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凌叔華的才氣,比起林徽因有過之而無不及

由 廉擁軍 發佈於 休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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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君説民國時期,雖然天下動盪,卻也因為中西方文化的融匯,造就出無數才子佳人。而在這其中,有一位女子,氣質高貴,內心豐盈,既是徐志摩的密友,亦是林徽因的“勁敵”。她喜好詩文,更擅長書畫,泰戈爾認為她的才華在林徽因之上,徐志摩更視她為中國的“曼殊菲爾”。她就是“第一位征服歐洲的中國女作家”——凌叔華。但同時,她的感情生活,也備受爭議。她這一生,在清醒與放縱間遊離,迷離於世,沉溺於情;也曾在婚姻與愛情中徘徊,一世繁華,半生寂寞。今天,就讓我們一同走進這位“世紀名媛”的世界,縱觀她的生活軌跡,品味她的人生起伏。

1900年,庚子之亂尚未開始。

北京名門凌家,誕生了一位名叫叔華的小女孩兒。

雖是家中庶出,但她卻是眾多孩子中,最為聰明伶俐的,深受長輩喜愛。

她父親凌福彭,與康有為同榜進士,曾官居一品,家中往來之人,皆是達官貴族,鴻儒碩學。

凌叔華6歲時,繪畫興趣漸露,經常用木炭在白牆上做畫,雖畫筆略顯幼稚,可畫境卻深得其中三味。

凌家亦是書畫世家,其父見凌叔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天分,便請來慈禧御用畫師繆素先生,為其授課。

深宅大院,勾心鬥角無數,可凌叔華卻憑藉着自己的聰慧與才華,成了父親最看重的子女。

19歲時,凌叔華入天津第一女子師範讀書,三年後,考入燕京大學,主修英文、法文和日文三國語言。

同時,她的畫藝已達到了“偶一點染,每有物外之趣”的程度。

這讓父親欣喜不已,可對於繪畫,凌叔華更傾心於文學創作。

那時她的文筆稍顯青澀,可這絲毫不能阻擋她對文學的嚮往。

她曾給周作人寫信,想要拜他為師:“如果你不同意,就是阻止這個世界瞭解中國女性的所思所想。”

周作人被她的氣魄與勇敢所打動,收下了這個學生。

在周作人的指導下,凌叔華很快便嶄露頭角,成了“五四運動”後小有名氣的女作家,還一度與林徽因、韓素梅、冰心並稱為文學界的“四大美女”。

相比於他人的成功之路,凌叔華是如此順遂,這其中有她家世的功勞,但更多的是她的天賦與努力。

凌叔華知道,在這個世態炎涼的世界裏,自己可以憑藉“凌家大小姐”的身份,謀取一些資本;

可在學識與能力並舉的文學界,自己唯有依靠才華與智慧,氣魄與膽識,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

為了這個目的,凌叔華從來都是大步向前,不問歸期。

(凌叔華)

藍顏知己,惺惺相惜

1923年,“新月社”成立,社名是徐志摩依據泰戈爾詩集《新月集》而起。

幾個月之後,“新月”主人泰戈爾便來華訪問。

這讓中國文壇倍感榮幸,徐志摩親往上海接機,並與林徽因全程接待,而梁啓超、蔡元培、胡適之、辜鴻銘等文壇大家也極盡地主之誼。

他們選擇北京凌家的客廳,作為招待泰戈爾的場所。

而凌叔華自然以女主人的身份,主持了這場盛宴,她用自己特有的魅力與氣質,征服着在場的所有人。

連泰戈爾都稱讚:“凌叔華的才氣,比起林徽因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場聚會,不僅讓凌叔華在文學界名氣大增,還讓她與徐志摩有了一生的牽絆。

當時徐志摩因追林徽因被拒,於是便追隨泰戈爾訪問歐洲。

期間,他開始與凌叔華頻繁通信,甚至讓人懷疑,彼此已為戀人關係。

《不容青史盡成灰》的作者劉紹唐就曾説過:“僅有凌叔華是最有資格做徐志摩的妻子、徐家的媳婦。”

然而,感情這件事,只有愛與不愛,沒有應不應該。

徐志摩只是將凌叔華當作“紅顏知己”,他在信中寫道:

“我給別人寫信總不自然,給你寫就得到了真的解放,因為你懂得。”

而凌叔華也曾形容,自己和徐志摩的關係是“手足之情”。

他們二人的感情,更多是友人間的惺惺相惜,而不是戀人般的纏纏綿綿。

徐志摩一生從未給他人做序,卻為凌叔華的第一本小説《花之寺》破例,寫了序文。

而他離京前,甚至將自己的那隻“百寶箱”交給了凌叔華保管。

本以為兩個人的友誼可以天長地久,可因為“徐陸之戀”,兩人逐漸疏遠。

1925年,凌叔華聽聞徐志摩和陸小曼相戀之事。

凌叔華開始明白,現在的徐志摩已有了自己的戀人,自己也應該儘早離開。

隨後,她與北大教授陳西瀅相戀,結婚。

世人總以為兩人斷絕聯繫,是因凌叔華喜歡徐志摩,從而因愛生恨。

可實際上,凌叔華知道,避嫌是成年人應有的自覺。

真正的朋友就應該如此,需要時,我在你身邊陪伴;不需要時,我便默默退出,衷心祝福。

(徐志摩)

