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散文|與山為鄰之四—終日看山山不厭
作者 崔洪國
“終日看山山不厭，買山終待老山間。”山的場域孕育了山的脈象，山的脈象催生了山的生機和活力。那漫山遍野的樹和花，那山間潺潺的流水，是一座山靈氣的化身。
——題記
（四）終日看山山不厭
前不久，我還參加了廳裏在南部山區組織的一次集體活動，是順着並不陡峭的山路登頂，大約是5公里的山路。怎麼説也是有坡度的山路，如履平地的理想豐滿，但現實骨感，那也是我在去年底陽過之後第一次參加那樣大體力的活動，雖然氣喘吁吁，我還是堅持不懈地衝到了山頂，前三十名記名，我跑了個三十一名，雖然成績差強人意，但是重在參與，參與中我不僅感受到了集體的守望相助，更深切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內部的力量並不是如他人所言的隨着年齡的增長每況愈下，而是在藴蓄着，在需要爆發的那一刻依然能夠迸發出踏破千層浪，衝破萬重山的力量。
“終日看山山不厭，買山終待老山間。”山的場域孕育了山的脈象，山的脈象催生了山的生機和活力。那漫山遍野的樹和花，那山間潺潺的流水，是一座山靈氣的化身。我們經常説，經常見的山青水秀，綠水青山就是山的生命和生息的語言和敍事。與這樣的山在一起，與這樣的山為鄰，不經意間你就有了山所具有的包容、淡定、從容和沉靜的很多潛質。濟南人就生活在這樣的羣山環繞之中，濟南的清泉就是從南部山區匯流而來，所以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濟南人靈秀、大氣、包容、熱情，遇事不計較，對待外來人有大愛，熱心腸。濟南人的生活節奏與濟南周圍的那些山一樣錯落有致，平穩有序。再大的事在濟南人眼裏也可以雲淡風輕，再難的事在省城人眼裏也可以如履平川。
“多大的事啊，總會有辦法，總會過去。”這是濟南人特有的心胸和氣度，也是濟南的山川清泉孕化出的濟南的與眾不同。“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與我一樣，回到家，與山為鄰，與山友好的對話，是很多濟南人工作之餘能夠或者可以選擇的生活方式，與山為鄰，心態是健康的，生活是幸福的。也難怪有很多人羨慕濟南是幸福指數最高的城市，誰讓這座城市擁有這麼多山，這麼多人可以自由自在選擇與山為鄰呢！
“山花落盡山長在，山水空流山自閒。”一座山，有了人來人往，有了人與山的對話，即便山花落盡，也不是山水空流山自閒，而是人在山中的耕種收穫了氣定神閒了。膠東散文好友姜宏芬就是這樣一位每日與山為鄰的辛勤耕耘者。她家的大櫻桃種在離家不遠的山上，每年開了春，她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與山為鄰，在修剪中看着那些又紅又甜的櫻桃瓜熟蒂落，坐上飛快的列車送達天南地北。記得去年她還寫過一篇《面山靜修》的散文，感情真摯飽滿，風景唯美，對山川寄託了很深的情思。大櫻桃下來後，她還專門給我快遞了她山裏種的大紅的櫻桃，收到的時候還透着山的氣息，個頭很大，特別紅，特別甜。
前不久，我與宏芬老師互動，她正在那片種植了櫻桃的山裏忙碌着。話語中充滿了陽光的味道，傳達的是對那片山的眷戀和深摯情感，是汗水化作山泉在山間和心間流淌着的幸福和奮鬥。與山為鄰是一種幸福，如她那樣，每天與山朝夕相伴，在山間耕種收穫，每天從東方欲曉到萬家燈火，俯仰之間，舉首望明月，低頭嗅果香，不更是一種難以言説的美麗和幸福嗎？
我想肯定是！
崔洪國，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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