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戴親自刑訊後,又在上海四川路新亞酒店將孫鳳鳴的妻子崔正瑤捕獲。他對這個女子用盡各種酷刑,甚至叫人用藤條抽打,用小針刺乳頭等辦法逼供,這是戴笠親自指揮對女犯進行性虐的有案可尋的例證。
以殘酷無情著稱的戴笠,號稱“蔣介石的佩劍”、“中國的蓋世太保”、“中國最神秘人物”。“殺人魔王”戴笠,惡名昭著,他任國民黨軍統局長8年,曾密令殘殺了許多革命烈士,是雙手沾滿烈士鮮血的劊子手,欠下血債累累。
1935年11月1日,王亞樵主持進行了轟動民國的刺殺汪精衞案。
為了策劃在國民黨中央四屆六中全會上刺殺蔣介石,王亞樵等人先在南京組織了“晨光通訊社”,趁國民黨召開全國代表大會之機,派孫鳳鳴以記者身份混入會場,把手槍放在照相機內混過了檢查。但照相時蔣介石恰巧沒有參加,孫鳳鳴當即決定刺殺國民黨第二號人物汪精衞。因為孫放在照相機內的是一支三號小左輪槍,洞穿力不大,所以只把汪精衞擊傷而未斃命。刺客當場被張學良、張繼等人抱住摔倒在地,並被汪精衞和蔣介石的衞士開槍打成重傷。汪精衞的妻子陳璧君抓住蔣介石吵鬧,她認為一定是蔣介石派人刺汪,所以自己不願出來照相。蔣介石蒙受冤枉之後,便將戴笠大加訓斥,限期要他破案以洗清自己。
戴笠親自指揮對女犯進行虐待
戴笠連夜進行排查,他給垂死的孫鳳鳴連續注射強心劑親自審問,孫拒絕回答而亡。戴又通過孫鳳鳴領取大會記者入場證的線索,將當時在中央軍校工作的一個司書逮捕。戴親自刑訊後,又在上海四川路新亞酒店將孫鳳鳴的妻子崔正瑤捕獲。他對這個女子用盡各種酷刑,甚至叫人用藤條抽打陰户,用小針刺乳頭等辦法逼供,這是戴笠親自指揮對女犯進行性虐待的有案可尋的例證。崔正瑤受刑後招供與否,説法不一,但特務們隨即又在香港將有關人員餘立奎、胡大海等人捕獲,引渡到南京歸案。因這個案子內有一個是改組派的人,陳璧君和汪精衞這才相信不是蔣介石派人乾的。
戴笠深知王亞樵是蔣介石的大敵,不殺了王,蔣不會饒他,於是他在全國各地撒下網絡,捕捉王亞樵。戴笠親赴香港,並和英警聯繫,又派大批特務滲透到香港各個角落。這時,軍統裏有個叫陳質平的特務向戴笠獻計:派人打入王的幫會組織,並毛遂自薦,願意一試。陳質平費盡心機,投其所好,後來王亞樵對陳質平的過分表演產生了懷疑,他深知香港不可久留。1936年2月,即偕眷屬及鄭抑真等人秘密潛離香港,來到廣西梧州,改名匡雲書,在西江岸李圩子的一幢房子居住,其他人也分住梧州市。梧州是李濟深的祖籍,他也閒居在此。李濟深同主政廣西的李宗仁、白崇禧打了招呼,要他們對王亞樵加以保護,並由廣西省府每月撥款五百元生活費資助王。王亞樵怎肯悠閒度日,曾三次赴南寧,面見李、白二人,建議興兵討蔣,但遭拒絕。
戴笠對漂亮女特務的酷烈手段:始亂終囚
説到被戴笠糟蹋過的女性中,最可憐的要稱是軍統女特務周志英。周於1935年畢業於浙江省警官學校,留校擔任事務員。她生得頗有姿色,平時愛收拾打扮,所以頗引人注目。當時,戴笠兼任該校政治特派員,實為該校太上皇。
自從周志英躍入戴笠的眼簾之後,他便打定主意把周弄到手,於是,尋找種種藉口,與周接近。周本是個貪圖虛名的女人,也希望在與戴笠的交往中撈點好處。
一天,戴笠以研究學校後勤工作為名,找周志英談話,因戴笠心懷鬼胎,另有他圖,談話時間定在晚上。
戴自然道貌岸然地講了一通工作,又將周表揚一番。周志英用眼瞟了戴笠一眼,發現戴正用異樣的眼光審視着她,她臉一紅,頭自然低了下去。
只聽戴笠輕輕説道:"周小姐,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這時的周志英好象無話可説,又好像無事可做,兩隻手緊拿着一本書,擺過來,又擺過去。
"戴……",她慢慢抬起頭來,發現戴笠用一種無法言喻的目光凝視着她,當她把目光移向戴時,似乎想説什麼,但又羞怯地一笑,慢慢地低下了頭。
"志英",戴笠湊到周志英跟前説:"你生得太美了!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起,我的魂魄就被人牽走了!"
