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變成貓”:中醫瀕臨失傳的絕招和秘方!值得所有人看看!
中醫藥是民族文化的瑰寶,底藴豐富,歷史悠久。但隨着時光的流逝,許多中醫秘方和絕招卻在慢慢失傳,假如我們至今還未覺醒,中醫藥或許也將經歷“老虎變成貓”!
中醫的許多絕招和秘方已經失傳或瀕臨失傳的危險。
這些“絕招”可以説是每一位醫生的看家本事,但這一點長期以來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特別是許多“寶貝”散落在民間,包括秘方、手法等都是千百年來證明是有效的,如今已經失傳或瀕臨着失傳的危險。
當年在實習的時候,我們所在實習醫院的外科治療燒傷是一個特色,主要治療方法就是用“虎杖液”外噴。“虎杖液”是醫院根據老中醫的驗方配製的院內製劑,是以虎杖、側柏葉等為主要成分的一種酊劑,廣泛用於Ⅰ度、Ⅱ度燒傷的患者。實習時每天在門診和病房都要接診許多燒傷的患者,當時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輪流給患者噴藥,一天噴兩次,直到最後結痂、脱落,既不需要包紮且幾乎不會留下疤痕。
我在實習的時候,曾有一次意外被滾燙的開水燙傷,衣服一脱,整層皮掉下來,非常可怕,當時沒有采取其他的措施,只是用醫院的“虎杖液”外噴,結果一週內痊癒了且沒留下任何疤痕。
十幾年後,我的一個同事被開水燙傷,醫院給她清創、包紮,後來因為疤痕收縮還要行疤痕切除和植皮手術,半年時間過去了,她的皮膚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很簡單,首先是因為“虎杖液”不夠“先進”,而且噴一次只收5毛錢,一個病人一天噴兩次也只收1塊錢。其次,萬一傷口感染了誰來負這個責任?於是,就沒有醫院願意使用“虎杖液”,也沒有人願意再生產“虎杖液”。
失去的是“寶貝”,受苦的是百姓。記得我當時自己噴了一星期花了3元錢,而我的同事雖然傷情較輕卻為此花費了1萬多元,還留下了永久的遺憾。
許多年前,我的一個親戚,是外科學教授。有一次,他媽媽一個腳趾頭爛了,診斷為“血栓閉塞性脈管炎”,中醫叫“脱疽”,治療的方案要把壞死的腳趾頭截掉。他和他的主任親自為他媽媽動手術,手術非常順利。手術當天因為下地不方便,只好用痰盂在牀上小便,一不小心碰倒了痰盂,尿液灑在了傷口上,傷口感染、潰爛,一直爛到了腳底、腳背。
他是個孝子,親自每天給母親換藥,都沒有效果,只能眼看着潰爛的面積越來越大。他感嘆地説:“若繼續使用外科的方法估計只能把爛的整個腳截掉”。他弟弟看他已經束手無策,就自作主張到當地“土醫生”那裏花5毛錢買了一瓶“白藥水”。“土醫生”讓他把鴨毛洗乾淨涼幹,然後沾着“白藥水”塗抹患處。一天一天過去了,他母親的腳也就這麼好了。後來我到當地打聽“白藥水”的下落,卻一直沒有找到,我明白類似“白藥水”的東西現在大概是失傳了。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我們都知道應當繼承和保護,但卻不知道如何保護,更談不上繼承了。眼看着掌握這些“絕招”、“秘方”的老人不斷逝去,許多民間的驗方由於失去其賴以生存的土壤,就這麼消失了。因此,要繼承和發揚中醫,單靠政策是不夠的,應當知道中醫的特點,遵循中醫的規律,更重要的是給它一個適合生存的環境,而這是需要勇氣的。就好比種樹,如果不考慮樹的特性(生活習性),不考慮樹生長的環境,用種松樹的方法種榕樹,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毫不諱言地説,面對着前所未有的挑戰,許多人開始懷疑自己,中醫真的還能存在嗎?中醫真的能治病嗎?無論是病人、醫生,還是主管部門都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希望能拿出證據。説到底還是想知道中醫哪一個方或哪個方案(指南)對哪種“病”有效,有效率是多少?為了證明這一切,人們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回答這本身就是難以回答的問題。唯獨忘記了中醫是什麼?要回答中醫能治什麼“病”真的這麼難嗎?有人説:“你連能治什麼病都回答不出來,誰還敢相信你?”我問他:“你讓交通警察去背田徑裁判的規則,可能嗎?”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怎麼能湊在一起呢?
