戲劇舞台?這個遠未復新的行業,需要許許多多這樣的你 來支撐 拯救。你可別光説不練吶!

  網友“2918089611”:理想主義多是悲劇。這之間的拉扯我想了這些年也沒想明白,換句話説,十年飲冰,熱血難涼啊。看完訪談倒覺得靳東跟我是一類人了,粉絲不要打我啊:)

  網友“多佛的荒原”:很多問題答非所問啊,和施梓雲沒在一個頻道上……可惜了……而且他説到日本戲劇開機前贈禮物是儀式感,這基本等於追星行為吧,你可以説你喜歡,但以此攻擊中國戲劇就不對了。而且戲劇發源地英國,觀眾看劇前也沒有這種送禮物的所謂“儀式感”。

  網友“2407927857”:早就期待有一篇戲劇話題的靳東專訪,還是澎湃做到了!現在的媒體 就和靳東所説的那些人一樣,都太浮躁,缺乏獨立思想,只會跟風,千報一面。東哥啊 你啥時候才能真正迴歸戲劇舞台?這個遠未復新的行業,需要許許多多這樣的你 來支撐 拯救。你可別光説不練吶!

  網友“湖南省長沙市澎友”:非常棒的訪談。戲劇事關信仰和靈魂,對戲劇他是真的熱愛和敬畏,對人生真是看得通透。很喜歡這一段:曹禺先生説過“百無一用方達生”。在今天這個時代,所有人都在,唯獨理想主義的方達生不在了。我們在討論劇本時,曾經聊到,今天,銀行家、資本家、陳白露這些角色有,餓死的人也有,但方達生沒了:這個社會越來越現實。

  (1970-01-01)


  【編者按】

  “看見李健四大高校健談會”的最後一站於12月17日下午在中國人民大學舉行,音樂人李健與演員靳東在對談“看見青春”,在現場分享各自成長階段的故事和感受。本文中對談內容有刪節。

  靳東(右)在微博發佈與李健(左)的合照。

  年輕時候經歷迷茫就好像站在十岔路口

  李健:説心裏話,我來之前也沒具體想跟靳東聊什麼?但是我想這是一個偽命題,因為我們兩個是同齡人,在各自的領域上似乎沒有交集,但我想恰恰有些共同的東西,讓我們今天得以順理成章坐在一起,毫無芥蒂、很自然地在同學們聊一聊自己的生活,交流一下彼此對很多事物的變化。有一句話説得特別好,幾個人如果讀或相同一本書,或者是有一個相同的愛好,這表明他們已經彼此相連了。我想我跟靳東彼此相連的不僅僅有一本書,更有很多信念、很多對事情的看法,願意在這裏跟同學們分享,你們願意嗎?

  不要光拍照片,好好聽聽。你們熱切的眼神才是激勵我們最佳的動力,希望你們能夠多聽,我們當然也願意聽你們的聲音,當然首先是我們倆先聊聊一聊,在後台剛才簡單説了幾句,對彼此過往生活還不是特別瞭解,僅僅瞭解靳東比我小兩歲,我們祖籍都是山東。靳東早年也學過吉他,熱愛音樂,你有微信是吧?

  靳東:我昨天跟李健説,這樣,咱倆加一個微信,這樣交流更方便。

  李健:我沒有微信,但是我常常上網看一下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東西,開玩笑,我上網經常會看一些汲取一些比較有用的東西,靳東兄很少上網?

  靳東:我幾乎不怎麼上網,對我來講電腦就是收發郵件。

  李健:發我還先進一點。我看過你的微博,比我少,一般逢年過節,重大事件才發,他還寫繁體字,很多字我都不認識。開玩笑。有所堅持,有自己的愛好,這是特別可貴的事情。生活中,其實我們在各自領域裏面,可以毫不保留地講,應該説閲人無數,看過的人特別多。但是我們初次見面能夠基本通過彼此的相貌,先把對方隱藏在後面的世界得以窺探得一清二楚。剛才靳東兄説相由心生,其實咱倆觀點一樣,剛才我沒告訴你。其實一個人可以貌相,很多人的狀態、心思、性格,基本寫在臉上,這個是很難隱藏的。所以像我們這種堂堂正正的人,基本上都是比較端正的人,否則人民大學這個學校也不可能批准我們在這裏。

  靳東:首先我很羨慕李健兄,我覺得作為一個演員,雖然是演員,但基本上在當下這個社會里讓我羨慕的人不多。因為當年我也一度想努力成為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的學生,但事實上,我的首選是人大。不像李健兄,他的首選是清華。

  李健:但是今天我們能夠來到這裏,我知道靳東,我今天不叫靳東老師,因為叫四個字比較麻煩。咱們今天在這裏直呼其名,因為我知道靳東上中戲的時候,已經年齡比其他同學要大一些。之前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是嗎?

  靳東:對,其實在整個成長過程當中,我一直很迷茫,我到了大學時期,大學畢業的時候,我收拾東西在我們那個紙箱子裏頭,找到了我在大概十八九歲的時候寫的一篇日記,寫的是我每天就像在十字路口,我不應該往哪個方向去走,不是不敢去走,而是真的不知道該往哪走?那個時期是特別迷茫的,實際上比如像清華、北大、人大都不接收我,後來想想實在沒有什麼想做的,那個時候大概有6年的時間,我也嘗試去唱歌,那個時候一天晚上唱四首歌只給8塊錢。

  李健:那好像是少點?

  靳東:特別少,所以後來也去開過一個小酒吧,也去做過一個餐廳,甚至在那個特別特別窮的時候,想去做過一些造紙廠跟印刷廠的生意。

  李健:早年其實都有這樣的想法,我發現你的經歷跟黃渤有點像。

  靳東:黃渤顏值差了點,但願他看見以後別來找我。

  李健:他原來也唱,在這方面和你特別像,也是做很多其他事情。恰恰來自很多生活這種壓力,跟自己這種衝突,才會日後對錶演有一更深的體會,其實演戲就是在表達各種真實的情感,很多情感你都經歷過,也是一筆財富。年輕的時候經歷過這些迷茫,像你説十字路口。我面對的豈止是十字路口?

  靳東:十岔路口。

  李健:其實很正常,每個人都是這樣。你後來上了中戲之後,感覺到有一些踏實感了嗎?

  靳東:事實上我完全不瞭解,也不清楚今天大學生的一個現狀,不管是學習狀態還是生活狀態,還是什麼狀態。我在戲劇學院那四年我覺得是改變了我整個人生觀、價值觀的四年。那四年當中,除了學習理論知識,就是在不停地實踐。我覺得戲劇可能有一個特別好玩的事,就是它會讓你找到一個釋放口,找到一個點,找到一個傾訴口,會把我們那個年代,我們經歷的那個時代,所想表達的東西全部把它放在一個作品裏。我想這個我們可能有異曲同工或者觸類旁通、相似的地方。所以從那個時候終於找到一個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所有想表達、想説的,全部通過自己的作品表達出來。

  靳東出演電影《秋雨》

  校園生活終歸是與社會有一些隔絕的小範圍

  李健:你入學的時候跟其他同學相處得怎麼樣?

