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説|遇見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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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説|遇見美麗

作者 崔洪國

本文的敍事來自於自己一次奇妙的夢幻之旅。每個人在匆匆的人生行程中,每天都會有無數的邂逅和遇見,遇見美麗,遇見你我,都是緣分,都值得珍惜和回憶。很多的人,匆匆邂逅就擦肩而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有夢讓這些邂逅和遇見成為留存的載體和記憶,也是很值得抒寫的事。

——題記

這是我夜裏夢境中的一次奇妙經歷,夢境中的人物有我大學同學美麗,還有一名派出所副所長和夜間巡邏民警,出場的還有我當民警那會一起共事的一位派出所長,姓楊,我是那場經歷的主角。夢裏醒來後,也是感覺特別清晰,就趕緊把這次經歷記錄下來。我説過,夢是過往的記憶,有時也是未來的重現。夢裏一些零星的碎片很多來自工作生活的經歷和夢境中天馬行空的加工,所以想起來似夢似真,還真是挺有趣。

夢境中的我好像從鄉鎮工作多年,在海陽任職期滿後又回到了民警隊伍,不過不是在沾化,而是到了省城。在夢裏我參加一次執勤任務,是為一個大的活動警衞,那個活動涉密,參加執勤的人員只是接到命令集合,具體什麼任務上面也沒有細説。出發的途中我和兩位同事還到我工作轄區的一個派出所抽調兩名同志一起參加執勤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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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是那個派出所的所長,之前老楊一直在局裏刑警隊任職,也是破案技術能手,他人樸實、善良,工作任勞任怨,缺點就是不會説道,木訥,有時脾氣急,動輒發火,雖沒有什麼惡意,但因為缺乏溝通技巧,所以與所裏同志們的關係處得也不是十分融洽。有同志私下也説:“老楊那性格和脾氣,你讓他負責具體破案還行,讓他幹派出所長確實有點為難他。”那次我們去抽調人員參加執勤活動遇到的一幕還真是證實了這一點。

我説明來意後,老楊把所裏的一名年齡大的民警叫過來,打算安排這名民警跟着一起去,這名民警想也沒想脱口而出:“我身體不好,我不去。”

沒有辦法,老楊又把另一名年輕民警叫來,説;“你跟着去參加這次執勤任務吧!”誰曾想,這位年輕同志拒絕更痛快:“別人不去,憑啥叫我去,我也不去。”説完,扭頭就走了。

老楊的火氣騰就上來了,氣呼呼地説:“你們都不去,我去。”

最後,還是老楊跟着我們去參加了這次執勤活動。在活動動員會現場,我們幾個坐在後排的説起這事,也有點不可思議,我就説:“老楊這派出所長是咋乾的,這點活都派不下去,夠窩囊的。局裏就該拿這個派出所作為反面典型,進行紀律作風整頓。”老楊坐在前面離我們很遠的地方,低着頭,估計是在生悶氣呢!

我們參加執勤的隊伍在一條很寬的公路上,公路兩側是一人粗的楊樹,枝繁葉茂。路的東邊是一望無際的田園,在初夏下午的陽光裏勃發着葳蕤青翠的生機。路的西邊是一個很空曠的操場,操場上一列一列像學生的隊伍在踏着節奏來回演練着。參加執勤的人員都不知道是什麼執勤任務,就在那裏等着。忽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旁邊一閃而過,“怎麼看着像我大學一個班的女同學美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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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我脱口喊了一聲,那位正向前走過去的女民警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認出來了,確實是我的同班同學美麗。個頭不高,大大的眼睛,一頭漂亮的秀髮,雖然過了這麼多年,除了身材有點發福,人變化不大。在學校的時候,美麗就熱情、大方,在同學中間也是個熱心腸,每天都是滿臉開心和爽朗的笑,性格開朗,沒有一點小家子氣和扭捏之態。美麗畢業後也和我一樣從事了警察職業,不過她是一畢業就進了省城。我到省城工作後,彼此也聯繫過,但一直沒有見過面。

“是老崔”,美麗一見是我,也是高興得不得了,同學見面和親人見面一樣,也是格外親切。她匆匆幾步走過來,和我熱絡地説着話,還是和上大學時那麼開朗。正説着,有領導説執勤用不了這麼多人了,留一部分作為突擊隊應對突發事件就可以了,其他同志包括女同志都可以撤了。那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鐘了。我第一個先報名參加了突擊隊。雖然説是突擊隊,其實也還是在那裏等着,美麗是女同志,就可以回去了。

“老崔,我家就在這個操場的北邊,我老公是這個學校的老師,現在還在班上加班呢,這會也沒事,到家門口了,到家裏一坐喝口水,有事幾步就過來了。”美麗熱情地邀請着我。我想也是,在省城這麼多年,同學之間也沒有見個面,好不容易有這次一起執勤的機會,正在美麗家門口,去坐一會也行。我就換了便裝,把警服裝在了我隨身提着的衣袋裏,跟着美麗去了她家。

