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賞花聽蛙聲的春天

文/劉培忠

春天，是踏青賞花的時節。森林公園就是不錯的選擇，一到春天，一園子的春色在盛開，美不勝收。在這裏，不旦欣賞到各異的花色，而且到了旁晚，能聽到湖中傳出的蛙叫聲。

此公園，是我經常散步遊玩的地方。大大的園子，全是花草木樹。眼下的季節，剛剛進入三月。園內眾多的花花草草和樹木，正在次第開放和發芽。過不了多久，展現在眼前的情景，如同舉辦一場盛大得宴會，或是一場丅台走秀表演。令人看的目不暇接，心花怒放。

春天的序幕，是由迎春花登場拉開的，一直到秋後的菊花，各種不同的花朵，在期間不斷地盛開。賞花的最佳時刻，從三月持續到五月前後，競相盛開的花朵，一波接着一波在綻放。黃的有連翹、棣棠花、黃刺玫；紅的有貼梗海棠、碧桃、紅楓、石楠、雛菊；白的有梨花、蘋果花、海棠花、山荊子；粉的有榆葉梅、美人梅、紫荊、櫻花、紫葉李；紫的有紫藤、馬藺等等。

這些花，踏着春天的節奏在開放。分別分佈在園子的各個地方和角落。有的在樹林中，有的在灌木從中，有的在步道邊、有的在曲徑旁、有的在橋頭、有的在湖畔、有的在小河岸邊等。

如到四月前後，你若站在枕波橋上，或走在映翠湖南岸那處高坡上，或隨意走着走着，向四周望去，眼前會不斷出現驚喜，金黃一片、火紅一片、雪白一片、粉紅一片、紫白一片。在大飽眼福的同時，撩動着你的心房在亂顫。

欣賞的最好方式，是漫步在蜿蜒的小路中，沿着一條條曲徑，一邊信步閒庭，一邊細細品嚐，那味道才有味道。在向遠處看，外形看似差不多，而當走進觀賞時，不難發現，花形千姿百態，各個蠻有個性，這恰是美的所在。

有的先開花，後冒葉，如榆葉梅、紫荊、碧桃等就是這樣的；有的恰好相反，先冒葉後開花，像馬藺、雛菊、忍冬、流蘇樹等就是這類的主；有的處在二者之間兼有的，邊冒葉邊開花，像海棠、紫葉李等就是。它們盛開的氣質，各有千秋。如榆葉梅的盛開，是一團火辣的氣質，碧桃的奔放氣質，海棠的高雅氣質，紫葉李的淑女氣質、櫻花的清秀氣質，連翹的紳士氣質。

有趣而令人賞心悦目的是，同一類樹種，會欣賞到幾種的顏色，海棠和櫻花就是這樣，分別有紅、白、粉多個品種。

海棠和櫻花都是我所欣賞的花。海棠的品種有西府海棠、垂絲海棠、木瓜海棠和貼梗海棠等。公園內主要有西府海棠和貼梗海棠。它們性喜陽光，但對生存環境要求不苛刻，都具有抗寒和耐水濕的性格。一般在三四月盛開，能開到五月下旬。花色非常漂亮，素有“國粉”之譽。

西府海棠尤為出名，在晉朝時代就已得名。已受到人們喜愛欣賞的花種。盛開的花形如傘狀型，花蕾為紅色、淡紅或白色。尤其是一樹的白色，遠遠看去，潔白無瑕中透着清雅的氣質。如同天女下凡一般，氣質非凡。

張愛玲就不喜歡海棠。在她“鯽魚多刺、海棠無香、紅樓未完”的人生三大恨中，就説到海棠。而蘇軾就喜愛海棠，並在詩中寫到“只恐深夜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其實，海棠是有花香的，不過香味少罷了。所為不喜歡只是處於個人心情的表達而已。至於櫻花，大家都知道，日本是櫻花之國。每年的3月15日至4月15日，設為“櫻花節”。其不然，起源於中國，產於喜馬拉雅山脈。早在秦漢時期，櫻花已在宮苑和私家庭院中，盛行栽種了。

何時傳入日本的呢？是出現在盛唐時期。經園藝師們，一代代精心培育，櫻花有多多品種，顏色上與海棠一樣有多種花色，如有紅色、粉紅色、淡紅色和白色。盛開的花色，令人賞心悦目。

除了賞花外，從花雨灣至攬翠湖，有一條蜿蜒的小河，不深的河水清澈見底。河內布有水草，魚蝦遊弋。兩岸聚集着許多的家長與孩子，而大人手拿漏兜魚網，孩子提着小水桶，沉醉於逮魚之中，好不快哉。

而到了傍晚後，等夜色完全籠罩住公園時，你聽吧，從攬翠湖、映翠湖、積翠潭、花雨灣和蜿蜒的小河內，傳出大一聲、小一聲的蛙叫聲。你若靜心細聽，那叫聲別有趣味。

一隻青蛙，發出一聲或兩聲的叫聲，打破了寧靜的夜色。那聲音像在試探，又像在呼喚夥伴，聽聽沒有相應的，邊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另一邊發出一聲叫聲；又過一會兒，那邊又響起幾聲叫聲。便斷斷續續地持續起來，隨後引發蛙聲一片，彼此起伏。那鏗鏘有力，陰陽頓挫的節奏，像是一場演奏比賽，又像是在向知音，傳遞着青絲。

你若仔細辨別，聲調是不一樣的。或高或低，或粗或細，或急或緩，或求或柔。這蛙聲中，是否藏有什麼秘密的表達？只有青蛙每個人心裏明白，而知道了。

後來才知道，春天的蛙叫，如同貓一樣是在叫春。我想，春天之所以這麼美好，就恰在於孕育着新生命吧，才是自然世界變得如此斑斕多彩。

（圖片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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