  靳東:不太融洽,因為我上大一的時候已經23歲了,我曾經報考的簡歷,被無情地從戲劇學院的小窗口裏扔出來,就告訴我倆字:超齡,下一個。

  我知道在俄羅斯,前蘇聯的時候,他們在考導演繫有一個要求要在27歲以後,你要對生活,對這些哪怕是人情,每個國家、不同的社會結構中這些你要有一個認知、瞭解,否則無從去搞藝術創作。其實對今天的這個中國的藝術院校的招生標準,我也是持一個疑問的,就是都16、17歲,去從事藝術創作,事實上我不太苟同,不太相信他們有什麼創作,因為他們還在成長的過程。

  李健:對,我高三的時候,對五花八門的戲根本不瞭解,無線電是做什麼的,精密儀器是做什麼的,一無所知。在大學校園裏面對社會的那種感受,今天我也不太瞭解,今天可能會好一些,因為互聯網的關係,同學們能夠時時地跟社會發生關聯,非常清楚、及時知道發生什麼。但是我們那個時代,包括靳東我想你們也是這樣,相對可能跟社會還是有一些隔絕的,你所瞭解的生活基本上是校園生活。但這是好的事情,因為校園生活終歸是小範圍,不是一個真實的,對社會你所要詮釋角色的生活。我們在清華里面,更多是那些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無非就是考試等等。

  靳東:學理工的怎麼會去搞音樂?

  李健:那是後話,其他同學在三四年級搞託福,當時是五年制,五年級會收到一些邀請,差不多了。但是那個時候我有一些挫敗感,因為我覺得我好像畢業之後沒有什麼去處,他們都去美國了。學習最好的人都去美國了,中間讀研究生,差一點的我們就被髮配走了。

  靳東:我以為你説差一點的都去唱歌了?

  李健:當然也有,對。每年工作的名額浪費很多,根本沒有人喜歡去工作,廣東、北京等地根本沒有人,都喜歡在自己的家鄉。那時候很有挫敗感,音樂其實從來就沒成為我的理想,因為我知道我喜歡的是流行音樂,流行音樂怎麼能成為一個職業,那是一道無解之題,這是不符合一個普通家庭對孩子的預想,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話的意思。更不符合一個所謂家人的似有似無的清華畢業生的工作,也不太可能。所以懷着這種忐忑,這種並非很光明的一些心理狀態就畢業了。去國家廣電總局。

  靳東:那你是我的頂頭上司?

  李健:曾經是,曾經發號一些施令。曾經在廣電總局工作三年。

  靳東:那個做什麼?

  李健:具體工作是發一點資料,記門條,打掃打掃辦公室,office boy。似乎每一個大學畢業生都要做相同的工作,無論你是哪個學校來的,都要表現積極一些,以一個別人能夠接受的新人的身份,謙虛謹慎,任勞任怨,對領導很佩服,不管真的假的,表現出來很佩服,做了這樣的工作,其實那三年比較苦悶,我想你類似有過這樣比較相對迷茫苦悶的時期?

  靳東:對,因為這個我覺得從事藝術創作的人最大的悲哀,而且畢業之後你還要想方設法留在北京,混一個北京户口。

  靳東在話劇《日出》中。

  當年被所有人批評為傻的事情,今天看是唯一選擇對的

  李健:你混到北京户口了嗎?

  靳東:混到了。所以我們是山東省北京市朝陽區人士,當然我留在北京,更多是為了我父母……

  所以那時候把所有精力和時間全都放在找工作了,哪個單位能接收我?所有衡量的標準在於你的人際關係,並不取決於你所擁有的能力本身,這是一個特別大的問題,現在還這樣嗎?

  李健:一樣。其實在我看來很正常,因為社會需要第二輪的篩選跟淘汰,理論上來講,社會上不需要那麼多歌手和演員,它需要一個社會自然的淘汰法則,我想靳東一定知道,當年畢業的時候,後來過不了幾年,很多人改行了。我曾經跟我一屆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學生,全班只有兩個人在從事表演工作,其他人去的都是西單商場、工會,看似荒誕,但其實是非常普通和自然的。

  靳東:我們學校也差不多,是這個比例。

  李健:一樣,但並不意味着你中戲畢業一定要演戲,我從清華電子系畢業也一定要搞IT,其實並不是這樣,它需要個人命運的安排,這似乎是有些消極的話,每個人都要聽從命運的安排,每個人或多或少參與進去,這更多是來自於社會的篩選,這種篩選既是被動也是主動,它有對你信心、人格、內心,各種忍耐的一個考驗,也有我剛才説那種命運的一個安派,有一些私有,隱隱約約看似是機會的東西,在等待着你,看你能不能抓住它,得以去實施。其實很多時候是非常一個看似不定,但又隱約暗示着某些肯定因素在裏面,其實我們都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那你畢業之後,馬上又拍戲了嗎?

  靳東:沒有。我畢業之後,事實上就是,我覺得就像我們兩個所能看到對方的東西一樣。我更多是希望去表達一些自己想表達的,也許在那個年齡段所想表達的東西,未必是被大眾所能接受的,但是憤青,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階段,我在那個階段特別,現在好像也還有點,所以也沒有特別工作。你剛才那麼説,我覺得逐漸有些認同,一個自然的淘汰法則。

  李健:那你那個時候畢業26、27歲?

  靳東:對。

  李健: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顏值開始露鋒芒的時候,不應該機會太少。

  靳東:對,因為我不太喜歡,到今天我也沒搞明白,吊一個威亞,後面擱一個綠布,飛來飛去。下來之後,我也不知道台詞説的意義是什麼?所以我今天看的,當年被所有人批評為傻的事情,我今天看是我唯一選擇對的事情,力所能及,我寧願去演一個話劇,寧願選擇一個花了60多天只能賺3萬塊錢的電影。但那個時候我覺得是當你面臨一個眼前的東西,還是你去堅持你內心的東西,可能是一個挺難做的選擇。

  李健:你説的是2000年的事情?

