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再度做空跟誰學：稱其此前回應不具效力

芥末堆5月29日訊，昨日晚間，渾水研究針對跟誰學發佈了名為“小班課大謊言”的第二份做空報告。此份報告先對跟誰學此前的解釋進行了反駁，並結合新證據、指控跟誰學公開招聘工程師以開發和維護刷單機器人。

跟誰學回應稱，公司輔導和銷售工作需通過手機來完成，故需招聘手機技術工程師。報告發布後，截至5月29日早間收盤，跟誰學股價微漲0.27%，報收29.85美元，盤中一度漲幅4%。

渾水曾在第一份做空報告中指控，跟誰學至少有七成用户是機器人，因為其精確到秒登陸、師生共享IP、大量IP瞬時湧入課堂等現象均不合常理。對此，跟誰學曾放出代碼截圖回應稱，用户精準到課為系統自動將小班課切換至大班課所致。

渾水在最新報告中指出，截圖中缺少代理ID、代理策略和時間戳等重要字段，因此不具效力。同時，渾水稱“瞬時湧入課堂”的用户在開課前後5分鐘都有出現；且上份報告的樣本中只有10.6%用户具備“精確到同一秒登陸”的特徵。報告質疑，若系統自動執行大小班切換，這一數量則顯得不足。

對於學生與老師IP地址高度重合的指控，跟誰學曾回應，他們採用多種方式分析數據後，僅發現有0.78%的學生IP地址重疊。對此，渾水在最新報告中再次提出，重疊數為34.8%，“我們根本不能相信GSX的説法”。

反駁之外，渾水還在報告中指控，跟誰學公開招聘“手機運維工程師”“機房運維工程師”等，實為開發和維護刷單機器人。渾水援引跟誰學在boss 直聘上發佈的崗位職責表示，崗位要求工程師需負責手機刷機，安裝各種框架軟件如Xp和太極等，而這兩款軟件就是專門用來刷單的。

報告還發現，跟誰學將微信註冊、微信信息初始化也放在手機運維工程師的工作職責中，“沒有工程背景的中國智能手機用户都能操作”。報告認為，這是跟誰學課堂微信羣裏出現假冒用户的原因。

29日午間，跟誰學對渾水第二份做空報告進行了官方回應。其中提到，輔導和銷售工作需要通過手機來完成，這就意味着公司對手機運維的需求也在不斷提高，故公開招聘手機技術工程師。

跟誰學表示，代理ID、代理策略為分佈式服務器內部節點處理的編號和消息處理規則。跟誰學的數據源為直播系統日誌，輸出的數據結果與上述兩個字段無關，且與用户行為無關。而時間戳在先前發佈的截屏中標記為ts（全稱timestamp）。

其次，跟誰學強調，“以目前數據庫中 2020 年 1 月至 3 月的正價課全量數據得出的 IP 地址重合度僅為0.78%”。

另外，關於渾水提出“Precise Joiners 佔比為 10.6%，比預計低”，跟誰學回應稱，每個輔導老師手動切換自己的小班到大班的時間是不相同的，並非所有人都需要同一時間切換至大班，因此並非 100%都在同一時間進入大班。

對於渾水指控“Burst Joiners 在開課前後 5 分鐘都有出現”，跟誰學回應稱，是因為有時大班主講老師和小班輔導老師未同時在線造成晚開課，輔導老師需手動切換造成的個別情況。

據瞭解，目前跟誰學已有數千名輔導老師及銷售人員，預計到年底，輔導老師的人數將突破1萬人。

自2020年2月以來，跟誰學已遭灰熊、香櫞、天蠍多家機構做空六次。做空報告質疑的點主要包括：財務造假、虛構客户、誇大營收利潤與利潤、公司運營不透明、虛報資產、內部交易、高管變動等。

據家長家微信公眾號顯示，自今日起，家長家的關聯主體將從北京優聯環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新遷移至北京加紫科技有限公司。

天眼查數據顯示，北京優聯環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的股東依次為熊驍（北京優聯環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創始人）、北京百家互聯科技有限公司（即跟誰學）、李志晨、跟誰學創始人兼CEO陳向東等，法定代表人為熊驍。北京加紫科技有限公司的股東僅為北京百家互聯科技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為跟誰學聯合創始人羅斌。

此次關聯主體轉移意味着家長家從由跟誰學持股轉為跟誰學控股。此前，北京優聯環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即家長家前主體）曾被Grizzly Research的做空報告指認是跟誰學利用來從其利潤表中轉出部分銷售費用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