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釉瓷器自元代開始便成為宮廷內祭祀、陳設的主要御用瓷種,明清兩代進一步發展,成為官廷瓷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清代是我國陶瓷製作的黃金時代,此時的顏色釉品類繁多,應有盡有。正如詩詞中寫道:“先裁翡翠裝成蓋,更點胭脂染透酥”、“眉黛奪將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這些詩句如今成為清代瓷器的美麗“瓷”語。
豇豆紅是康熙晚期燒製鮮紅釉時偶然發現的,也稱“乳鼠皮”、“美人醉”,不見大器,一般高不過24釐米。康熙後失傳,數量很少,所謂“綠如春水初生日,紅似朝霞欲上時”,極其珍貴。美國大都會博物館藏有100多件,比國內的總和還多。上圖是故宮收藏的“康熙豇豆紅釉菊瓣瓶”。
胭脂紅釉小高足杯具有造型端莊、線條優美、亭亭玉立的魅惑,彰顯出雍正御瓷以小巧纖柔見長的藝術特點,予人無限清秀昳麗之感。胎釉輕盈雋薄,迎光能透。外壁通透所施胭脂紅釉,與內壁瑩潤白釉對比鮮明,更獲紅白二色映襯之妙,此乃雍正御窯設計之巧,一物雖小,卻處處突顯其品味之逸雅絕塵。全器上下,無不至善盡美,此獨為雍正一朝所能企及。2017年匡時秋拍上,同款的另一隻胭脂紅釉小高足杯拍出345萬元的高價。
我們最早看到的胭脂紅釉,是康熙晚期的作品。比如圖中這一件西方收藏家收藏的外胭脂紅釉內粉彩的作品。這類胭脂紅釉與琺琅彩一樣是受西洋琺琅工藝的影響,在康熙晚期才產生的一種釉色。清末寂園叟撰的《陶雅》中談到這個釉色:“胭脂水為康熙以前所未有,釉薄於蛋膜者十分之一,勻淨明豔,殆無論比。”詩句中讚譽:“胭脂水粉抹濃妝”,以此誇讚金紅釉釉質薄,顏色美,其他瓷器和它比較都有落下風的危險。
胭脂水釉多用於小件器皿,如小碗、小瓶、小高足杯等。其淡粉色如三月桃花,淡雅宜人。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裏,奉送上一批胭脂水釉瓷,感受一下大清帝國獨特的緋紅“少女心”。
故宮收藏的這件蒜頭口的小梅瓶,就是一件淡粉紅釉的瓶子,它也是胭脂紅釉,但是呈色非常非常的淡,色澤淺淡如桃花一樣,也如古詩所描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胭脂紅釉的傳世器件極為罕見,在故宮出版的圖錄中,認為這件東西僅有一件,然而,實際上在英國的大維德基金會還有類似藏品收藏。總之存世極少,説明當時可能是偶然製作的。
紅釉菊瓣盤是雍正時期最經典的作品之一,多色菊瓣盤是雍正時創燒的一個著名品種,囊括了各種高低温中的經典釉色,其中這種紅釉菊瓣盤就極為漂亮,如石榴裙幅,引人遐想。這隻紅釉菊瓣盤花瓣大小分佈均勻,胎體細緻堅密,胎體細薄,迎光能透。顯示了雍正時期瓷器的雅緻纖麗的風格以及極為高超的制胎水準。
珊瑚紅釉始於康熙朝,盛於雍、乾兩朝。它是將紅釉吹在白釉之上,燒成後釉色均勻、光潤,“美人香頸飾珊瑚,落雁羞花入畫圖”,它的美能與天然珊瑚媲美,故稱“珊瑚紅”。雍正時釉色閃黃,乾隆時釉層厚、顏色深。康、雍兩朝,珊瑚紅曾用作底色,上面繪以五彩或粉彩,器物的造型、製作、彩繪極為精細。乾隆時多在珊瑚紅上描金,或用此裝飾器耳,讓人有豔光四射之感。
郎窯紅因督造官窯瓷器的郎廷極而得名,其釉質肥厚,器足露胎處泛有火石紅色,胎質潔白堅硬,釉色濃豔,色澤奔放,似初凝牛血一般鮮紅濃豔的釉色,可與飲謄中外的明代言德寶石紅並肩,在色澤上繼承了宣德寶石紅的豔麗與深沉,因而有“比視成宣欲亂真”之説。通常郎窯紅器物上部為淺紅色或淡青色,釉色不及下半部勻淨,雙層釉的器物釉汁凝厚,釉曲勻淨,無垂流現象,多開有較深的片紋。釉色深淺濃淡不一,深色紅豔,濃者泛黑,間有黑色小星點與漬久形成的醬色污垢斑點和紋路;淺粉色如桃花;暗淡混濁色的釉表常有似霧氣般的朦朧現象。
康熙時的祭紅釉呈色多泛黑紅,個別的較為淺淡鮮亮,色調均勻。有的釉面亦有細小的橘皮皴紋;有的因釉質較粗而呈垂流狀,足邊往往因垂流積釉而呈黑褐色。常見器型有僧帽壺、梅瓶、缽、盤、碗、小碗、高足碗等,底或署官窯款,或無款。除用作祭器以外,也用作文房用具、日用瓷等。這隻祭紅釉雞心碗,色澤深沉安定,瑩潤均勻,釉中無龜裂紋理,是不可多見的瓷器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