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當代文學作家,他的作品被列入尋根文學的範疇,以描述家鄉的歷史與人物間的愛恨情仇為主。
鄉土氣息濃厚甚至看不出有什麼高級之感,為什麼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呢?
諾貝爾文學獎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像魯迅,林語堂,老舍這樣的而文學大家都只是獲得提名,但是這個來自山東高密,寫過40多本鄉土小説的莫言卻摘得金冠。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評語是:通過魔幻現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
這句評語非常的全面,但是卻是相當的理性客觀。沒有一絲真正的對莫言文學藝術上情感上的熱烈。雖然她們把獎項頒給了莫言,但是卻沒有真正的讀懂中國本土,鄉土文化作家的真正情懷。
能夠得此殊榮,已經是文學界已經算是登頂了。但是莫言的作品卻沒有被錄入語文教科書裏面。魯迅是教科書裏泰斗,朱自清、史鐵生等人也是榜上有名。可是莫言卻不在其列,這是為什麼呢?莫言對近代社會的描述,比現實更加現實
藝術源於現實,高於現實。莫言的作品似乎根本就沒有包裝的這個概念。字字句句都是活生生的描述,他筆下的現實那麼現實,甚至比我們平時看到的現實,更加的醜陋與險惡。
《》我看得時候比看電視感覺還要刺激,那種血淋淋的場面簡直隔着書本都覺得陰冷。怎麼可以那麼直接,那麼準確的寫出計劃生育之時,婦女同胞被蹂躪的畸形的情感狀態。《紅高粱》相對來説都顯得那麼的柔和。想要在莫言的作品裏看到一絲美感可真是不容易。
莫言好像天生就有一雙心靈之手,他洞察社會所有的險惡,不假思索的就將它描繪出來。看得人脊背發涼,手心冒汗。這是怎樣的時代,怎樣的一個人才能描繪出如此複雜生動的宏大場面。
雖然場面的直白慘烈,但是所有的刻畫又是那麼的心細如髮。這樣一個山東的漢子有着異於常人的縝密心思,他的眼睛洞察一切又充滿堅韌。莫言的作品更喜歡描述人性裏的惡
《》是最直接的描述,抗日戰爭裏面百姓的,殘忍遭遇。描寫抗日跟受苦百姓的文章很多,但是大多都是一筆帶過,好似交代出大環境,讀者的心自然而然就會被渲染到那種狀態,不需要再去深入的去描述了。莫言偏不,簡直像一個瘋子一樣,不眨眼睛,沒有感情直勾勾的去看。
都説莫言有一種極端的審醜思維。醜與美是天然的對立面。但是美與醜是並存的,能描繪出什麼樣的醜就能描繪出什麼樣的美。這種寫作方法是一種極端的寫作手法。把人帶入極端的環境之下,不斷的昇華提煉出一種宏偉的藝術感。
不光是人性裏的惡,對污穢之物的莫言描寫也是隨手拈來。這些污穢之物,跟醜陋的人性結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種絕配,《紅蝗》裏面的惡穢物簡直堆疊成山。裏面人物四姥爺的拉屎被寫成一種經典的重要畫面,雖然人物更加生動,但是那種屎尿味兒卻是久久不散。
莫言的審醜,是他看透了惡,生活中何嘗不是處處是惡。但是看透了就得救了,有人説莫言看透世事卻不給世人一劑良藥。這劑良藥要自己去造,藥效也全靠自己的領悟力。中小學生並不是莫言作品的最佳受眾
首先,莫言已經是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全中國至今只此一人。他不需要再用教科書來證明他自己。
其次,中小學生並不是莫言作品的真正受眾。莫言的作品,寫盡人間醜態,言辭粗俗,他的作品立意不是為去宣揚某一種現象。他想把世間的苦寫出來,與世間眾生直接的對話,世界如此,心安何處,何去何從。
再者,莫言的作品文化背景是特殊的,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與幻想。祖國的花朵還是鼓勵灌溉為主,哪能提前的在精神上去摧殘呢。
莫言説教育的本質是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雲推動另一朵雲。教育以引導為主感化為輔,猶如一顆星火去點燃另一顆星火。教育的最高境界在於對靈魂的教化。
莫言希望的是心靈的教育,但是他的作品是極端的誇張手法,手法過於激烈,可以借鑑但是不能作為學習的真正的引導。還是要學習最基本的常識,找到自己的學習方法。看懂莫言的作品,方知人生的不易
莫言的作品看似情緒起伏微弱,接近理性,但是卻滿懷悲傷,他對家鄉的有一種怨恨,但更多的是濃烈的愛。寫盡這塊土地的醜,但是卻離不開這塊土地。
就像《紅高粱》裏的九兒,生於高密,深受高密的傳統思想的戕害,父親賣女只為錢財,嫁入單家只是棋子。愛上餘佔鰲是一種畸形的戀愛。局勢動盪,人民清苦,這種環境之下,再複雜的感情,再醜陋的人性都是微不足道。只是無盡的感傷中的一個小點。
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十全十美,月亮有圓也有缺,樹上的果子熟了自然就會跌到地面上來。世上的事情總是有缺憾,缺憾是一種常態,也是一種守恆。這是《》所表達的意思。看透了你就懂得人生的真諦了。
這世上也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莫言説,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都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的傷口是怎樣的情形。人生不易,沒有良方,自己渡自己。
諾貝爾文學獎算是對莫言的一種肯定,莫言作為文學作家,高產高量,40多本小説每一部都意義非凡。
餘華説莫言的作品可以拿十次茅盾文學獎,莫言最差的一部作品都比百分之九十的獲獎作品要強。就連龍應台都説自己比不上莫言,他的作品具有充沛的生命力,我遠不及他。
所以不用再去糾結他的作品不能收錄於教學課本,這種典範,不一定在那裏呈現,他的舞台屬於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