  靳東:對。

  李健:看來演員賺錢還是比我們容易。

  靳東:這就是一個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區別。

  李健:其實他説這話的時候我很有感觸,演員可能更有相似之處,比如我們對如何去真正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作品,做自己的表達。歌手可能會相對容易一點,因為我們原創歌手,自己寫,如果寫得足夠好聽,差不太多,公司就覺得可以成為專輯的歌或者主打歌,但是有時候也需要運氣,自己最喜歡的歌曲,不能成為主打歌曲,只能放在唱片的第幾首歌。就像傳奇一樣,只能放在第九首歌。我想你們是比較困難的,演戲畢竟是一個羣體的工作。

  靳東:我一直把影視比喻成足球比賽,不同的演員,就像戲劇學院招生一樣,會招不同類型的演員,演不同的角色。如果説我們一直以來被放在一個前鋒的位置上,我在前面衝鋒陷陣,但你身後,你的中衞、後衞、守門員,如果一場球進了6個,後面失掉7個,那這整個是失敗的。

  年輕的時候做一些委屈自己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靳東:還有一個我在上大學特別好玩的事,當年有一個特別特別有名的女演員,導演選擇我的時候,説靳東我在舞台上看過你的話劇特別棒,形象特別好,專業也特別好,OK,説談談價錢。我只是想要有作品,多少錢無所謂。後來他問靳東你多高,我就説了一下我多高。然後我就被滅掉了,那個導演很認真地告訴我,你特別好,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太高了。我説為什麼?他説因為我們那個女演員個子有點矮,這樣兩個人沒法搭在一起。所以在你想去做專業本身這條路上,很多人不關心你的專業怎麼樣,就是搭配等等,他會讓一個做專業創作的人,考慮更多專業以外的東西,我覺得這個特別不好。

  李健:但是後來當你有一天強大了,比如説今天,你的什麼都可以了,你再高點都沒問題。

  靳東:所以我後來改變了,當每個人問我的時候,靳東你多高,我通常都會告訴他,您需要多高?

  李健:其實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被選擇來選擇去,其實都是在培養自己的自信和強大,沒有人的強大是與生俱來的,是像一個植物一樣慢慢培養,剛才靳東的比喻非常好,説像足球比賽一樣,當然對於足球我不太懂,看的也很少,足球也相去甚遠,有中國足球國外足球,看足球的狀態觀眾也不太一樣。

  説句心裏話,這個行業裏面説堅持都能説、都會講,真正要是做起來,還是很需要一些意志力和自我強大的。比如説靳東,當別人都告訴你這是看似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但你可能不是很熱愛這個角色的時候,真正會有難處。因為我還在不太紅的時候,有一些需要去的演出和宣傳,是不是都是要硬着頭皮去,其實都需要考量。

  但是我覺得年輕的時候甚至做一些委屈自己的事情,也無可厚非,沒問題。因為我覺得有一句話説得特別好——人民可以為崇高的理想而卑微地活着,我覺得這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詮釋人在這個社會如何得以生存,並不一定是要順自己的心意,永遠地任性,其實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裏面,可能這句話更具有普遍意義,只不過當你有條件去甄選的時候,你可能會選擇自己更想選擇的東西。當然這種委曲求全是有一個底線的,是一定有一個最基本的,不太屈辱的那種,這個是度的一個把握。

  靳東:我覺得通過今天我們這個交流,我覺得應該準確講,你是比我樂觀的人。

  李健:因為我比你大兩歲,兩年以後你就會感受得到。

  靳東:實事求是地講,我這幾年也努力讓自己變得不再那麼沉重和悲觀,就像莎士比亞曾經説,他就是一個典型的悲觀主義者,曹禺先生也曾經講,你想讀懂我的劇本,首先你要讀懂我的苦悶。我覺得我有一個親身的感受,不管在美國還是歐洲,我看到過的絕大多數,80%甚至90%以上的劇本上都是悲劇,就像今天很多大學生也在學校搞戲劇社,中國人很喜歡把國外的作家或者中國的作家,分成四大悲劇四大喜劇,如果就按照這個來講,今天存活在市場上的絕大多數還是悲劇。

  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悲劇一直存在遠遠大於喜劇的原因,應該就是生活的苦悶本身大於快樂。在這個過程中我在想,我在上大學的時候也在想,我什麼都沒有,唯一就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所學到的知識、看到的東西,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應該向你們學習,你們今天是樂觀多一些還是悲觀多一些?

  李健:我是一個悲觀的樂觀主義者,其實我有的作品,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在過去是傷感、陰鬱的這種。你得去尋找樂觀在裏面,其實這種所謂悲劇也好,那種傷感的東西,它就很容易存活得更久遠,因為生活就是這樣,快樂,這兩個字,樂都是快的,早就定義好了,大部分時間是那種談不上苦悶,談不上快樂,平平的狀態。

  快樂總是瞬間的,稍縱即逝的,古人造字就已經告訴你這個意義了,很快的樂,其實是很一樣的。我們喜歡的作品,應該也是一樣。當然悲劇也好,喜劇也好,我相信也有高級的喜劇,所謂的喜劇並不是通常人們講的搞笑的、賀歲的、惡搞的一些戲,早年香港電影裏的那種,當然偶爾惡搞也無可厚非,當然這種對藝術追求的傷感,還是一個趨向。

  今天講娛樂,娛樂並不是特別貶義的詞在我看來,也有很高級的一面,也有這種刻意的。但是如何把自己的作品融入這樣一個時代裏面,還能夠有一些引領,這個是更重要的。我們不願意投其所好,不願意去迎合市場,但是我們又不想自己的作品完全無人問津,默默無聞,這對作品本身也不夠公正。我們希望能夠在這樣一個時代裏面,既有可看性,又能傳達一些我們希望傳達的道理,這個道理可能是被別人重複過的,但是我們更願意通過這樣的作品再強調一遍,因為所有的道理古人已經講了無數遍了,其實今天無非就是重複,換一種理由。

  李健

  大器晚成的人能受關注和喜歡,印證了被喚起的對理想主義的渴望

  靳東:你們今天的理想是什麼?沒有理想?

  李健:他們這麼羞澀就應該有理想我覺得,今天來之前,新華社採訪我們,説今天採訪的主題大概是理想主義的迴歸,其實我們不拒絕理想主義這四個字,相反在這樣一個時代裏面,似乎別人覺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四個字,我們願意提及,也願意把自己歸為有些理想主義色彩,我覺得我們認可。各種思潮,八十年代的那些,梳理一下當代文學思潮史,比如説八十年代初的美術上的,詩歌的甦醒,崔健橫空出世,到九十年代的先鋒派文學,再後來的結構主義,我覺得結構主義之後我們就開始調侃了,經歷了2000年之後接下來十年經濟迅猛的發展,人們,包括我自己都有迷茫的時候,自己的一些價值觀、對一些事情的看法,都會受到影響,甚至有的時候會搖擺,我想靳東你一定是有這樣一個同感。

  今天我覺得我也好,靳東也好,其他一些對作品很認真,有些所謂的大器晚成的一些人,能夠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和喜歡,這證明兩點,欣賞口味的多樣性,多樣性印證了是一個健康的狀態;第二點,印證了人們心目中已經被喚起的對理想主義的渴望。可能諸位還沒有意識到,但恰恰今天這樣一個潮流、這樣一個氛圍,已經是一個理想主義,因為堅持、喜歡向上的東西、有所排斥、有所拒絕,這樣的一波人今天不但沒有被淘汰,反而受到更多人認可,其實就是一種很好的理想主義。

