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年年擬將好景待君歸·春」民中最美四月天

由 司空梓瑤 發佈於 休閒

民中最美四月天

——年年擬將好景待君歸·春

謹以此文與民中師生共賞三春美景

校園“二環”北側楊柳陰翳處,是一個適合遐想的所在!“楊柳青青著低垂,楊花漫漫攪天飛”。這恰似十五女兒腰的嫋嫋枝條,在風中搖曳,搖動多少歲月的流轉,搖動多少倥傯的遐思……

常説“一年之計在於春”,説“春天是一年的開始”;又説“春夏秋冬是一個輪迴”,説“冬雪化了就是春天”……其實,如果春夏秋冬是一個輪迴,是一個圓,那麼,哪裏是它的起點,哪裏算是終點呢?

畢竟,圓上的每一點都可以是起點,也都可以是終點呀。二十四節氣裏的“立春”,意味着春天的開始。然而,立春那一天,正是北風呼嘯、大雪飄飛的冬日。當我們切實感受到“春天來了”的時候,春已過半!那麼,春天到底是從“立春”開始的呢,還是從我們脱下冬衣的時候開始?南方的春天裏,有草芽破土,有百花綻放,也有綠樹成蔭,還有落葉化塵。這是真的“春”麼……

綠蔭大道

鶯飛草長的四月天裏,心情容易明朗,又容易因追問時間而悲傷。但,倘若一味沉溺於如此追問,或許,我們就會辜負這明媚春光了。即在綠蔭東邊不遠處,便是“滿樹和嬌爛漫紅”的景象:幾樹桃花團團簇簇,開得正豔。

觀賞一朵花:細細數數她的花瓣,幾瓣的,十餘瓣的,多少不一,花瓣圍成小小的圈,從中心的花蕊處漾開,大致三層;分辨分辨她的顏色,白嫩的花柱托起似胭脂的花蕊,花瓣根處深曙紅,稍微往外呈淡洋紅,邊緣因陽光的照射,又更淡,透着淺淺的白,深淺相映,濃妝淡抹;嗅一嗅她的芬芳,不濃郁,不張揚,温柔地散發開;觸碰觸碰她的花瓣,不如玉蘭花的肥厚,沒有映山紅單薄。閉上眼睛想一想,從古至今,多少如椽巨筆描繪過她:“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可愛深紅愛淺紅”(杜甫),“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元稹),“色如紅梅先烈血,最豔最美最惹人”(葉千華)……

尤其崔護那首《題都城南莊》,為桃花注入多少浪漫色彩,又浸染多少悵惘哀傷:“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短短四句詩,悠悠千年情繫!此詩因有傳奇色彩,後人多有迴音,“落花猶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處?”(晏幾道)年年春到民中,桃花一開,莘莘學子來來往往,一屆又一屆,來過,去了。唯有眼前的綠柳紅花,年年報道,與藝術樓“相看兩不厭”,朝朝暮暮。

與學校藝術樓相視相伴的,還有教學樓北側的晚櫻花。四月天裏,晚櫻綻放。其顏色不如桃花豔麗,要淡漠許多,卻開得非常熱鬧。每天早早晚晚經過的老師同學們,有時候匆匆趕路,視而不見;有時候駐足欣賞,嘖嘖稱讚,她們已然成為師生的夥伴。

晚櫻花旁邊,是紅梅。四月天裏,紅梅花早過了花期,如今是一樹樹的鵝黃嫩綠,倒映襯得櫻花更美,桃花更濃。

教學樓前的春天,大概是最美的。高處的綠樹,低處的紅葉石楠,或站成一排,或圍城一個大致的環,雖是園丁的刻意設計,卻也是造化神功,那色彩的搭配,深淺的過渡,不知道能夠給畫家們以多少的靈感!

熙來攘往的師生園丁,最容易忽視的,也許是遍地的三葉草。然而,在這人間四月天裏,連片生長的三葉草卻展現出最纏綿的景緻。很多西方國家認為,三葉草是在伊甸園裏才有的,它在人們的眼中代表着幸運。這單看很不起眼的一顆顆三葉草,你牽着我,我連着你,連成片,最接地氣,與泥土緊靠着。一年四季,幾乎都能夠存活。如今,開着朵朵白花,妝點着大地。你蹲下身子,低着頭,看見的那一種像被子一樣覆蓋在大地上的風景,最壯觀、最純潔。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校園的春天,年年來報道。校園裏的每一天,全校師生上課下課、上學放學;校園裏的每一天,都發生着不同的故事。

附:任時光蹉跎,有些東西留在心裏,永遠抹不去。恰似這伴你成長的校園,這吹亂心情的風,這高遠的天空,蒼穹下飄揚的一抹紅,還有那拼搏奮進的歲月青葱;那些耳提面命的教誨,那些打打鬧鬧的同學,還有換了又換的同桌……

遠去的民中人,“黯鄉魂,追旅思”,月明之夜莫登高,登高休獨倚!堅守的民中人,年年擬將好景,靜待君之歸!

撰稿:王淑霖

供圖:潘江琦

編輯:張 希

校對:楊興龍

審核:虎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