舉一個例子,張仲景的《傷寒論》是一部臨牀治療的百科全書,但其中只有112(或113)方,若以這112(或113方)來對應病的話,那所能治療的病種是十分有限的。但眾所周知,張仲景的《傷寒論》創立了中醫辨證施治的理論體系,正因為他所創立的這種“辨證施治”的方法,使中醫的治療對象不再侷限於“病”,而是通過“證”實現同病異治和異病同治,因此,所設立的113方能夠治療成千上萬種不同的病。
前面説過中醫學的立足點是社會人,而不僅僅是疾病或者生物學意義的人。對於有病的人來説,社會、心理因素對疾病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與之相關的是患者的自我感受,而有些感覺是無法檢查出來的,通常情況下,病人的自覺症狀是診斷辨證的重要依據,這就是醫生和獸醫的主要區別。
確切地説,注重患者的自覺症狀是中醫診斷的特點之一,在這樣基礎上辨證治療的一種結果是:有一些西醫病理變化和理化指標可能沒有完全解決,但是患者自我感覺良好,於是被認為病痊癒了。從某個意義上來説,這或許是中醫的一個弱點,因為這樣的治療並沒有徹底解決生物學的問題。
但如果反過來想想,這可能也是一個優點,因為有些患者理化指標雖然恢復正常,但是患者覺得病還沒好,有些症狀仍然存在;或當者患者自己覺得“有病”,但是理化指標檢查不出來的時候;甚至有些疾病通過理化檢查,可以作出準確的診斷,但缺乏有效的治療措施的時候,中醫的優勢就很明顯,所以,有人説,越是一些“莫名奇妙”的疑難雜症,中醫就越有優勢,其原因就在於人體的健康與疾病並非完全是一個生物學的問題。
有一位老太太,自己覺得心臟不舒服,胸悶。發作的時候心跳得厲害,冒冷汗,甚至暈厥過去。跑到醫院檢查,查不出來,醫生説要住院觀察,她只好先住院。住了幾天,醫生診斷説:“這是心臟病。”她問:“心臟什麼病?”醫生説:“現在還不清楚。”住院期間心悸、暈厥照樣發作,醫生也覺得很無奈,説:“看來只好在心臟安裝支架了。”老太太很生氣:“連什麼病都不知道,支架裝哪兒?”
原本她從來不相信中醫,但這下沒辦法只好來找中醫。我給她開了益氣化痰,理氣寬胸的方藥,吃完之後,老太太覺得舒服多了,基本沒再發作,過了2年,老太太説心臟病好了。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西醫診斷的是什麼病。又過了一段時間,老太太又生病了,這回是覺得頭暈、無力、面色蒼白,我讓她先到醫院檢查,她説不去,家裏人只好把她“騙”去。檢查結果是“急性白血病”,住院住了幾天,老人家覺得更難受,就堅決要求出院吃中藥。
出院之後,我給她開了益氣養血的歸脾湯。過了一段時間,患者面色紅潤,頭暈也好了。經檢查,血液指標也逐步恢復正常。老太太説“還是中醫好。”別人問她好在哪裏?她説:“至少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我悄悄告訴家屬,急性白血病症狀消失不等於治癒,還有復發的可能。家屬説:“我們上醫院、找醫生的目的不就為了好好活着嗎?我們已經很知足了!”
