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我的母親就像一條狗一樣死掉了”,這就是文化人嗎?
“死者為大”,這是中國人根深蒂固的觀念,尤其是長輩去世,我們要將葬禮辦的隆重體面,把該有的禮節莊嚴肅穆地做完做全,才能最大限度的表示出對亡者的尊重和孝順,對生命的敬意。古今往來,不僅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甚至放眼全世界皆是如此。
而不同的聲音,來自一個站在中國文化圈頂端的人——陳丹青。他是中國頂尖的藝術家,他的油畫享譽世界;他還是一名作家,文學評論家。
在一檔電視節目《圓桌派》中,他對母親去世的言論是這麼説的:母親就像一條狗一樣死掉了,就躺在那裏動都不動,你怎麼看着她都不動,就是非常沒有尊嚴地就死掉了,非常簡單……非常雄辯,但非常乏味,你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東西。
這樣的話語,必然引起了軒然大波,讓人不禁疑問:文化人都是這麼説話的嗎?
1953年,陳丹青出生在上海,父親也是一名熱愛文學的文化人,因喜歡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詩句,給他取名丹青,也是在這樣的文化啓蒙下,從小陳丹青就是個喜歡文學、畫畫的孩子。
特殊的年代裏,他沒有很多的機會去學習他所熱愛的,但卻一直將這份熱愛埋在心裏。從小就不斷地練習繪畫。
14歲那年,機緣巧合跟着學校的老師到處去畫偉人像,前前後後畫了一百多幅,白天畫偉人像,晚上就自己臨摹達芬奇、米開朗琪羅的素描,而他的第一張可以稱之為“油畫”的作品,是別人送給他的顏料和他找來的一張小紙板上。
但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仍然沒有放棄繪畫。20歲那年,在村辦的骨灰廠畫了近千個骨灰盒子,但這些都沒能讓他對畫畫產生過放棄的念頭,因為堅持,他曾經參加了連環畫學習班、油畫創作班,並且在此期間還出了幾本連環畫和一些油畫作品。
1978年,陳丹青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終於如願考入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1980年,《西藏組圖》問世,年僅27歲的陳丹青成了名震中外的畫家。奠定了中國美術里程碑式的歷史性地位。成為現實主義作品的先知和經典之作。
它的影響力一直持續至今,藝術界在今天仍舊有存在着“陳丹青情節”。
1980年,畢業後的陳丹青留校任教。然而,不過兩年時間他就辭職,移居美國,並在美國舉辦了第一個中國畫家的個人畫展。
2000年,回國後。他再次被聘為清華大學博士,四年後,他再次辭職,只是因為他選的幾個極有天賦的學生,幾乎都因為英語而沒考上研究生,他不認同這樣的教育模式和體質,他覺得不能因為英語,就扼殺掉了一個在專業方面極其出色的學生。
客觀地説,陳丹青絕對算得上當今才華橫溢、學識淵博的一位曠世之才。然而,往往我們所説的恃才傲物就是這樣來的。我們欣賞他的才情,一併而來的必然還有他的不完美。他在世人眼中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陳丹青是屬於那種特別受上天眷顧,生來就天賦異稟的人。但是,他又沒有沒將屬於他的天賦放棄,即使再惡劣難熬的環境,他依然堅持信念,走了過來。
然而,陳丹青最為大家所熟知的標籤,也許還真不是他的藝術和文學領域的成就,而是他直爽利落,不會虛與委蛇,張口吐真言的性格,他自己説:他只是暫時還沒有學會説假話而已。
文章開始我們提到的關於他描述母親去世的這句話,他也是就這樣在電視節目中,自然而然地就説了出來,完全沒有顧及別人想法、看法的意思,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成為人們議論和抨擊的對象,讓人們不僅在問:文化人都是這麼説話的嗎?
也許作為他們作為出版過多部文學作品的作家,對前輩有些“文人相輕”的感想,我們尚且可以理解,而公然地在大眾面前評頭論足,我覺得卻是大可不必。
關於學歷,他更是説出了一番得罪全社會的話,他説:“文憑是為了混飯吃,跟藝術沒什麼關係。單位用人要文憑,因為單位的第一要義是平庸。文憑是平庸的保證,他們絕不會要梵高。”
陳丹青無論在美術領域還是文學領域,甚至是這個社會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或許是他的生長環境,成長經歷都不是一個正常的軌道,或許他天生的性格使然,使他在許多事情上有一些自己不一樣的看法。
但是説到底,所有的認同和價值都是這個社會賦予你的,是每一個普通人的支持和接受,才能有今天在行業裏的地位。而回報給大眾的,筆者認為該有最基本的尊重。
世人眼中,搞藝術的,文學創作的,都是一些特立獨行的人。然而真正讓世人尊重的,絕對是那些站在勞苦大眾的視角,去思考和領悟這世間疾苦,生命真諦的,創作出來的作品也是引導人們積極向前,振奮人心的大家們。
而創作者本人更是負有一定的社會責任,真正成為一個正向的引導,所以,就更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而陳丹青,有人覺得他性格瀟灑直率,敢説真話;有人卻覺得作為一個文化人,一個有名氣的畫家,言論得對這個社會負責,不能只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棄社會的禮儀道德於不顧,這不是一個文化人該有的態度和社會擔當。
當然,每個人都並非完美的,我們或許不該對別人有太高的要求,只是在最基本的道德和禮儀面前,還是應該保有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