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一位清朝狀元寫的小楷,這工整程度,堪比“打印機”了!

由 烏雅建義 發佈於 休閒

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也是許多人實現自身價值的最為重要的一天。

古代的科舉比今天的考試還要複雜,明清兩代的科舉基本可以分為院試、府試、鄉試、會試、殿試,層層選拔,其實的會試就相當於今天的高考了,當年舉行一次,一般在秋天進行考試,所以稱之位“秋闈”,考中的稱之為舉人,舉子們會在第二年的春天進行“殿試”,稱之為“春闈”,殿試的一甲有三個人,其中第一名的就是狀元。

可見考中狀元何其難哉?

明清兩代的科舉,不僅要求文采要好,能夠在“八股文”的體式當中,闡述出深厚的思辨能力和儒家治世之思想,還有另外最為重要的一個方面,那就是自己要工整。

書法寫得不好,別説考上“狀元”了,肯能連中舉的資格,很多大書法家和文學家都是因為字寫得不好而考試落榜的,明代的大書法家董其昌、文徵明,清代的小説家蒲松齡和大詩人龔自珍都是因為書法寫得不好,而高考落榜的。

在乾隆十三年的時候,也就是公元1748年,這一年有一位驚才絕豔的“狀元郎”,他的書法直追顏柳,比“印刷體”寫得好工整,有人説這字堪比“打印機”了。

他就是梁國治。

這裏所説的“堪比打印”並不是貶低的意思,其實在科舉考試的大旗之下,能夠將“館閣體”寫到這種程度,是極為難得的,也是恰恰是當代書法家所欠缺的一個重要方面。

孫過庭在《書譜》當中説:

“初學分佈,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務追險絕;既能險絕,復歸平正。”

意思是剛剛學習書法的時候,要寫得橫平豎直,這是掌握好筆法功夫和間架結構的基本功,然後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再去追求字法的“險絕”,這裏的險絕其實就是變化,就是營造各種矛盾衝突,使得書法變得極為活力和生機,歷史上很多大書法家達到了這種境界,便裹足不前了,比如宋代的米芾、黃庭堅,明代的王鐸、董其昌等人,但是能夠達到這種境界,殊為不易。

而這種“復歸平正”的境界,就是將險絕藴於平正當中,就像是《十七帖》,就像是《集王聖教序》,就像是《九成宮醴泉銘》都是如此。而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書法史上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梁國治的書法也基本屬於這種境界,因為其傳世的作品較少,所以容易被書法界所忽略,在今天的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有一件梁國治的臨顏真卿《小楷千字文》,寫得極為精彩,堪稱一件千古不易的小楷名作。

​這件《小楷千字文》,完美繼承了顏真卿的筆法和結字的衣缽,在寬厚宏博,字字珠璣,點畫精穩,這樣的書法無論縮到多小都不失氣格,無論放到多大臨摹都不失氣勢,這種的楷書境界,也是當代書法家所達不到的一種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