  靳東:沒錯。當我第一次接到李健兄的邀請的時候,我就開始在想這個問題,雖然現在我也沒有得到一個很言簡意賅就能形容出來的答案,但我覺得起碼是積極的、健康的,甚至於剛才像我説的一樣,我可能跟李健兄的區別是,他更樂觀。當然事實上我也很樂觀,但是我一直在想,其實今天我,由於我的出現,或者我們兩個共同一起,跟大家聊點什麼,那這個也就像我每拍一部戲,或者選擇一部戲的時候,我都會問我自己這個問題,這個劇本、這個戲本身你究竟應該講什麼,呈現什麼,想表達什麼?我覺得,對於今天,就像剛才李健兄説的一樣,像我們這樣的人,還能被今天的老老少少接受,或者還不錯,我相信不僅僅是某一首歌挺好聽,或者我演的某一部戲還挺好看,我想更多的是我們把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包括理想和堅持全部放在作品裏了。

  李健:包括對人的態度,包括對歌迷、影迷的這種態度。我們越來越覺得,我們用自己最真實、最想表達的方式對待他們,並不一定要刻意去討好自己的聽眾,我們希望引導,也不希望做得有多麼熱烈,比如一出機場好幾千人去迎接你,看似很嚇人,營造出一個巨星的價值,其實我們不希望這樣,我們希望我們的出現不要影響公共秩序,也不要因為那些很多年輕、比較小的(粉絲),傷到人身安全,那麼晚接機影響學業,不太希望這樣。希望能夠通過我們的做法,給他們一些好的啓發,我想這是我們喜歡的狀態。我們也不喜歡腦殘粉這個詞語,我們希望我們的聽眾非常有智慧。

  每個歌手、每個演員,都有屬於自己很自然的個性。恰恰是因為自然,我想才得以更多人接受和喜歡。

  我們今天坐在這裏,可能有些觀點跟大家會有出入,但這是我們真實的想法,在你們面前難道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嗎?你們都戴眼鏡了今天,都看得非常清清楚楚。這個時代是騙不了人的,每個人的狀態都是真實寫在自己的臉上。

  你們比我們大約小那麼二十歲吧,差不多吧。上網其實比我們多,瞭解的信息肯定很多方面超過我們,所以當然知道哪些演員什麼樣子,他們是很有自己的辨別度。我今天坐在這裏並不是特別討好你們,誇你們,只不過你們這一代人有特別大的共性。我們有時候特別低估了一些特別年輕的觀眾、聽眾,其實他們有自己的辨別,很有自己的意見。恰恰是有了他們,有了我們,我們共同成長,恰恰缺一不可,有了今天這麼一個,他們今天弄了一個挺體面的椅子,這個茶杯,他們説這是“老幹部會面”。

  靳東:我覺得還缺兩塊手巾,這還要放個那個什麼。

  李健:這個老幹部級別可不低,這個是部長以上的才有。他們給我看過新聞聯播裏的椅子,差不太多,而且這個花還是真花,通常有一些一般用一個假花就算了。

  李健

  任何行業都冒險,並不比從事音樂、演藝行業更穩妥

  靳東:我這些年總結下來的經驗就是,我要先搞清楚這個孩子他本身的興趣,真正的興趣在哪?我覺得興趣是第一原始動力,不管是學理還是學文,最終你成為了音樂家、戲劇家乃至於其他的。今天的人好像還是更多地被社會的這整個所綁架。

  李健:對,其實你剛才説的這個問題,提出一個特別難的難題,他的興趣在這,但是他又不足以成為一個職業,但是他又是信心百倍,執迷不悟,加上來自家長和遠方親切不切實際的問候和鼓勵,他會一根筋走到頭,這種人非常多,比如在各種好聲音也好,各種快男、超女,類似這樣的節目,你説你對他是鼓勵嗎?其實很多人不是這塊料,你很難去説他,有時候我們作為評委,作為旁觀者是於心不忍的,全家都好像支持他去做這個事情,這似乎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你給他合格、批准,但從藝術來講不過關,不給他又礙於人情,其實是非常難的。

  靳東:所以為了這個,我從來不去當評委。

  李健:但總有一天你會被請到的。我看過美國的其他節目,一樣,這個社會最後大概是這樣一個比喻,比如説我們做一把吉他,大家知道吉他最珍貴的就是來自巴西的玫瑰木,這是一把很貴的琴,相同的玫瑰木比它好的還很多,只不過還沒有做成琴。很多事情是很難界定的,你無非就是做這一個努力,作為一個冒險的選擇。其實任何行業都冒險,你以為你成為公務員,就一勞永逸了嗎?如今在我看來也是一個很大的冒險,在某些程度來講,不比從事歌手、從事藝術,更穩妥。其實你如果有這樣一個狀態,選擇什麼都行,説心裏話,這個職業可能不足以讓你過得遊刃有餘,但是它滿足了你某些方面心理的一個渴望,就你怎麼取捨這件事情,今天我們也沒有太多資格和意義去當人生導師,只不過我跟靳東分享一下彼此多年以前的一些經驗。

  李健:我覺得靳東兄是一個特別願意反思、想問題的人。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誘惑,我常常説四十不惑,怎麼可能沒有不惑的事情。古人天天看那麼點事情,沒有計算機和外界的事情,其實説心裏話,我們今天面對的世界複雜得多,不過是一個常態,很多事情沒有答案。

  靳東:對於今天的年輕人來講,我覺得應該改成四十而立,五十不惑,六十知天。今天雖然可能這個世界更復雜了,或者新鮮事物更多了,但是今天的人沒有時間去思考,我説的對嗎?我相信你們一天絕大多數時間都交給了手機或者電腦,在那做一個低頭族,不要否認,我覺得這是一個共性,古人比較貧窮,種完地,娶妻、生子,但是他思考的時長比較長。我覺得大家可以放下手機多思考思考。

  李健:對,其實四十而立,我還保持這個觀點。如果一個沒有背景的人靠自己努力,在你四十歲的時候,能夠做到一個在物質上相對比較充分,有獨立的經濟、獨立的人格,四十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很標準的一個,三十不太可能,因為三十沒有任何話語權,沒有機會等待你,因為這個社會目前為止,把握權利和把握主導經濟的人,都是比你年齡長得很多,你不太可能。四十不惑其實很健康。

  靳東:剛剛一支花的年齡才開始,我還不到一支花。

  李健:你還不到四十歲。其實四十歲左右是一個非常好的年齡,因為體力基本沒有消退,你的狀態看上去也很年輕,基本沒有太多衰老的痕跡,你擁有了一些話語權,擁有更多的機會。其實這裏面是非常美好的,我三十歲、二十歲的時候,天天掙扎,很多鬱鬱寡歡的事情,在這裏沒法贅述,非常多。