美麗住在操場北邊一幢教職工家屬樓的四樓,那是個老式的宿舍樓,樓的北面加裝了電梯。樓南面每一户都有一個外開的門,有旋轉的木製樓梯能一直走到一樓。一樓有一個小院和小鐵門與前面的操場連通着。住在樓上的教職工每天就從這個小鐵門出進。這是原來典型的前面辦公,後面住的佈局設置。我在美麗家坐了有半個小時時間,與她從我們上學時的情景一直説到各自參加工作後從警的經歷。因為心裏還惦記着外面備勤的事,很快我就離開了。

我是從美麗家住的樓前面離開美麗家的,那個盤旋的木製樓梯鋪着是厚厚的板子,因為時間長了,有的板子上積了腳踩的塵土,踩上去還發出咯吱的輕微響聲。夜裏樓前的燈光亮了,操場中心一盞掛在高高的柱子上,光呈四散型,很璀璨。操場周邊的路燈發着橘色的光,有些暗淡,夜色闌珊的雲天上升起了一輪圓圓的月,遠處公路上那些楊樹和備勤的隊伍氤氲在夜色和月色籠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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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幹什麼的?”我到二樓的時候,樓下有聲音喊着了我,是兩位正在執勤巡邏的民警,交談中得知一位是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長,另一位是着裝的民警。他們負責校園附近和職工宿舍樓的巡邏,也是這個片區的平安網格員,他們見到我從樓上下來,很是警惕,用特有的職業眼光盯着我,那種眼光我很熟悉。

“我,我也是民警,抽調來參加今天晚上的一個執勤任務。備勤這會,到我一位同學家裏坐了一會。”因為都是民警,我從內心就產生了天然的職業認同感。

“咱都是一家人”,我和兩位警察説。

“我是這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長,天天在這裏巡邏,這片的人我都熟悉,怎麼不認識你?你是警察,參加執勤任務,怎麼沒有着警服?你同學是誰?”那位派出所副所長對我上下打量着,從那些話裏,他想的不僅是求解我這個陌生人是誰,好像從心裏認為我來者不善。

“我同學是美麗,就在這個樓上,也是警察,她也參加今天晚上的執勤,因為任務調整,她回家了。我們多年同學沒見,剛才我到她家坐了一會。”我微笑着和兩位民警説着。

“你和美麗是同學?美麗是我們同事,我們都很熟悉,她是優秀警察。我怎麼沒有聽説過有這麼一個同學。你該不是來做啥壞事的吧?”兩位民警對我的話將信將疑。

“你説啥呢?我怎麼説也是這麼多年的警察了。我還在鄉鎮幹過多年。咱們都有風風雨雨的共同經歷。你看我像是壞人嗎?”我哭笑不得地向兩位警察解釋着,同時也從內心敬重他們對工作的認真和細緻。

“人好壞也不能寫在臉上啊!再者説你説的這些與我們也都沒有交集。既然你説和美麗是同學。我讓我們民警陪你去核實一下。這樣我們也放心。”那位派出所副所長還是想讓民警陪我一起去求解一下真相。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和那位一起巡邏的民警又循着那木製樓梯到了四樓美麗家的門外。

“美麗,我是老崔,又回來了。”我在門外喊着。美麗那個時候還沒有休息,隔着門和窗看到她屋裏的燈還亮着,聽到我的聲音,趕緊跑過來開了門。

“怎麼了?怎麼又回來了。”美麗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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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樓遇到了執勤巡邏民警正在巡邏,我和他們説與你是同學,他們説與你同事,對我説的話不相信,一起過來求證一下。”我和美麗説的時候,那位民警就在旁邊站着。

“這不是派出所小閆嘛,這位確實是我同學,我們大學一個班,當時都叫他老崔。也是警察,今天到我們這裏來參加執勤任務的。你回去和所長説,放心就是。”説着,我們幾位都笑了。

“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那位民警略帶尷尬地緩解着氣氛,“幹了這麼多年警察,都養成職業習慣了。”其實,我想想自己,何嘗不是呢!

我和那位民警告別了美麗,一起又順着木製樓梯下了樓,到一樓出了那個小鐵門。那位派出所長和民警又例行巡邏去了,背影在橘紅的燈光中漸行漸遠。我想趕快到那邊執勤的隊伍中去,那時夜已深了,月也開始西沉,操場上或明或暗的燈光還亮着,有上完自習的學生從操場周邊的路上來回穿行着,一會就模糊不見了。我想快點到那邊的隊伍中去,看到有同事向我招手的時候,我的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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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和這位同學都在一個城市,從事着不同的職業,現實中的美麗也不是警察,我也早已離開了警察隊伍。在一個奇妙的夢裏,我們這樣不期而遇了。每個人在匆匆的人生行程中,每天都會有無數的邂逅和遇見,遇見美麗,遇見你我,都是緣分,都值得珍惜和回憶。很多的人,匆匆邂逅就擦肩而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有夢讓這些邂逅和遇見成為留存的載體和記憶,也是很值得抒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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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洪國,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山東寫作學會散文評論委員會委員,齊魯晚報青未了副刊簽約作家壹點號“風過林梢”為齊魯壹點2022年十大壹點號“年度新鋭”。

壹點號 風過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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