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中國人的一天:大叔穿女裝20年的苦衷 扮去世的妹妹哄母親開心 世人眼光攔不住我對母親的愛

由 回秀蘭 發佈於 休閒

  廣西桂林一名50多歲的大叔經常穿着女裝,還留了一頭長髮。大叔已經扮女裝20年了,但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年邁的母親,「我妹妹好久以前生病過世了,我媽媽太傷心,精神出了點問題,有一天我穿上妹妹的衣服,扮成妹妹,她好開心,我就決定一直扮下去了。」

  大叔表示,妹妹過世以後,母親的精神狀況就很差,他從朋友那裏聽説,「可能只有妹妹回來,你母親才有可能就好!」於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穿上妹妹的衣服,自己扮成妹妹,沒想到母親一看以後變得非常開心,狀況好了很多。

  大叔不只在家扮,連出門也扮,附近的居民都看過他和母親一起出來逛街,大部分人都已經習慣了,只有少數沒看過的人感到奇怪。大叔説,他扮了20年的女人,連長髮都留了,現在家裡幾乎沒有男裝,早已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我怕什麼,這是為了我媽,他們要怎麼説隨便他們,看不慣可以不要看呀。」

 


  幾年前,當我還是個姑娘的時候觀看了這樣一段視頻。它上面寫着“自然產與剖腹產你會選擇哪一個”。那時我在山區支教,吃着一碗自己煮的混沌面,報着早晚要面對的心態點了進去,結果是毀掉了一碗還不錯的面。當時我年輕,看完之後只覺得腸胃裏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吐了。因為不論是哪種,我都不能接受。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生命,如此開膛破肚忍耐疼痛與傷口的毅力我是絕對的佩服。不過轉而一想,上帝因夏娃把禁果遞給了亞當,就對她説,“我必多多加增你懷胎的苦楚,你生產兒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戀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轄你。”(創世紀3-16)這樣一來,我就感到心裏平衡了一些,這是規律,忍受即是生存之道。

  如今兒時的夥伴們接連開始生孩子,一個又一個完成了這項艱鉅的任務,從姑娘變成了母親。於是這讓我重新開始審視自己與母親的關係。她雖孕育我近三十年,我卻始終是個倒黴孩子。

  記憶中,我最愛問她的問題是,“媽,你把我排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她回答的不痛不癢,我卻聽得心驚肉跳。就是這奇妙的連結扯出了多少情愁。從此以後,她痛便扯着另一個靈魂痛,而我的疼痛從她那看起來不怎麼舒展的表情中也能得到幾分答案。所以我想説的是,當你創造了一個生命,最痛的絕非是他落地的時刻,而是漫漫人生中彼此牽動的那條血緣。

  當然,快樂也是有的。若是沒有了快樂,誰還能抵禦一場痛苦呢?這樣的對等式穩妥的持平了生命中的喜怒哀樂。可就在我絞盡腦汁思考與母親的歡樂時光時,卻意外得出了這樣一個結果——睡覺。

  印象中跟着她,我從來沒什麼安全感。過馬路我怕她橫衝直撞,登山我怕她太過冒險,散步我覺得她略顯孤單,看片我們看不到一起,聊天我們三觀不合……除了一件事情,睡覺。

  在睡覺這件事情上她可謂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無人能及。只要躺在她身邊,所有的委屈都沒有了;只要躺在她身邊,所有的快樂也都放大了。她就像是塊渾身散發着香氣的巨型彩泥,能夠隨意變換成我想要的各種形象。於是,每一個回到家中的假期,我總要花些時間和她睡覺,以此消除一段疲憊不堪的心理時光。

  母親我只是想

  (注:圖片來自網絡)

  (2017-07-10)


  《詩刊》六十年經典重讀之十七:翟永明《母親》

  2017-06-20 翟永明 詩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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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

  翟永明

  無力到達的地方太多了,腳在疼痛,母親,你沒有

  教會我在貪婪的朝霞中染上古老的哀愁。我的心只像你

  你是我的母親,我甚至是你的血液在黎明流出的

  血泊中使你驚訝地看到你自己,你使我醒來

  聽到這世界的聲音,你讓我生下來,你讓我與不幸構成

  這世界的可怕的雙胞胎。多年來,我已記不得今夜的哭聲

  那使你受孕的光芒,來得多麼遙遠,多麼可疑,站在、生與死

  之間,你的眼睛擁有黑暗而進入腳底的陰影何等沉重

  在你懷抱之中,我曾露出謎底似的笑容,有誰知道

  你讓我以童貞方式領悟一切,但我卻無動於衷

  我把這世界當作處女,難道我對着你發出的

  爽朗的笑聲沒有燃燒起足夠的夏季嗎?沒有?

  我被遺棄在世上,隻身一人,太陽的光線悲哀地

  籠罩着我,當你俯身世界時是否知道你遺落了什麼?

  歲月把我放在磨子裏,讓我親眼看着自己被碾碎

  呵,母親,當我終於變得沉默,你是否為之欣喜

  沒有人知道我是怎樣不着痕跡地愛你,這秘密

  來自你的一部分,我的眼睛像兩個傷口痛苦地望着你

  活着為了活着,我自取滅亡,以對抗亙古已久的愛

  一塊石頭被拋棄,直到像骨髓一樣風乾,這世界

  有了孤兒,使一切祝福暴露無遺,然而誰最清楚

  凡在母親手上站過的人,終會因誕生而死去

  選自《詩刊》1986年9月號

  重讀《母親》

  西渡

  在這首詩裏,母親不再以抽象的方式——作為親情、仁慈、博愛的符號——出場,而以自身的生命存在得到顯現。這首詩對母女關係的表現,也沒有停留在抽象的親情和家庭倫理層面,而是着眼於女性視野,通過這一關係發現和挖掘女性命運的秘密。

  詩的前四節揭示了母女作為女性所承擔的共同命運。這一命運通過“無力”“疼痛”“哀愁”“不幸”“黑暗”“陰影”等眾多具有共同指向的詞語得到揭露,而這一命運的一體性則通過“你沒有教會我”(暗示着這一命運具有自然的性質)“我的心只像你”“你使我醒來”“你讓我……”等詩句暗示出來。接下來的三節涉及母女作為個體的隔閡。母親懷抱中,“我”以童貞方式領悟的一切本應該作為謎底為母女揭示生命的秘密,但“我”因為並沒有形成自主的主體而無動於衷,母親似乎也並未領悟這天賦的啓示。因此,“我對着你發出的爽朗的笑聲”並沒有在母親那裏“燃燒起足夠的夏季”。兩個“沒有”、兩個問號,透露出一股失望情緒。因此,“我”感到自己被遺棄,孤獨無援——實際上,母親在女兒的成長中並沒有站在女兒和女性一邊,而站在了世界的一邊(這個“世界”被貼上了男性的標籤)。最後四節是成年後的“我”對母女關係、自我命運的反思。末一句似乎不過是“凡人皆有死”的形象説法,但聯繫此詩的女性主題,這一句似另有一層意思:當“我”站在母親手上時,我是一個“女兒”;當另一個“女兒”誕生,“我”作為一個女兒將死亡,而另一個母親將誕生。女性命運的鏈條將母親和女兒永遠連結在一起。

  (2017-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