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人世間》用13次春節“團圓”記錄中國社會變遷丨揭秘

由 務高林 發佈於 休閒

春節,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意味着團圓、祥和。每逢春節,在各地為生活打拼的人都將與一家老小其樂融融地圍在一起吃個團圓飯,説説這一年自己和身邊人的變化。


在日前收官的電視劇《人世間》中,春節便串聯起了一個普通中國家庭近50年的生活,也展現了上世紀70年代至今,中國社會的巨大發展與變遷。新京報記者粗略盤點後發現,該劇至少呈現了十三次“春節”場面——辭舊迎新中,生活的環境越變越好,團聚的人卻時多時少;下一代從少不更事,到長大成人,上一代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滄桑。


該劇主演雷佳音曾在接受採訪時笑稱,這部劇從冬天拍到夏天,一直在“過年”。到後期,演員們都在劇組穿着棉襖,扇着扇子。但在雷佳音看來,《人世間》不僅通過“過年”展現了每個人的變化,同時也是每個人探尋自己的過程。


新京報盤點《人世間》13次過年(請橫屏觀看)

“春節”並非劇版《人世間》的二次創作。在梁曉聲所著的《人世間》小説第八章開頭,曾詳盡描述了春節對於中國人的含義:“春節對於從前的中國人,像每年一次的公關儀式——若誰家少有客人登門,便是尷尬之事;而客人不斷,則證明聲譽可敬,起碼可靠。為此,好吃的主要是為了待客儲備,自家享用反在其次。 ”


在一種層面上,這段話引出了下文展現的上世紀70年代中國家庭準備年貨的過程,交代了彼時社會經濟發展的狀況。而另一種層面,其同樣也可理解為“春節”在《人世間》中的意向所在——同樣像是一種儀式,讓周家三兄妹以及“光字片六小君子”能夠團圓、相聚,見證彼此社會身份和個人經歷的“辭舊迎新”。


《人世間》重現了過去過年的場景。


例如,劇中的1976年,周父從西南大三線回家過年,周秉昆試着在團圓的氣氛下和父親坦白與鄭娟的關係,卻惹父親發怒。周秉義也從建設兵團回了家,跟父母表示自己被推薦上大學,讓父母放心。而周蓉的丈夫馮化成,則因為寫了一首詩引發騷亂,在春節回家前夕被鐵路警察帶走。周蓉只好臨時託人把女兒馮玥送回孃家。這件事也導致了周母突發腦淤血,變成植物人卧病在牀……


在那個物質生活匱乏的年代,闔家之時卻往往未能團圓;喜慶的氣氛和生活的重壓,兩種情緒交融之中,是個體對抗命運的頑強堅韌。


春節更是為“光字片六小君子”提供了每年聚餐的機會。“六小君子”的相聚,在劇中也展現了社會發展與個體之間的緊密關聯。例如1976年,喬春燕和曹德寶生了孩子,而呂川則去北京上學,兩家人的命運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五年之後,向陽也離開老家,成為一名大學生。當大家都唏噓走出去的人就不會再回來過年的時候,呂川和向陽卻悄悄回來給兄弟們帶來了驚喜。


每年過年“六小君子”的聚會都能展現其中人物的生活變化。


即便成長軌跡、發展背景漸行漸遠,但在那個平凡人抱團取暖的年代,兄弟之間的情感始終純粹雋永、守望相助。


劇中,春燕過年買梅花回家。


《人世間》導演李路向新京報記者表示,“春節”對於中國人來説是一個不可替代的符號,是任何一個其他節日都不可替代的。它象徵“辭舊迎新”、“團聚”,充滿了對過去的懷念,也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我們小時候最盼望的就是‘過年’,彷彿過了這個‘年’,一切都會變好了。這是我們中國人寄託最美好願望的一個時刻。”而劇中寫了很多的“春節”,不管有錢沒錢、家境如何,家家户户都會竭盡所能準備好一桌團圓飯。團圓飯也是一年比一年豐盛。“那個時候的‘年味兒’是十分濃郁的,這些年大家都覺得‘年味兒’淡了,這裏面有社會、城市發展的客觀因素,但是我們通過劇中對‘春節’濃墨重彩的展現,其實是想喚醒根植於中國人內心深處的那種人情味。”


新京報資深記者 張赫

資深編輯 佟娜 校對 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