  靳東:我覺得難得的,我們這樣一代人經歷了這種掙扎,還沒有留下這種天天在抱怨,我覺得是特別難得的。

  李健:因為抱怨是無濟於事的。

  靳東:我説一下我們這一代人我的理解,我在上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被我的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説靳東你天天調皮、打架、偷人家的筆等等,他説你們這一代人是中國的夾生代,我説不懂,他説夾生米總吃過吧。你們這一代人被60後認為你們是叛逆的,但80後的人當時都已經出生了,你們會被80後的人認為是老幫菜,馬上就會進入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狀態。所以就是這個問題,我就在想,我們這樣一代人,在今天的社會結構當中,我們承載了什麼樣的責任?比如今天不可否認地被推到了一個承上啓下的年齡段,那麼你們呢?你們未來會在你們的時代裏,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段位上,所以我都在想,再過個三五年,我自己拍一個電影就叫《夾生代》。

  李健:我對夾生這個其實很有認可,其實説白了就是改革開放經歷着的一個階段,我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都已重建的一個過程,很多原來認可的觀點,又被自己推翻,又開始逐漸去建立自己新的觀點。其實我們今天所有的對問題的看法,對事件的認可,都來自於自我學習,根本沒有人教你任何東西。恰恰我們這樣一波人,有這樣一個歷史背景,靠自己的悟性,靠自己的思考琢磨,形成了自己一套跟社會相處的方法,這種想法是自己悟出的,行之有效的,所以今天還沒拿出來命題告訴你們,跟你們分享,簡單説了兩句。

  注:本文中對談內容系節選。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三角窗外”:如此美好的兩個人。

  網友“Chongsen_風”:上報的媒體轉型項目澎湃新聞我很喜歡,聚焦時政和思想,很多地方都可圈可點。新聞要做不同,多個角度,才會百花齊放,從這篇的標題就可見一斑。很喜歡這種組合,之前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也見過一次,吳秀波和李健。

  網友“我的海馬愛睡覺”:好長的訪談…收藏起來慢慢看吧,原來東哥説的您需要我多高這個梗這麼心酸。

  網友“Arasho”:歲月沉澱的温文爾雅,棒棒噠

  網友“兜兜裏的糖”:大哥真的好帥好有內涵

  網友“你走凱我要開始裝逼了”:很棒的組合

  網友“5329709230”:

  網友“Holden_Z”:好喜歡東哥嚶嚶嚶

  網友“2346970321”:那是背景板哦

  網友“flzxsqc”:那是背景板,他們就是這麼錯位站的,難道要PS啊?

  網友“我”:勒東比較喜歡的演員

  網友“潮爆”:此新聞誰發的,照片上人物和署名都錯了。哪個是李健,哪個是靳東,搞搞清楚好不好。

  網友“潮爆”:此新聞誰發的,照片上人物和署名都錯了。哪個是李健,哪個是靳東,搞搞清楚好不好。

  (1970-01-01)


  “我們和《盜墓筆記》一樣,寶物當然是要‘上交給國家’的。”網絡劇《鬼吹燈之精絕古城》首次媒體發佈會現場,編劇白一驄上台後先開了一個玩笑:“以前將IP影視化時多少有些忐忑,但這部劇改起來很輕鬆,因為有非常紮實的原著,最終結果一定會很精彩。”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中胡八一、雪莉楊、王胖子的扮演者靳東(中)、陳喬恩(左)、趙達(右)。

  由企鵝影業、夢想者電影、正午陽光影業出品的網絡劇《鬼吹燈之精絕古城》,4月26日在北京揭開神秘面紗。發佈會現場,再現機關、吊橋、暗河、墓道……媒體要經過幽暗的墓道和霧氣繚繞的吊橋和硫酸湧動的暗河,通過精密的機關打開墓門,才能正式入場。

  《鬼吹之精絕古城》發佈會現場。

  坦白説,這是澎湃新聞記者參加過的最“奇幻”的發佈會——每個嘉賓都會收到一個“探險揹包”,裏面有糯米、蠟燭、手電筒和摸金符,還有一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沒錯,就是胡八一的傳家寶——天下第一風水奇書。

  靳東、陳喬恩和趙達組成的“探寶三人組”首次集結亮相的方式也是“城會玩”,王胖子趙達是“破土而出”,胡八一靳東、Shirley楊陳喬恩是“破牆而出”,“老幹部”靳東剛出場一直逗趣地提褲子——原來,為戲減肥快二十斤的靳東,最近開始“衣帶漸寬終不悔”。

  “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鬥覓星峯。”隨着《鬼吹燈之精絕古城》首款片花曝光,第一時間嚐鮮的記者們,在現場迫不及待跟主創們聊了聊,開機到現在一個半月的時間內,“處女座細節控”的劇組們到底拍了些什麼?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裏王胖子的扮演者趙達在發佈會現場“破牆而出”。

  靳東:“這是一部值得玩兒命去拍的劇”

  “這一個月我每天在劇組,都拿沙子抹抹臉,然後死皮啊,角質啊,通通都去幹淨了。”“每天王胖子(趙達)要增肥,我要減肥,他飯盒裏的飯永遠比我多一半,我不服。”

  進組一個多月,明顯消瘦不少的靳東穿着英姿颯爽的戲裝亮相,卻在上台後兵痞“胡八一”附體,講起了冷笑話。搭檔陳喬恩忍不住調侃,靳東平時生活中“笑話總是有點冷”。

  靳東則解釋,每一天在片場穿上胡八一沉重的戲服的那一刻,狀態立馬就不一樣了,“變得特別貧”。這一版的胡八一,人設是最大程度還原的:“他首先是一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是一個軍人,打過越南戰爭,去過冰川,把自己團隊改變成一個工程部隊。”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在懷柔拍攝的這一個多月以來,拍戲過程的艱難,遠遠超出靳東和主創的想象:“這個戲裏面的場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雖然經歷過了從來沒有過的辛苦,但一個有好劇本、好演員、好團隊的劇組,靳東表示,願意把自己完全交給它,“這部劇值得玩命去拍”。

  陳喬恩則稱,自己遇到了命中註定的胡八一和王胖子,“我這次真的感覺到在做一件對的事,我在享受這一切”。

  扮演王胖子的趙達,曾和正午團隊合作過《生死線》等影視作品,熟悉老山影電視劇的觀眾不會陌生,這一次他也化身一枚妥妥的胡八一“迷弟”:“雖然是第一次和靳東哥合作,但是每天從化妝間開始就可以見面,每次見到他感覺都很幸福。”

