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牡丹盛放時

正是牡丹盛放時
正是牡丹盛放時
作者:詩意人生 ?主播:簫雅
牡丹,花中之王,豔冠羣芳,富麗之花。詩仙太白曾有詩云:“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在那個崇尚肥美的唐朝,楊貴妃亦如那朵簇錦的牡丹。
幾年前,在牡丹盛放的時節,興沖沖地跑去洛陽看牡丹,數幾個小時的車程,不曾削減看牡丹的興致,一車人都像着了魔似的,憧憬着那百聞不如一見的風景。
法國著名雕塑家羅丹説:“世界上並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那年我行得匆匆,彷彿只是從那一圃圃的牡丹之間,驚鴻一瞥地掠過。
正是牡丹盛放時
如今回想起來,韻味依然還是那樣淺薄。我相信,在那次同去賞花的人中,一定有人滿載而歸,而也一定有人如我一樣,只是充當了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
洛陽是牡丹生長的膏腴之地,那裏的牡丹有其天性的飽滿和富貴。牡丹的花期是分層的,諾大的黑色遮陽網宛如恢恢天網,拉長了賞覽牡丹的時日。
唐人王維於《周莊河》中有:“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其實,遊覽牡丹園,也很容易生髮出這樣的錯覺,讓人分不清落入眉間的一朵朵或粉或白或赤紅的牡丹花,到底是真是假?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個坐於門廊內的斷臂畫匠。她畫牡丹,用腳,十趾着墨,須臾成圖,綠葉紅花,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含香帶露,頗讓人驚歎。
俗話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想,那一園牡丹花,都是屬於她的吧!即便是在她的腳趾尖,亦可以生髮出靈性,一如那鐵柵欄內的娉婷花枝。
在光陰裏行走,許多風景都被甩在了身後,且漸行漸遠,漸行漸模糊。有些甚至宛如經年的飛紅,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塵,連殘香也隨風而逝;而有些卻成了生命裏一抹永恆的寫意,如雲霧籠罩下的遠山,似有似無,若隱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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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受了這後者的影響吧,當年去洛陽看牡丹的盛大場景,每到春來,還時常會浮現在夢中。
小城裏也是有牡丹的,生長在園中,有園丁們精心的照顧,四月裏,也會不負韶華,綻開碩大的花朵。
也許觸手可及的美好時常容易被忽略吧,賞小城裏的牡丹,每年都去得漫不經心,不如那年去洛陽看牡丹那樣隆重、莊嚴。
正是牡丹盛放時
這次去園中看牡丹亦是如此,我只是信口而説,要去看牡丹。卻不想,行至園中,那滿園的牡丹花竟然真的開了。
挨挨擠擠的賞花人像圍看一個新初生的嬰兒一樣,或風雅或樸素,皆圍着那一圃盛開的牡丹,拍照、淺吟低詠,那熱鬧雖比不上那年洛陽的牡丹園,卻也算得上是門庭若市。
我亦急不可耐地擠入那賞花人之中,俯在鐵柵欄上,木工吊線般地對着一朵牡丹仔細地端詳,唯恐抓不到其綽約風姿。
可我終是不懂牡丹的,我只不過是千千萬萬個賞花人中的凡庸的一個,與之擦肩,既不能得其神韻,更不能誦詠成文。
而我,每歲依然仔細收斂着馨香的記憶,我會把曾經賞覽牡丹的種種講給同行的人聽;也會在匆匆賞花的旅途中,俯身撿拾幾片風韻猶存的落英,而後,帶回去,夾入泛黃的書頁中,像等待一壺發酵的春釀一樣,等其風乾,再取一支月光筆,輕輕寫下一段流年過往的舊事。
其實,對我來説,每年賞花都匆匆,即便是有足夠的時間,也還是會匆匆。彷彿從來就沒有真正將一朵花看到荼靡過——
正是牡丹盛放時
世事無常,誰知道下次賞覽牡丹會在何時?也無法斷定那滿園的國色天香,是否也會始終如一地守在季節的原地等我?
詩意人生,實名:曹會蘭。中小學一級教師,縣優秀教研員,《清豐》雜誌社編委會成員。喜歡將煙火日常賦予清泉流水般意境,覺得如此,既不失其真,亦不失其味。目前,已有多篇散文發表在《教育時報》、《作文週刊(教師版)》、《濮陽日報(教育週刊)》及《清豐》雜誌上。
簫雅,教育工作者。喜歡寫作、朗誦。遼寧省散文學會會員,阜新市、縣作家協會會員,朗誦學會副秘書長。多家平台的主播。作品散見於《當代新詩實力詩人》《中國風》《遼寧作家》《中國當代散文實力作家》《阜新文藝》《蒙古貞日報》《遼西風》《阜新日報》等報刊雜誌。曾獲得多項蒙古貞文學徵文及朗誦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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