"真的?"周志英抬起頭來,抿嘴一笑説。
"那還有假?我的內心確實很矛盾,很苦惱,每當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就覺得精神特別愉快,但看不到你時,又覺得十分苦惱。志英,從今以後,我希望我們倆能經常在一起,你看怎麼樣?"
周志英聽了戴笠這一番情意綿綿的話,不知為什麼,心裏格外舒坦,她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戴笠是情場老手,他最懂女人的心理,周志英的話音剛落,他便把周拉到自己懷裏,慢慢地撫摸着她秀麗的烏髮,周想着將來做將軍太太的美景,不覺春心蕩漾,興奮不已,不禁仰起頭來,閉上雙目,將兩片朱唇緊緊地貼在戴笠嘴上,兩人免不了互訴衷曲,顛鸞倒鳳,放膽縱慾,不在話下。
事後,戴笠為了自己"工作"方便,將周志英調到軍統局本部,周以為自己真的被戴笠看上了,每天便向戴笠表白自己是何等忠誠,何等純潔。
忽一日,戴笠把周志英叫來,辦完"例行公事"之後,周志英一邊穿上衣褲,整理鬢髮,一邊乘機回道:"咱們的關係已繼續了這麼長時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戴笠肯定地答道。
"我們的關係不明不白,這樣長期下去不是辦法,我想還是固定下來的好。"
"怎麼個固定法?"戴笠倒不慌,故意問道。
"咱們是不是早點結婚?"
"哎呀呀,我不是下令抗戰期間本團人員一律不準結婚嗎?我當然應該帶頭嘛!"
"可是,我們的關係不明不白,萬一肚子不爭氣,現了形,那可怎麼辦?"
"我不是給你準備避孕藥了嗎?"
"我不想用它了,我想堂堂正正的結婚,堂堂正正地生兒育女。"
戴笠聽到這裏,不耐煩地説:"哎呀!得了,得了,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是又真心又貞潔的。"
誰知説者無意,聽者留心。周志英聽罷此語,不免尋思:"老闆可能對我不放心,我一定要用我的行動證實我的話是正確的。"主意已定,便越加來了一股傻勁,儼然以戴老闆娘自居,賴在戴笠卧室不走。戴笠一氣之下,便想出了一條對付周志英的妙計。
忽一日,戴笠對周志英説道:"志英,為了遮掩部下耳目,我決定和你秘密舉行婚禮。我讓王秘書送你到新房裏去,過幾天,我就來當新郎官。"
周志英聽罷此語,想着洞房花燭夜的快樂,想着當老闆娘的美景,不禁心花怒放,一頭撲到戴笠懷裏,又是擁抱,又是狂吻。
過了幾天,王秘書果然備轎車2輛,一部坐人,一部裝東西,向新房駛去。周志英已沉浸在婚禮的嚮往中,一點也沒想到轎車竟在息峯監獄停了下來。
"周小姐,到了,請下車吧!"王秘書説道。
周志英一看,頓感詫異!為什麼來接她的竟是監獄主任周養浩!於是問道:"怎麼來這裏?這不是監獄嗎?"
