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順豐後,曹操出行也想品嚐外賣配送這塊“蛋糕”。6月11日,曹操出行副總經理龐博對北京商報記者表示,曹操出行開始涉足同城即時配送。曹操出行試水同城速遞的背後,是傳統網約車業務市場進入紅海,發展陷入了瓶頸。對於曹操出行而言,入局同城速遞市場只是第一步,能否發揮自身優勢,找準C端一對一模式的定位,才是成敗關鍵。
發力貨運
6月11日,有消息稱,曹操出行將發力高端外賣配送業務,該業務由曹操出行專職網約車司機負責提供,用户可通過曹操出行App中“幫忙取送”欄目下單外賣配送。
報道援引知情人士的話稱,“目前,入駐的餐飲商家客單價均在300元左右,網約車司機的收入將按照行程距離決定”。
對於曹操出行涉足外賣配送業務,龐博在接受北京商報記者採訪時給出肯定回答,但他同時也表示,外賣配送只是“曹操幫忙”業務範疇中的一部分,曹操出行正向用户提供包括外賣配送在內的各類同城即時配送服務。
根據艾瑞諮詢發佈的《2019年中國同城貨運行業研究報告》顯示,未來3-5年同城貨運預計仍將保持5%-7%的增長速度,在2020年市場規模將突破萬億元。
進入2020年,由於疫情影響,同城配送市場需求進一步爆發。在此背景下,“曹操幫忙”也實現較快發展。數據顯示,今年4月“曹操幫忙”業務量同比增長81.11%。
“曹操出行涉足外賣等更多同城即時配送業務,更多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龐博表示,今年疫情暴發以來,“曹操幫忙”業務量顯著增長,這讓曹操出行更加關注用户需求,綜合考慮各類因素後,曹操出行決定順其自然地發力各類同城即時配送業務。
網約車瓶頸
在汽車行業分析師張翔看來,除市場前景廣闊外,自身業績需求也是曹操出行這類網約車平台發力同城速遞業務的關鍵原因。
雖然曹操網約車從未披露過詳細業績數據,但在今年5月,龐博曾表示,“在部分中小城市,曹操出行已經達到盈虧平衡。一些大型城市,由於投放車輛和司機比較多,成本較大,暫時處於虧損狀態”。
今年4月,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佈的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稱,2018年後,我國網約車用户規模增長、用户使用率均出現放緩。其中,2019年6月與2018年12月相比,用户規模僅增長0.3%。
用户規模增長乏力的同時,更多新入場的網約車玩家正讓市場變得更加擁擠。2018年12月,寶馬中國在成都啓動高端網約車服務;同月,吉利與戴姆勒共建的高端出行項目投入運營。
在此背景下,曹操出行也面臨更多壓力。有消息稱,近日鄭州部分曹操出行司機反映,曹操出行平台自6月1日起將調整薪酬結構,獎金、福利和補貼都出現變動,致使司機收入大幅下降。該消息援引曹操出行鄭州運營中心負責人鄭琦的話稱,“疫情期間企業面臨着一個非常大的困境,比如資金鍊斷裂,如果企業要更好地發展,勢必要作出一些調整”。
如果上述報道屬實,發力同城速遞無疑能夠幫助曹操出行改善此類困境。龐博表示,曹操專車司機的工作分為平峯時段和高峯時段,其中平峯時段接客量較少,運力相對閒置,如果平峯時段司機能多開展一些同城速遞業務,則既能提高平台運力資源的使用效率,也有助於司機增加收入。
錯位競爭
雖然同城速遞市場前景廣闊,但競爭同樣激烈。數據顯示,同城即時配送市場主流業務模式為B端拼單,該模式作為同城貨運的基本模塊有着超過90%以上的穩定份額。據瞭解,B端拼單模式指快遞員將附近多個訂單收攬到手,再按照訂單地址逐個進行配送。包括美團外賣、餓了麼、蜂鳥配送等均採用這種模式。
作為市場後入者,曹操出行並未與美團外賣、餓了麼等巨頭“硬碰硬”,而是選擇了達達快送等平台採用的C端一對一模式,即配送人員每次只送一單,發件人和收件人之間點對點直達。
與達達快送、美團跑腿等平台相比,曹操出行開展C端一對一模式的優勢在哪?
一位接近曹操出行的人士表示,達達快送、美團跑腿均使用兩輪機動車或非機動車配送,而兩輪機動車配送箱只能裝載中小物品,在配送一些大件物品或者容易損壞的物品時,通過曹操出行專車進行配送可能會更讓用户放心。數據顯示,在“曹操幫忙”的取送物品數據清單上,鮮花蛋糕佔比達68.07%。
然而,配送載具的差異導致“曹操幫忙”業務的成本較高,收費也比同行更加昂貴。以在北京市由和平里北街地鐵站向太陽宮地鐵站配送鮮花為例,“曹操幫忙”的收費為40元左右,而達達快送的收費僅20元左右。
在市場競爭方面,盯上C端一對一模式這塊“蛋糕”的不只是曹操出行。此前,滴滴先後依託代駕團隊上線跑腿業務,隨後又推出同城貨運業務;哈囉出行也上線哈囉快送,主打中短距離即時配送。
此外,對於“曹操幫忙”所押注的C端一對一模式的可持續性,一些業內人士也持保留態度。“短距離內的跑腿業務,究竟是真需求,還是僅僅是疫情下激發出的暫時的‘偽需求’,需要進一步觀察。”財經專家郭宇軒稱。
北京商報記者 劉洋 濮振宇