  聊到角色,三大主演都顯得滔滔不絕。

  “不管是電視劇、網劇,還是電影或者是話劇,對於我個人來講沒有任何的區別。不管接任何一部戲,我都有一個不變的理由,我演的是一個人。”靳東介紹,開拍前,他甚至研究了傳統文化的周易和風水原理,“前些天有一個新聞説不靠羅盤,只要靠星辰、日月、河流和風水,就可以判定墓穴在哪,是有它的道理在的。我覺得,首先拍這個戲,不管是看原著,看劇本,討論劇本等等,過程中我學到很多知識。我跟導演和編劇在討論劇本的時候,我們的原則是,拍戲的第一齣發點,還是一切必須堅定不移地‘可信’。”

  台灣“軟妹子”陳喬恩在一個“硬漢”劇組裏,拼命程度則不輸爺們兒:“看了原著,我心裏面有一個自己想象的Shirley楊,我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執着的人,在三個人當中她比胡八一和王胖子更有勁。經常是他們不行了,風沙暴都要來了,但是Shirley楊永遠都突然用科學的角度,很冷靜的角度去看這些問題,她是一個相信科學的人。”

  陳喬恩接到《鬼吹燈之精絕古城》之後,買了原著小説,一開始看就停不下來。錄製綜藝節目的時候,陳喬恩也多次被發現睡覺的時候還抱着這本書。作為一名原著黨,陳喬恩對網劇蓋章表示:“劇本跟原著的還原差不多有80%,你看到的小説和劇本是很接近的。每一天我都在跟着劇組還原小説的場景,我們真的每天都在沸騰,在精絕古城路上發生的一切,每天對我來説都很冒險,很享受跟他們兩個一起工作的感覺。”

  扮演王胖子的趙達,可能是劇組中最有“甜蜜的負擔”的演員,因為開拍至今,他已經拼盡全力增肥了整整二十斤。聊到自己理解的王胖子,趙達也有話要説:“我覺得,王胖子外表看上去很粗獷,其實內心很細膩,對細節觀察得很仔細。他的人生方向就是胡八一,看看老胡,心裏就踏實了,人生就感覺有追求了,未來的夢想的一切,都有着落了。”

  變身安力滿的夏江大大。

  除了探寶三人組外,劇組的其他角色:安力滿的扮演者王永泉、大金牙的扮演者嶽暘、尕娃的扮演者張曉謙、紅犼的扮演者孫明明,以及考古小分隊的扮演者楊新鳴、馮暉、金澤灝、匡牧野、付枚等人也紛紛亮相。

  王永泉就是《琅琊榜》中的夏首尊,熒幕上嚴肅的“夏江大大”當天也變身話嘮,熱情地跟粉絲互動。嶽暘則是《偽裝者》裏面的梁處長“梁萌萌”,現場收穫的尖叫不亞於三位主演。

  扮演紅犼的孫明明身高2米36,本次紅犼採用的是真人加特效的展現手法,孫明明透露,每天上妝的時間都長達三小時以上:“上完妝自己都害怕,媳婦都不敢在我身邊睡覺。”

  《精絕古城》團隊的“最萌身高差”。

  侯鴻亮:500萬單集費用其實遠遠不夠

  發佈會現場,《鬼吹燈之精絕古城》第一支預告片正式揭開面紗,由“侯鴻亮+孔笙”親自操刀的,以“處女座細節控”著稱的團隊,在這100秒的預告片裏劇透了很多內容。

  預告片裏,《精絕古城》三人組的亮相還是讓記者們小小“驚豔”了一把,胡八一的英姿颯爽, Shirley楊集堅毅和風情於一身,雖然由趙達飾演的“王胖子”王凱旋,距離“胖子”還有些距離,但是趙達版的王凱旋也是霸氣與萌點並存。

  《精絕古城》原著,到處都是大場面描寫,從一開始崑崙山的大雪崩到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黑沙暴,不到兩分鐘的預告片裏,已把氣勢磅礴的幾個大場面提前“劇透”。再加上紅犼、豬臉大蝙蝠、黑眼怪蛇等怪物的一一現身,從壁畫到石雕再到棺槨,無一不是認真的還原。然而,第一版曝光的片花絕大部分素材還是在懷柔基地拍攝的部分——也就是説,新疆取景拍攝完成之後的片花,也許視覺上會更讓觀眾震撼。

  有了“正午”系演員和團隊加持,《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到底會拍成什麼樣?製片人侯鴻亮表示,第一次操刀如此倚靠特效的項目,説實話真的是把難度想低了,“因為之前我看過小説,喜歡小説,就認為這個項目要努力想辦法拍好,而且騰訊給了特別高規格的拍攝保障。但是,真正做起來,你會發現還是非常難的,而且500萬一集的預算是越來越吃緊的。”

  侯鴻亮表示,這恐怕是團隊有史以來接到拍攝項目裏最難的一個:“但是,既然做到這個事,大家也看到在一個多月裏的拍攝,就像我們交出來的成績單一樣,劇組所有的設備是最齊全的,不管是馬隊、駱駝隊,還有特別複雜的特效,我們組建了一個最強的團隊,保證能夠把小説原汁原味呈現給大家。”

  侯鴻亮最後強調,這部戲的演員特別敬業,在他看來,靳東有十多年都沒拍過這麼累的戲,“現在每天晚上洗完澡,地上是一地的沙子。一天的拍攝下來,他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發佈會現場,劇中的主要演員集體亮相。

  八本《鬼吹燈》翻拍,青年、中年胡八一穿插出現

  早前,隨着《太子妃升職記》等一系列網絡劇“回爐調整”,網絡劇審查一度成為輿論熱點,關於《鬼吹燈》版網絡劇的尺度的問題,記者們自然也非常好奇。

  “網絡劇版《鬼吹燈之精絕古城》首先不能封建迷信,這是一個硬性的指標。”製片人侯鴻亮説,“這一部劇的核心是探索一個未知世界。”他接着表示,這一版也會着力於刻畫三人之間被命運羈絆的深深感情,胡八一和胖子之間的兄弟之情,他們和Shirley楊彼此的相互試探,最後三個人有了共同的目標,命運聯繫在一起的情感,“我們要把這個做足”。

  發佈完預告片後,《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導演孔笙和周遊隨後也登台對劇作進行了解讀,澎湃新聞記者也在現場感受到了不善言辭的孔笙導演謎樣的幽默感……就在媒體粉絲們看完片花尖叫連連的狀態下,孔笙導演只是謙虛地擺擺手,一臉淡定:“其實,就是這些天拍的東西,隨便剪了剪組合在一起。”(深藏功與名的語氣,孔大大請收下我們的膝蓋。)

  言歸正傳,孔笙導演坦言這會是一部還原度極高的作品:“這個題材相關的電影都拍得很多,拍得很炫,我們想走得更老實一點,會往更現實主義方向去走。”

  《鬼吹燈之精絕古城》的導演孔笙(右)和編劇白一驄(左)。

  因為企鵝影業擁有八部完整《鬼吹燈》版權,記者自然關心另外幾部的籌拍情況。企鵝影業自制劇總製片人方芳表示,目前的計劃是一年籌拍兩部,眼下這部《精絕古城》將於今年12月與觀眾見面。《鬼吹燈》系列網劇並非按照八部順序拍攝,而是按照故事情節性拍攝,也就是説,《鬼吹燈》分為兩個大季,前四本書是一季,後四本書是一季,穿插拍攝。靳東、陳喬恩、趙達摸金校尉三人組,還有其他考古隊員、大金牙等配角,可能會延續出現。

  “《鬼吹燈》八本書裏面,有兩本主演跟現在的主演不一樣。”方芳介紹,其中一本《鬼吹燈之黃皮子墳》約在今年10月、11月開機,因為是胡八一知青時期的故事,因此可能選用年輕演員,陣容在下半年將會公佈。方芳還向書迷保證,鑑於《鬼吹燈》拍攝難度係數太高,所以無論是哪一部都會選擇最優秀的團隊合作。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蝶語夢藍”:侯鴻亮和孔笙的組合?一看這名字就有信心。

  網友“-Sagittarius-suki-”:書迷表示十分期待!!!