周養浩説道:"請到裏面説話,請到裏邊説話。"
等周志英一跨進監獄大門,就沒有她説話的自由了。周養浩把周志英關進了監獄的一個單人房間,當然,這並不是優待周志英,而是怕她對其他坐牢的人説出真相。至於王秘書,則出席周養浩為他舉行的宴會,大飽口福去了。
周志英在監獄本來應"優待"兩年,想不到提前出獄。她滿以為戴笠已回心轉意,回到重慶,又塗脂抹粉,送貨上門。誰知警衞一通報,戴笠不但不理她,還下令把她轟走。周志英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放聲大哭起來。戴笠怕事情鬧大,就請她進來,對她説道:"周志英,你不要白日做夢,從今天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誰知,周志英以為"一日夫妻百日恩",戴笠會念起舊情,回心轉意,於是賴在那裏不走。戴笠頓時火冒三丈,拿起雞毛帚,鋪天蓋地朝周志英打去。周卻思忖:"你越打,越證明我們之間有關係,越證明我是你的人。"於是,反而死死抱住戴笠大腿不放。戴笠一時無法脱身,只得狠命提起穿着皮鞋的雙腳,朝周志英踢去。可憐周志英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仍不肯離去。戴笠只得叫兩名衞兵把周志英拉走。此時,戴笠已上氣不接下氣,軍醫聞風趕到,忙勸戴笠休息,並給他注射荷爾蒙護理。
周志英隨即被送往白公館監獄,關押幾天後,又被轉到她曾經呆過的地方--息峯監獄,她在那裏一待又是4年!戴笠死後,幸虧當年的總務處長沈醉向保密局提起周志英,周志英才恢復自由。
然而,周志英出獄後,不僅面容憔悴,蓬頭垢面,而且神經也已失常。在成都流浪一個時期以後,因貧困交加而離開這個罪惡的世界,到陰府找戴笠打官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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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露:命運坎坷的才女間諜
她是一個偉大的女性。關露,一個被歷史塵封的名字。今年是她的百年誕辰,沒有紀念大會,沒有追悼文章,一如當年她的去世,悄無聲息。在關露身上,才女、漢奸、特工,三個身份糾纏了她一生。
1907年7月,關露出生於山西省右玉縣。幼年家貧自學完中學課程,1927年至1928年,先後在上海法學院和南京中央大學文學系學習。1930年初,第一篇短篇小説《她的故鄉》發表於南京《幼稚週刊》。當時,關露、潘柳黛、張愛玲、蘇青並稱為“民國四大才女”
在關露的一生中,曾經接受過兩次重要的特工任務。
一次是打入上海汪偽特工總部;臭名昭著的76號,接近並策反當時的特務頭子李士羣。關露很快利用恩人姐姐的身分,打入76號魔窟,漸漸地使李士羣把她完全當成自己人,併成功將李士羣成功策反。但儘管如此,關露也付出了很大代價,在做這些工作時,關於她投靠汪偽特務的消息已經在上海灘傳開了。文藝界的人説到關露都充滿鄙視,各種相關的活動也不再接受她加入。
一次是去日本人辦的《女聲》雜誌做編輯。《女聲》是一本綜合性月刊,社長是一個叫佐藤俊子的日本女作家。關露去《女聲》的目的是接近佐藤,再通過她接近日本左派人士,找到日共黨員,搞到一些日方的情報材料。但是在敵營苦熬六年,在外人看來,關露的形象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漢奸”。後來,日本終於投降,關露回到蘇北解放區,卻發現自己的名字已經成為一種恥辱的象徵,不再能發表任何文章,這就意味着在此之前關露在文學上的成就全部報廢。
沒想到,痛苦的打擊才剛剛開始。很快,她接到戀人王炳南一封絕交信。儘管這並非王炳南本意。卻使關露幾乎崩潰,她的精神世界一下塌了半邊。她不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裏,為什麼忍辱負重的幾年特工生涯換來的是如此結局?
