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漢語裏找一個最有温度的詞語,我感覺那非“媽媽”莫屬;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母愛的感受,我感覺那非“陽光”莫屬。世上每個人來到世間學會的第一個詞語,就是“媽媽”,當咿呀學語的嬰兒,把“媽媽”兩個字從唇間吐出後,我們從媽媽臉上看到的微笑,是世上最美的畫面。
“媽媽”是我們咿呀學語學會的第一個詞,也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話語,“媽媽”是全世界最通用的詞彙,自從我們學會了叫“媽媽”,一生中這個詞彙就陪伴着我們,帶給我們一生的安慰和幸福。從小到大,無法數清媽媽為我們付出了多少,但是我們知道,我們的每一點進步,每一點成長,都有媽媽在背後為我們付出。
我的媽媽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婦女。説實在話,我直到現在都一直虧欠着媽媽。因為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媽媽”。我生長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裏,從我學説話起,我一直都叫“娘”,從未叫過“媽”,在我的意識裏,土裏土氣的一聲“娘”娘,叫起來比城裏人叫“媽”來得更自然,聽起來也更自然。相信不少從農村長大的人和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吧。30多年前,當我的愛人也做了母親之後,我女兒從小學會喊她的稱呼不再是“娘”,而變成了“媽”,每當聽到她叫媽媽的時候,我也感覺挺自然的,但我總還是習慣喊自己的媽媽叫“娘”,這除了時代的原因之外,也許是城鄉差別在語彙上的一點體現吧。如今,我的老孃已經77週歲,我也叫了54年的“娘”了,雖然我至今沒有喊過她一聲“媽”,但是在我心裏,她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在我的記憶裏,我的媽媽是最辛苦的人。每天一大早就起來為一大家人操持早飯,蹲在灶火間裏,一隻手拉動風箱,一隻手往鍋底下塞柴火,是她留在我頭腦中最深刻的畫面。小時候農村經濟條件特別差,差到連燒柴都幾乎成了問題。於是,我的記憶裏就有了媽媽和父親一同去湖邊,在結了冰的湖面上,用鐵鍁鋤取冰面上殘存的蘆葦杆兒,積攢的多了,用板車拉回到院牆外,曬在陽光裏,幹了之後做菜燒。
我的媽媽給我留下的另一個深刻的記憶,是深秋裏地瓜從土裏刨出來之後,不顧一天的疲勞,在月光下將這些地瓜切成地瓜片兒,晾在地裏,經過幾天的風吹日曬之後,再把它們收起來,運回家作為一家人的口糧。那時我們兄妹三人還都小,根本沒法幫得上忙,我的爺爺奶奶也還在世,我的媽媽和父親兩個人就靠着一雙手養活了我們一家7口人,那時艱難度日的情景,真的令人終身難忘。
我的媽媽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還在於她不到十歲就沒了父親,我的姥姥一個人拉扯着他們兄妹三人。可是更加不幸的,是當她的媽媽因病去世時,我還在她腹中沒有出生。就這樣,我的媽媽從小沒了父愛,在即將做母親的時候,又沒了母愛,可以想見那時年輕的她該有多麼的堅強才能挺過悲傷的日子。
現在我的媽媽早已經步入晚年,可她對兒女的牽掛卻從未有過改變。媽媽,您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愛的人,您一生的辛勞付出我們都記得。羔羊跪乳,烏鴉反哺,連自然界的動物都知道回報母恩,何況我們人呢?十七年前,我把父母從老家搬到城裏來,住進了離我不遠的樓房裏,我也有機會經常可以見到媽媽。每隔幾天,我都會去看一看她和父親。最近幾年,我愛人不到一週就會叫她來我家,陪她一起洗洗澡,娘倆相互搓背,共話家常,其樂融融,每當這時我的心裏都有説不出的幸福,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願我的媽媽能夠天天快樂,幸福的度過自己的晚年。
明天就是母親節了,雖然我沒有像他人一樣為自己的媽媽送上一束鮮花,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那樣做,她不但不會高興,還會心疼我花錢而不開心,我只有在心裏為我的老孃送上一份真誠的祝願,衷心祝福她節日快樂,幸福安康!
個人簡介:
王輝成,中共黨員,山東省東平縣人。中學語文高級教師,山東省優秀語文教師,山東省優秀傳統文化骨幹教師,山東省中學語文教學研究會會員,山東省心理學會會員。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中國散文學會、中國西部散文學會、山東省散文學會、濟南市作家協會會員,《齊魯晚報·齊魯壹點》壹點號原創達人,《中國鄉村雜誌·中鄉美文化》特約散文編輯,青年作家網、精短小説雜誌、首都文學簽約作家。擅長家庭教育、學生心理、語文學習指導,在國家和省市級報刊發表文章多篇,主編並出版書籍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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