我一個同學的母親得了“慢性腎功能衰竭,尿毒症”,醫生告訴他“估計活不了2個月,除非去‘洗腎’。”因為農村沒有條件,“洗腎”不方便,他問我怎麼辦,我説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他説你給開點藥試試。我只好給她開了一個方,主要是温腎化濁、益氣活血。他説母親吃了一段時間,自我感覺很好,現在也能行動自如、操持家務。我問他“肌酐”多少,他説還是跟原來差不多,我説你還是要多注意。他説:“算了,80多歲了,不想再增加老人的痛苦,本來説只有2個月,現在又過了一年了,就這樣,挺好!”
當老虎變成“貓”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知道老虎是什麼模樣了!
中醫把診病的基本思維過程叫作“辨”,如辨病、辨證。辨就是分析、辨別。有的人不理解,所以把“辨證”寫成“辯證”。中醫辨的過程就是通過四診採集臨牀資料,然後對資料進行綜合、分析、辨別並作出診斷。如果不理解這一點,就可能把“辨”變成了“套”,把西醫的病名套成中醫的病或證,如“肝硬化就是鼓脹”,“尿道感染就是淋證”等。這種“套”的現象在現代中醫臨牀和科研中,已經越來越普遍並且成為制約中醫學術發展和影響療效的主要障礙之一。
例如“乙肝病毒攜帶者”,有的人一見病毒便認為是“毒”、是“熱毒”,所以應用清熱解毒的方法:處方是大劑量“抗病毒”藥如:大青葉、白花蛇舌草、田基黃等,結果病沒治好,胃搞壞了。且不説病毒是不是“毒”,即便是“毒”也有熱毒、水毒、濁毒、瘀毒、寒毒等的不同,如果連起碼的寒熱虛實都不分,這樣中醫還能維持多久?
再比如更年期綜合徵是婦女在特定時期由於卵巢功能退化而產生的特殊症候羣,主要症狀如烘熱、汗出、煩躁、失眠或畏寒等。許多報道認為腎虛是更年期綜合徵的基本病理,理由很簡單,因為腎主生長、生殖、發育,卵巢功能退化就是腎虛,因此,針對更年期綜合徵開出來的是各種各樣補腎的方藥如:龜鹿二仙膠、左歸丸、右歸丸等,忙得不亦樂乎。
可就是沒有人願意靜下心來想一想:如果更年期綜合徵基本病理是腎虛,腎虛應當是年齡越老越明顯,為什麼患者到了50多歲後症狀就逐漸減輕呢?還有,更年期綜合徵患者中通常是白領的反應比藍領多,城裏人比農村人更常見,難道白領比藍領容易患腎虛?城裏人比農村人更容易患腎虛?道理似乎也説不通。怪不得有不少人擔憂“現在還有真正的中醫嗎?”
前幾天到動物園,在獅虎山,發現那裏圍着許多人等着看老虎。聽見一個小孩問母親:“媽媽,老虎長什麼樣?”媽媽説:“就像我們家年曆上畫的一樣。”小孩説:“那老虎是不是長得和貓貓差不多?”我心裏一陣酸楚,中醫不就像老虎嗎?民眾需要中醫服務,對中醫寄予厚望,可是真正的中醫找不到,這和小孩喜歡老虎,可是老虎卻只能在畫中看到或只能從貓身上看到了,不是一樣的嗎?久而久之,當有一天沒人知道老虎是什麼模樣的時候,人們對老虎的興趣和同情也就蕩然無存了。
幾年前,到新疆看望對口支援的同志。當地同志帶我到吉木薩爾縣參觀“普氏野馬育種場”,場領導告訴我,普氏野馬是早年生活在新疆的良種馬,後來因各種原因絕種了,現在看到的這些普氏野馬是從德國引種回來的,現在已繁殖了200多匹。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説:目的是為了保留“基因”。
我忽然想起,曾經有人説過“如果我們不珍惜這份民族文化瑰寶,讓中醫藥在我們這代人手中失去傳承,我們則將成為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因為我們的後人將以高昂的代價,從外國人那裏去贖回原本由中華民族發明的中醫中藥,他們會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們的先輩如此愚昧,竟把國寶當垃圾一樣扔掉呢?”(《南方週末》2006-10-08)我們不敢想象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結果將會是怎樣,但我們衷心希望中醫不會有像普氏野馬一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