之後,關露因潘漢年案的牽連,兩度入獄。她患上輕度精神分裂症,有時神志很恍惚。她在思維恍惚的時候,常常一個人呆坐在地上,不吃不喝。8年的牢獄之苦,使關露本來就不好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受到摧殘。
1982年,潘漢年得到平反,與之相關的關露也得到平反,首次得到澄清是由黨派往上海做情報工作的。得到這個結果,關露終於鬆了口氣似的。沒幾天,她就在家裏吞食大量安眠藥自殺。關露臨死前,陪伴她走完人生最後一刻的是一個大塑料娃娃。
關露死後,文化部為她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喧譁的人羣與生前孤寂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寧為祖國戰鬥死,不做民族未亡人,當年關露寫下這句豪邁詩句時,她是打算為國家奉獻一生的。
二、沈安娜:蔣介石身邊的紅色女諜
1935年1月,20歲的中共地下黨員沈安娜離開上海,去了杭州,利用她的速記專長,在國民黨浙江省政府裏面找到了一份機要速記員的工作。沒有錄音筆的年代,會議記錄全靠紙筆。在淹沒於文山會海之中的政府機關裏,反應敏捷、技巧嫺熟的速記員是人見人愛的寵兒。憑着每分鐘200字的記錄速度和一手好字,沈安娜很快就在浙江省政府機關站穩了腳跟,得到了當時國民黨浙江省政府主席朱家驊的信任。
1938年,沈安娜在周恩來與董必武的指派下,通過朱家驊的關係打入國民黨中央黨部,繼續為黨做情報工作。由於是經朱家驊親自安排進中央黨部工作的,又是朱家驊的“老部下”,沈安娜深得機要處上上下下的信任和器重,並立即擔任了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等重要會議的速記。
從此以後,沈安娜在國民黨中央黨、政、軍、特的高層會議上擔任速記,凡是蔣介石主持的會議,沈安娜是速記的不二人選,而來自國民黨中央黨部的絕密情報被源源不斷地送到延安,且從未暴露。直至1949年5月上海解放,沈安娜的地下情報工作才宣告結束。
新中國成立後,沈安娜進入國家安全部工作直至離休。
三、黃慕蘭:出身名門的奇女子
黃慕蘭出身湘中名門,父親曾是譚嗣同的老師,黃慕蘭於北伐前夕在武漢投奔革命,成為當時的婦運領袖。黃慕蘭一生結過四次婚,其中有三次就屬於典型的“革命聯姻”。在武漢時期,黃慕蘭結識了《民國日報》總編輯、國民黨市黨部宣傳部長宛希儼,在董必武、瞿秋白撮合下結婚。宛希儼後來在贛南犧牲,黃則調往上海任中央書記處秘書和交通員,遇到新任的中央委員賀昌,經周恩來批准,兩人正式同居。不久,賀昌調往中央蘇區,黃慕蘭則留在上海繼續從事秘密工作。此時,黃慕蘭遇到了新的感情苦惱,她的工作對象陳志皋展開了對她的瘋狂追求。於是,她向組織彙報了此事,並請求去蘇區與丈夫會合。黨組織否定了她的請求,並讓她與陳志皋結合。可陳志皋最後還是離開了她,這段婚姻終以失敗告終。
1955年,黃慕蘭涉入“潘楊案”,在上海被捕。此後二十多年,她數入秦城監獄,出獄後多次上訴。直到1980年,冤獄才得以平反。
四、張露萍:打入軍統的女情報英雄
張露萍,1921年出生於四川省崇慶縣(今崇州市).1937年11月,張露萍奔赴延安,先後畢業於陝北公學和抗日軍政大學,1938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9年10月,張露萍受黨派遣回四川工作,秘密打入重慶國民黨軍統局電訊處及電訊總枱,擔任黨在軍統局的地下黨支部書記。她從軍統機關截獲了大量重要情報直接送到了我南方局。張露萍和她的戰友猶如一柄利劍,直插敵人的心臟,在最森嚴、最機密的敵特首腦機關裏,構建了一個黨的“紅色電台”,並使敵人的許多秘密行動被我黨掌握。
1940年3月,地下黨支部不慎暴露,張露萍等7人全部被捕。這就是當時震驚國民黨心臟的“軍統電台案”。“軍統電台案”發生後,軍統方面萬分震驚,蔣介石也受到極大的驚嚇,他大罵戴笠無能。
1945年7月,經百般折磨,策反無果,戴笠親自下令將張露萍等7人殺害。
五、宋維靜:打入閻錫山軍隊內部的女傑
1936年,曾參加過廣州起義的宋維靜打入閻錫山控制下的婦女團體,她與丈夫温健公配合默契,收集、傳遞情報,機智果斷,受到黨中央情報部的肯定。後來,宋維靜受組織派遣,再次打入閻錫山軍隊內部,沒有暴露身份的她,被閻錫山委任為上校專員。
宋維靜是在上海結識丈夫温健公的。1930年11月,温健公在上海被捕,被投進龍華監獄。當時受黨組織委託,宋維靜以表妹的身份去探監,兩人產生愛慕之情,於1933年結婚。
1938年,温健公犧牲,這一年宋維靜才28歲。儘管此後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再婚,宋維靜都放棄了,直到去世,整整64年。身邊的工作人員説,她難以忘卻革命中患難與共的丈夫。
六、朱楓:犧牲在台灣的紅色女特工
朱楓,我黨隱蔽戰線傑出的無名英雄,原名朱諶之,生於1905年,出身鎮海名門。194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7年“七七抗戰”開始,朱楓毅然投入救亡運動,借鎮海民眾教育館舉行義賣展覽,出售自己多年創作和收藏的金石、書畫、手工藝製品等,得款全部捐獻抗戰運動。
1945年後,在地下黨開辦的公開商業機構“聯豐棉布號”、 “鼎元錢莊”以公方代表身份負責財務工作;1948年,奉命調往香港,繼續從事黨的地下工作。
1949年11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朱楓接受黨的指示,經華東局派往台灣執行秘密任務。11月25日,朱楓經香港乘開往台灣基隆的客貨海輪抵台。到台灣後,按照預先的約定,朱楓儘快與台灣工委書記蔡孝乾接上了頭,隨即又與吳石將軍取得聯繫。幾天後,朱楓按照預定的工作方案,在基隆碼頭將已經到手的一批重要情報交到了中共華東局情報部交通員手中。
1950年2月,由於蔡孝乾被捕叛變,島內先後有數百名地下黨員被捕,隨即,朱楓也在舟山定海(當時仍由國民黨軍隊佔據)被捕。朱楓被捕後,大義凜然、堅貞不屈,表現了一個共產黨員大無畏的革命精神。
1950年6月10日,朱楓烈士在台北馬場町高呼革命口號,英勇就義,時年四十五歲。同時遇害的還有台灣“國防部參謀次長”吳石將軍、吳石副官聶曦上校、台軍聯勤總部第四兵站總監陳寶倉中將。此事轟動一時,朱楓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
1983年6月,朱楓被追認為革命烈士.
