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便這樣朝前走着,走不過江南的挽留,留下了梧桐的詩箋,年年歲歲。
我是記得的,那一夜梧桐樹葉的飄落,在秋深冬來之間。
春分之後的雨,嫩綠了梧桐,似在不經意間,已經綠了街衢。那梧桐的嫩葉,綴滿枝頭,樹又綠了。
江南是多梧桐樹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南京。那時我在南京當兵,在新街口看多了梧桐,便是滿眼滿地的落葉,不見有多少的詩與遠方,有的是青春的落寞。街口,常常失落於那葉的枯萎,再看新綠。
一襲紅衣很難看到,那襲綠衣盡在江南的煙雨裏。青春便這樣朝前走着,走不過江南的挽留,留下了梧桐的詩箋,年年歲歲。
不多前,友人翻出了我當選原南匯縣“十佳傑出青年”的小冊子,那是過去的往事了。那個記錄雖和一個部級幹部同伍,但又能怎麼樣呢?梧桐依然飄落。
我年年看到的是梧桐樹自然消逝,不見有些情誼生長。昨夜好睡些,那是友人前來的探望安慰,一些疼痛消遁了,也不是青春的回頭,倒是一夜的梧桐綠了。
友人,便是長長久久的牽掛了。彼此祝好彼此安好,便是歲月的靜好。(陳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