  網友“5766887836”:靳東一定能還原我心目中的胡八一,整個團隊都讓人放心

  網友“5766887836”:鬼吹燈小説當初看的時候就非常驚豔,對尋龍訣電影並不滿意,可能是電影的侷限吧,更多的是炫場景炫特效,情節、年代感和人物都很貧乏,除了王胖子和大金牙以外,其他的人物都像道具,根本沒有代入感

  網友“不平氏”:中國小説講究草蛇灰線,比如紅樓等。而盜筆讓我看到的是一個寫巨大故事的野心,和與之並不相襯的筆力。而鬼吹燈好久好在它一以貫之的主線沒有那麼大格局,什麼中華文明本源,什麼無法承受的秘密。很簡單,三個人只是為了活命,解開了符咒,到美國掙dollar,這反而讓抵着把注意到真正精巧而藴含這豐富民族學內容的探險上來

  網友“開出租的刁民”:你看了第九部大結局沒有?老氧可以複製,而小哥可以無限複製,這部秦嶺神樹是一部引子,可能作者寫這九部不是一部部交代主線,而象東一榔頭西一棍子,線索要讀者去思索。

  網友“不平氏”:你説對了,個人覺得盜筆唯有這部還有點可看性,可它偏偏是唯一一部和故事主線無關的作品

  網友“開出租的刁民”:盜筆的第二部秦嶺神樹不科幻嗎?包括第九部一樣,鬼吹燈有神秘探險情節,而盜筆則是懸疑科幻類。

  網友“以為可以”:威力太大,屬於管制物品吧

  網友“我就是那個姑娘”:#靳東胡八一# #靳東鬼吹燈# 哥哥棒棒噠

  網友“不平氏”:其實鬼吹燈相對盜筆來説要適合影視化,因為其探險故事外殼,加科學的幻想,其實都很適合現在的影視語境。他驚險但不鼓弄玄虛,體系龐大,但是筆力剋制。(盜筆為我不喜當我就是三叔構建了一個自己筆力無法駕馭的世界觀,而且讀完感覺這個世界觀細節來看相當的粗糙,只是看着體積很唬人)

  網友“開出租的刁民”:盜筆的第二部秦嶺神樹不科幻嗎?包括第九部一樣,鬼吹燈有神秘探險情節,而盜筆則是懸疑科幻類。

  網友“不平氏”:你説對了,個人覺得盜筆唯有這部還有點可看性,可它偏偏是唯一一部和故事主線無關的作品

  網友“開出租的刁民”:你看了第九部大結局沒有?老氧可以複製,而小哥可以無限複製,這部秦嶺神樹是一部引子,可能作者寫這九部不是一部部交代主線,而象東一榔頭西一棍子,線索要讀者去思索。

  網友“不平氏”:其實鬼吹燈相對盜筆來説要適合影視化,因為其探險故事外殼,加科學的幻想,其實都很適合現在的影視語境。他驚險但不鼓弄玄虛,體系龐大,但是筆力剋制。(盜筆為我不喜當我就是三叔構建了一個自己筆力無法駕馭的世界觀,而且讀完感覺這個世界觀細節來看相當的粗糙,只是看着體積很唬人)

  網友“開出租的刁民”:盜筆的第二部秦嶺神樹不科幻嗎?包括第九部一樣,鬼吹燈有神秘探險情節,而盜筆則是懸疑科幻類。

  網友“不平氏”:你説對了,個人覺得盜筆唯有這部還有點可看性,可它偏偏是唯一一部和故事主線無關的作品

  網友“不平氏”:其實鬼吹燈相對盜筆來説要適合影視化,因為其探險故事外殼,加科學的幻想,其實都很適合現在的影視語境。他驚險但不鼓弄玄虛,體系龐大,但是筆力剋制。(盜筆為我不喜當我就是三叔構建了一個自己筆力無法駕馭的世界觀,而且讀完感覺這個世界觀細節來看相當的粗糙,只是看着體積很唬人)

  網友“開出租的刁民”:盜筆的第二部秦嶺神樹不科幻嗎?包括第九部一樣,鬼吹燈有神秘探險情節,而盜筆則是懸疑科幻類。

  網友“不平氏”:其實鬼吹燈相對盜筆來説要適合影視化,因為其探險故事外殼,加科學的幻想,其實都很適合現在的影視語境。他驚險但不鼓弄玄虛,體系龐大,但是筆力剋制。(盜筆為我不喜當我就是三叔構建了一個自己筆力無法駕馭的世界觀,而且讀完感覺這個世界觀細節來看相當的粗糙,只是看着體積很唬人)

  網友“chenkang”:為什麼不發黑驢蹄子?

  (1970-01-01)


  3月8日,SMG影視劇中心主辦的上海電視劇製播年會和電視劇品質盛典在上海國際會議中心舉行。活動雲集行業大咖,大熱明星紛紛到場,《偽裝者》裏的大哥“明樓”靳東、“明台”胡歌也齊齊亮相活動,還進行了一場深度對談。

  在這場持續一天的正經活動中,筆者用非同尋常的犀利眼光,為大家發掘一點正經事兒之外的花絮亮點。畢竟活動當天正是三八婦女節,在這個歡騰的節日,正經的筆者立志要奉上一點現場花絮,供各位女同胞們樂呵樂呵。

  王磊卿聊“男男生子”:真是,非常奇葩,非常莫測啊!

  SMG影視劇中心主任王磊卿,這次的發言頗有“二次元”風格,不但全程強調二次元動漫遊戲作品在IP改編中不可忽視的地位,還一再就年輕世代的亞文化名詞跟大家講解討論。

  比如聊到“種田文”“種馬文”等網文分類,他專門給大家科普了“生子文”概念:“大家注意,這裏的生子,不是指女性生子,而是指通過未來某種科技手段,讓男性生孩子的故事類型。”然後嚴肅臉感慨:“所以網絡文學的類型,哎呀真是,非常奇葩,非常莫測啊!”

