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的中國知音草嬰:他為讀者搭建了一座通往俄羅斯文學的橋樑

一位是俄國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一位是他的中國知音草嬰。他們相遇在世界文學的雲端。

日前,華東師範大學教授徐振亞,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著名作家趙麗宏,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上海市文聯副主席孫甘露,巴金故居常務副館長、巴金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周立民和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做客滬上最高書店——朵雲書院,談論托爾斯泰作品對中國讀者的影響,回憶他們與草嬰先生交往的點滴。

托爾斯泰的中國知音草嬰:他為讀者搭建了一座通往俄羅斯文學的橋樑
■上海之巔讀書會現場,左起孫甘露、周立民、趙麗宏、徐振亞、臧永清和主持人

2020年是列夫·托爾斯泰逝世110週年,這位有着世界影響力的作家在生前就密切關注中國。

托爾斯泰的作品進入中國的大約120年裏,以其深刻的思想性和獨特的文學性吸引了無數中國讀者,包括許多著名現當代作家如魯迅、瞿秋白、茅盾、郁達夫、巴金、冰心、夏衍、田漢等。

托爾斯泰的中國知音草嬰:他為讀者搭建了一座通往俄羅斯文學的橋樑
■列夫·托爾斯泰

在托爾斯泰的作品進入中國讀者視野的過程中,俄語翻譯家草嬰先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草嬰原名盛峻峯,從15歲開始跟隨上海的俄國僑民學習俄語,後來得到恩師姜椿芳的指引,不僅迅速提高了俄語水平,而且進入了塔斯社上海分社工作,大量的翻譯實踐為他成長為一代翻譯大師奠定了堅實的語言基礎。

在上世紀六十年代,草嬰先生從中短篇小説入手,開始翻譯列夫·托爾斯泰的小説。1978年至1998年,他堅持雷打不動的作息,終憑一己之力翻譯了《戰爭與和平》《復活》《安娜·卡列尼娜》等,完成了從俄語直接翻譯列夫·托爾斯泰所有小説的巨大工程。

他的列夫·托爾斯泰小説翻譯不僅僅是以量取勝,更貴在質——堅持每天翻譯千字,不貪多,不求快,以高質量地傳神表達為本。

巴金先生在晚年多次表達對列夫·托爾斯泰其人其書的欣賞,因此他很關心和支持草嬰的翻譯工作,並把自己的藏書借給草嬰參考,草嬰在翻譯俄語原著的同時,也參考了世界公認的英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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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斯泰的中國知音草嬰:他為讀者搭建了一座通往俄羅斯文學的橋樑
■列夫·托爾斯泰三大長篇小説 精裝紀念版 人民文學出版社

華東師範大學教授徐振亞表示,可以説,沒有草嬰,中國的列夫·托爾斯泰譯介是不完整的。草嬰先生用自己三分之一的歲月,“為中國讀者搭建了一座通往輝煌的俄羅斯文學的平坦橋樑”。

托爾斯泰的中國知音草嬰:他為讀者搭建了一座通往俄羅斯文學的橋樑

趙麗宏説,托爾斯泰對現當代中國人、尤其是愛好文學的寫作者的影響,是沒有一個外國作家能比的。

對於文學作品的翻譯,許多人都認為這其中很微妙。趙麗宏以《安娜·卡列尼娜》中的第一句話為例,翻譯家周揚的譯做“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草嬰的翻譯則是“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各不同。”

趙麗宏説, “很難説哪個好,但是相比之下,草嬰先生翻譯得更準確,讀起來也琅琅上口。”他認為,差別可能在於周揚的版本是從英文翻譯過來的,而草嬰是直接從俄語原文翻譯。看過俄文原著就會發現,托爾斯泰寫的這兩句是工整對稱的,詞組數量是一致的。草嬰先生語感敏鋭,他認為要在譯文中體現出這種對稱,而且語言要精煉。

孫甘露覺得,作品在傳播過程中多一個譯本是非常重要的,有比較、有鑑別是好事情。多一把梯子是好事。按照他的揣測,“翻譯家可能有一個心理,不會重複前人的翻譯,尤其是好的翻譯家,他一定要翻譯得不一樣。”

孫甘露認為:文學作品的翻譯確實很微妙,“我記得以前上海作家陳村寫過一篇文章,比較過草嬰和周揚的譯本,一個説安娜‘孩子般地哭了’,一個説安娜‘天真地哭了’。他説,像安娜·卡列尼娜這樣一個人,她會天真地哭嗎?還是‘孩子般地哭’更準確?”

在孫甘露看來,“我不是比較準確和優劣,翻譯這個事情見仁見智。我覺得這個差異恰恰有助於我們理解,幫助我們更準確、更深入、更豐富理解作品。”

列夫·托爾斯泰的三大長篇《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復活》自問世以來始終是經典必讀。2020年,在列夫·托爾斯泰逝世110週年和草嬰先生逝世5週年之際,人民文學出版社攜精裝紀念版《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復活》,與讀者們一起向列夫·托爾斯泰和他的中國知音草嬰致敬。

■題頭照片:草嬰在翻譯

來源:周到

【來源:周到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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