七、陳修良:從事情報工作的女市委書記
提起南京的解放,許多人都會聯想起當年那位出身入死,戰鬥在敵人心臟的我黨南京地下市委書記陳修良同志,這位巾幗英雄在抗戰勝利後,即深入“虎穴”南京與文化名人沙孟海四弟沙文威密切配合,為迎接南京的解放,演繹了一個又一個驚險的傳奇故事。
1907年,陳修良出生在寧波一個大家庭,她原名陳逸仙,1926年改名陳修良。在少女時,就師從著名文化名人沙孟海學習書法。15歲時考入寧波女子師範學校,學習特別努力,國文成績名列前茅,是當地“新學會社”書店(共產黨人創辦)的常客。1926年,她加入了共青團,並考上了上海的國民大學,繼而在是年下半年和沙孟海二弟沙文求進了廣東大學文學系。從此,得與正住在當地東山的周恩來、肖楚女、張秋人等著名共產黨人接觸,1927年5月轉正式黨員。7月15日,汪精衞撕下“左派”面具後,黨組織轉為地下,陳修良赴蘇聯入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在此認識了陳伯達、葉劍英、董必武等人,並與沙孟海三弟沙文漢相遇,兩人結為終生伴侶。
1930年夏,陳修良與沙文漢回國,由於叛徒出賣,二人逃亡日本,1934年復回上海與黨組織接上關係。抗戰勝利後,被任命為南京地下市委書記。
1946年4月中旬,陳修良脱去軍裝,換上旗袍,從淮北南下。
在地下黨員馬文林護送下,陳修良安全進入了“虎穴”南京,挑起了地下市委書記的重擔。在陳修良領導下,南京市委又根據黨的“把人民愛國民主運動大大向前推進”的方針,利用各種合法機會,發動學生和市民掀起“反飢餓”、“反內戰”爭取民主權利和言論自由的請願、示威、罷課、遊行的鬥爭。特別是“五·二○”運動,政治影響極大,得到了毛澤東同志的高度評價。
1949年1月,由於內部出現叛徒,陳修良又一次搬到中華路85弄內,其公開身份是華得電料行大股東,直到南京解放。
八、英茵:既是特工又是演員的雙面女間諜
在抗日諜戰前線出生入死;平時活潑任性,經常出入各種社交場所;但在關鍵時刻,為了信仰不惜犧牲生命……英茵的經歷,確實與顧曉夢極為神似。
英茵原名英潔卿,1916年生於北平。她身世顯赫,父親英斂之是滿洲正紅旗人,曾創辦《大公報》及輔仁大學,母親愛新覺羅·淑仲也是皇族,哥哥英驥良12歲便到劍橋留學,回國後任輔仁大學教授,是與錢鍾書比肩的語言天才。前文化部副部長英若誠是她的侄子,英達則稱她姑奶奶。
俊美、活潑的英茵自幼喜歡歌舞、演戲,從北平女子高等師範學校畢業不久,就孤身奔赴上海,1936年加入明星影片公司,相繼在《生死同心》、《十字街頭》等影片中飾演重要角色。
“七七”事變後,英茵隨一支抗日演劇宣傳隊自上海出發,沿途宣傳,幾個月後到達重慶。不久,她受導演費穆邀請,回到抗戰最前線——孤島上海,在那裏結識了國民黨駐滬專員、軍統的抗日秘密工作者平祖仁,與之相交甚密。
1937年底,國民黨政府遷都重慶,英茵也隨平祖仁趕回重慶,繼續活躍在銀幕、舞台之上。此時,英茵與平祖仁的關係更為親密,頻頻攜手出遊,有時竟會連續數月閉門謝客,在外人眼中,完全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1939年冬,英茵從重慶突然消失,不久後,她在上海重新露面,平祖仁隨後也出現在上海。一時間,關於英茵“為情私奔”的各種流言充斥重慶的大刊小報,就連香港媒體也對此大肆渲染。但英茵卻彷彿局外人一般,對一切説法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每天還是照常演出、排練,只是每一次都來去匆匆。神秘的行蹤,讓同事們琢磨不透。