  為宇直王老師掬一把心酸淚,番茄台的人兒們為了搞創作研究有多拼,可見一斑。不過男男生子的人設倒是解放了女性生產之苦,倒是挺符合婦女節的調性。

  胡歌靳東聊CP:難道我們還不夠硬嗎?

  “明樓”,“明台”兩兄弟走到哪裏,CP話題追到哪裏。被主持人問道對cp熱的看法,靳·老幹部·東以手扶額,長嘆道:“年輕的觀眾朋友們,咱們還是正常點兒吧。”而媒體對靳東的關注點也成謎:老幹部,你的襪子去哪了?觀眾們也刷起彈幕不停地示愛靳東:“東東,我的襪子脱下來給你~”成了一場活動下來的大笑點。

  而有着“逮誰跟誰配一臉”的迷之技能的胡歌,回答則要走心得多。首先,胡歌否認了眾多當紅男星是“CP熱受益者”的説法,反而自認是“受害者”。“比方説CP,如果指兄弟情誼特別好,這是正能量的。但是大家常常衍生到愛戀的情感。其實感情嘛,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這沒什麼。但是在你們常説到的CP裏,這些人裏,好像都不存在愛戀的情感,都是兄弟的情感。比如我和東哥,就是從戲裏走到戲外的好兄弟,這很難得。”

  胡歌這斬釘截鐵的一杆子,打翻了胡霍、胡袁、樓台、蘇靖、蘇流等CP粉一大船人,我聽見大家下餃子般撲通撲通跳下水的聲音。只能説:愛過,心碎過。

  不過畢竟fu女節,剛説完這話,胡歌又不消停了。觀眾詢問二人何時演硬漢,靳東真誠反問:“難道我們還不夠硬嗎?”此言一出,場下鬨笑一片(純潔的本記者根本不明白大家在笑什麼!)。胡歌不甘示弱地加上一把火:“我可能真沒我哥硬。”

  ……你們自己想象記者無風自凌亂的樣子……

  隨後胡歌才補充:“我爭取吧,在戲劇中把生活中不足的補足,也滿足一下大家的想象。”蘇哥哥你到底在胡説什麼!

  終於到了你們愛的紅毯環節了,我體內的洪荒之力有點洶湧。

  靳東老師今天的紅毯裝扮,我發給了他的資深迷妹,迷妹流着淚表示,差點脱粉。

  看起來造型師試圖讓靳東老師趕上這兩年“穿睡衣出街”這一國際時尚潮流。

  然而緊繃拘束and特別醜的外套和緊繃拘束and特別醜的褲子毀掉了睡衣style的關鍵:那種一起牀就敢頂着一頭呆毛素面朝天走上T台的慵懶不羈範兒。正確的打開方式明明該是這樣。

  2011年的戛納電影節上,Ryan Gosling藏藍色睡衣搭配白色休閒褲,漏出若隱若現的一丟丟胸肌,隨性浪漫中,帶着一絲心機男的性感。

  就在同一天,靳東老師在會場上與胡歌對談時,畫風還是這樣:

  白襯衣黑框羊毛背心,蓬鬆的捲毛,看似漫不經心又處處見精緻的造型,襯托我東氣質從容儒雅,禁慾克己。像大學裏最受歡迎的帥教授啊有沒有?

  然而走紅毯時為什麼……看到這張時,我也跟着迷妹們哭了:攝影師壞壞,我東的一米八大長腿呢!?

  胡歌和劉詩詩。宗主這身波點套裝,真是盡顯頑童本質啊。詩詩這一身,照片上看來實在平平,現場效果倒是不錯。

  你們的華哥。

  你們的華哥和胡歌。

  你們的胡歌和金星……感覺一環扣一環啊。

  劉濤。霓凰郡主想是在自家屬地雲南太陽曬多了,比別人黑了兩個色號。

  剛在“空庭”中“寂寞”完的劉愷威。

  最近在新劇《放棄我,抓緊我》中合作的王凱和陳喬恩。

  再來張凱凱王單人嚕~

  李晟李佳航夫婦。“小燕子”和“爾康”結婚了,那些年的童年都餵狗了。

  頒獎典禮由楊瀾和佟大為主持。從大學之後就沒當過主持人的佟大為硬是緊張出了一腦門兒汗。瞧這小夥站得跟小白楊似的,心疼。

  賈乃亮這一身粉紅我賭五毛是甜馨挑的。

  好像美回來了的爽妹子。爽妹近幾個月來出席活動酷愛穿這種中性的西裝套裝,估計也是知道自己太瘦了撐不起禮服裙,把細胳膊細腿全遮好了。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韓雪,略顯壯碩的手臂不提,這個露腰裙真不是普通人能輕鬆駕馭的,瘦如韓雪,屏息收腹也微露出了贅肉。

  好了差不多啦,最後用筆者偶像,影視幕後金牌組合,八里莊·朝陽F4天團——正午boys們鎮樓(左起:侯鴻亮、孔笙、李雪、張開宙)。

  就醬啦~~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盒子”:最後一張正午三傻(#゚Д゚) 我彷彿覺得筆者我倆應該志趣相投

  網友“廣東省廣州市澎友”:封面的照片,我盯着看了好久,以為是汪峯……

  網友“葉淡寧”:濤姐雖然膚色深兩號,依舊看着最舒服。王凱紅毯發揮正常

  網友“顧秀”:你和你朋友不開些似有似無的玩笑啊,那你們關係可真夠差的!現在開開玩笑就變成賣腐,總言而之,是觀眾心境大不相同了!腐的是觀眾樂見真成,自己腦補!

  網友“胡柯小小歌”:回覆@我覺得你很好吃耶:呵呵,斷章取義的看東西扭曲的是別人的意思也是自己的心

  網友“筱久歌”:回覆@我覺得你很好吃耶:胡歌的回答是對應提問的 主持人説你們是cp的受益者 胡歌的回答是 我們是受益者? 好吧 我們也有可能是受害者 如果你願意的話請 看完完整的視頻 不要僅僅看這個新聞的標題

  網友“lvye11”:回覆@我覺得你很好吃耶:為東哥好的話就別説這種話了,我覺得胡歌説得很對啊

  網友“hongyihuidi”:還是胡歌的回答有水平 那些東歌cp們 老幹部都説你們不正常了 以後別再萌cp了成嗎

  網友“ww19940208”:回覆@萌貓不發財天理難容:#胡歌##胡歌旋風十一人##胡歌獵場#以作品説話,拒絕無聊cp

  網友“沐嶽_JIN”:不cp!東哥和老胡都很細賞

  網友“我覺得你很好吃耶”:胡歌説這個話,簡直呵呵呵。自己明明賣腐賣得開心,轉頭居然説自己是受害者。真是又當又立啊。

  (1970-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