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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説有一個市場至今少人問津,未被資本關注,那麼視頻版權算是一個了。
恰好阜博集團就是其中之一。從2005年成立至今,已經過去了16年,其它賽道拼的如火如荼,阜博卻一直在市場裏默默無聞,成為了市場上少有的致力於視頻版權保護的上市公司。
但是在去年下半年,發生了一些變化。
阜博集團從2018年在港上市到2020上半年,股價就一直在2.58港元的發行價徘徊,到了2020年下半年,忽然一路飆漲,逼近50港元,全年股價翻了近7倍,實現了股價的華麗轉身。
近日,一則《關於保護影視版權的聯合聲明》的現世,也引起了國內視頻領域各玩家的關注。事實上,對阜博集團這樣一家為短視頻平台提供版權保護的SaaS服務供應商,這確實是一個利好條件。
那阜博集團能否抓住這波紅利來突破自己多年來默默無聞的窘境?
“版權保護SaaS第一股”頭銜的背後
早在成立之初,阜博就藉助視頻版權保護業務,跟全球知名的公司建立了客户關係,包括影視公司迪士尼、華納兄弟、索尼影業等,電視行業的巨頭Discovery、HBO、NBC等。
如今,視頻行業的格局早已改變,短視頻擠佔長視頻市場,成為最為主流的新媒體傳播形式,從而也誕生了像YouTube這樣PUGC視頻平台,而且這樣的平台正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來。
同樣,去年,在全球疫情的影響下,短視頻之風席捲全球,Tik Tok等UGC短視頻應用多次佔領APP下載量榜首,深獲用户喜愛。
與此同時,短視頻平台的侵權問題也引起了阜博的關注,它也從天花板明顯的傳統視頻版權保護業務擴展到了短視頻上面來,建立了交易性SaaS服務業務。
早在2019年,阜博集團就收購了ZEFR公司旗下的rightsID和channelID兩個產品,並接入了YouTube的API接口。憑藉着這些在YouTube平台上的產品,在交易型SaaS服務領域獲得了快速增長。
2020年財報顯示,期內,交易型SaaS業務錄得營收3014.6萬美元,同比增長378.6%。交易型SaaS服務佔比達到68.7%,可以説,交易型SaaS業務已經成為了公司營收的主要來源。
基於此,阜博也在開始擴張自己在亞洲的市場。比如今年2月,阜博發佈公告,已與NexTone株式會社、AVEX 集團 等簽署RIGHTS ID業務合作協議,為客户提供音視頻內容網絡版權服務。只不過,對於阜博來講這是機遇,也是挑戰。
版權保護SaaS是“噱頭 ”還是“真風口”?
“版權保護SaaS第一股”,這麼好的投資點,為何阜博一直等了16年才開始嶄露頭角?
首先,要考慮短視頻的興起和全球疫情的推波助瀾。阜博從2018年上市港股,股價一直“波瀾不驚”,而在2020年下半年忽然來一次過山車,之後就吸引了螞蟻12月的投資和中國各方視頻平台的合作,之後股價也一直飆升,基本是從發行價直奔50港元,就好像去年才剛剛上市一樣。
這波飆升,不得不讓人歸因於疫情催發的短視頻的興盛。但是,這樣歸因的漏洞在於,短視頻興盛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與阜博同年成立的YouTube也已經16歲了,而YouTube成立多少年,就有多少年的侵權故事可講。此外,阜博的交易型SaaS服務從雛形到形成現在的營收估計也醖釀很久了,除了技術的原因外(後面也會説到,技術也像個幌子),為什麼一直沒有被市場看好?讓人不得不聯想會不會是人們高估了版權服務在短視頻的市場。
其次,從市場空間來看,版權保護SaaS服務的市場空間雖説不小,但為什麼這個行業目前只能看到阜博,而沒有其它的競爭對手跳出來?從阜博公佈的財報可以看到,公司2018年收入1522萬美元,2019年實現收入1878萬美元, 2020年實現收入約4387.4萬美元。
要知道,在版權服務SaaS市場,阜博可以説是站在第一的位置,而且服務多年。但營收的體量卻依然是以千萬美元來計算,這與國內近萬億的網絡版權市場形成巨大的反差。這就説明了兩個問題,一是這個市場的體量要麼有限,要麼還有待開發;二是市場太過分散,目前並未形成規模化的需求。
而站在市場競爭的層面來看,阜博在2020年的中報業績會上説,MCN機構就是其競爭對手,而在美國有上千個這樣的機構,但是問題在於他們的盈利成問題,業務無法支撐。同樣,在中國市場也有大量的MCN機構,阜博是否也面臨市場瓜分的問題。
再者,視頻版權政策的紅利到來期存疑。版權問題可以説一個疑難雜症,視頻的版權問題也是如此。此次影視協會和愛奇藝等一些影視公司針對UGC視頻平台發佈的聯合聲明對阜博等版權保護服務商來説是一個好的信息,説明行業對抗視頻侵權的決心,這對阜博來説是很好的進入中國市場的機會,但是效果有多大尚未可知。
我們對比YouTube,它基本上是所有UGC視頻的鼻祖,可以説B站也在向它靠齊。為了解決侵權的問題,YouTube也做了自己Content ID。但YouTube侵權已經成為常態,早在2007年,YouTube就受到了美國全國音樂出版商協會的集體訴訟,如今侵權的問題依舊層出不窮。這説明UGC市場的痛點,用户生產內容必然牽涉到侵權問題,在強有力、可執行的法律條款下來之前,行業的聲討只是一種口頭警告,並沒有強制作用。那麼,這些平台大概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版權保護的時代沒有真正到來。
即便是站在技術層面,也依然有很多的難點。雖然2019年,阜博收購了ZEFR下面的兩個產品,並與阜博的VDNA整合,形成了現在的right ID,這項技術在平台的視頻內容識別上可以説進了一步。這大概可以解釋在2020年為什麼阜博的交易型SaaS服務取得公司近七成的營收份額。
但問題在於,YouTube上的content ID與阜博的right ID同屬於指紋識別技術,而且Content ID是在2013年底發佈的,但它並沒有阻止YouTube上的視頻侵權行為。這説明了,解決視頻侵權問題技術雖然很重要,但根本卻不在技術。
總而言之,視頻版權保護受外界關注,對於阜博而言確實是一種機會,但多年來的沉寂,視頻版權技術的難點和市場規模、政策的不可預測性也讓人擔憂其發展之路的侷限性。阜博能否擺脱“默默無聞”的標籤,或許還要看投資者能否有耐心等得到版權保護紅利時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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