1941年4月,平祖仁被日本憲兵隊逮捕。英茵雖然還繼續演戲、拍電影,但不斷被日本人帶走審問。次年1月8日,平祖仁被槍殺。英茵強忍悲痛,領回平祖仁的屍體,將他安葬在萬國公墓,並在他的墓地旁為自己預留了個“位置”。也許那時,她就已預感到了死亡即將到來——和電影《風聲》中踏進裘莊的顧曉夢一樣。
1月19日,平祖仁去世後僅僅10余天,年僅25歲的英茵將自己反鎖在上海國際飯店10樓708房內,用半碗生鴉片加上烈酒,摻和了大量安眠藥,全部喝光自殺身亡。自殺前,她給合眾電影公司的陸潔留下一封隱晦的遺書:“陸先生:我因為……不能不來個總休息。我存在您處的兩萬元,作為我的喪葬費,我想可能夠了。”
九、蕭明華:墓碑只刻3個字的女間諜
“我願意把我的一切獻給黨”
1922年8月,蕭明華出生於浙江省嘉興縣。
抗戰勝利後,蕭明華在朋友的幫助下,在北平師院(北京師範大學的前身)繼續深造。在校期間,蕭明華碰到了在重慶就認識的教育心理學教授朱芳春。那時,朱芳春已參加了我黨的地下活動,他經常推薦給蕭明華一些革命理論書籍,啓發她的革命熱情。
此時正值解放戰爭時期,北京如火如荼的愛國學生運動給了蕭明華極大的教育和鼓舞。1947年9月,根據蕭明華的表現,組織上決定吸收她加入朱芳春領導的地下工作小組。
蕭明華即將畢業的時候,遠在台灣大學擔任國文繫系主任的恩師台靜農先生深知蕭明華國語注音、語音應用的教學功力,幾次寫信殷切邀請蕭明華到台灣任教。
大陸解放在即,靜農先生的邀請無疑是為去台開闢新戰場提供了極好的機會。反覆考慮之後,蕭明華向朱芳春道出這一設想,朱芳春立即向上級進行了彙報,黨組織很快批准了蕭明華的建議。
黎明的前夜,肩負重任的蕭明華藏起對親人、對故土的眷戀,義無反顧地遠赴海峽對面……
初到台灣,為了工作的隱蔽,蕭明華選擇了去台灣師範學院任教,學校為她提供了一處僻靜的院落作為宿舍。接着,蕭明華又與《國語日報》社聯繫好了工作。至此,蕭明華在台灣站穩腳跟。
從1949年12月至1950年1月,短短兩個月,他們排除困難,六次送出重要情報,對於解放我沿海諸島,發揮了重大作用。
1950年2月6日,蕭明華不幸在自己的宿舍被捕。被捕時,她從容鎮定地在敵人眼皮底下,取下了搭在後窗外竹竿上的旗袍,發出了危險報警信號。“姐妹們,願你們早日自由”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剛烈的詩句,伴着難友們的低聲抽泣,縈繞在牢房中。在獄中,儘管經受了酷刑,蕭明華始終英勇不屈。直到11月8日凌晨,黑暗的牢房門打開了。
蕭明華被綁上汽車,押往馬場町刑場。在刑場的沙丘旁,執行的憲兵令她跪下,一向温和纖弱的蕭明華突然掙脱兩個憲兵的挾持,奮力奔向沙丘頂,昂首高呼口號…… 槍聲響起,年僅28歲的蕭明華倒在了沙丘頂上,雙眸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