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傳千年的扁鵲醫書為啥剛出土,扁鵲就被踢出歷史教材?
歷史著作有開始也有結束,但他們描寫得事件卻並不如此。——科林伍德
歲月長河中,歷史人物對我而言是驚鴻一面的一騎絕塵,亦是一場不遠萬里風塵僕僕的初見。江山錯落,人間煙火,每一時期的人物都是一種對人生的旖旎。
一本書,記載了時代的興衰,百姓對苦楚,詩人的惆悵,將士的惋惜。他生我未生,錯過他們驚豔歲月的時期;我生他亦亡,品讀他們沉澱千年的風光。
春秋戰國時期,時代的混亂,文化的起源,戰爭的開始。四分五裂的一個時期衍生出多種多樣的文化,成就各個領域的文人將軍。在這種血雨腥風的大地上有一位神醫,他周遊列國,就為每一個病人得以救助,每一個家庭不會殘缺,他就是扁鵲。
扁鵲出生在渤海,春秋戰國時期著名的名醫,他的醫術高明,救人無數,對待貧窮百姓更是毫不吝嗇,扁鵲流傳的醫術經受歲月的洗禮,耐的住考驗。望聞問切的文明貫穿整個中醫的體系,在當時,扁鵲的名聲無人匹敵。
然而他的成就不僅僅是這些,因為扁鵲的醫術高明,對後世也有着很大的作用,在司馬遷編撰《史記》時,專門為扁鵲特立《扁鵲倉公列傳》,這可是中國古代第一個進入正史的醫生。
然而大家對扁鵲的存在還是有很大的爭議,據史書記載,扁鵲生於公元前407年,於公元前310年辭世。他的活到了97歲。在他死後,他的足跡還一直留存在春秋戰國的各個時期,歷經個滄海桑田的改變。之後經歷了三百多年的變遷,扁鵲卻開始被質疑。
太空浩瀚,歲月悠長,長生不老的方法足以讓每個人趨之若鶩,戰亂的年代讓每個人畏懼生死,天地不仁以萬物芻狗,人們總是會對未知的一切充滿希望。扁鵲的出現,讓平頭百姓感受生的希望;讓位高權重者感受活着的渴望;讓征戰沙場的將軍感受到救贖。
根據史書記載,春秋戰國時期晉國趙氏領袖趙鞅(先秦法家思想的實踐者,於子並稱"簡襄之烈")生過一場大病,宮內的醫生束手無策,唯獨扁鵲能夠救助他。但這份記載存在許多爭議,根據時間推斷,當時的扁鵲才23歲,如此年紀怎麼可能有這麼高明的醫術。
但在當時,扁鵲的能力我們無從得知,司馬遷言之鑿鑿的道出扁鵲的能力,所以對於這段歷史,考古家們暫時不論。
接下來就是人人熟知的起死回生、妙手回春,虢國太子被人診斷出 無生還可能,但扁鵲又一次創造出奇蹟。對於扁鵲的醫術,已經讓人匪夷所思。
再加上眾人烘托出的扁鵲醫術高明,已經讓考古家們心中有了疑惑,而且沒有資料能夠證明,只有司馬遷的《史記》繪聲繪色的描繪着。匪夷所思的就是接下來的事,《羋月傳》中,我們都曾嘲笑過贏當舉鼎而亡,根據史書記載贏蕩曾被扁鵲救助過。
年少的贏蕩生有惡疾,並不是什麼危及生命的病,但是太醫都束手無策,只有扁鵲出手。但是當時的左右大臣都提出異議,認為扁鵲並不能治好,贏蕩在治療的過程中把這些話告訴了扁鵲,扁鵲很生氣,把石針一扔,説道:"君與知之者謀之,而與不知者敗之。使此知秦國之政也,則君一舉而亡國矣。"
但憤怒歸憤怒,救死扶傷還是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扁鵲最後還是把贏蕩的病治好了。
扁鵲的做法令人感動,讓我們看到千年以前的醫者仁心,讓我們知道在這片渾濁帶着腥風血雨的土地上還有人深情純潔的活着。但是僅僅這三段歷史的記載,已經讓人們對扁鵲的存在產生質疑,從趙鞅到贏蕩,前前後後共兩百多年,扁鵲是不太可能存活這麼久的。
而且歷史記載中扁鵲只存活了97年,這前後兩百年的跨越讓歷史學家們愈加認為,扁鵲的存在可能不具有真實性。對於歷史,我們心存敬畏;對於真實,我們認真嚴謹。醫術是我們流傳下的瑰寶,歷經歲月長河的洗禮,閃閃發光,但對於歷史的真實性,我們不能欺騙後代,更不能欺騙自己。
一場人間的驚鴻宴,卻是窮盡千里的詩酒詞。扁鵲存在的爭論一時甚囂塵上,就在人人都在懷疑扁鵲時,在7年前,成都地鐵的施工就挖出9部漢代竹簡醫書,後經過研究,一致認為這些書可能跟扁鵲有關。
但是又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證明扁鵲的存在,曾經在四川漢墓中出土的"扁鵲醫書"破損嚴重,需要更加漫長的時間進行研究,在沒有準確證據證明扁鵲存在時,教科書先將扁鵲移出。
但是扁鵲又一直活躍在歷史上,字字沒有他的存在,句句又證明他的存在,扁鵲二字令人傷透腦筋。有人認為扁鵲可能不是人,是類似門派的醫生職業,門人都以"扁鵲"相稱,最後可能於戰亂而失傳。
但還有人認為歷史上確實存在過扁鵲,但是應該是兩個人,一個是上古神話中黃帝時期的人物,另一個就是戰國時期的醫生秦緩,因為醫術高明,被人冠以神話的名字,所以扁鵲才會存活這麼久。
但是無論哪種,考古專家們秉承着"盡信書不如無書",還是將扁鵲從教科書中刪除,只有等到相關資料證實扁鵲的存在,在移回。對待歷史,我們始終都要保持嚴謹認真的態度,少年的接受能力在於人們灌輸,而不是自己去實地考察。
欺騙遠不如真實,是否存在過,人物的真實性都是考古的目的。人生應嚴謹,考古亦是如此,只有嚴謹才會讓歷史透出雲霧的陰翳閃耀光芒;人生的嚴謹會讓自己的生活有條不紊,不會慌亂。歷史的驚鴻,是月下的蹁躚。歲月恆古長流,人間紅塵漫漫,鶴歸深山,人為長遠。那一晚,我似乎看到,鮮活的歷史人物馳騁着他們的英雄夢。
文/南宮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