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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文藝家速寫27|甫躍輝:城市與鄉村寫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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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躍輝在上海生活了十幾年,幾乎等長於在家鄉雲南保山的生活時間。在上海,他師從王安憶,與趙麗宏、金宇澄共事;在毗鄰緬甸的保山,父親是一個木匠,與家人走在山裏,他經常會指指點點,説這是什麼樹那是什麼樹,這麼粗了可以做椽子或是做柱子。上海的這些人與事,和家鄉的父母一樣,給了他寬容與輕鬆的成長環境。

圖説:甫躍輝 受訪人供圖

  從事《上海文學》的編輯工作,讓甫躍輝接觸到了知名作家,也接觸到了來歷不同、性格各異的寫作者,不同的審美趣味總是帶來不同的取向,正是這些不同構成了文學刊物的各種色彩。甫躍輝説,趙麗宏老師也被自己説服過。曾經,有位沒怎麼聽説過的、大概五十來歲的、在中學教書的作者,投稿來了箇中篇,“看到他的小説,我很喜歡,送審後,同事看了也很喜歡。但終審趙麗宏老師那兒沒過。但我還是很喜歡這小説,就去找趙老師説,他聽我説了對這小説的種種看法,就説‘那就發吧’。”

  在家鄉也是如此,種種束縛似乎一點都沒有體現在他的生活中。因為他和弟弟喜歡捉魚摸蝦,父親特意為兄弟倆在家門口的地裏挖開了一個魚塘,好讓他們由着性子撒歡兒釣魚,“不種莊稼,僅僅為了我們想釣魚就挖口魚塘,這樣的父親除了寬容,能用什麼樣的字眼形容呢。”

圖説:甫躍輝作品《魚王》

  也正因為如此,故鄉農村的點點滴滴在甫躍輝的心裏都帶着新鮮水靈靈的色彩,“我的家鄉很多人出來打工,回來蓋了新房子,這些構成了現代農村的面貌改變。”他在文字中完成了一次次對於故鄉的認知,而不侷限於對童年對往事的回望,狀態舒緩、輕鬆,又興致勃勃。他第一次認識家鄉的高黎貢山,構成了他系列寫作“雲邊路”的開篇,“單説這一株一株大樹,隨便哪一株,搬到城裏去,都是要驚倒眾生的。可是在高黎貢,它們是平凡的,一株一株,挨着靠着夢着醒着生着死着沉默着。”

  甫躍輝對生活了十幾年的上海認識也是如此,“上海的豐富,不只存在於外灘、淮海路,上海有鄉村。作協裏就有許多種鳥,有斑鳩、喜鵲。”一個城市的野生動物多,證明生態環境的優良。前幾天,甫躍輝的家裏飛入了蝙蝠。“經常抬頭看看天吧,你可能會看到飛過的鷹!”(新民晚報記者 徐翌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