異國愛戀,緣盡則散

婚後的凌叔華,其實並不幸福。

就連徐志摩都瞧出了端倪 :“怎麼陳源(一般就是指陳西瀅)和叔華都悶悶不樂,他們才結婚兩月。”

這時的凌叔華才發現,自己並不適合扮演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她的世界應該是星辰大海,而不是柴米油鹽。

而此時,丈夫陳西瀅與魯迅的罵戰,也讓她十分厭煩。

雖然胡適出面叫停,可陳西瀅卻再也無法立足於北京。

凌叔華只能跟隨丈夫,前往武漢大學。

在武漢期間,凌叔華不但努力創作,主編了《武漢文藝》,還與袁昌英、蘇雪林相交莫逆,結為好友,組成了“珞珈山三傑”。

正當凌叔華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創作中時,卻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剋星”——朱利安·貝爾。

貝爾是世界意識流文學大師、英國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亞·伍爾芙的侄子。

這位外國青年,為了體驗生活來到了中國。

初到武漢的他,根本不懂漢語,是凌叔華給他不斷的幫助與關心。

漸漸地,貝爾對凌叔華的感情,從感恩變成了愛戀。

他曾向姑媽伍爾芙寫信,彙報自己的感情歷程,還希望將凌叔華介紹給了姑媽認識。

而凌叔華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一邊是自己的婚姻,雖然相敬如賓,卻心存陌生;一邊是荒唐的愛情,雖然有違世俗,卻讓她體會到了久違的陽光。

世俗與理智的交纏,讓她痛苦異常。

然而,凌叔華畢竟身份特殊,很快兩人的關係便鬧得滿城風雨。

陳西瀅開始嚴厲斥責貝爾,稱他不是正人君子,逼迫貝爾離開了中國。

之後,貝爾死在了馬德里保衞戰,凌叔華的這段不完整愛情才塵歸於土。

而凌叔華和陳西瀅雖看似重歸於好,可凌叔華心底卻對這份感情更加厭煩。

他們雖然不吵不鬧,可婚姻卻變得像一潭死水,毫無起伏。

凌叔華的世界裏,再也沒有了愛情,只剩痛苦。

(凌叔華和陳西瀅)

名動歐洲,心繫祖國

貝爾雖然身死,卻使得凌叔華與他姑媽伍爾夫之間的關係,更加密切。

1938年4月,弗吉尼亞·伍爾夫為凌叔華寫了一封信。

她信中寫到:“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我唯一可以給你的指點與忠告,就是工作。你可以把你的心思集中在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情上。”

伍爾夫建議凌叔華可以用英文寫作,若有不對的地方,她可以幫助修改。

這樣的建議,給了凌叔華無限動力,她將自己的苦痛與鬱結,都變成文字,在創作中盡情抒發。

當她的自傳體小説《古韻》,一經出版,便在歐洲掀起了一場“古韻熱”。

英國讀書協會將它評為當年度最暢銷的作品,《泰晤士報》更是評論它説:“古韻猶存,不絕於耳。”

從此,凌叔華名動海外。

之後的許多年,凌叔華被世界多所大學聘請,擔任大學教授,講授中國近代文學。

在這幾十年裏,凌叔華雖一直在西方漂泊,可她心中一直牽掛着家鄉。

她曾説過:“我生在北京,我的心還留在中國。”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她就像一棵孤獨的梧桐,雖枝繁葉茂伸向遠方,可她的根永遠駐紮在中國的土地上。

在她彌留之際,她心中惦念的,依舊是北海的白塔和史家衚衕的舊居。

過去的情思,她從未斷過;昔日的眷戀,她深埋心底。

臨終時,凌叔華已不能言語,只能在紙上點點畫畫,留下了人生最後一份墨寶。

這些如字似畫的線條,正如她的人生,曲折中透着平靜,淡然中卻讓人深思。

那些歷史長河中的故事,終成為世人談論的話題;那些意義深遠的文字,卻被後來人眷顧,傳為永恆。

凌叔華這輩子,有過輝煌,也有過失落;遇到過真愛,也品嚐過真心。

她一生追求,無非愛與遠方;她一生嚮往,不過詩與月亮。

那些她生命中出現的人,有的陪伴了她半生;有的讓她刻骨難忘;有的雖沒在一起,卻成了永恆。

其實,女人這一輩子,最該討好的就是自己。

依着自己的夢想,靠着自己努力,最後活成自己最希望的樣子。

愛時,轟轟烈烈,退時,波瀾不驚。

人生雖有波折坎坷,但若能如凌叔華一般,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便可一往直前,萬事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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