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悦”讀新疆 | 天馬奔騰在昭蘇草原

由 豆更生 發佈於 休閒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千百年來引人遐思的詩句在今天的昭蘇草原依然歷歷在目,如真似幻,那比牛羊還高的牧草,依然在昭蘇草原上“春風吹又生”。

圖片來源 天山網

西域自古就出名馬。

還記得杜甫有一首詩,叫作《房兵曹胡馬詩》。開頭便是“胡馬大宛名,鋒稜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中原本不是產馬之地,“駿馬耕田不如牛”,農耕社會的中原,尋常人家養騾養牛卻不常養馬。不僅尋常人家,達官貴人家也很少有好馬。汗血寶馬動輒價值千金,又常常作為貢品,這遠遠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承受的。在國力不強的時候,不僅沒有名馬,連一般的馬匹也很難找尋,如漢高祖劉邦剛建立天下的時候,天子竟找不到同一種毛色的馬拉車,而將相有的只能乘牛車。

名馬歷來是極為珍貴的。所以,當這來自大宛的名馬一入長安,便驚詫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寫這首詩的杜甫。相信這種驚歎,兩千多年前的漢武帝也曾同樣有過。不然不會在公元前104年命車令為使,帶千金及一匹黃金鑄成的馬出使大宛國貳師城換取汗血寶馬。大宛國不僅拒絕了交易還殺了漢使,掠去金馬。漢武帝大怒,派貳師將軍李廣利兩次出兵,不惜耗盡國庫征討大宛國。

《史記·大宛列傳》記載,漢武帝“雲‘神馬當從西北來’。得烏孫馬好,名曰‘天馬’”。用“天馬”形容西域的馬,足以看出這西域名馬在人們心目中的分量,與塵世間的普通馬匹相比,是有着天地之差、雲泥之別的。距離產生美,在交通極為不便的古代,從神秘遙遠的烏孫來到中原,那神清骨俊、氣度不凡的烏孫馬可不就像是從天而降嗎?

這樣初見的驚詫,不僅古時的漢武帝和杜甫有,就連現在早已在各種航拍視頻、照片中見過西域馬的我,第一次在現場看到昭蘇草原上的羣馬沐浴時,也有百聞不如一見、驚如“天馬”的感嘆。因為隨團調研的緣故,我有幸來到了伊犁,到達了中國和哈薩克斯坦的邊境地帶。車輛奔馳於昭蘇草原,天空如洗過般湛藍,草原如大海般蒼茫。牧馬這兒一簇,那兒一羣,或安閒吃草,或馳騁奔跑,這是屬於它們的天地,幾萬幾千年來一直如是,它們暢享着恣意於天性的自由。

圖片來源 昭蘇智慧旅遊 秦傑 攝

路過特克斯河的時候,正值陽光爛漫的午後,遠遠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面寫着“天馬故里——中國昭蘇”。等走到跟前,一眼便看到“天馬浴河”的壯麗景觀:成羣成羣的牧馬在河谷坐卧、飲水沐浴,它們優雅而高傲,清曠而悠閒。那天見到的馬比我30多年人生中見過的所有的馬都要多。在如此廣闊的草原上,它們像翱翔於天空的飛鳥,又像悠遊于海洋的魚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衰頹與暮氣,充滿了天然野性和青春活力。它們不必為爭食而奔波,只是在盡情地讓生命怒放。河面氤氲,馬兒若即若離、若隱若現。它們在水中歡騰、嘶鳴、打鬧、嬉戲,水面激盪起朵朵浪花。牧馬人騎在馬背上和馬兒一樣歡快,完全沒有在意豐盈的河水已經沾濕了他們繡着花紋的衣裳。

圖片來源 昭蘇智慧旅遊

走在伊犁,一路都是風景,永遠不會讓你產生視覺疲勞。出了草原便是河谷,出了河谷便是羣山,一路移步換景,讓人目不暇接。但無論在哪兒,都是一派草原盛景。汽車穿梭在山谷中,如同行走在一幀幀電影畫面和一張張高清壁紙中。車窗外不時出現飄着炊煙的氈房和騎着馬兒唱着歌的放牧人,讓你感受到一縷縷温暖的人間煙火,一片片清新的塞外風情。

昭蘇草原是我國著名的四大草原之一,豐沛的降水,温潤的氣候,不受污染的環境,使這裏的牧草、駿馬和牛羊都有着極為優良的品質。“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千百年來引人遐思的詩句在今天的昭蘇草原依然歷歷在目,如真似幻,那比牛羊還高的牧草,依然在昭蘇草原上“春風吹又生”。

坐擁天地之美的伊犁,有着悠久的放牧史。西漢時期就有塞人、大月氏、烏孫人在這裏放牧。散佈於草原上的石人、敖包、古墓、巖畫和廟宇,歷經幾千年風雨剝蝕越顯古樸滄桑,如遙遠的牧歌一般訴説着悠悠往事。這裏有高草型優質牧場,牧草種類繁多,是“牧馬的天堂”。在四季如畫的風景裏,馬為畫卷添上少有的靈動。這裏的馬外貌俊秀,耐力持久,品質優良,在自由無拘的環境裏,它們盡情地釋放着自己的天性。近幾年,伊犁開展了“天馬國際旅遊節”等引人入勝的草原文化節日,挖掘和展示馬文化,讓更多人得以親睹天馬的風采。

圖片來源 昭蘇智慧旅遊 趙欣然 攝

昭蘇草原,天馬奔騰,穹廬似頂,氈房如星,這是遊牧民族古老悠久的人文傳承,更是祖國大西北一派生機盎然的自然盛景!

來源:新疆日報

作者:吳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